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顯然是想證明給墨小生看他們米國的強大。
“不知道是什麼奇症?”
墨小生一聽看遍全國都沒有看好的病,頓時來了興趣,他問向西服男。
“龐先生,你可以跟他講講。”安妮衝西服男示意了一下。
龐先生趕緊點點頭,看着墨小生,“是這樣的,我前幾年突然得了一個頭痛的毛病,是那種脹痛。頭一痛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頭也擡不起來,河陽、京城等的大小醫院都跑遍了,CT、核磁、腦電圖也全都做過,愣是沒檢查出病因來,醫生說一切正常,可我頭就是痛。”
看到墨小生跟安妮小姐坐在一起,龐先生知道墨小生身份應該不一般,所以說話也十分的客氣。
“後來呢,就去了米國嗎?”墨小生又是問道。
“不錯,後來經朋友介紹,我就去了米國醫療協會,又做了一遍檢查,也是沒問題,安妮會長便親自接診了我,給我試用了一款新藥,連續服用了三個月,頭便不痛了。”龐先生急忙回答道。
“龐先生,據我所知,您當時也去看過中醫了吧?”安妮神情間有些得意。
龐先生連連點頭,說道:“看過,看過,除了樑老這種難約的中醫和一些大國手,我全部都看過,但是沒有任何效果,而且喝湯藥喝的我頭更痛了。”
安妮沒說話,攤了攤手,衝了墨小生露出一個宛如孩子勝利般得意的笑容。
“那龐先生現在是好了嗎?”墨小生看到安妮這樣不禁笑了笑。
“好是好了,但是停藥了半年多,最近好像又有點復發了。”龐先生說道,“所以我才準備再次去米國拜訪安妮會長。”
“歡迎。”安妮一聽自信道:“龐先生,我現在可以跟你保證,這一代的藥物比上一代的藥物效果還要顯著,這次你只吃一個月,便能見效。”
“真的?那太好了!”龐先生喜出望外。
墨小生聞言,不禁搖頭笑了一下。
“墨先生,你什麼意思?”安妮注意到墨小生臉上的表情,神色有些不悅道:“你是在質疑我們的醫療技術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本來可以不吃藥便能馬上好的病,非要吃一兩個月的藥,這是何苦。”墨小生笑了笑,說道。
“你說什麼?墨先生,請你對我放尊重點!”
安妮面色猛然一變,內心怒火中燒,這個墨小生也太過分了,他這話簡直是赤 裸 裸的侮辱啊!要知道自己的團隊爲了研究這款藥,可是耗盡了兩年的心血。
“安妮小姐,我並沒有不尊重你們的意思,你們的藥物確實在西醫界達到了一個很先進的水平,但是中西有別,在我們中醫界,針對此症,有獨特的治療方法,而且簡單有效。”墨小生看向安妮,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可能!”
安妮面色陰沉,墨小生這話鋒一轉,確實不是在侮辱他們醫療協會了,但卻是在侮辱他們西醫!
西醫界的頂端藥物才能抑制的病症,對中醫而言卻易如反掌,這不是藐視他們西醫是什麼!
“安妮小姐不信,我可以現場治給你看。”
墨小生對這個安妮的脾氣也已經瞭解了,索性沒再跟她爭辯,轉頭衝龐先生道:“您現在頭還痛吧?”
“嗯,但不是很嚴重,以前服藥前痛的很厲害,也多虧了安妮小姐的特效藥。”龐先生說話很小心,不經意的捧了安妮一把,生怕她一生氣,不賣給自己藥了。
“我給你醫治一下,馬上就不痛了。”墨小生笑了笑,讓服務員端來了一碗清水。
“您也是醫生嗎?”龐先生問向墨小生,又是看了安妮一眼,似是要她確認。
“不錯,他是一箇中醫。”安妮點點頭道。雖然生氣,但還是向看看,墨小生到底要怎麼做。
墨小生一把拽過龐先生的胳膊,將他的袖子擼上去,隨後用手蘸着水在他胳膊上用力的擊打,很快龐先生的手臂便泛紅了。
龐先生忍不住咬了咬牙,暗想墨小生這打的不是自己,還真下得去手啊。
“現在感覺如何?”墨小生停下來,用毛巾擦了擦手。
龐先生一愣,隨後晃了下頭,驚訝道:“不疼了!哎,真的不疼了!”
說着他接連晃了幾下頭,發現連日的頭痛確實消失了,頓時驚喜萬分,一把握住了墨小生的手,“墨先生,您真是高人啊。”
“墨先生,我想問一下,我這個毛病會不會再犯啊?”龐先生又問。
“肯定會!”
沒等墨小生說話,安妮怒氣衝衝道:“他這種手法應該只是起到了暫時的止痛作用,根本無法鞏固療效。”
“安妮小姐說的沒錯。”墨小生點點頭,看向龐先生道:“不管是吃藥,還是我這擊打的手法,都只是暫時性的,要想根治,需要從主因上解決。”
“先生,您是說您看出我這病的病因了?”龐先生大爲吃驚,再次握住了墨小生的手,激動不已。
“不錯,你是……”
“不可能!”
沒等墨小生說完,安妮噌的站了起來,有些近乎抓狂的說道:“我們醫療機構的精密儀器都檢查不出來的病因,你怎麼可能一眼就看出來?”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很是壯觀,一種濃重的恐懼感將她包圍,她突然很害怕墨小生把病因說出來,一旦說對,他們醫療協會,甚至整個西醫就算徹徹底底的敗給中醫了。
“安妮小姐,你們西醫查不出病因,不代表我們華夏的中醫就查不出來。”龐先生的語氣不覺中也變了,隱約有種自豪感,當初低三下四去米國求醫的過程他可仍舊曆歷在目。
“那你倒說說,他這是什麼病因。”安妮強忍着憤怒說道。
“他這種症狀確切來說,倒不是什麼病,只是他體質比較特別,屬於血瘀質,血行不暢,畏溼畏寒,結果他又偏偏居住在水邊,自然就得了這麼個毛病。”墨小生分析道。
“他說的是真的嗎?”安妮問向龐先生,語氣有些急切。她不信墨小生單靠病人的病症,就能看出他居住的環境。
誰知龐先生連連點頭,神色興奮道:“先生,您說的沒錯,我們家確實居住在水邊,我這頭疼的毛病就是我們搬家後不久得的,我妻子以爲跟風水有關,還找風水大師給我們看過呢。”
安妮神色一滯,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面色慘白,失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墨小生看了安妮一眼,有些無奈的笑笑,這個安妮好勝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先生,那我是不是搬了家,這個病就好了。”龐先生急忙問道。
“不錯,還有,根據你的體質,你最好戒菸戒酒,少吃過油膩,多吃黑豆等活血解鬱的食物。”墨小生囑咐道。
“多謝墨先生,多謝墨先生。”龐先生連連道謝,說着就是掏出錢包要給墨小生付診金。
但墨小生擺擺手拒絕了,龐先生便告訴服務員,一會兒墨小生這桌他買單。
送走龐先生後,墨小生回頭一看,臉色猛地一變。
只見椅子上的安妮眼睛微閉,面色蒼白,口脣發紺,呼吸喘促,四肢微微抽搐,顯然是極度悲憤下引發的心悸症狀。
墨小生一個箭步竄到她身邊,伸手一試,發現是心悸危症,情況嚴重,必須急救。
“對不起,安妮小姐,得罪了。”
墨小生一咬牙,接着俯下身子,將手拉過安妮的外套,遮住她的胸口,伸手解起了她內裡衣服的扣子。
因爲解此急症需要以特殊手法用力按壓膻中穴,所以墨小生只能出此下策。
不過墨小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有些緊張,摸索了半天也沒把衣服釦子解開,倒是碰到了許多不該碰的地方。
釦子解開後,他顧不上享受溫熱軟滑之感,急忙將青木之息凝聚到手指上,用力的在安妮膻中穴按壓了幾下。那一道道青木之息流入安妮體內。
原本喘不上氣的安妮身子猛地一起一伏,長出一口氣,呼吸立即恢復了正常,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意識也漸漸恢復。
“你做什麼!”
等她看到自己的衣服被解開,而墨小生就站在一旁,她猛地站起來,連忙護住胸口,同時一個側踢凌厲的踢向墨小生。
墨小生沒有躲開,被她這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左臂上。他之所以這樣,也是爲了剛纔的冒犯之舉承受的。
“流氓!”安妮狠狠的罵道,慌忙把自己胸前的扣子扣好。
“安妮小姐,你誤會了,你剛纔產生了心悸危症,我是爲了救你啊。”墨小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淡淡的說道。
“小姐,我剛纔都看到了,這位先生確實是在救您。”將一切看在眼裡的服務員急忙出面替墨小生解釋。
安妮此時也回想起昏迷前身體的不適,不由紅了紅臉,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墨,我向你道歉。”
“我也得跟你道歉,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才……”墨小生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還是第一次碰女生那裡,沒想到竟然這麼舒服,而且令人震撼,這大洋馬果然名不虛傳。
“墨先生,你是第一個碰我身體的男人,所以你得付出代價。”
安妮眼珠一轉,立馬計上心來,反正自己已經吃虧了,必須得想辦法賺回來。
“說吧。”墨小生知道她心思。
但他話音一落,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是李振打來的。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墨小生歉意道,這種時間段李振來電,多半是有急事。
“喂,先生,你在哪兒,咱醫館裡來了幾個洋人,說是找你的。”電話那邊李振急忙說道。
“洋人?找我?”
墨小生納悶的看了安妮一眼,安妮也有些意外,急忙搖搖頭,意思是與她無關。
“是啊,看語氣挺着急的,要不您回來一趟?”李振說道。
“行,你稍等,我這就回去。”墨小生點頭答應道,內心卻疑惑不解,不知道這幫洋人是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