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越端詳墨小生,感覺墨小生跟墨心醫館的那個墨先生越像,所以他有些急切的想確認墨小生的身份。
墨小生倒也沒有絲毫的保留,衝他微微一笑,淡淡道:“德川先生,我們前兩天才見過,你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墨小生!你當真是墨小生!”
德川長信心頭陡然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顯然怎麼也沒有想到墨小生竟然會出現在軍情處裡面,而且看墨小生的穿着和葉冰以及胡帆對他的態度,墨小生似乎也是軍情處內部的人員。
“如假包換!”
墨小生淡淡的衝他一笑,禮貌的一點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
服部此時也是滿心疑惑,立馬站出來,衝墨小生冷喝了一聲。
“我是軍情處的人,當然會在這裡!”
墨小生面色淡然的衝他一笑,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也是軍情處的人?”
服部顯然大爲吃驚,他們當初特地調查過這個墨小生,只知道墨小生是個醫生,同時還是個商人,並不知道墨小生竟然還是軍情處的人!
不過軍情處每個人的資料都屬於絕密,他們查不到倒也正常。
“胡處長,他這話可是真的?”
德川長信立馬轉頭望向胡帆,急切的詢問道。
他之所以如此關心墨小生的身份,是因爲墨小生要真是軍情處的人,那他們以後動墨小生之前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本來以爲這個墨小生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罷了,根本不足爲慮,但是此時墨小生卻突然間成了軍情處的人,多了一個軍情處的靠山!
他原本的很多計劃,可能要因此而徹底報廢了。
“不錯!”
胡帆點點頭,定聲道,心頭頗有些無奈,其實他不想讓劍道宗師盟和軍情處的恩怨牽扯到墨小生身上的,但是此時墨小生竟然自己站了出來,那便由不得他不承認了,“墨小生是我們軍情處的少校!已經入編一年之久!”
德川長信臉陡然間沉了下來,臉上的肌肉跳了跳,回頭望向墨小生,眼神微眯,陡然間爆發出數道精芒,用力的點點頭,冷聲道:“墨先生,沒想到啊,你當真是神通廣大啊!”
“德川先生過獎了!”
墨小生衝他淡淡的一笑。
“不知墨先生,不,墨少校手裡拿的是何物,可是華夏的兵器?”
德川長信陰冷着臉瞥了眼墨小生手中的純鈞劍,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顯然也不識貨。
“奧,這是我們一位很厲害的君王用過的寶劍,名爲純鈞劍!”
墨小生一邊說話,一邊已經將手裡的純鈞劍把了出來,輕輕的往上一條,整個劍身頓時發出了嗡的一聲震響,渾厚圓潤,尤勝剛纔那把神武鐗。
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微微一震,似乎也被這純鈞劍上散發出的王者之氣所震懾到了,心頭竟然忍不住隱隱生出一絲敬意!
胡帆等幾個軍情處的高層領導聽到墨小生這話之後面色猛然一變,方纔的範少將忍不住驚聲道:“墨少校,你剛纔說這把劍叫純鈞?可是十大名劍中,越王勾踐用過的那把純鈞劍?”
“如假包換!”
墨小生轉過頭淡淡的一笑,十分肯定的說道。
範少將等人聞言眼睛陡的睜大了幾分,臉上迸發出一種又驚又喜的神情。
作爲軍情處這種與玄術有關的特殊部門高層,他們自然對十大名劍等上古**之類的珍品瞭如指掌,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墨小生竟然得到了這把神劍!
“墨……墨少校,能不能借,借我看看?”
範少將有些激動地走過來,試探着伸出手。
“當然可以!”
墨小生十分灑脫的一點頭,將手裡的劍遞給了他。
範少將接過去後雙手微微顫抖,眼中有光芒閃爍,回過身跟幾個同仁細細的觀賞起了這把絕世名劍。
“什麼純菌,雜菌的?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劍,根本沒有我們東洋第一刀來的霸氣!”
服部冷哼一聲,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
德川長信對這把劍也沒有絲毫的瞭解,見胡帆和範少將等人如此震驚,以爲他們是在故弄玄虛,忍不住問道:“胡處長,不是你讓墨小生去總部拿的這把劍嗎,怎麼看起來似乎連你也不認識這把劍啊?”
墨小生轉頭望向他,淡淡的笑道:“不瞞你說,德川先生,這把名劍是我們國家的至尚國寶,就連胡首長等人也都沒有見過這把劍,我去之前也只知道是去拿國寶,也沒有想到軍委給我拿出來的會是這把寶劍!十大名劍裡排名第九的寶劍,也算是給足你們面子了!”
胡帆等一衆高層聽到墨小生一本正經的吹牛逼,心裡五味雜陳,他們沒想到,堂堂一個軍情處,竟然還要墨小生出面幫忙撐面子,但願這把純鈞劍名副其實,能夠挫敗那把東洋刀。
“第九?”
德川長信聽到這個字眼眉頭瞬間一蹙,臉色陰沉,顯然十分的不悅,冷聲道:“什麼意思,我們帶來了我們旭日帝國的第一刀,你們卻只拿出了一把排名第九的劍?這分明是對我們旭日帝國莫大的侮辱!”
“德川先生,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這把在我們華夏排名第九的劍一會兒要是戰勝了你們國家排名第一的刀,那你們旭日帝國豈不是會顏面掃地?”
墨小生淡淡的一笑說道。
“不可能!”
德川長信臉上的橫肉跳了跳,冷聲說道:“我們旭日帝國的寶刀絕對不會敗!如果一會兒你們的純鈞劍要是被我們的寶刀給斬斷了,那麻煩你去你們軍委把你們華夏剩下的排名前八的寶劍全都拿出來,我會一把一把將你們所謂的名劍削斷!”
“德川先生,我們華夏有個詞叫夜郎自大你知道嗎?”
墨小生淡淡的一笑,緩緩道。
“什麼夜郎白郎,我只知道用事實說話!”
德川長信不知道“夜郎自大”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絕不是什麼好詞兒。
他深知,在華夏用中文跟華夏人爭辯,絕對討不到好處,所以他再次選擇了用事實說話,想着跟剛纔那樣,再次用事實震服墨小生他們。
話音一落,他再次沖服部使了個眼色,服部立馬把手裡捲刃的倭刀扔到一邊,接着將錦盒中的另一把邊角料製成的倭刀拿出來,雙手緊握着手裡的倭刀站在了場地中間,目露兇光的望着墨小生等人,冷聲道:“行了,看夠了吧?要是沒看夠就再多看會兒,畢竟它一會兒就要被斬爲兩截了!”
“幾位首長……”
墨小生輕輕的衝範少將等人喊了一聲。
範少將這纔有些戀戀不捨的將手裡的純鈞劍交給墨小生,低聲說道,“墨少校,你確定這把純鈞劍能夠戰勝他們那把倭刀?”
雖然他了解純鈞劍的事蹟,但是他並不清楚純鈞劍的硬度,害怕純鈞劍重蹈剛纔那把神武鐗的覆轍,這麼一把曠世國寶,要是就這麼毀了,對於國家和民族而言,可是一種巨大的損失啊!
哪怕是這純鈞劍只是受到了一絲損傷,那也是一種無法挽回的損失!
墨小生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純鈞劍接過來,走到另一塊完好無損的石英岩跟前,瞥了眼服部手裡的那把邊角料製作的倭刀,笑道:“別浪費時間了,直接把你們那把東洋第一刀拿出來吧!”
“就你們這把破劍,也配請出我們的第一寶刀?”
服部冷哼一聲,說道,“我手裡這把刀,足以斬斷你們這把破劍了。”
剛纔用倭刀斬斷那把神武鐗,給了他莫大的自信心,因爲他發現已經找到了斬斷華夏兵器的弱點,墨小生手裡的那把純鈞劍跟剛纔那把神武鐗差不多,都是上細下粗,他有信心再次跟剛纔那樣,將劍尖斬斷!
墨小生淡淡一笑,沒有說話,手指捏住純鈞劍的劍柄,讓劍身自然的垂直於地,劍尖朝下,對準地上的石英岩。
隨後他一鬆手指,純鈞劍受重力的作用,自然下落,直刺地上的石英岩。
“錚!”
一聲沉悶的金屬劃過石材的聲音傳來,只見那把純鈞劍宛如刺入了一塊豆腐一般,劍身整個的穿透了整塊石英岩!
軍情處的衆人看到這一幕陡然間狂呼不已,顯得極爲的振奮與不可思議!
這把純鈞劍竟然單純靠自身的重量,就將整塊看似堅固無比的石英岩穿了個通透!這得多麼鋒利,多麼堅硬的劍才能夠做到啊!
要知道,剛纔服部卯足了全力,一刀揮下,也不過是才切掉了石英岩的一個邊角而已!
“太神了,太神了!十大名劍果然名不虛傳啊!”
“這纔是真正的削鐵如泥啊!”
“太他媽給力了!我們的老祖宗太他媽的給力了!這下我們贏定了!”
“媽的,讓這幫小東洋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華夏兵器!”
一幫軍情處的年輕軍官看到這一幕激動不已,不過這種激昂的情緒倒也是適可而止,並沒有表現的太過火,因爲他們心裡仍舊捏着一把汗,知道此時高興還爲時尚早,只有這把純鈞劍真正的斬斷了東洋人的刀,他們纔算真正的贏了。
畢竟剛纔那把神武鐗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氣勢非凡,也將石英岩擊了個粉碎,但是最後仍舊輸給了人家的東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