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老說笑了,您專症專方,我們聽都聽不懂,何談鑑定啊!”
“是啊,我們連什麼病都不清楚,怎麼敢鑑定!”
“壽老既然連這麼奇怪的病都診出來了,那方子自然也差不了!”
“就是,華夏脈診大師,果然名不虛傳!”
在坐的一衆醫師立馬拍起了壽青的馬屁,而且還把壽青“蘇南脈診大師”的名頭擴大到了“華夏脈診大師”。
其實他們這話並不是純粹的拍馬屁,也是打心眼兒裡佩服壽青,畢竟這杜家二老爺子得的病實在是太怪異了,他們別說診斷了,就是杜夫人讓他們過去把脈,他們把完後,也不敢妄自斷言這老爺子是什麼病,更不用說開方子了!
要知道,越是奇怪的病,用藥就越謹慎,稍有差池,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所以壽青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診斷出了杜家二爺的病症,而且還開出了方子,他們怎能不敬佩?!
“壽大師開的方子我信得過!”
杜夫人也十分適時的捧場了壽青一句,接着衝胖管家吩咐道,“去,命人按照壽大師的方子熬藥去!”
“已經吩咐下去了!”
胖管家一點頭,急忙說道,剛纔杜夫人讓他停止念藥方的時候,他就把藥方給了下面的人,讓他們去準備了。
既然杜家在中秋之夜請了一衆中醫名家過來,自然也早就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中醫藥材,不管在坐的開的是什麼方子,他們都能將藥材湊齊。
“管家,念念墨會長的方子吧!”
這時王紹琴和竇老等人見大夥兒似乎把墨小生給忘了,立馬衝杜夫人和胖管家喊了一聲,讓他們也念念墨小生的方子。
說完之後他們三人都滿臉傲然的挺直了胸膛,心中無比自信,既然壽青都能斷出杜家二老爺子的病,那墨小生也絕對不在話下,甚至開出的方子比壽青的還要好,就算是平局,墨小生也絕對稍占上分!
“諸位稍等!”
胖管家趕緊將墨小生的方子也拿了過來,連忙展開,接着面色不由一變,顯然有些詫異,轉頭望了眼杜夫人。
“怎麼了?”
杜夫人面帶微笑的掃了他一眼,頗有些疑惑,開玩笑道,“不認字兒嗎?”
在坐的衆人聽到這話頓時一陣哄聲大小。
胖管家面帶苦色,沒有說話,急忙走到杜夫人跟前,將方子遞給了杜夫人。
杜夫人接過來看清方子上的字之後,面色也是不由一變,眉頭微蹙,擡頭望向墨小生疑惑問道:“墨先生,你確認你這方子沒寫錯?!”
衆人見狀不由有些狐疑,頓時都好奇不已,這杜夫人不是不懂方子嗎,這怎麼還問人家墨小生寫錯了沒啊?!
“沒有寫錯,這就是我的診斷結果!”
墨小生淡然的衝杜夫人一笑,衝她一伸手,示意她但念無妨。
杜夫人神情詫異的再次看了墨小生一眼,見墨小生不像開玩笑,這纔有些遲疑的念道:“墨先生的診斷結果和藥方是寫在一起的,寫的是……啥事沒有,多喝熱水!”
杜夫人這話念的頗有些沒有底氣,所以聲音不大,不過吐字倒算清晰,衆人聽到這話後也頓時一愣,隨後陡然間爆發出了一陣極大的鬨笑聲。
“哈哈哈……多喝熱水,這他媽要笑死我嗎!”
“厲害啊,這墨會長當真是醫術精湛啊,竟然看出個‘啥事沒有’!”
“我看墨會長倒是把‘睜眼說瞎話’這幾個字給發揮到了極致!”
“這方子沒錯啊,熱水好東西啊,可治百病,哈哈哈……”
在坐的衆人一邊大笑,一邊毫不保留的恥笑着墨小生,好多人笑的肚子都疼了,不由捂着腹部彎起了腰。
“墨小生啊,你真他媽的是神醫啊,老子敬你一杯,我服了,徹底服了!”
壽鑫哈哈大笑着站起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壽青也是搖頭嘆息的笑個不停,望着墨小生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深入骨子裡的蔑視之意,他聽傳言,還以爲這墨小生墨神醫多麼厲害呢,原來也不過是故弄玄虛的飯桶一個!
與墨小生坐在一起的竇老、黃老、王老三人也是一臉懵逼,大惑不解的望着墨小生,不知道墨小生這到底是何用意。
要知道,就算任何不懂醫的人,看到輪椅上杜家二老爺子的情形,都能看出來他病的不輕,這怎麼到墨小生這裡,就成了啥事沒有了!
而且這個方子也太草率了吧?!
多喝熱水?!
這他麼什麼狗屁方子啊……
“小生,你看不出來就看不出來,爲何自暴自棄啊!”
黃新儒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你這不是自取其辱,任人恥笑嗎?!”
“黃老,我看出來了啊,而且看的還沒錯!”
墨小生笑着對黃新儒理所當然的說道,接着似乎陡然間想起了什麼,急忙轉身衝杜夫人說道,“對了,杜夫人,我剛纔寫的急,那藥方寫的有些欠缺,其實還可以再完善一下,效果更好!”
“墨先生請說!”
杜夫人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見墨小生要改藥方,仍舊還是點頭應了一聲,算是重新給墨小生一個機會。
“你把白開水裡加一些枸杞,給二老爺子喝,效果會更好!”
墨小生急忙補充道。
“哈哈哈哈哈……”
在坐的衆人緊接着又是一陣更爲激烈的鬨笑聲,好多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們感覺墨小生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他媽的來搞笑的!
“墨先生,你沒開玩笑吧?!”
杜夫人沉着臉質問了墨小生一句,衆人雖然覺得很可笑,但是她卻覺得墨小生這是在侮辱她和她們杜家!
“沒開玩笑啊!”
墨小生倒是面色坦然的回望着杜夫人,鎮定自若,自信十足的說道,“照我的方子,枸杞泡水,不停的喝,多喝快喝,用不了兩個小時,就能痊癒!”
“那不必了!”
杜夫人見墨小生仍舊如此敷衍,臉上浮起一絲寒霜,顯然已經動怒,冷聲道,“墨先生開的這個方子,我二叔每天都再服用,沒有絲毫的效果!”
別說是病人,就是普通人,白天也需要飲用大量的開水啊,她二叔這不都喝了一個多月的開水了,也沒見好啊!
“行了,杜夫人,你就別聽他胡攪蠻纏了,您就照着我的方子來,只需一劑,立馬見效!”
壽青站起身,昂首衝杜夫人笑了笑,接着轉頭衝墨小生說道,“墨先生,我讓你輸的心服口服,等會兒老爺子要是有所好轉,你這冰蟾,可就是我的了!”
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精神抖擻,眼中精芒極盛,帶着一絲迫切,顯然急切的想要把這天山冰蟾收入囊中。
“等你這方子見效了,再說不遲!”
墨小生衝他淡淡的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衆人耐心等了一會兒,壽青先前開的那個方子便煎制好了,旗袍美女用烏木托盤託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湯走了過來。
胖管家急忙迎上去,將托盤上的藥接過來,衝旗袍女冷聲問道,“每種藥材的劑量都精確吧?”
“精確,孫醫師親自給稱的!”
旗袍女恭敬的說道,孫醫師是胖管家特地找來稱藥的一個醫師。
胖管家聞言這才點點頭,用托盤上的其中一個勺子舀出來一點藥湯,自己先嚐了嘗,接着把勺子放回去,將另一個乾淨的勺子放到碗裡,將碗端了過來。
胖管家一邊舀着藥讓藥涼的更快,一邊耐心的等着,看自己吃了這藥,會不會有什麼不適。
見自己身體沒有任何異樣,胖管家這纔將輪椅微微放躺,小心的舀着藥湯往老爺子的嘴裡喂去。
好在這杜家二老爺子雖然氣若游絲,但是還能勉強嚥的下這藥湯。
“小生,你糊塗了啊,怎麼開一個這麼兒戲的藥方!”
竇老額頭上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沉着臉呵斥了墨小生一句,實在想不通,墨小生這是玩的哪一套。
他知道這個墨小生墨小神醫喜歡不按套路錯出牌,但是這次偏的也太離譜了吧?
熱水治病,簡直是荒謬!
“是啊,小生,這麼貴重的天山冰蟾,你就這麼輕易地輸給了這老頑固,你……你不心疼嗎?!”
王紹琴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心都在滴血,雖然他號稱“魯北藥王”,手中珍貴的藥材數不勝數,但是卻沒有一樣能跟這“天山冰蟾”相比!
“倘若他真要是贏了,這冰蟾我給他就是!”
墨小生淡淡的一笑,仍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竇庸、黃新儒和王紹琴聽到墨小生這話頓時精神一震,對啊,這壽青雖然開了方子,但是這方子有沒有用還是另說!
他們幾個頓時來了精神,瞪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杜家二老爺子。
但是讓他們極其意外的是,胖管家的藥湯還沒喂完,原本毫無生氣的杜家二老爺子竟然就已經睜開了眼睛,雖然面色還是有些虛弱,但是精神頭明顯好了許多!
在坐的一衆醫師見狀也不由面色一喜,躁動不已,顯然這一幕,着實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