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卜勒不懂醫學,但是見到自己的女兒進食的時候那狼吞虎嚥的模樣,也着實有些被嚇到了,他想不通,那麼瘦弱的身體,爲何能夠吃的下那麼多的食物,而那麼多的食物,在吃進體內之後,又去了哪裡?!
這幾天以來,他最擔心的一直是這點,不過伍茲卻說這一切都是正常現象。
“阿卜勒先生,您真是奇怪啊,您的女兒那幾天不吃不喝時,您擔心,現在她開始大量補充進食了,您又擔心了起來,你到底想讓她怎麼樣啊?!”
一旁的科爾一邊嚼着一根香腸,一邊醉醺醺的含糊說道。
“阿卜勒先生,您女兒長時間沒有正常進食,身體長期營養匱乏,現在多吃點,補充下身體所需,也算正常!”
安德烈也跟着笑了笑,解釋道道,“很多病人痊癒後也會出現這種情況,沒事的,我們每天都會給她的身體做檢測,她的身體現在越來越健康!等你們出院之後,用不了多久,這種飲食的現象,也會在持續一段時間之後自動消失!”
“原來是這樣啊!”
阿卜勒聽到這話才長出了口氣,接着急忙端起桌前的酒杯,說道,“來,我再敬你們一杯,再次感謝你們爲我親愛的女兒所做出的一切!”
說着他一仰頭,把杯中的酒飲盡。
“阿卜勒先生,你們出院回過之後,千萬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伍茲面帶笑意的衝阿卜勒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伍茲先生,我怎麼可能會忘!”
阿卜勒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瞬間一消而散,臉瞬間一板,“砰”的一聲把酒杯砸到桌子上,眼中迸發出一股極大的恨意,冷聲說道,“何家榮差點害死我的女兒,我不只要讓中醫在國際上絕跡,我還要讓何家榮和這些無能的中醫在世界上絕跡!”
伍茲看到阿卜勒眼神中的憤怒和憎恨,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阿卜勒先生,能夠在國際上毀滅中醫就可以了,要想徹底除掉何家榮和那些中醫,這個恐怕十分的困難啊,上次你不是通過限制石油的供給,給何家榮的上級領導施加過壓力嗎,並沒有取得什麼顯著的成效啊,可見,炎夏還是十分偏袒這個何家榮的!”
“等回去之後,我立馬聯繫其他地區的石油負責人,全面停止對他們的石油供應!”
阿卜勒鐵青着臉,無比憤怒的說道,他也沒想到,炎夏那邊竟然犧牲掉工程項目,也不願意替他懲治何家榮這麼個小人物!
“叮鈴鈴!”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阿卜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阿卜勒低頭看了眼來電,見是一個海外的陌生號碼,想要直接掛掉,但是手指準備掛掉的同時,還是挪到了另一邊,選擇了接聽,因爲他知道,但凡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身份都不簡單。
“喂,你好,哪位?”
阿卜勒低聲詢問道。
“阿卜勒先生,你好,我是安妮!”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
阿卜勒聞聲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意外,沒想到是安妮的電話,他沒急着說話,一把捂住了話筒,衝伍茲急聲說道,“伍茲會長,是安妮會長!”
“哦?安妮?”
伍茲聞聲也同樣有些詫異,不過隨後他神色一緩,笑着說道,“接吧,她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一定是已經得知了我們即將治癒薩拉娜的消息了,很明顯是何家榮想跟我們求饒呢!不過這些黃皮人,真是夠沒用的,到這種時候了,竟然還不敢親自給你和我打電話,還要讓我的女兒進行代勞!”
他顯然把安妮的這個電話當成了林羽的求饒電話,畢竟這種時候,阿卜勒的女兒馬統領要痊癒出院,中醫已經沒了任何機會,除了“跪地求饒”,別無選擇!
阿卜勒聽到伍茲這話,也是傲然的展顏一笑,將電話的免提打開。
“喂,阿卜勒先生?在嗎?”
“安妮會長,我在呢,在呢!”
阿卜勒趕緊答應了一聲,笑着說道,“安妮小姐,你們現在應該是聽說我們這邊的情況了吧?我女兒馬上就要痊癒出院了,是不是很出乎你們的預料?!”
“阿卜勒先生,您女兒薩拉娜最近經常性的暴飲暴食是吧?!”
電話那頭的安妮直接沒回他的話,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安妮會長,您好靈通的消息啊!”
阿卜勒笑了笑,說道,“不錯,我女兒她最近恢復的好,食慾也是大增!”
“什麼食慾大增,這恰恰是一種大病將臨的預兆!”
安妮聲音隱晦的說道。
聽到她這話,原本面帶笑意的伍茲神情瞬間凝固了下來,眉頭緊蹙,神情十分的不悅,沒想到,事到如今了,他這個寶貝女兒還受人矇蔽,仍舊替何家榮來狡辯,施展詭計!
阿卜勒的臉也是一寒,頗有些不悅的說道,“安妮會長,我上次不是跟您說過了嗎,您和那個何家榮,要騙人之前,麻煩把謊話編的可信一些!”
“阿卜勒先生,您自己難道沒有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嗎?!”
電話那頭的安妮急聲說道,“您女兒現在多重啊,有七十斤嗎?還是隻有六十斤?她每天吃進去那麼多食物,都快相當於她一半的體重了,試問,她的胃和肝臟,承受的了嗎?這些食物都去了哪裡了?!”
被安妮這麼一說,阿卜勒神色也是陡然一變,眉宇間浮起一絲憂切,他本來也就覺得這件事奇怪異常,現在被安妮一說,心裡立馬又打起了鼓。
“我告訴你,你女兒食物吃的越多,舉止越反常,就代表着她越危險!”
安妮見阿卜勒沒有說話,趁熱打鐵道,“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你的女兒可能前一秒還生機勃勃,但是下一秒,或許就會猝死!”
爲了強調事情的嚴重性,她直接把林羽說的話轉述了過來。
“啊?!”
阿卜勒聽到安妮這話臉色瞬間煞白一片,額頭上不由出了一層冷汗,內心顯然已經有了極大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