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閣,坐落在槿汐宮的南邊。陽光充足,風景秀麗。從東邊的窗子望去,便可看到一個蓮花池。蓮花池的周圍,載滿了折柳、桔梗等藥用價值極高的樹木。乍一看,有一種樓臺水榭的感覺。
“參見宮主!”見風若惜進來,所有人人跪下行禮。
“你們先出去吧。”
“是!”一瞬間,所有人都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偌大的風閣內,僅剩了負手而立的風若惜和一臉木然的紫衣女子。
那女子呆呆地看着眼前仙人一般的風若惜,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她翻身下牀,“撲通”一聲跪在風若惜面前:“見過宮主,求宮主收葉莎爲徒!”
“爲何?”
“葉莎,想殺一個人。”葉莎周身散發着濃濃的殺氣,風若惜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道:“你先起來。”
“宮主若不答應,葉莎就長跪不起!”
果然,還是小孩子心理。可是,風若惜是何人。又怎會爲這樣的事心軟呢?她冷笑一聲:“那你便跪着吧。”說着,甩袖要走。
葉莎慌了,忙抓住風若惜的衣襟,哀求道:“宮主息怒,是葉莎愚昧。宮主是何等人物,怎會被凡夫俗子的招數所迷惑?葉莎只求宮主,答應葉莎吧!”
風若惜冷哼一聲:“你當槿汐宮是武館麼?一旦做了殺手,便要做一輩子。還有,進了槿汐宮,就要遵守槿汐宮的規矩。公報私仇,我是絕對不允許的。你,能做到嗎?”
葉莎猶豫了一會兒,道:“可以。像他那樣大奸大惡之人,就算我不殺他,也會有人去殺他的!”
“他是誰?”
“鳳梓堯的侄子,風雨丘……”
鳳雨丘?風若惜蹙了蹙眉,前幾日,是有人高價收購鳳雨丘的項上人頭。不過,鳳雨丘和鳳梓堯的關係極好,終年住在丞相府。他自己不能公然露面,其他人去,又怕不能全身而退。如今……
“那個畜生,我爹不過在朝堂上說了他幾句,他便誣告我爹私通匈奴,勾結佞臣。那天,他強行將我綁回丞相府,差點就把我給……幸好幼時學了些輕功,這才逃了出來。”
風若惜沒有顧忌她眸中深深的恨意,只問:“你去過丞相府?”葉莎愣了愣,道:“是。”
“看來,得另想辦法了。”鳳梓堯能穩坐丞相的位子那麼久,其爲人必定小心謹慎,進出丞相府的人,他大概都會知道一些。尤其是像葉莎那樣被強行帶入府中,又自己逃了出來的人,他應該早就料到她會報復了吧?
沉默了一會兒,風若惜突然問:“既然你已經放棄報仇了,爲何還要加入槿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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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葉莎想了想,說,“原本,我是聽說宮主殺人從未失過手,便想前來拜師學藝,然後去報仇。可現在,葉莎要留下來,是因爲宮主你。葉莎願意一輩子追隨宮主,請宮主收留葉莎吧!”
“呵。”風若惜輕笑一聲,苦笑、嘲笑,亦或是諷刺的笑。她搖了搖頭,把一塊令牌遞給葉莎:“拿着我的令牌去找那天在門口攔你的人,他知道該怎麼做。我還有事,晚些時候再去找你。”
這麼說,是答應了。葉莎欣喜不已,磕頭道:“恭送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