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回事……”
水東偉嚥了嚥唾沫，剛張開口，突然便說不下去了，轉頭衝袁赫說道，“老袁，還是你來說吧！”
“你來吧，你說就行！”
袁赫急忙擺擺手。
“我怎麼說只是個副處長，你纔是正的，還是你來說合適！”
水東偉再次推脫道。
“都一樣！都一樣！”
袁赫連忙道，“你說的更爲清楚些，再說，你和家榮關係好，還是你來說吧！”
“不，還是你來說……”
“你來說……”
……
他們兩人宛如小孩子過家家般不停地推過來推過去，顯然兩人都不想親自來講這件事。
一旁的韓冰和林羽兩人見狀詫異不已，內心更加狐疑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能夠讓他們兩人如此難以開口。
“好了，兩位就此打住！”
林羽急忙擺手打斷了他們，皺着眉頭沉聲問道，“到底什麼事，讓兩位這麼難出口？！我何家榮秉性如何，想必兩位也清楚，不管什麼事，坦蕩直言即可！”
水東偉和袁赫兩人這才一頓，再次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不約而同的點頭嘆息，仍舊沒有說話。
“到底是什麼事啊？”
韓冰神情急切道，“你們兩位什麼時候說話辦事也如此拖泥帶水了！”
“不是我們不想說……是……是我們實在不知該怎麼開口啊！”
水東偉用力的一甩衣袖，不停地搖頭嘆息。
“我們也知道這些年，家榮對軍機處的付出已經夠多了……唉！”
袁赫也有些欲言又止，同樣重重的嘆了口氣。
“爲軍機處付出，是我該做的！”
林羽神色一凜，鄭重道，“水處長，還是由您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唉，是這樣的……”
水東偉無奈的嘆息一聲，接着才神色一正，認真說道，“今天早上我和老袁去跟上面的人開會，收到了一個消息，是何二爺上報回來的，據說那份關乎國家命脈的文件已經有了眉目，搜尋範圍進一步縮小，有了更爲清楚的下落！”
“這不是好事嗎？！”
林羽聽到這話頓時心頭一陣振奮，頗爲激動。
不過緊接着他眉頭一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沉聲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如此一來，何二爺他們面對的壓力也就更大了！”
“是啊，這確實是好事，但是在文件到手之前，我們始終無法安心！”
水東偉點了點頭，沉聲道，“這份文件一旦落入境外勢力之手，後果將不敢想象！”
“只可惜我們身隔萬里，無力相助啊！”
袁赫用力的錘了一下沙發，咬牙道，“如果我再年輕二十年，必定趕赴邊境，與何二爺，與一衆戰友同仇敵愾，出生入死！”
林羽淡淡掃了袁赫一眼，以他對袁赫的瞭解，知道袁赫這話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甚至，多半是說給他聽的。
他心裡不祥的預感越發的濃烈，但還是忍不住沉聲問道，“那現在是出了什麼事了嗎？被境外勢力佔了先機？！”
“那倒還沒有！”
水東偉急忙一擺手，緊蹙着眉頭沉聲道，“但是這麼發展下去，難說這種事不會發生啊……”
“何二爺他們距離成功越近，磨難也就越大啊！”
袁赫跟着嘆息道，“現在出現了一個非常不妙的情況，隨着這份文件的下落進一步清晰起來之後，反倒不斷冒出了一些假的‘冒牌文件’！”
“冒牌文件？！”
林羽神情一變，不由有些詫異。
“對！”
水東偉鄭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這些文件都是假的，應該是個別境外組織故意僞造的，就是爲了製造煙霧彈，阻礙我們找到真正的文件！”
“那這豈不是同樣不利於它們尋找真正的文件？！”
林羽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問道。
雖然這些境外組織僞造了一些假文件當煙霧彈，但迷惑了別人的同時也相當於迷惑了他們自己。
“我問你，像特情處和西歐這些境外組織派人趕赴邊境的目的是什麼？！”
水東偉沉聲衝林羽問道。
林羽聽到他這問題不覺有些可笑，如此淺顯的道理還需要問嗎，他直言道，“自然也是爲了得到那份文件！”
“錯！”
水東偉搖了搖頭，面色分外凝重，一字一頓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不讓我們找到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