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真的是嬌氣的人,吃東西不能吃涼的,不能吃辣的,太腥的也不行,西餐只喜歡牛排,中餐大多數口味重,以前陳銘就說過她很難養活,必須要養在溫室裡,找人記住喜好特別伺候。
拋開過去的一切強制性不談,安爵對她真的很好。
生活上的無微不至,以及她的喜好,當然,喜好都是控制在她有節奏的生活上。一切都是爲了她的身體着想。
他知道她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他都嚴格把關。
在他的強制要求下,喝了一碗雞湯,真的好膩,又肥又膩的雞湯真不知道他是從那裡找來的。
喝完了一碗她差一點就吐了。
看着她小臉緊皺,他也順帶皺起眉頭:“怎麼,這麼難喝?”
葉小魚腦袋都是拉聳着的,“不是難喝,就是太膩了。這東西要是喝個十天半月估計能長十斤肉。”
從小她就聽說,老母雞湯是最補的了。特別是又肥又膩難以下嚥的老母雞湯,簡直就是靈丹妙藥。人人都說女人生完孩子和小產的時候是最虛弱的,所以那個時候要喝一個月的雞湯。
葉小魚估計,別人喝一個月的雞湯也沒有她喝的一碗膩。
喝了一次再也不想喝第二次了。
“很好。”安爵微笑,“以後每天喝一碗。”
“什麼?”
葉小魚表情石化。
他把她扯進懷裡,“你太弱了,需要補補。”
葉小魚撇撇嘴,不再說話,只是想到未來每天都要喝這東西……感覺就是一種煎熬。
她買的東西讓人送回去了,她則是跟着他一起去公司上班,還好她聰明買了幾本書翻,一下午的時間倒也不無聊。
其實很多東西她都很生疏,兩年來生活在那樣偏遠的山區,別說她眼睛瞎了不能讀書,就算是想讀,也沒有那樣的條件。
書本在那種小山村簡直就是奢侈的物品。
她不適應大都市的生活節奏,也融入不了這樣的生活。
站在六十六樓,彷彿站在了人生的制高點,大樓下的人羣她只能看到一個個黑影,還有車流的流動。她與下面的世界很遠,卻與雲層很近,她能看到雲層在她的眼前變化着形狀,再慢慢的飄走。
白駒過隙,不留蹤跡。
突然大腦一陣眩暈,她已經被他從身後抱住環在了臂彎裡,他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邊飛舞,“想什麼呢?”
她還是不習慣他的親暱。
嘴角有些僵硬。
“沒想什麼,在看天空呢!”
他的臉蹭蹭她的臉,皮膚與皮膚摩擦有着不一樣的溫度和火花,“你可以想我。”
“你就在我眼前,不需要想。”
也不想去想。
想到他,就會疼得撕心裂肺,會委屈的淚流滿面。
“你在小山村的兩年裡,有沒有想過我?”
“有。”
其實,沒有。
她真的不曾想過他。
兩年來,她想的人只有陳銘,卻從沒有想過安爵。
哪怕安爵曾經對她做過那樣刻骨銘心不好的事情,她也不曾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