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警官無奈地點點頭,誰讓人家是蕭晉遠,若是別人他也能拒絕,更何況是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但是是蕭晉遠的話,他就只能點頭答應。
蕭晉遠直接拉着被警察看守在那裡一動不能動的上官瑞蘭到了另一個房間。進去後,蕭晉遠直接將她往地上一甩。然後拿出一塊手帕來擦了擦手,隨後又將手帕扔在了地上。
上官瑞蘭看着他這一些列動作,不禁苦笑一聲,難受的臉色都變了。
“你就這麼厭惡我嗎?連觸碰了我的手都要擦得那麼幹淨。”
“不是厭惡,是噁心。”蕭晉遠平靜地糾正她的錯誤。
上官瑞蘭的臉一白,不禁白着臉看着他,不甘心地喃喃地說:“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討厭我?你不記得我們那時候一起在學校的事了嗎?我們是公認的金童玉女,我們的父母也曾經那麼相愛過。所以我們理所當然應該在一起,這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爲什麼你要這麼討厭我?是因爲唐曉婉嗎?一定是因爲她,一定是因爲她你纔會這麼對我。”
“你爲什麼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就算是沒有曉婉,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會喜歡你,多看你一眼的。”蕭晉遠嫌棄地皺起眉頭冷聲說。
可是上官瑞蘭依舊無法接受。白着臉搖着頭說:“不,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沒有理由這麼討厭我的,我們明明是那麼般配,明明是那麼般配。如果沒有唐曉婉,我們理所應當在一起。”
“上官瑞蘭,你從始至終都弄錯了一件事。感情不是買賣關係,不是價格公道就能成功交易的。唐曉婉的確是配不上我,無論是家世、才華或者相貌,無一般配。可是那又怎麼樣?只要我喜歡她。我愛她,這就是她勝過所有般配的女人的地方。”他吐斤號。
“你愛她,哪怕……你已經好了,你也愛她,是嗎?”上官瑞蘭哭着問。
蕭晉遠皺了皺眉,看着完全陷入偏執中地上官瑞蘭流露出厭惡地神情。不過,現在他不是跟她爭論他愛情觀的時候。想到自己的女兒,蕭晉遠又馬上向上官瑞蘭質問。
“我女兒是不是被你抱走了?你把她抱到哪裡去了?”
“我沒有抱走她,她不是我抱走的。”上官瑞蘭立刻止住眼淚,臉色又是一白,連忙否認道。
蕭晉遠冷哼說:“上官瑞蘭,你不用否認。只要一調取這裡的監控錄像,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兇手。那個唐海燕也不會逃脫的,到時候我找到她,她也一樣會供出你來。”
“是嘛,你就去找她啊!找到她供出我來再說。”上官瑞蘭是打定主意不承認了。
其實她根本不懼怕蕭晉遠的這個威脅的,她從來都沒有跟唐海燕直接接觸過。即便是唐海燕被抓那又怎麼樣,她又不會指出自己來。
至於米娜嘛……。
不會再有人找到她,不會再有人找到她了!
蕭晉遠看着上官瑞蘭這副有恃無恐地樣子不禁皺起眉,但是他覺得他之前收到的那條短信,應該不是無緣無故發給他的。
看到她是打算死不承認這件事,蕭晉遠只好又從另一件事情入手。
對上官瑞蘭問:“我女兒的事情先暫時放下。我問你,老太太是不是你殺得?”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殺老太太,你沒憑沒據,憑什麼說我殺了老太太?”上官瑞蘭猛地一怔,隨後情緒激動起來不禁喊道。
對於抱走孩子的事情,她似乎對這件事更加牴觸,更加不肯承認。
現在臉都白了,一張臉白的像紙片似得。
不過,蕭晉遠並沒有因爲她的否認而相信她的話。
依舊冷冷地說:“你不想承認嗎?其實我也不想承認是你做的,老太太對你那麼好。即便是知道你欺騙了她,可是卻還是願意給你機會來贖罪。讓你假扮尼姑進她的院子裡給她誦經,自己贖罪也讓你有機會贖罪。你的妝化得的確是好,再加上戴着帽子低下頭。竟然沒讓傭人認出你來。老太太出事的那天晚上,我離開的時候你正好進去,看到你的背影我當時就懷疑了。
後來老太太死,你不知所蹤。除了老太太外沒有人知道那個尼姑的真正身份,老太太又被屍檢是他殺,我便懷疑了你。後來老太太的葬禮,我特意問了吉米,吉米的表情慌亂。再後來我找人去盤問他,從他口中知道他一直給你化妝,將你生生地化老了二十幾歲,幾乎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我便可以完全肯定,是你殺了老太太。”
“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無憑無據的,你憑什麼這麼說。”上官瑞蘭依舊嘴硬道。
不過蕭晉遠能說出這些來,已經讓她膽戰心寒。雖然自從蕭老太太死後,她時常做夢,夢到會有這麼一天。
可是這一天真的來了,而且是蕭晉遠來質問她,她卻什麼都不想承認。
不過她這樣死不承認,蕭晉遠也沒有再繼續逼她承認。
只是看着她冷聲說:“上官瑞蘭,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承認就沒有發生過的。我相信會有證據來證明,你到底做過了什麼事。不過你最好把我女兒的下落告訴我,你肯告訴我,我還會對你有一點點感激。如果你不肯告訴我的話,那麼我對你,只有無盡的厭棄和痛恨了。”
“感激?痛恨?”上官瑞蘭不禁冷笑着重複蕭晉遠的這兩個詞。
蕭晉遠皺眉,這時候上官瑞蘭突然站起來,就衝到了陽臺那裡。
“上官瑞蘭,你做什麼?”蕭晉遠不禁大喊一聲問。
這時候外面的人也聽到這裡面的動靜了,廖警官連忙帶着人衝了進來。結果也看到上官瑞蘭已經退到了陽臺那裡,一副想要從這裡跳下去的樣子。
要知道,這座大廈三十幾層,而上官瑞蘭租住的這個房子在二十一樓。從這裡跳下去的話,別說生還的機會,幾乎摔得整個人都要面目全非。
廖警官不禁連忙出言對上官瑞蘭安撫道:“上官小姐,請你冷靜。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有事情好好說。我們現在也只是對你有所懷疑,你覺得你是冤枉的,你可以請律師,我們也會調查清楚,如果你是清白的,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蕭晉遠冷着臉抿緊了嘴脣站在一旁,他沒有說話。他也不希望上官瑞蘭做出什麼傻事,雖然他巴不得她死,爲老太太報仇。
但是在沒有知道女兒下落的時候,他還是希望她能夠活着的。
不過……。
上官瑞蘭聽了廖警官的話,居然失笑一聲說道:“我沒有被冤枉,一切都是真的。蕭老太太是我殺的,我扮作尼姑的模樣接近她,在她居然想要趕我走,不想繼續幫我後,我就生氣了,然後失手殺了她。其實,我一開始是沒想殺她的,但是,她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爲什麼當初對不起我的母親,現在又要對不起我呢?所以,她根本就是該死。還有蕭晉遠的女兒也的確是我指示人抱出來的,不過現在在哪裡,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上官瑞蘭說完,又將目光看向蕭晉遠道:“蕭晉遠,你說如果我告訴你你女兒的下落,你會感激我。而我不告訴你,你會痛恨我?那麼現在我告訴你,感激這種東西太薄弱了,薄弱到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忘得一乾二淨。可是痛恨卻不同,痛恨就會讓你時時刻刻地記得我,想起我。既然不能愛,那就恨吧!時時刻刻地恨我記得我,也總不至於讓我那麼快消失在你的世界裡。”
上官瑞蘭說完,居然決絕地兩隻手撐着陽臺地邊緣,一下子縱身而落。
“上官瑞蘭。”
“上官小姐。”
蕭晉遠和廖警官幾乎同時喊了出來,可是已經太遲了,上官瑞蘭跳下去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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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廖警官和蕭晉遠跑過去往下看時,上官瑞蘭都已經只剩下一個點了。
廖警官看到大勢已去,不禁嘆了口氣,說:“我剛纔讓人偷偷地打電話,準備在下面營救。不過現在看來,那些人應該還沒來呢。”
蕭晉遠皺着眉頭,臉色是相當的難看。
上官瑞蘭說的沒錯,她一死,他的確是恨死她了。
因爲她一死,他女兒的線索就算是斷了。
“蕭先生,你也不要太難過。我們會全力搜查那個唐海燕的,也許會找到令千金的下落。”廖警官看到蕭晉遠的臉色難看到這個地步,便知道他是爲什麼難看,連忙出言安慰他。
蕭晉遠點點頭,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無功而返,蕭晉遠進家門的時候心情也是很低落的。
而他一進門,唐曉婉便立刻從牀上爬起來,連忙看着他問:“蕭蕭,找到妹妹了嗎?找到她了嗎?”
蕭晉遠搖了搖頭,看着唐曉婉聽到他這話而立刻悲傷地表情。不禁又嘆息一聲,將她擁進懷裡。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女兒的,一定會找到她的。”蕭晉遠抱着她向她保證道。
唐曉婉又哭起來,哽咽地說:“蕭蕭,你說是不是我不好?是不是我太不負責任了。都沒有看好她,她還那麼小,那麼小啊!卻在家裡丟掉了。是我不好,我不負責任,我沒有盡到一個做媽媽的責任,纔會將她丟了的。”
“曉婉,你別這麼說,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早有預謀,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女兒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蕭晉遠心疼地抱着她安慰。
其實像這種毫無根據毫無證據的話,他根本就不想說的。
可是他現在才知道,爲什麼還會有那麼多人喜歡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那是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這樣說,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這時候哥哥突然哭起來了,響亮的哭聲十分的洪亮。
傭人連忙抱着他進來,對蕭晉遠和唐曉婉說:“先生,太太,小少爺哭的厲害。”
傭人說這話的時候眼圈都紅了,哥哥和妹妹是雙胞胎。雖然是異卵子,可是和所有的雙胞胎一樣。他們之間也是有着一定的聯繫的,比如說一個餓了,另一個也會餓。一個哭了,另一個也會馬上哭。雖然妹妹哭的少,只會哼唧兩聲,但是也會適當的和哥哥配合一下。
現在妹妹突然不見了,哥哥像是有感覺似得。從之前就一直不安,連睡覺都睡得不安穩,時不時地哭上一會。這一會,更是不住地放聲哭泣,哭的十分傷心地樣子。
蕭晉遠和唐曉婉聽到兒子的哭聲連忙鬆開,蕭晉遠將兒子抱過來抱在手中。他看了看唐曉婉,又將兒子送到唐曉婉的面前。
“你抱抱他吧!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你不能太過傷心了。”蕭晉遠對唐曉婉道。
唐曉婉哭泣着點點頭,將兒子抱在手裡面緊緊地抱着。
她現在連傷心欲絕的資格都沒有,因爲她還有一個孩子需要照顧。
只是不知道,另一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餓到,妹妹那麼愛笑,離開了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哭。
“長那麼醜還活着,你可真是勇氣可嘉。不過我是不會讓你碰我女兒一根手指頭的,萬一她被你傳染了怎麼辦?萬一她也變得這麼醜了怎麼辦?”
江潮坐在辦公室裡,手裡面抱着妹妹一邊輕輕地搖晃着,一邊對前來應徵的那些奶媽們挑三揀四。
他從上官瑞蘭的手裡面將妹妹搶過來後,便立刻坐車離開了b市,回到京城去。
在b市他或許不如蕭晉遠,可是到了京城就是他的天下了。他還怕蕭晉遠個毛,就算是蕭晉遠追過來要孩子,他也是不怕的。
不過現在首先他要找一個剛剛生完孩子的女人給他家女兒餵奶,可能是從出生就一直母乳餵養的緣故。小傢伙居然不肯用奶瓶喝奶,這都餓了半天了,把江潮心疼的抽抽的。
所以一回來便立刻讓人去找可以母乳的女人來。
不過,想要找一個奶媽並不難,只是江潮這人太刁鑽。
這已經是第十個了,他不是嫌棄人家長得黑,就是嫌棄人家長得難看。要麼個子矮,要麼容器不好看。
總之都能挑出一大堆的毛病來,是一個都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