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兄弟,你要知道,這麼一來,你可能就會得罪袁處長啊!”
墨小生頗有些無奈的朝他笑了笑。
那個袁赫顯然對自己帶有很大的敵意,跟自己扯上關係,對譚鍇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怕!”
譚鍇面色鐵青,冷聲道,“墨先生你沒做任何對不起軍情處的事,反而還對軍情處有貢獻……他們這麼將你除名,說實話,喪良心……”
“是啊,墨少校,我們都知道你受了委屈!”
“袁處長這麼做,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那幫倭國人分明是陷害栽贓!立了大功的人反倒受到責罰,不公平!”
譚鍇身後的幾個軍情處同事也忍不住替墨小生鳴起了不平,他們知道,如果這次行動墨小生在的話,他們的同事就不會傷亡這麼多,他們的隊長也就不會受傷!
墨小生聽到他們的話十分動容,衝他們笑道:“兄弟們的情意我知道了,大家不用替我感到惋惜,其實離開軍情處,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好事,我整個人輕鬆多了,大家以後不要再替我叫冤了,這樣對你們不好!”
譚鍇握了握拳頭,微微嘆了口氣,衝墨小生說道:“墨先生,那不管如何,請您跟我去看看葉上校!請您務必救救她!我們好幾個同事已經……已經……”
“譚大哥,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
墨小生伸手打斷了他,面沉如水道,“其實我也很想幫葉上校,也很想幫弟兄們,但是剛纔袁處長已經說了,他已經從外面找了醫師來給他們看病,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對這個醫師十分的自信,應該問題不大!”
“我們剛纔聽到了,墨先生,你的醫術登峰造極,哪是外面那些江湖郎中所能比擬的,我們信不過他,所以還是請您給我們隊長醫治!”
譚鍇聲音急切的說道,墨小生的醫術他是聽說過的,那絕對中醫界的巔峰,所以他更願意相信墨小生,而不願相信袁赫不知道從哪來找來的野郎中。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輛掛有政府拍照的黑色轎車突然從他們身邊快速駛過,接着在不遠處的住院樓前面停下。
“譚哥,那好像是袁處長的車對吧?”
譚鍇身後的一個隊員認出了那輛黑色的轎車,低聲對譚鍇說道。
衆人不由齊齊朝着黑色轎車的方向望去。
只見車上的司機的副駕駛的保鏢快速下車,趕緊衝下來把門打開,只見從後座上先是跳下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身着灰色的長袍,隨後便見一個同樣身着長袍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因爲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風,自頭到腳都裹得嚴實,所以衆人也沒能看清那人的模樣,不過從他的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男子。
那黑披風將手裡的藥箱遞給小男孩,手裡捧着一個土罐之類的東西,快步朝着住院樓裡面走去。
黑披風剛走到住院樓門口,便看到袁赫帶着衆人迎了出來,對這個黑披風格外熱情客氣,叫着他進了住院樓。
不過因爲距離隔的遠,所以衆人也沒聽清袁赫和那黑披風說了些什麼。
“看來這個人就是袁處長請來的高人了!”
墨小生望了眼黑披風的背影,皺着眉頭沉聲說道。
“什麼狗屁的高人,看他那鬼鬼祟祟不敢見人的模樣,便知道醫術水平高不到哪裡去!”
譚鍇冷哼一聲,回身衝墨小生恭敬說道,“墨先生,還是請您替我們葉隊長醫治!看在往昔的情面上,請您答應吧!”
“墨先生,要不,您就過去看看吧!”
此時一旁一直未說話的趙忠也開口勸了墨小生一句,“難道您就不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嗎?”
說話間趙忠一直擡頭朝着住院樓那邊張望,他內心倒是好奇不已,想知道那個黑披風到底是什麼來頭,而且要是真被一個外來的醫師把這些傷員的病給治好了,那他們軍區總院的招牌不就砸了嘛!
所以這也是他慫恿墨小生過去的原因。
墨小生見譚鍇如此相信自己,想起葉冰與自己的情意,便點點頭沉聲說道,“好,我跟你去,但是我墨小生是以朋友的身份去探視我的朋友葉冰,與軍情處沒有絲毫的瓜葛,不過這件事的前提也得得到胡處長的批准,麻煩你先跟胡處長打電話報告一聲吧!”
“多謝墨少校,不,墨先生!”
譚鍇聞言面色大喜,急忙跑到一旁,撥通了胡帆的電話。
而墨小生此時也給李振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自己把裝有龍鳳銀針的醫藥箱拿過來。
雖然他對葉冰的傷勢不瞭解,但是知道既然是外傷,那治療的時候肯定需要鍼灸來止血。
譚鍇打完電話之後興沖沖的跟墨小生說道,“墨先生,我已經請示過了,一號首長那邊已經同意了!”
墨小生聞言這才點點頭,跟着他一起往住院樓走去。
等他們到了住院樓,發現袁赫等人此時正聚在其中一間病房前面,而那個黑披風詢問了袁赫幾句,接着便帶着小男孩進了病房。
“這間病房住的,就是袁處長的侄子!”
譚鍇壓低聲音衝墨小生說了一聲,“我們隊長的病房在他的斜對面!”
袁赫聽到這邊的動靜,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墨小生之後,面色一沉,眼中寒光陡射,冷聲道:“我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麼又回來了?我們這裡不需要你!”
譚鍇急忙解釋道:“袁處長,是……”
但是他話剛出口,墨小生便直接打斷了他,衝袁赫淡淡道:“袁處長,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回來,不是爲了你,也不是爲了軍情處,而是爲了我的朋友葉冰,這是得到胡處長批准的,我想,我就沒必要再跟你請示了吧!”
“你怎麼跟我們處長說話呢!”
袁赫身邊的幾個手下面色一寒,指頭捏的咯叭作響,他們剛纔就準備動手揍這個墨小生,沒想到他膽大包天,竟然還敢跑回來挑釁他們處長!
“我師父說了,請你們安靜一些!”
這時病房裡的那個小男孩突然探出頭來衝衆人喊了一句。
“好,好!”
袁赫急忙點頭答應,接着呵斥了自己的手下幾句,他幾個手下這才消停下來,恨恨的瞪了墨小生一眼。
“墨小生,你要去看葉冰是吧?那你去吧!”
袁赫冷冷的掃了譚鍇等人一眼,哼聲道,“既然這幾個蠢貨不在乎葉冰的死活,那我也沒必要攔着!”
他這話顯然是在譏諷墨小生的醫術,覺得以墨小生的能力,多半會把葉冰醫死。
墨小生面色鐵青,也沒說話,畢竟他現在對葉冰的傷勢也不瞭解,所以也不能提前誇下海口,他索性再沒理袁赫,跟着譚鍇往前面的病房走去。
不過趙忠倒是沒有跟上來,反倒湊到袁赫跟前,笑呵呵的問道:“袁處長,不知道您這次請來的是什麼高人,聽您話裡的意思,似乎這位高人鐵定能把咱軍情處兄弟們的傷給醫好?!”
“那是當然!”
袁赫有些倨傲的昂着頭說道,“老趙,作爲醫療界的人,有時候你的眼界還需要拓寬啊,不要以爲從井底看到的那片天,就是全部的天,真正的天空,可是比你想象中的要遼闊的多啊!就好比某些人,以爲當了箇中醫協會的會長,就以爲自己是天下醫術第一,簡直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極!”
說話間他眼神冰冷的瞥了眼墨小生,顯然這話顯然是在譏諷趙忠坐井觀天,以爲墨小生就是醫療界的頂峰,而同樣的,他也嘲笑墨小生太過自以爲是。
“是是是……袁處長說的是……”
趙忠被袁赫教訓的滿頭大汗,心頭也是惱火不已,但是仍舊不敢發作,耐着性子問道:“袁處長,那裡面的這位究竟是?”
“他是玄醫門的人!”
袁赫瞥了趙忠一眼,淡淡的說道。
“什麼門?”
趙忠眉頭一蹙,似乎對這個名字十分的陌生。
玄醫門?
不過走到葉冰病房門口的墨小生聞言心頭卻是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