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清早,安爵來了。
他看到葉小魚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他還是上前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卻被她不露痕跡的避開。
他的手僵硬在空中。
“周別。”
周別無奈的上前,手裡拿着一隻注射針管,走到葉小魚的面前,對着她的手臂就注射了進去。
葉小魚皺眉,“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周別聳聳肩,滿臉的無奈,“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安爵將她從牀上抱起來,她想掙扎,推開他,卻發現渾身無力,根本提不起來一絲力氣。當看到安爵的側臉的時候她才終於明白,他們給她注射了什麼。
“你想做什麼?”
他看了懷裡的她一眼,有些彆扭:“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
安爵將她帶到一個空曠的草坪上,那裡沒有人,只有幾個化妝師組成的團隊,他們給她化妝,換上白色純潔的婚紗,她不停的抗議和拒絕,可是沒有人管她。
她就是一個娃娃,任由他們在她身上添加一切她反感和不喜歡的東西。
婚禮,很簡單的婚禮。
他穿着白色的西裝,高大的身軀十分挺拔,那身軀常常是籠罩着她噩夢的陰影。
他抱着她在草坪的湖邊漫步,她看到身後有一個攝影師在攝影,然後就是周別和安白站在遠處觀望。
她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恨恨的瞪着他,“這婚姻我是不會認可的。”
“沒關係。”他微笑,“我認可就行了。”
她心一橫,“我愛的人是陳銘,你得到我的人,你也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果然,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駭人,抱着她的手臂也用力的握緊,她感覺她的腰在他的手中快要被捏碎,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聲音更是冷到了極點:“你再說一次!”
葉小魚的心中閃過一抹快感,她嬌俏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你知道你有多可憐嗎?就算你跪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看你一眼。你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你讓我噁心!”
安爵要努力的剋制自己才能阻止他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他渾身氣的發抖,想要把她隨手一扔扔到漂流的湖水之中,可是她剛剛纔打了一針,一整天都不能動彈,掉下去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小魚,我們生個孩子吧!”
只要生了孩子,她就不會想要走了,她就會想要安心的生活了。
她的眼中佈滿了驚恐:“不要……你瘋了,我不會給你生孩子的,不會……”
安爵眼中閃過一抹殘忍,“忘記問你了,兩年前的那個孩子呢?”
葉小魚痛苦的捂着胸口,臉色一片蒼白,如果不是安爵抱着她,她一定會搖搖欲墜的倒下,他……真的太可怕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從容的問起那個孩子……
安爵嘴角的笑容越發殘忍,“我想我可能沒告訴你,陳銘已經結婚了。和安筱。”
這一句如同一記重磅炸彈在她的心裡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