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真不用去找找弟弟他們?”花香看着滿桌的飯菜,肚子咕嚕嚕的響着。盡在 當看到母親投來的眼神後,她面色靦腆的低下了頭顱,把玩起了手指。
李氏聽到花香的話,擡頭望了望漆黑的門外,眼中的憂色越發的凝重。她嘴上雖說不着急,可那畢竟是假話,其實她心裡早已着急的像熱鍋上的蚱蜢一般。心底彷徨了一會後,她轉身對着花香說道:“花香,我們先去找一下你的父親,然後再去找你弟弟。”
“嗯,知道了。”答應完後,花香將桌上的飯菜收整好,便隨着母親李氏走出了家門,向着李家溝走去……
……
闕月流連於雲朵間,若隱若現。
李家溝中,魏冬在李家溝附近大聲吼着鬧鬧的名字,洪亮的吼聲將李家溝的沉寂打破。
“這傻小子,要是讓我找到他!我非揍他不可!這裡是他那種小毛孩能來的地方嗎?”只見他一邊用手扒着草叢苦苦尋覓着鬧鬧的身影,一邊自口中發出一次次的抱怨,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抱怨聲中夾雜的顫音也越發的重。
他將不久前打死的老虎隨手丟到一旁,繼續在草叢中前行着……
望着仿若無邊的雜草羣,他的腳步明顯有些慌亂了。
“鬧鬧……你在嗎?”魏冬繼續喊着鬧鬧的名字,接着大聲說道:“要是在附近的話,就告訴父親。我答應不打你!真的不打你!”
……
“啪!”一聲十分響亮的巴掌聲自鬧鬧嘴上響起。
“喂~~施逸,你沒必要吧。見到我爲什麼要打自己一嘴巴啊?”闕好奇的望了望鬧鬧,小聲嘀咕道:“該不會傻了吧,打就打了,還打那麼重。”
“鬼啊!”原來鬧鬧剛醒來便看到闕火紅色的秀髮,加上黑夜的點綴,闕白皙的面容就顯得有些恐怖。以至於鬧鬧瘋狂的喊出鬼來,後背上的稀汗經過冷風的侵襲,越發顯得清冷。
“鬼?”闕疑惑的望了望正惶恐往後退的鬧鬧,低聲說道。
她看了看鬧鬧的手勢,轉過身去,四周張望,並沒有看到鬧鬧口中的鬼。不由安慰道:“這沒鬼啊?”
“你不就是鬼嗎?”
“我?!”闕皺了皺鼻子,小嘴嘟了起來,而後竟哭了起來:“施逸哥哥,你不要說闕兒是鬼……好嗎?闕兒已經沒有焚媽媽了,現在闕兒只剩你一個親人了。”
鬧鬧聽到闕的哭聲,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手,發覺她的手暖暖的之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臉上又佈滿了童真的笑顏,指着闕說道:“嘿嘿~你不是鬼~你的手是暖的。母親說過鬼的手是冰冷的。”
他將話說完後,卻發現眼前和他一樣大小的紅髮女孩正蹲在地上痛聲哭泣着,一聽到哭聲,他心底就發慌。他只得走到她身旁蹲下安慰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
“伯父,伯母,爺爺,你們……你們怎麼回來了?”馬甜兒吃驚的望着進屋的幾人,不正是蘇洵、程氏、蘇洵三人嗎?他們怎麼會回來這?難道……
看着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以及他們憔悴的眼神,馬甜兒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蘇序看到老蘇家被馬甜兒恢復到了當年的景觀,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還記得當年施逸最喜歡在院中的那棵樹下嬉鬧,那恬適的笑聲似乎又在耳邊徘徊。可聲音在耳邊越是響亮,他的心情也就越發的沉重。
程氏和蘇洵兩人牽着手打量着老蘇家的佈局,腦中的記憶如流水一般在心底流淌。
蕭索的秋風輕輕吹拂着幾人,天空望着進屋的幾人憔悴面容,心中也是疑惑。再聽到馬姨道出三人名字,心中的不解更是深邃。他一直知道馬姨在等人,而且一等就是好幾年……
那人都沒到,聽馬姨的話,這些人就是馬姨要等的人的親人……
“孩子,難爲你了!”程氏走到馬甜兒身前深情的說道。聽到程氏的話,馬甜兒忽然覺得自己等這麼多年都是值得的,她要等的人,除了她,還有很多人在等。心中的苦悶在碰到熟人後都化作了淚水,她緊緊抱住程氏痛哭起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程氏在馬甜兒耳邊說了句話後,馬甜兒身子一軟,便面色蒼白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