到F國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鐘左右。
夏暖星在車上睡了兩個小時,等下飛機的時候,纔有些落地的安全感。
被季薄涼牽着手,走出機場,此時機場裡的人並不多,來來往往間都是一些外國人,金髮碧眼的,身材高大,和國人很明顯的不同。
身處異鄉,她有些下意識的不安,只是手被季薄涼十指牽着,聞着他身上的菸草味,倒是奇蹟般的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外頭已經有車來接。
夏暖星不知道季薄涼是怎麼安排的,只是她很放心跟他在一起,這種感覺很奇妙,從小到大,能給她這種感覺的,只有季薄涼。
上了車。
這個點,國外的天是暗的,只是路燈開着,倒也算是好開,夏暖星透過窗戶,看向窗外,這邊街道的街很寬,路上的車輛很少,有可能是因爲太晚,加上F國的人本就不多,建築極具特色,倒是很顯浪漫色彩。
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好奇心是很大的,那種出來玩,逃脫熟悉的環境的心情,也會逐漸的變得雀躍,她的手還被季薄涼牽着,只覺得安心和平靜。
開了一段時間。
一直到一處建築面前停下。
季薄涼下了車。
路燈照耀着。
夏暖星隨後下車,她看了一眼面前略顯自然法式的風格建築,心裡猜測,這應該是季薄涼在F國的住所,這種風格有別於在國內的建造,貴族風格顯露無疑,整體看上去顯得高貴而又典雅,佈局上突出了軸線的對稱,氣勢很是恢宏,顯然這種風格,更襯季薄涼的氣質。
被季薄涼牽着走了進去,黑色的柵門略顯沉重的打開,走進去之後,隨處可見綠茵茵的草地,裡面有路燈,一排排整列的亮着,多了幾分自然風味。
夏暖星有些新奇,她沒有出過國,對於國外的房屋建築自然充滿了好奇,感覺這個地方應該很大,有些地方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協調,可這般突出,卻又顯得有種衝突之美,到了這有一種心靈的自然迴歸感,一種撲面而來的濃郁氣息,使其對它充滿了好感。
開放式的空間結構、隨處可見的花卉和綠色植物,點綴在高貴的建築物上,營造出一種田園稚氣來。
夏暖星一路參觀着,擡眸看過去,建築造型上採用的是對稱造型,屋頂上有一扇精緻的老虎窗,外立面色彩典雅清新。
她有些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很顯然,她喜歡這樣的建築風格,很特別,也很自然清新。
沒多久,房屋門打開,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亞洲人的面孔,穿着簡單的家居服,年齡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看到兩人出現,婦人走上前,接過季薄涼手裡的行李,“先生,小姐。”
看來是家裡的傭人。
兩人進了屋。
屋內開了暖氣,夏暖星仔細的看了一遍,無論是色彩還是細節處理上都很大膽,不規則的設計,讓她耳目一新。
屋子裡很暖和。
夏暖星脫了外套,這邊的溫度不算低,今天是十度的樣子,可以穿的不那麼厚,比國內要暖和一些,此時已經凌晨五點多,等傭人將行李箱拿上了房間,夏暖星已經稍微摸索了一下整體的構造,房子很大,活動的空間也很大,她找到了廚房後,倒了兩杯水出去。
看季薄涼坐在客廳裡,便遞了一杯水過去,“要睡會兒麼?”
他接過水,喝了一口,並不燙嘴,溫度適宜,隨手抽了根菸,吸了一口才緩緩吐出,“早上八點鐘左右要去F國的公司看看,你要是累的話,就先睡會兒。”
九個小時的飛機坐下來,想必不累都不可能。
聽到季薄涼的話,夏暖星抿了抿脣,看他這般忙碌,心裡多少有些關心,她柔聲道:“先去洗個澡吧,然後下來吃早飯。”
“你做?”
“嗯,”夏暖星湊上前,趴在他的膝蓋上,坐在厚軟的地毯間,語氣裡有些討好,“身爲你的女朋友,你那麼辛苦,我總不能拖你的後腿吧,吃完早飯,等你走了我再睡會兒,這樣你忙完了,我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你了。”
他笑了一聲,“嘴巴這麼甜。”
“一直都這麼賢惠,溫柔和懂事,”夏暖星仰頭,漂亮的眼珠泛着淡淡的流光,脣角染了笑,“找到我,你就偷着樂吧。”
季薄涼但笑不語。
催促着他上了樓去洗澡,夏暖星就去了廚房裡,找了些食材,看看能做些什麼吃,這邊大多數都是西餐,食材也都是西餐的食材,拿了雞蛋培根之類,她準備做點三明治。
這些東西都不能,煎一會兒就好,夏暖星做慣了這些,手腳自然利落,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鍾,她把早餐放在白色鑲藍的骨碟上,隨後將溫好的牛奶倒進玻璃杯裡,房上桌纔算完事。
湊得也巧。
樓梯傳來腳步聲,季薄涼洗完澡,換了身家居服才下樓,他的頭髮有些微溼,襯得五官比起在外面的樣子,多了幾分好相處的感覺。
看到季薄涼走過來,夏暖星將刀叉擺放好,才坐到了他的對面。
餐桌是長方形的餐桌,白色的桌布有些淡藍色的小花鑲嵌在上面,正中央擺放着琉璃瓶,插着幾支白色的玫瑰花,宮廷式的紫色窗簾在旁,倒有幾分王子公主的味道。
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
季薄涼用着刀叉,姿勢貴族範十足,或許這就是豪門和平民的區別,單單是吃飯的禮儀,就足夠讓你驚訝爲何能夠有如此的不同,賞心悅目或許就是舉手投足間的氣質。
好在夏暖星在夏家待過一段時間,雖然她在夏家不受寵,但夏世民看她的姿色,總是想着往後有利用價值,那些禮儀課,都會算上她一份,夏暖星又聰明,學東西很快,這些東西倒也不算難。
吃過飯後。
大概六點半左右。
季薄涼拿了筆記本,在客廳裡一邊看着文件,一邊抽着煙,他的神情稍稍凝重,抽着煙的姿勢又顯得很瀟灑,夏暖星收拾完餐具,放好後出來,就坐在旁邊,看着季薄涼工作。
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看季薄涼了,這張臉似乎怎麼都看不膩一般。
事實上,以前夏暖星是不喜歡男人抽菸的,可是跟季薄涼待在一塊久了,連抽菸這件事情,似乎都變得有情趣了起來。
就像是那晚,他幫她吹頭髮,嘴裡銜着煙,神情性感而又專注。
有些人,天資獨厚,無論做什麼,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而季薄涼就是這樣的人。
季薄涼看完了文件,大致瞭解了F國公司的現狀,對於項目和財務情況,還有一些人員分配,今年與去年的總利潤對比後,對於等一會兒的會議和勘察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他關了電腦,看夏暖星還在旁邊,沒有上樓的意思,季薄涼吸了口煙,半眯着眼睛緩緩吐出,煙霧瀰漫間他的容顏有些模糊的俊美。
季薄涼示意她過來。
夏暖星乖乖上前,坐到了他的身上,兩隻手纏上他的頸脖,隨後窩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臟強勁而有力的跳,有種莫名的安心。
“是不是困了?”
“沒,”夏暖星否認,她抱着他緊了些,“就是想到等會兒你要走,我就開始想你了。”
聽到夏暖星的話,季薄涼眼底染了笑意,掐滅了右手的指縫間的香菸,隨後摟住她的腰肢,聲音低沉,“今天的嘴,真的就跟抹了蜂蜜一樣。”
夏暖星擡起頭,看向季薄涼的眼睛,她咬了咬脣,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低下頭親了一口他的薄脣,隨後鬆開,額頭抵住他的,輕聲道:“甜麼?”
“你在勾引我?”
季薄涼的手從羊毛衫裡,伸了進去,滾燙而又炙熱。
她悄然咬住脣,無力的癱軟在季薄涼的懷中,聲音自帶了媚意,“難道我親你一下,就是勾引你了麼,那你現在呢,是在反勾引麼?”
季薄涼淡淡莞爾。
手上卻是停下了動作,等會兒就要去公司,那事情來日方長。
感覺到大手抽離,夏暖星卻是有些淡淡的失落,隨後整理好心情,乖乖的靠在季薄涼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玩着他的手,然後忍不住問了他一句,“既然你來F國是來做年底考察的,爲什麼還要帶我來?”
“你猜。”他眼底含笑。
聽他這麼問,夏暖星輕聲咕噥,“你的心思我怎麼猜得透,我要是猜得透,我就是LK老總了,到時候我就包養你,把你關在家裡,不讓你出去。”
季薄涼覺得她這樣子有趣,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膚,眸色幽暗,“爲什麼不讓我出去?”
“因爲你長得好看啊,外面覬覦你的人一定很多,不把你關在家裡,難不成讓你招蜂引蝶,給我戴綠帽子麼?”
夏暖星說的一本正經,煞有其事一般。
聽她這麼說,季薄涼笑了笑,“那我豈不是應該把你關在家裡。”
“……當我什麼都沒說。”
這氣勢瞬間就弱了。
氣氛安靜了會兒,季薄涼低頭看她,“想知道爲什麼帶你來F國?”
“嗯。”夏暖星是有點好奇。
看她如此,季薄涼淡淡莞爾,手裡把玩着她的長髮,語氣很從容,也很淡定,“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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