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炎夏時間上午十點,安妮和林羽正在保衛處總院內,拿着玫瑰最新的頭部核磁共振片子在做着研究。
經過這段時間的療養,在長生口服液的作用下,玫瑰腦部神經的損傷,正在慢慢癒合,情況也越來越好,但是,讓人費解的是,玫瑰卻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一絲一毫都沒有!
“再等等吧!”
安妮一邊看着手中的片子,一邊面色凝重的對圍在周圍的林羽、百里、厲振生和趙忠吉等人說道,“畢竟這種損傷本來就是不可逆的,她的腦神經能夠癒合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一種奇蹟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安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妮掏出來一看,見是卡爾文打來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振奮之色,急忙衝林羽展示了下屏幕。
“是不是薩拉娜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快,快接!”
林羽看到卡爾文的電話之後也是精神一振,急忙催促着安妮快接。
按照世界醫療公會那邊的說法,現在薩拉娜還有一個星期,準確的說,還有六天就要痊癒出院了,意味着中西醫第一階段的交鋒,已經到了一個白熱化的階段,這一次到底誰勝誰負,看的就是薩拉娜是否能夠痊癒出院!
而佔據劣勢地位的林羽和中醫,此時最害怕的就是沒有動靜,沒有消息,所以如此關鍵的時刻,卡爾文只要能打電話來,多半就是利好!
安妮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趕緊清了下嗓子,將電話接了起來,一接聽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卡爾文,有什麼消息嗎?!”
“嗯……安妮,我……我昨天晚上,把你給我的藥丸,餵給了薩拉娜……”
電話那頭的卡爾文聲音有些遲疑的說道。
“什麼?你把藥丸餵給薩拉娜了?!”
安妮聽到這話猛地一驚,顯得十分吃驚,瞪大了眼睛望了林羽一眼,一雙亮閃閃的眼睛中寫滿了驚喜,她沒想到這麼快,這顆藥丸就派上用場了!
周圍的衆人聽到她這話之後神情也是猛然一怔,尤其是厲振生和趙忠吉,兩人神情分外激動,不過沒敢出聲,豎着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這顆藥丸是林羽親手研製出來的,爲的就是以防萬一,能夠在關鍵時刻保住薩拉娜的性命,所以林羽就讓安妮把這顆藥丸寄給了卡爾文,讓卡爾文在必要時能夠及時餵給薩拉娜。
現在卡爾文既然餵給薩拉娜了,那也就說明,薩拉娜出現了危急情況,也就意味着,世界醫療公會的治療是失敗的,所以厲振生和趙忠吉纔會如此激動。
“那效果如何?救活薩拉娜小姐了嗎?!”
安妮聲音急切的問道,同時爲了讓周圍的人也聽清楚卡爾文的話,特地放開了免提。
“救活是救活了,不過……跟這顆藥丸無關……”
電話那頭的卡爾文聲音低沉的說道。
跟藥丸無關?!
在場的衆人對英語也算精通,所以幾乎都是第一時間聽懂了卡爾文的話,剎那間臉色大變,神情詫異,彷彿被人從上而下潑了一盆冷水,呆立在原地,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所措。
就連林羽的臉色也不由微微一變,眉頭瞬間緊皺了起來,臉色忽明忽暗,似乎一時也不明所以。
“什麼?你……你的意思是說,這顆藥丸沒有任何的作用?!”
安妮也睜大了眼睛,眼中光亮顫動,無比震驚的反問道。
她本來設想的是這藥丸會起到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的作用,但是沒想到,竟然沒有起到作用!
“安妮,這顆藥丸到底是哪來的?!”
電話那頭的卡爾文沒有回答安妮,反倒反問了一句,接着嘆息一聲,聲音凝重道,“這個藥丸不只對薩拉娜小姐的病情沒有任何的療效,甚至還差點把薩拉娜小姐給害死!”
不只沒用,還差點把薩拉娜給害死?!
聽到他這話,厲振生和趙忠吉等人更加的驚詫萬分,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妮也同樣不敢置信,心頭怦怦快速的跳動了起來,身子驟然繃緊,顯得極爲緊張,忍不住忐忑的擡頭望了林羽一眼。
聽到卡爾文的話,林羽的眉頭蹙的更緊了,神情也愈發的嚴峻,不過倒是仍舊十分沉得住氣,始終沒有吭聲。
“卡爾文,你……你確定嗎?!”
安妮回過神來急忙衝電話那頭的卡爾問急聲問道,“你可千萬別搞錯了!”
“安妮,事關薩拉娜小姐的性命,我怎麼敢搞錯!”
卡爾文急聲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深夜,薩拉娜小姐突然出現了輕微的腎衰竭症狀,幾個醫生救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起到明顯的效果,我擔心薩拉娜小姐的情況持續惡化,危及生命,所以就拿出了你事先給我的藥丸,並且說服了主治醫生,給薩拉娜小姐服了下去,結……結果……”
說到這裡,卡爾文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特地停頓了一下。
“結果怎麼了,你快說!”
安妮迫不及待的問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結果薩拉娜小姐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好轉,甚至,還接連出現了心衰竭、肺衰竭以及肝臟衰竭等症狀!”
電話那頭的卡爾文聲音平穩的說道,“當時的情況非常兇險,眼看着薩拉娜小姐就要一命嗚呼,好在這時伍茲先生及時趕了過來,耗費了數個小時的時間,纔將薩拉娜小姐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他這番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簡直宛如在說真事一般,而這一切,也正是洛根事先教授給他的!
三言兩語,輕而易舉,便顛倒了黑白!
圍在電話跟前的安妮、厲振生和趙忠吉等人聽到這話都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震驚到無以復加,實在無法接受這一切。
“安妮,你當時都沒見……”
電話那頭的卡爾文嘆息一聲,無比心疼的說道,“伍茲先生救治過薩拉娜小姐之後,整個人都虛脫了,幾乎是被人架着走出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