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生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背後捅來的鋒利匕首,連頭都沒有回,自顧自的把高橋手中的木質***搶了過來。
手冢見狀,眼中閃過強烈的興奮之色,嘴角獰笑一聲,左手往右手手腕一按,卯足力氣扎向了墨小生的後腰,眼見鋒利的匕首馬上就要沒入墨小生的後腰。手冢卻突然感覺嘴中戳來一個異物,直入後鄂,頓時一陣劇痛傳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巨大的衝擊力便瞬間將他掀翻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匕首也隨之彈了出去。
“嗚……嗚……”
手冢捂着嘴悶叫了一聲,吐出了幾顆牙齒,整張臉漲成了血紅色,在地上來回打着滾,從他的叫聲中就可以聽出來他此時無比痛苦。
“手冢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啊?”
墨小生回身望了眼手冢,隨後又看看自己手中奪來的***,見刀尖處帶着血液和唾液的混合體,不由納悶的望了眼地上的手冢,似乎立馬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皺着眉頭衝手冢責怪道:“手冢先生,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沒看到我正在舞刀弄劍嗎?您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貿然衝過來很危險的嗎?作爲一個武者,竟然連這點意識都沒有!”
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惡魔啊!
一個趴在地上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倭國人身子猛地打了個冷顫,他剛纔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在他們館主即將衝到墨小生身後的剎那,墨小生手中的***閃電般捅向了他們館主的嘴,直接將他們館主搗翻在地。
從這一刀捅的速度和精準度來看,墨小生絕對是刻意的,顯然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館主的偷襲舉動。
這個倭國人咕咚嚥了口唾沫,本來他還想着用盡最後的力氣偷襲墨小生的,見此情形立馬打消了念頭,噗通一聲趴到地上裝死。
“手冢館主,感情你這是要偷襲我啊?”墨小生瞥了眼遠處掉在地上的匕首,冷聲道,“怎麼,你們仁義無流的旭日帝國就只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手冢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身子瑟瑟發抖,滿是懇求的衝墨小生擺了擺手,示意他手下留情。
此時的手冢經歷過剛纔那雷霆一擊,嚇得近乎肝膽俱裂,終於知道了眼前的這個文弱少年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就是他們旭日帝國最厲害的劍道宗師,在他面前恐怕也是不堪一擊!
“手冢先生,你別害怕,除了該收的賬,我絕不會多動你一絲一毫!”
墨小生說完,面色一寒,猛地一劍砸到了手冢左腳的踝骨上。
“嗚!”
手冢悶聲慘叫,額頭上瞬間青筋暴起,眼珠子幾乎都要突出來了。
“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墨小生話音一落,手中的***再次狠狠的劈向了手冢的右腳腳踝。
“啊!”
這次手冢已然顧不上嘴中的疼痛,張大了嘴淒厲的喊了一聲,身子抽動幾下,眼珠一翻,昏死了過去。
“好了,我們兩家武館之間的賬算是清了!”
墨小生淡淡的掃了眼地上翻滾哀嚎的衆人,隨後手往後一揚,手中的***“嗡“的一聲飛出,“砰”的插入當中牆上掛着的旭日國旗上,頓時砂礫紛飛,木質刀身竟然徑直插入牆中三寸有餘!
“對了,補充一句,我叫墨小生,你們要想再次找我挑戰,隨時奉陪!”墨小生昂首補充了一句,隨後轉身往外走去。
門口的李千顥親眼見證了眼前這麼一幕,已然是驚駭到面色慘白,滿頭冷汗。
雖然他知道自己與墨小生是盟友,但是墨小生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摧枯拉朽般的殺神氣質,實在是令人情不自禁的膽寒!
“走吧,千顥,我請你吃飯去!”
墨小生經過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頭。
“不,不,哪能讓您請,我請,我請!”
李千顥這纔回過神來,急忙討好的連連點頭。
兩個人一出門,突然發現門外聚了幾個身着保安制服的男子,一個個張大了嘴呆若木雞。
他們剛纔聽到動靜就跑了過來,但是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硬生生被嚇的立在了原地。
“你們這是?”墨小生挑眉望了他們一眼。
“奧,沒事,我們巡邏,巡邏!”幾個保安吞了口唾沫,說完二話沒說,拔腿就跑。
“一幫廢物!”李千顥拍着大腿直樂。
爲了表示自己的敬意,李千顥特地請墨小生去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小心的問道:“墨大哥,你把他們打得這麼厲害,會不會有什麼後果啊?”
“後果?”
墨小生微微蹙着眉頭想了想,意味深長的笑道,“應該有吧。”
其實他說的後果不是指警察那邊諸類的麻煩,畢竟自己跟手冢之間是公平的挑戰,既然他們把墨瑾祺的腳扭斷了沒事,那自己把他們打成這樣自然也沒事。
而他之所以說可能會有後果,指的是倭國那邊,首先手冢這幫人能力不凡,其次他們身份不簡單,自己把他們打成這樣,倭國那邊武學界肯定會有所震動,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對於他這種見慣麻煩的人而言,這點事幾乎不值一提,在華夏的土地上,還能被外來人欺負不成?
華夏,早已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那個華夏了!
他墨小生,也已然不是從前那個墨小生!
“沒事,就算有麻煩,墨小生家也得出面幫你,畢竟你是爲了瑾祺才這麼做的!”
李千顥嘿嘿的討好道,“墨大哥,你功夫在哪學的,能不能教教我啊?”
墨小生微微一怔,搖頭苦笑,老實道:“這個……還真不好教!”
“墨主任……不,墨哥,我們的人已經到齊了!就在他們武館門口,就等你吩咐了!”
這時軍區總院內,墨自珩正皺着眉頭接聽着電話,等電話那頭的人說完,才沉聲道:“人多嗎?據我所知,他們武館裡好像有是不少人!”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的人都帶了槍,而且按照您吩咐的,全部都是外籍,事後僞裝成上門尋仇也絕對說得過去!”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道。
“好,那抓緊動手吧,記住,最主要的是那個叫手冢的人,一定給我廢了他!”
墨自珩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然大哥一再勸他不讓他報仇,但是這口氣他怎麼可能咽的下去,所以他鋌而走險動用了自己這麼多年攢下的關係,打算讓手冢血債血償。
“明白!”電話那頭的人沉聲一答,便掛斷了電話。
墨自珩陰沉着臉望着窗外,目光寒冷如冰。
過了片刻,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還是剛纔那人打來的,只聽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急促,隱隱帶有驚詫之情,“墨哥,他們武館的人全都被送去附近的醫院了!”
“被送去醫院了?怎麼回事?”墨自珩聞言微微一怔,無比訝然。
“我剛找幾個目睹現場的保安打聽了一下,好像是被兩個年輕人過來把他們武館裡的人全都打了一頓,據說那個館主的兩隻腳全部都被扭斷了,其他二十多號人也沒好到哪裡去,也是個個骨折……”
電話那頭的聲音自己說的都有些膽戰心驚,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咕咚嚥了口唾沫,繼續道:“並且他們還把這個武館亂砸亂砍一番,整個武館裡已經狼藉不堪……”
墨自珩驚訝的張大了嘴,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過了片刻才急忙問道:“這兩個年……年輕人是誰啊?”
“奧,其中一個是跟三少爺走的很近的李家少爺李千顥!”電話那頭的男子急忙彙報道。
“不可能,這個廢物就是飯桶一個!”墨自珩皺着眉頭說道,“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我不太熟悉,聽說叫什麼墨……墨小生?好像不是墨家的人吧……”電話那頭的男子有些狐疑的說道,墨家上下所有人,他可都是知道的。
“墨小生!”
墨自珩身子猛地一顫,滿臉震驚,急聲道:“你……你確定?!”
“確定,據外面的清潔工說,那個人走的時候特地留下了姓名!就是墨小生!”電話那頭的男子十分肯定道。
墨自珩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浮現出那個面帶笑意,溫文爾雅的墨先生,不由心頭驚恐,隨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衝電話那頭的人冷聲叮囑道:“給我記住,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幫我把那幾個保安的嘴堵上!”
只要那幾個保安的嘴堵住了,這件事就很那爲外人知道,畢竟那幫倭國人絕不會大言不慚的出去肆意宣揚,此時的他們,保密還來不及呢。
“明白!”電話那頭的人急忙應道。
掛了電話,墨自珩眉頭鎖的更緊,望着窗外寒風中左右搖擺的樹頭,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墨小生很厲害,但是他沒有想到墨小生會主動的替墨瑾祺出頭。
不由得他又是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當年之事若非他與他的大哥在其中挑撥,墨自臻也不會和墨文星相鬥,也不會讓諸多叔伯與各家修行者聯合圍攻墨文星。
如果沒有當年那事,他們墨家怕早已是內外合璧,更加強大了吧。
想到這裡墨自珩心裡愧疚不已。
這時,他大哥的電話打了過來。
“自珩,那幫倭國人被打傷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頭的墨自欽便怒不可遏的對着他大聲質問了起來。
墨自珩頓時遲疑了下來,沒有吭聲,心中在做着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