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張佑安跟楚錫聯擔保過,林羽和韓冰絕對抓不到他跟拓煞聯繫的證據,因爲一直以來,他都是通過一個可靠地中間人與拓煞傳遞關係。
而拓煞死後,張佑安也已經派人料理掉了這個中間人,死無對證!
但是倘若眼前這人就是那個中間人的話,說明張佑安所派去料理這件事的手下失敗了!
楚錫聯轉過頭狠狠的瞪了張佑安一眼,但是緊接着腦子一轉,厲聲衝張佑安吼道,“老張,此人是誰,你可看清楚了!萬萬不可被人魚目混珠!”
毫無疑問,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懷疑這個病號服男子會不會是韓冰找來故意扮演那個中間人的,以此手段哄騙張佑安自招。
所以他特地給張佑安提了個醒。
他這一吼,處於驚慌中的張佑安身子一顫,立馬回過神來,再次看了眼前這病號服一眼,臉色一沉,咬着牙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跟拓煞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來往!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人!”
“真是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韓冰冷笑一聲,說道,“他到底是不是你跟拓煞進行聯繫的中間人,你根本不可能認錯吧!”
說着她衝病號服男子使了個眼色,說道,“你不是告訴我,你有證據嗎?!”
“不錯,我在替他辦事的時候,就做好了防備,防備着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
病號服男子說話的時候臉上掠過一絲悲慼,滿臉怨怒的望了張佑安一眼,恨聲道,“所以我提前錄下了他跟我之間的對話!”
說着他小心翼翼從褲子內縫製的口袋裡摸出一個袖珍錄音筆,接着按下了播放鍵。
“記住,將我給你的巡防圖交給拓煞,他完全可以憑藉這巡防圖躲開軍機處和警方的追捕,不過切記要告訴他,一旦他不幸被軍機處或者警方的人抓到,絕對不能告出我的名字!否則將再沒人替他報仇!”
錄音筆內響起的正是張佑安的聲音,“還有,讓他殺人的時候,儘量讓死者死的慘烈些,否則,怎麼能夠在城中造成轟動……”
譁!
大廳內原本就已躁動不安的一衆賓客聽到這番錄音後,霎時間譁然大驚,不敢相信,張佑安竟然真的膽大包天,跟拓煞這種惡貫滿盈的境外勢力勾結,殘害自己的同胞!
楚錫聯臉色憋成了青黑色,胸口一悶,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看向張佑安的眼神狠厲無比,恨不得用眼神直接殺死張佑安!
這個蠢貨,這次害慘他了!
楚老爺子臉色冷峻,眯着眼掃了張佑安一眼,眼中精芒四射。
張奕鴻、張奕庭和張奕堂等一衆張家的人反倒是剎那間驚慌不已。
張奕鴻站出來厲聲喊道,“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說着他一個箭步竄出,用力往前一衝,作勢要去搶病號服男子手中的錄音筆。
不過一名軍機處的成員眼疾手快,在張奕鴻衝出來的剎那,他也一個搶身衝了出來,同時狠狠一腳將張奕鴻踹翻到了地上。
隨後另外兩名軍機處成員也立馬衝上前,將張奕鴻按住。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張奕鴻掙扎着大喊大叫道,“這是假的,都是假的!”
“單憑一個來源不明的錄音,怎麼可能定我父親的罪!”
張奕堂也立馬站出來,大聲衝韓冰和病號服男子喊道。
“錄音只是其中之一!”
病號服男子冷哼一聲,昂頭道,“我還有其他更爲有利的證據,完全可以證明張佑安跟拓煞之間的來往!這一點,想必他自己最清楚吧!”
說着他目光銳利的移到張佑安身上。
張佑安臉色慘白,緊咬着牙關,滿臉冷汗,沒有說話,雙眼盯着一處,眼中光芒忽明忽暗。
“爸,你說話啊,他們是誣陷你的,是吧?!”
張奕堂見父親沒說話,急忙衝到父親面前,用力的拽了拽父親的胳膊。
不過張佑安沉着臉沒有說話,神色一頹,眼神中的光芒也逐漸暗淡下來。
“張大長官,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
韓冰嗤笑一聲,說道,“你真以爲我們今天過來抓捕你,是一時衝動嗎?!”
楚錫聯臉上的肌肉跳了跳,眼珠來回掃個不停,接着神色一狠,猛地轉頭,未等張佑安開口,率先指着張佑安厲聲喝罵道,“張佑安,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喪盡天良,卑鄙無恥之徒!這麼多年來,你匿影藏形,當真僞裝的巧妙無比,我竟然絲毫都沒看出來!枉我如此信任你,將我最愛的女兒許給你們張家!你真是惡貫滿盈、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