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最新更新是七十六章添加了血族親王番外,另外新替換的韓紹番外+段謹言番外在七十四章,替換掉原來的舊番外,別刷新新章了笨蛋們去看七十六章和七十四章啊!!!】
“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一時之間,語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答得不好還不如不答。但幸運的是此時她正好撕開一塊月餅的包裝,於是想也未想,她將月餅拿出來猛地塞進他的嘴裡。
見他狼狽地咳嗽起來,她忍不住笑了笑,慢條斯理地低下頭去整理月餅盒,“……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戚澤好不容易清理了口中月餅,瞪着她看了片刻,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他什麼都沒說,賭氣地一翻身將被子蓋上,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她思索了片刻,平靜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後脖頸,“剛纔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對吧?”
他猛地避開她的手,煩躁地往前挪了挪,伸出手用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了。
語琪笑了一下,不緊不慢地伸出手隔着被子撓了撓他的腰側,效果顯著——他立刻繃緊了身體,像是觸電一般躲了開去,同時整個人也探出了被子外。
她冷靜地對上他帶着憤怒的視線,微微一笑,“那麼——你希望答案是哪個?”
估計是被她惹惱了,他擡起下巴,以一種刻薄的語調和飛快的語速道,“我希望?我希望你立刻離開這個房間然後永遠別回來!”
其實這種時候是真正可以檢驗出一個人的涵養的時刻,有的平時看起來頗有風度的人很可能在生氣後變得像是瘋狗一樣亂咬人,而真正有教養的紳士淑女即使是再生氣都不會讓對方太過難堪——顯然戚澤未達不到紳士的等級,但就以普通人吵架的等級而言,平時堪稱刻薄無比的戚澤此刻還算是比較有風度的,就算是說氣話也沒帶半個髒字,他用的還是‘立刻離開’而不是‘滾’。
所以語琪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經歷過太多次任務,戚澤這種程度的最多就像是小孩子氣話的程度,她其實完全可以一笑置之,並不理會。
但是不在意歸不在意,卻不能表現地太過無所謂——在這種時候你可以不跟對方一般見識,但是你必須讓他知道你不喜歡被這樣對待——或許容忍一次沒有問題,但次數多了他便會習慣對你發脾氣——
“你確定?”語琪微微眯起眼,壓低了嗓音道,“如果你接下來保持安靜,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你剛纔的那句話——”頓了頓,她看着他的眼睛道,“否則我真的會如你所願。”
戚澤冷淡地看着她,清秀的面容像是由薄冰雕成一般,“我已經說出口的話,就不會再收回。”
她點點頭,緩緩站起身看了他片刻,頗爲優雅地微笑了一下,“那麼,再見。”說罷將月餅盒輕輕放在他身邊,她轉身朝外面走去。
在將門打開的前一秒,語琪停頓了片刻,微微回過頭去,和他望過來的目光恰好對上——
“有句話忘了說。”她迎着他不帶情緒的視線平靜地道,“——中秋節快樂。”
那天之後,語琪便真的沒有再去主動找過他,就算是由於工作要進他的房間,她也全數跟同事對調,完完全全地‘如他所願’。
三天之後,她如常地在走廊中巡視,而在經過戚澤的房門時,原本緊閉的房門卻突然被打開,一個頎長削瘦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正正好好堵在了她的面前。
由於身材瘦削的緣故,他顯得格外頎長——當他一言不發地站在你面前時就像是一株靜靜矗立在深夜中的冷杉,高挑、挺拔、冷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儘管你知道他的內在是怎樣的,儘管他或許連這裡的一個女護士都打不過。
從出場效果來看,他無疑是成功的——手段幾乎直追三流言情小說中那些邪魅狷狂酷帥拽的男主角,但如果細究一下的話就是另一種結果了。
——比如他是怎麼算準時間在她經過的時候走出來的,比如這種級別的房間門只有護士用鑰匙能打開他是怎麼自己打開了門的,比如他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的原因或許是他想不出好的開場白……
語琪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挑了挑眉後朝他伸出手,“把你從護士口袋裡摸走的鑰匙交出來。”
戚澤的瞳孔一瞬間放大了,“你怎麼知道?”說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露餡了,連忙乾咳一聲裝糊塗道,“什麼鑰匙?”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能摸走我口袋裡的點心就能摸走她們的鑰匙——用你的話來說,這是很簡單的推理——好了把鑰匙交出來,不要逼我自己搜。”
他皺了皺眉,別過臉去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什麼類似於‘我太大意了’的話,又轉回頭來略帶不滿地看着她,“我必須得告訴你,在別人面前炫耀智商是一件很讓人反感的事情——”頓了頓,又得意地加了一句,“尤其是當你對面的人智商遠遠高於你的時候。”
比起搞不清楚狀況的他而言,語琪很清楚現在必須要保持一種‘仍在冷戰中’的姿態,所以她沒有像往常一樣迴應他,而是冷靜地看着他,不發一言。
對視了片刻之後,他終於妥協,“好吧,我給你——不過你要明白,這是看在我們兩的交情上,而不是因爲我認輸了。”說罷他不情不願地蹲□,從鞋子的腳後跟處摸出一串鑰匙來。
“……”語琪很難不對這串鑰匙露出嫌棄之色,她皺了皺眉,不着痕跡地收回手,“——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別忘了把鑰匙還給她。”
戚澤一怔,緩緩收回手的同時還嘟囔了一句女人真是善變。
語琪並不理會他,而是低頭將病歷翻得嘩嘩響,“有話就快點說,我還有事。”
“——作爲護士,你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他挑了挑眉,頗爲不滿地道,“你知道就憑你現在的態度我就可以向你的領導投訴你麼?”
“……”她無奈地擡起頭,朝他迅速而完美地微笑了一下,“那麼戚先生您想說什麼呢?”
“……收起你那虛僞的笑容。”他嫌棄地皺起眉,“那讓我渾身不舒服——”
語琪皺了皺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算了你還是笑一笑,每當你擺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會讓我想起一個總是板着臉的高中教導主任。”
“……戚澤,你有沒有發現你今天的廢話特別多?”
他詫異地挑了挑眉,“有麼?可是我每天都是這樣啊——”
“……”
見她不說話,他略帶得意地道,“你看,僅僅三天沒見我,你的忍耐能力就下降地這樣快——”
語琪似笑非笑地抱着雙臂看向他,以一種戚澤式的權威語氣道,“不,以前你的囉嗦和廢話並沒有給人一種你在轉移話題的感覺……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說過我沒有允許你學我說話……”
“你再不說我就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此話一出,他立刻緊張了起來,甚至給人幾分手足無措的感覺——這事發生在他身上實在是太罕見了,即使是語琪也不免詫異地挑了挑眉——他此時此刻的表現就像是在課堂上被點名逼着回答問題的小學生,還是那種被刻薄的老師刻意爲難的小學生。
“呃……”他明顯地躊躇着,似乎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但即使如此,他說出的話仍是帶着滿滿的戚澤式傲慢,“我打算給你一個跟我和好的機會。”
語琪歪了歪頭看着他,以一種滿含提示性的語氣道,“所以……你不是來爲你上次的無禮行爲道歉的?”
他皺起眉,沉默了片刻之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艱難地道,“好吧,如果這樣會讓你好過一些的話——我承認我當時的話可能會傷害你的感情。”就在語琪以爲他突然性開竅了或者情商忽然猛增了一百時,他卻又畫蛇添足地加上了一句,“畢竟根據我這三天的嚴密分析來看,你那麼喜歡我。”
“……什麼?”
似乎是因爲話題回到了他這幾天的‘嚴密分析’上,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從他身上褪得乾乾淨淨,一瞬間戚澤彷彿又回到了常態——那種彷彿站在宣講會的講臺上或者坐在學術討論會首席位置的高高在上的權威氣息又回到了他身上。
“這幾天我仔細回想了我們認識以來你的種種行爲,甚至包括你說過的話,你的肢體語言,你的表情等等,我得出了一個十分確切的結論——”
“結論就是我喜歡你?”語琪高高揚了揚眉,“還是很喜歡的那種喜歡?”
“是的,考慮到以你的分析能力不可能清楚地瞭解到你是從哪些地方露出了馬腳和端倪的,我會詳細地給你解釋一下我的思路。”他一臉‘你真走運’的神情,高傲而矜持地收了收下頜,“首先,我們從你第一次推開門時的一系列行爲開始分析——”
“……“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的作者有話說會附上下一個故事男主的選擇,對了好消息是下一個故事我打算以古代爲背景——看膩了現代情節的同學們你們有福了!!!
那麼今天來談一談我的室友好了,在復旦這個充滿了高霸上氣息的校園裡,能遇到像我的三個室友一樣的逗比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先來說一下睡我對牀的zdn的光榮事蹟好了。
她是一個挫怪,而且是一個不到一米六的挫怪(我不是在黑她我對她是真愛她太蠢萌了我好喜歡她如果我是男的我絕逼去追她!)——我一直視她爲某種從動畫片裡跑出來的卡通人物,而她最搞笑的一個段子出現在她初中的時候——
那時她們老師好像談到鄧小平,然後談到鄧小平說自己是人民的兒子。這時候,我機智的挫怪室友一臉平靜地對她當時的同桌得意道,“怪不得那麼矮呢,一定是隨我。”
這個故事雖然你們讀起來或許不是那麼搞笑,但是我聽到的一瞬間整個人從椅子上笑到了地上!!!!!我給她跪了真是太tmd機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