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一道紫影來到風若惜的房間:“見過宮……”葉莎擡眼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藍衣男子,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她寒聲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呵,怎麼?”藍衣男子輕笑道,“才半個月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額……”葉莎的瞳孔瞬間放大,“宮……宮主?”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宮主怎麼打扮成這樣?真當認不出來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風若惜有模有樣地打開紙扇,“走吧。”
“是……”葉莎有些汗顏。
當葉莎看到“鳳儀閣”三個字時,身子不禁一顫。小時候母親死得早,二孃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再不乖就把你賣到青樓去!”
風若惜明顯感到葉莎的不對勁,便轉身問道:“你怎麼了?”
“屬……”
“下”字還未出口,風若惜便制止了她:“沒事就好,記住,待會兒別對我這麼恭敬,自稱也改一改。”
“是,屬……葉莎明白!”
“算了,等下注意點吧。”風若惜搖了搖頭,走在前面。
兩人一進鳳儀閣,便有一大羣庸脂俗粉圍了上來:“公子,你找哪位姑娘啊?”
“公子,你來這兒怎麼還帶個累贅啊?”
“公子……”
風若惜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暗暗用真氣將自己與她們隔開一段距離。那些女子也察覺到面前的藍衣公子是位高人,卻不敢聲張,怕招來殺身之禍。
風若惜擡眼看向其中最鎮定的一個女子,問道:“老鴇呢?”
那女子福了福身:“我這就去叫。”
“哎呦喂,有客人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老鴇果真不枉在江湖上飄蕩多年,一聽女子的描述,便笑着迎了出來。她走近些,卻不碰着風若惜,只做了個“請”的手勢,將風若惜和葉莎帶上了樓。走至半路,還不忘回頭對那些盯着風若惜看的女子們喊一聲:“姑娘們,還愣着幹什麼呀?都招呼客人去!”
待那些女子們都散去了,老鴇纔將兩人帶進了房間:“公子第一次來鳳儀閣,怎麼不去找芊芊,反倒來找我這個老太婆呢?”
“姬娘說笑了,在下是來找姬娘做個交易的。”風若惜悠閒地坐在一旁。
聽言,老鴇身子微顫。雖說鳳儀閣是全京城聞名的青樓,但第一次來這兒的人,大多不知道她叫什麼。眼前這個人,非富即貴。
老鴇坐在風若惜對面,笑道:“公子請講。”
“是這樣的。我朋友葉莎昨日與父親大吵一架,被父親趕出了家門。姬娘也該知道,一個未嫁人的女子住在一個未娶妻的男子家裡難免招人閒話。所以,在下想請姬娘收留葉莎一段時間。”
葉莎再次汗顏:宮主可真會編哪!
“公子怕是找錯地方了吧?姬娘開的是青樓,是做生意的地方,而不是善堂。”
“姬娘也真是的,我這朋友能歌善舞的,你還怕虧本不成?”
“公子的意思是……”老鴇狐疑地眯起雙眼,“將這位姑娘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