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講,快請講!”謝長風急切道。
林羽不計前嫌,幫了他這麼大的忙,現在就是林羽讓他上天把星星摘下來,他也絕對不會推辭。
林羽瞥了眼身旁的江顏,俏皮道:“我現在想回去睡一覺,但是我自己一個人睡不着,能不能麻煩您替江顏跟祁院長請個假?好讓她回去陪我睡覺。”
他話音一落,衆人頓時一陣鬨笑,這個何神醫,還真是離不開自己的老婆,大白天睡覺還得老婆陪。
江顏聽到這話面色瞬間變得通紅,狠狠的瞪了林羽一眼,饒是她這種冰山美人,面對這麼多人,也難免會難爲情。
這個死混蛋,肯定是故意的,回去再好好跟他算賬!
“哈哈哈哈……好,沒問題,我就替老祁答應了。”
謝長風仰頭笑了幾聲,連忙答應了下來。
“何醫生,注意身體啊!”
他倆往外走的時候,後面傳來一陣善意的調笑聲,江顏的臉色變得更紅,狠狠的在林羽腰上掐了一把。
走到急診樓外面後,天上已經下起了雨,密密麻麻。
陳佩儀還沒有離去,站在雨中淋成了落湯雞,一邊來回走着一邊摸着眼淚哭訴着。
因爲門口一左一右站着兩個郭兆宗的保鏢,所以她也無法進來。
“這個女的怎麼了?”江顏看到陳佩儀的樣子後不由有些同情。
“自作自受,我們走吧。”林羽淡淡說了一聲,對她毫無憐憫,作勢要脫衣服,用來擋雨。
“我有傘。”江顏趕緊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傘,接着把白大褂脫下來,疊好放到包裡,露出一身肉色的棉質包臀裙,使得她前凸後翹的身材顯得更加誘人。
林羽忍不住在她身上多掃了幾眼。
“今天早上我看要下雨,就讓爸媽把車開去了。”江顏打算跟林羽去外面打車。
“反正也沒事,要不咱走走吧。”林羽笑道,把傘拿了過來,她跟江顏還真沒在雨中散過步呢。
江顏一聽也沒拒絕,跟着他一起往外面走。
因爲這把傘是單人傘,所以這兩人用起來有些擠得慌,而且林羽怕淋到,一個勁兒的往江顏這邊擠,靠着江顏熱乎乎軟綿綿的身子,他心癢不已。
“哎呀,你擠死我了!”江顏氣的推了他一把,“這個雨又不大,淋點也沒事。”
人家的男朋友都是爲了不讓女朋友淋雨,自己半邊身子露在傘外邊,林羽可好,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
“不行,我這身子骨弱,經不起一點雨打風吹。”
林羽不要臉的說了一聲,接着一把露着江顏攬到了懷裡,手順着江顏的側腰有意無意的滑到了她的臀部邊緣。
江顏光顧着跟林羽擠傘了,也沒有感覺到。
兩個人就這麼胡亂走了一陣,林羽擡頭一看,發現竟然走到何記寶玉閣了,便說道:“顏姐,到咱家了,走,進去歇歇腳。”
江顏正好也走得累了,跟着他走了過去。
“老闆,老闆娘!”
兩個導購員看到林羽和江顏後立馬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林羽衝她點頭笑了下,說道:“何大哥今天不在嗎?”
“出去取貨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其中一個導購員說道。
“哎呀,何老弟,弟妹,你們怎麼來了。”
導購員話音剛落何金祥便進了門,急忙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笑道:“你來的正好,咱上次開的那款帝王綠做成手鐲了,我剛去把貨拿回來。”
說着何金祥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盒子,對着林羽打開,露出裡面青翠欲滴的鐲子,興奮道:“怎麼樣?做工好吧?”
林羽將翠綠的鐲子拿出來看了看,點點頭,說道:“確實不錯,夠細膩。”
這是前兩個月他跟何金祥去原石市場淘的一批原石裡開出的帝王綠,成色很好,可惜的就是體積小點,但是這一個鐲子也足以成爲他們店裡的鎮店之寶了。
“標價多少?一千八百萬怎麼樣?”何金祥用手比劃了一下,衝林羽問道。
“可以。”林羽點點頭,相比這種鐲子的市場價,價格不算貴,至於利潤空間,也足夠大了,買這塊原石,他們不過才花了幾十萬。
“好,那就這麼定了。”何金祥說着把鐲子小心的放到了最裡面貨櫃的中間。
“來,咱先喝會茶!”何金祥趕緊叫着林羽和江顏到了屏風擋着的會客區,接着沏了一壺好茶。
茶剛沏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引擎的熄火聲,何金祥往外面一看,面色瞬間一沉,冷聲道:“這輛車跟了我一路了,我從加工廠拿了手鐲出來,它就一直跟着我,可能來者不善啊。”
林羽伸頭往窗外瞥了一眼,發現是一輛黑色的路虎攬勝,淡淡道:“有我在,沒事,何大哥。”
“你和弟妹先喝着,我先會會他們。”何金祥衝林羽說了一句,便起身走到了門口。
出乎他意料的是,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而且只有她一個人。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長裙,身形苗條修長,臉上遮着墨鏡,頭上戴着一個灰色的女士禮帽,頗具時尚感。
“何記?”
黑衣女子看了眼店上面的門頭,不由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小姐,來買手鐲嗎?”
何金祥見是個女的,立馬鬆了口氣,熱情道。
“你是老闆嗎?”黑衣女子瞥了他一眼。
“對,我就是老闆。”何金祥連忙點頭。
“老闆,這一路你可讓我好跟啊。”黑衣女子摘下墨鏡來,露出一張姣好的面容,不過看起來有些網紅臉,應該是微整過。
“小姐,我這還正納悶呢,以爲我得罪了什麼人呢,一路上跟着我。”何金祥笑道,“那您跟着我是爲什麼啊?”
“爲什麼,還不是爲了那個帝王綠鐲子。”
黑衣女子說着服了下帽子,進了店,四下打量了一眼,說:“你這個店裝修還挺有風格的,就是小點,不是連鎖的吧?”
“不是不是,整個清海,只此一家。”何金祥立馬討好的說道。
“我就說嘛,清海大大小小有點名氣的金店玉店的manager,我哪個不認識。”黑衣女子說話間頗帶着一些傲氣,還摻雜着英文單詞。
“是,是,我們這小店纔剛開張沒半年。”何金祥深諳做生意的門道,見黑衣女子是在故意顯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捧了她一把,“小姐聽您這口音,應該是從國外剛回來吧,一看您身份就不一般,您能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不錯,我剛從國外回來,專門給我乾媽祝壽的。”黑衣女子對何金祥的話很滿意,點點頭,“現在市面上的帝王綠鐲子不多,我去加工廠的時候,他們負責人說你這個成色不錯,我就追了過來,賣給我吧,直接刷卡。”
她連價格都沒問,直接從普拉達的皮包裡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何金祥。
“小姐,您就不問問價格?”何金祥陪笑道。
“一分錢一分貨,貨好,貴點無妨。”黑衣女子淡淡道,她對市場上的各種玉價可是瞭如指掌,因爲她乾哥哥就是幹這一行的,所以並不害怕何金祥坑她。
這也是她爲什麼非要追着買這個帝王綠玉鐲的原因,自己乾哥哥就是做這方面生意的,她自然得挑個品相好的,否則怎麼拿的出門去。
“小姐爽快,我先拿貨給您瞧瞧,您裡面坐,我剛沏的茶。”何金祥急忙做了個裡面請的手勢,討好道。
“嗯。”黑衣女子點點頭,邁着步子往屏風這邊走了過來。
“家榮,我們走吧。”江顏看到黑衣女子後,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急忙站起身要走。
“急什麼,這茶才喝幾口啊。”林羽有些納悶的看了江顏一眼,自從這個黑衣女子進來後,江顏好像就有些反常。
“那你在這喝吧,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江顏說完沒等林羽答應,直接轉身快步走了出去,經過黑衣女子身邊的時候,黑衣女子轉頭瞥了她一眼。
“江顏!”
雖然江顏的腳步很快,但是黑衣女子還是認出了她,不由喊了她一聲。
江顏身子一頓,沒有說話,繼續往外走。
“哎,你見了我跑什麼啊。”
黑衣女子趕緊過去拽住了江顏的胳膊。
“放開我!”江顏有些惱怒的說了一聲。
“怎麼,當初被我乾哥甩了,覺得沒臉見我了嗎?”黑衣女子面帶得色的掃了江顏一眼,說話有些陰陽怪氣。
林羽聽到這話不由一怔。
乾哥?
莫非這個女的口中的乾哥就是李俊逸?
因爲按照江顏說的,她就只有李俊逸這一個前男友啊。
“他甩我?他也配!”江顏冷冷的說了一聲。
“你這話說的倒是挺硬氣的,又不是分手那會兒要死要活的了啊。”黑衣女子有些尖酸的說道,“你不就是因爲被我哥甩了,才一怒之下嫁給了那個你們家自己養的窩囊廢嘛,你也是豁得出去,要我說,嫁給那種窩囊的男人,還不如嫁給一頭豬。”
嗯?
林羽眉頭一皺,自己好好的坐在這裡喝茶,也能中槍?
不如嫁給一頭豬?
家榮兄再不濟,也比一頭豬強吧。
林羽有些惱怒的掃個黑衣女子一眼,頗有些爲家榮兄打抱不平。
“不過你這種賤女人,跟那種窩囊廢,也是絕配!”黑衣女子譏諷的打量了江顏一眼,看到江顏完勝她的面容和身段,不由妒火中燒。
“那也比你強,你這種千人騎萬人壓的爛貨,恐怕連豬都不願意碰!”
這時林羽站起身揹着手悠悠的走了過來,一臉玩味的掃着黑衣女子。
“你是什麼人?我跟她說話,關你什麼事?!”黑衣女子見林羽突然跑過來罵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是何家榮,你說的那個窩囊廢。”林羽淡淡道,走到江顏身旁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別害怕。
“原來你就是那個窩囊廢啊,果然,長了一副窩囊樣!”黑衣女子不屑的打量了林羽一眼,冷笑道。
“你長得倒是挺漂亮的。”林羽也不惱,淡淡的笑道。
“那是!”黑衣女子頗有些得意的撥了下頭髮。
“怪不得那麼多男人還對你這個被上千個男人玩過的破鞋感興趣。”林羽不緊不慢的接着說道。
“你放屁!”黑衣女子面色一紅,十分惱怒,因爲林羽說到了她的痛處。
她這個人卻是爲人比較放浪,親密接觸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死不承認?你隱私部位瘙癢剛好了沒幾天吧?我勸你收斂點,這麼下去,遲早得艾滋的。”林羽挑了挑眉毛。
“你怎麼知道我瘙癢剛好……你放屁!”
黑衣女子聽到林羽的話心頭一怔,剛要問他怎麼知道的,立馬就回過神來了,衝林羽怒罵了一聲。
但是爲時已晚,周圍的兩個導購員不由捂着嘴撲哧笑了一聲,滿是驚訝的看了眼林羽,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闆,他是你的客人嗎,你給我把他趕出去!我給你多加一百萬!”
黑衣女子氣沖沖的瞪了眼林羽,衝何金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