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華話音剛落,虎哥那邊立馬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
就在他伸手進去抓楊旭的剎那,楊旭左手突然閃電般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隨後右手狠狠的砸到了他胳膊上,只聽咔嚓一聲悶響,虎哥的小臂立馬彎成了九十度。
墨小生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目光中滿是欣賞,沒想到楊旭的身手竟然如此厲害。
“敢動我們老大?找死!”
剩下三個紋身男見狀大喊一聲,立馬朝楊旭衝了過來。
楊旭不緊不慢的打開車門,迎頭一腳踹飛了一個,接着一把拽住揮拳打來的紋身男,借力一拽他的胳膊,同時一腳踢向他的膝蓋,只聽一聲慘叫聲,男子的膝蓋骨生生被踢的粉碎。
剩下的一個紋身男被楊旭恐怖的身手嚇壞了,沒敢硬往上衝,左右看了一眼,回身撿起綠化帶上一塊鬆動的石頭,大喊一聲,撲了過來。
楊旭雙手一伸,一把抓住他拿石頭的手腕,隨後身子一轉一背,一個過肩摔將男子摔趴在了地上,接着他還不忘在男子喉嚨處跟了一腳。
男子雙手一把捂着喉嚨,臉憋的通紅,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瞬間喪失了攻擊能力。
墨小生在車內看的不由驚歎,楊旭的身手何止是厲害,簡直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一招一式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每一次攻擊都精準無比,也有效無比。
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四個健壯的紋身男眨眼便被他放倒在了地上,而且非傷即殘,沒了絲毫的威脅性。
墨小生並不覺得他下手太狠,因爲他是個軍人,他們接受的訓練就是一招制敵,徹底擊垮敵人,否則一旦被敵人逮到機會,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虎哥這些人不過是斷了胳膊斷了腿,楊旭其實已經很手下留情了。
“怎麼樣,魏雪,是不是沒超過兩分鐘?”楊旭衝魏雪炫耀道。
“還沒結束呢,那個混蛋那不還站着呢嘛!”
魏雪伸出白皙粉嫩的玉手指了指朱一華。
朱一華嚇得臉色一白,顫抖着身子往後退。
楊旭皺着眉頭看了眼朱一華,剛纔見他弱不禁風的樣子,所以就沒有動手,害怕一拳頭下去,直接就給他打死了。
“大哥,饒命啊,大哥!”
朱一華一邊說一邊往後看,準備隨時逃跑。
“楊兄,算了吧,他那體格,受不住你打的。”墨小生打開車門下來勸了楊旭一句。
雖然墨小生討厭朱一華,但是這個朱一華還算識趣,最近一直沒有騷擾過喬依依,所以他也不打算跟他計較。
楊旭點點頭,拿手指了朱一華一下,冷聲道:“告訴你,這是我兄弟,以後你要是再敢對他有一絲不敬,這就是你的下場!”
話音一落,楊旭一腳踩在地上一個紋身男的手腕上,紋身男立馬慘叫一聲,捂着手腕顫抖不已,從手腕的變形程度上來看,應該是粉碎性骨折。
朱一華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煞白,急忙點頭,連聲道:“知道了,知道了……小生大哥,對不起,我錯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他討好的衝墨小生擠出了一個笑容,只不過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此時躺在地上的虎哥用另一隻健全的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強忍着疼痛說道:“姜隊,我在司延路被人打了,麻煩你抓緊過來一趟。”
打完電話後虎哥就滾到了楊旭的車頭前,大聲的喊了起來,“打人了!隨便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剛纔這一鬧,周圍堵在路上的車主都紛紛下來看熱鬧,他這一麼一喊,看熱鬧的人更多了,慢慢圍了上來。
“要不要臉!”
魏雪下車後氣呼呼的走到虎哥身旁,二話沒說,照着他褲襠就一腳。
“啊嗚——”
虎哥慘叫一聲,身子立馬弓成了蝦米狀,捂着的褲襠,臉憋得通紅,嘶嘶的吸着冷氣。
“你不是要跟姑奶奶玩玩嗎,來啊,玩啊。”魏雪說完又是一腳。
又是一聲慘叫,虎哥疼的臉已經憋成了茄子色。
“怎麼回事?!”
這時幾個穿着警服的人匆忙的趕了過來,一邊撥着人羣一邊側身往裡走,其中領頭的正是虎哥剛纔打電話的姜隊。
京城的大人物來河陽,他也跟着在前面的路段幫忙,所以接到電話後立馬就趕了過來。
“誰讓你們打架的?!知道今天誰來嗎?!”
姜隊看到地上躺着的幾個斷腿斷胳膊的紋身男,眉頭立馬一皺,十分不悅道。
今天上頭三令五申交代不許出意外,不許出意外,結果在這麼近的路段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嚴重的鬥毆事件。
“你們倆誰打的人?!”
姜隊進來後立馬掃了眼站在車尾的楊旭和墨小生。
“警官,他們倆都下手了,他們倆一起打得!”朱一華一看有警察來了,立馬來了底氣,一改剛纔的慫樣,信口開河道。
“警官,幸虧你來的早啊,要不然我就完蛋了,他們揚言要弄死我呢,我門就是按了幾下喇叭,催他們快點,他們就又打人又要殺人的,你說還有王法嗎?”
朱一華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
“朱一華,你這混淆是非的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剛纔好像是你們先動的手吧?”墨小生皺着眉頭說道。
“回局子你再慢慢解釋,把他們都帶走!”姜隊也懶得聽他們誰是誰非了,立馬吩咐手下把他們帶走。
“我看誰敢?!”
楊旭一下擋在墨小生身前,氣勢威嚴道,爺爺還急等着墨小生過去治病呢,他可沒有時間陪這幫警察回去做什麼筆錄。
“姜叔叔?”
魏雪在虎哥褲襠處踢完第十腳後,終於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從車頭饒了過來,看到姜隊後立馬甜甜的喊了一聲,頗有些意外。
“魏雪?你怎麼在這?”姜隊詫異道。
姜隊是魏旭的直系下屬,自然認得魏雪。
“我們要去給楊爺爺治病啊,這不碰到幾個找事的混混,我和小旭哥哥就順便出手教訓了他們一頓!”魏雪輕鬆道。
“您就是楊老的孫子?”姜隊看了眼楊旭,臉色一變,急忙道:“對不起,剛纔多有得罪。”
說着他臉色一沉,冷聲道:“把這幾個尋釁滋事的混子都給我銬走!”
幾個手下一聽立馬把地上的虎哥等人拖起來,銬上手銬連拉帶拽的往車流外面走。
可憐虎哥和幾個手下手腳都斷了,還要被拽着走,幾個人一邊跳,一邊疼的嗷嗷直叫。
朱一華嚇得臉色蒼白不已,沒想到這次得罪大人物了,趕緊低下頭,順從的戴上手銬,趁楊旭不注意,跟着虎哥他們往外走。
“慢着,姜隊,這個人沒有參與打架鬥毆,就沒必要抓他了。”這時楊旭突然開口衝姜隊喊了一聲,指了指朱一華。
“好,給他把手銬解開。”姜隊立馬吩咐一聲。
“姜隊,我參與了,參與了啊,求你抓我,求求你抓我吧,我有罪啊,我有罪!”
朱一華看到楊旭冰冷的眼神,嚇得腿都軟了,急忙一把抓住姜隊的胳膊哭喊道。
周圍的衆人都鬨笑不已,頭一次見到哭着喊着叫警察抓他的。
“滾蛋,別妨礙我們辦公!”姜隊一把把他推開,理都沒理他,叫着一幫手下就走了。
朱一華一看姜隊他們走了,嚇得臉都紫了,立馬回身跑到了車上,將車門鎖死,滿是忐忑的看着楊旭和墨小生,心裡暗暗祈禱前面的路禁趕緊撤銷,他好趕緊逃走。
不過他覺得自己在車裡,楊旭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楊旭冷笑一聲,走到朱一華的車子跟前,揚起胳膊,手臂曲起,隨後一肘砸到了駕駛室的玻璃上。
只聽砰的一聲,駕駛室的玻璃上竟然出現了一圈蛛網般的碎痕。
朱一華嚇得身子猛地一哆嗦。
砰!
楊旭又是一肘,蛛網碎痕變得更大,玻璃也凹陷了進去。
朱一華驚恐的啊啊大叫,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仰。
砰!
又是一肘,駕駛室的玻璃徹底被擊爛。
楊旭一把把玻璃扯掉,伸手撕住朱一華的領子,用力的一拽,將朱一華整個人從駕駛室扯了出來,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朱一華嚇得哭了起來,褲襠處溼漉漉一片,隱隱傳來了尿 騷 味,周圍的人聞到不由皺了皺眉頭。
“男子漢大丈夫,自當言而有信,既然我說過,你再對我兄弟不敬,便讓你付出代價,那就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楊旭話音一落,一把抓住朱一華的手腕用力一折,咔嚓一聲,骨頭碎裂,朱志華的手腕立馬彎成了一個恐怖的狀態。
“啊!”
朱一華疼的臉都變了色,躺在地上捂着手腕慘叫不已,他自小嬌生慣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幾乎都要暈過去了。
“走吧。”楊旭轉過身,跟沒事人似得衝墨小生和魏雪說了一聲。
周圍圍觀的衆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被楊旭的身手和狠勁嚇到了,不過他們目睹了全程,覺得朱一華這幫人純粹就是自作自受,活該。
此時路禁已經解除了,墨小生三人很快便趕到了療養院。
連續服了一個星期墨小生的方子,楊老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好多了,呼吸也聽不到雜音了,整個人滿面紅光。
墨小生再次幫他施了一次針,楊老只感覺整個身子都輕快了許多,肺部很清爽,甚至現在讓他出去跑上兩圈,也絕對沒什麼問題。
“小墨啊,我這把老骨頭,真是太麻煩你了。”楊老搖頭笑道。
“楊爺爺,您這是哪裡話,給您治病,是我的榮幸。”墨小生笑道,對於這些曾經在舊時代出生入死的老軍人,他是打心眼裡尊敬。
“小墨啊,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啊?”楊老笑呵呵的說道,“改天沒事的時候,一起坐坐啊。”
“楊老,我父母就是一介普通人,前些天來這裡開了個早餐店。”墨小生如實說道,“他們平日裡也比較忙,還是不用了吧。”
“得坐坐,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於情於理都要請你的父母一起吃個飯。”楊老又言。
“這,我回去了和他們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