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星有些懷疑,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季薄涼,之前那個潔癖嚴重的人去哪了,自己這剛跑完步一身臭汗的,也不嫌髒,就這麼親了過來。
聽到夏暖星的話,季薄涼只是摟着她的腰,更緊了一些,聲音低沉,隱隱有些誘惑,“接吻也這麼不專心?”
難以想象,這是清冷的季薄涼說出來的話,她的耳根紅了些,靠在他的胸膛間,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此時的心情卻十分的平靜。
站着被季薄涼吻了一會兒,他卻是有愈演愈烈的意思,眼瞅着外套被拉扯了下來,夏暖星感覺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睛被捂着的嘴嗯嗯嗯的不停。
好一會兒,她才推開季薄涼,滿臉潮紅,看起來像是塗抹了胭脂一般,一雙眼眸俏生生的,含了春色,就這般看着季薄涼,胸口間起伏着。
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夏暖星才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他,小聲道,“十點鐘不是要忙麼,現在快九點了,下樓吃個早餐在過去,現在還來得及。”
這是在提醒季薄涼,時間不夠了,要幹別的事情,是不行的。
聽到夏暖星的話,季薄涼只是挑了眉眼,倒也沒繼續剛剛的動作,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西裝,面無表情的,又恢復到了一貫的模樣。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走吧。”
夏暖星趕緊跟上。
還是跟昨天一樣,在餐廳裡吃完了早飯,季薄涼讓方靜陪着夏暖星,再到處逛逛,就離開了酒店。
這樣的生活,大概持續了三天,第三天的早上,同季薄涼吃完早飯後,夏暖星接到了白冰的電話,神色一下子就慌張了下去。
掛掉電話之後,夏暖星迴到了餐廳,季薄涼還在那優雅的吃着早飯,她的臉色卻慘白的很,整個人心神恍惚,回到位置上,拿起刀叉,卻一直都沒有下手。
看到夏暖星接完電話,臉色不對勁,季薄涼問她,“誰的電話?”
“沒事,”夏暖星迴過神來,勉強朝季薄涼笑了笑,頓了頓話,又道,“我今天可以先回去麼?”
季薄涼那雙深邃的眼眸對上她,“有事?”
“嗯,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需要回去一下。”
夏暖星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朝他笑着道,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她這是在強顏歡笑。
只是聽到她的話,季薄涼倒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讓方靜送你回去,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好,謝謝。”
夏暖星已然坐立不安,吃了一點早餐後,就跟季薄涼告別離開了餐桌。
看她這突如其來的樣子,對面吃飯的蘇瑾遇,忍不住問了句,“哥,我怎麼覺得小丫頭有事?”
聽到蘇瑾遇的話,季薄涼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面上依舊風輕雲淡,手裡吃着自己的餐點,看不出半分的在意。
看季薄涼的樣子,蘇瑾遇也不好多問,畢竟這季薄涼的心思,他也實在是猜不透。
*
上了樓後。
夏暖星就快速的收拾了行李,跟方靜說過後,她買了最快的一班飛機,兩人拿着行李就去了機場。
下午三點的時候,夏暖星纔到帝都的機場,婉拒了方靜送她的請求後,夏暖星打了一輛的士,直接去了城南的派出所。
看夏暖星上了計程車,方靜微微眯起眸子,記住了車牌號,隨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過去,“季總,夏小姐上了一輛,車牌號爲XXX的計程車,我現在要跟上去麼?”
“嗯,別讓她發現。”
掛了電話,方靜跟了上去。
到派出所的時候,夏暖星的臉色很難看,她直接扔給了計程車師傅一百元,沒等師傅找零錢,直接開車門下車,拿了行李箱就往裡面衝。
到大廳的時候,現場很吵鬧,她一眼就看到白敬陵臉色慘白的坐在長椅上,而白冰則是一個勁的跟對面一個咄咄逼人的婦人道歉,一旁還站着一個穿着一身名牌的少年,跟白敬陵看起來差不多年紀,正一臉囂張得意的看着白敬陵。
現場的警察都沒有要上前勸和的意思,全都看着好戲,還有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和另一箇中年男人站在一邊,官方的說這幾句話。
夏暖星對另一箇中年男人有些印象,是白敬陵的班主任。
現場混亂一片,但是可以看的出來,白冰母子處於下風。
白敬陵一個勁的拉着白冰,語氣很強硬,“媽,你不要跟他們道歉,我沒有偷錢,清者自清,就算來了派出所,我也不怕!”
“到局子裡了還要狡辯,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那咄咄逼人的婦人,看白敬陵一臉硬氣,臉上輕蔑的神色顯而易見,隨後又道,“不過也是,畢竟是沒有爸爸的野種,沒人教也很正常,只是這社會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偷錢就是偷錢,要是你跟我們家軒軒道歉,這五千塊錢我也可以當做是施捨給你家的,畢竟你們家那情況,也確實需要捐贈,誰讓我這個人別的沒有,空有一副愛心呢。”
一旁囂張的少年,這會兒聽她媽這麼說,又叫嚷道,“對,跟我道歉,必須要跪在我面前磕頭道歉,這五千塊錢才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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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九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