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葉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眼睛瞄到離在她們上頭的一個窗戶上,她神秘一笑,用手指對着花木晴示意,而她也很配合的把眼睛調了下焦距,誇張道,“你要我……從那裡逃啊!”
辰葉點了點頭,再次確定無疑慮,她推了一把好友,“別猶豫了,沒時間了。上,你能做到的。”
辰葉半推半拉的把花木晴推到那個窗前,而後便用自己的肩膀托起花木晴的身,幾乎使盡了吃奶的力氣,花木晴也不負辰葉所望,終於慢慢地爬上。
可是她慢慢的掙扎着,身一步一步越過窗邊,頭部也慢慢地往外面伸去,然後身在掙扎的同時,腳同時也在空中亂揮,差點就要揮向辰葉的身,她一個閃身,雖躲過花木晴的腳,可是她人腳又撞上馬桶的邊邊,發出聲響,也驚嚇到門外對峙的兩個人。
左辰安聽見裡面的聲音,人一上前,想要往裡面察看,可是卻被羅賓用手阻止了,“看來是快修好了,我先檢查一下。”隨後,低下身,狀似向裡面的人詢問道,“裡面情況如何啊?”
而裡面的辰葉還在一個勁兒的把手放在花木晴的腿上使勁往上推,聽見外面羅賓的問話,她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就快逃了。”
左辰安一聽,皺眉疑惑,但見裡面又傳來聲音,“不是不是,就快好了。”
辰葉人一跳,手使勁把花木晴往上一推,終於安全逃出,“砰”的一聲響,辰葉頓了一下,估計好友這次摔得不輕啊!
左辰安自是也感受到了裡面的動靜,可是他又不清楚到底實哪裡不對勁兒,只是一個勁兒的拍着房門,“裡面肯定出事了,趕緊開門!”
辰葉忙得慌了手腳,好友已經逃了,可是她呢?難道要裝成維修人員?
“別啊別啊!”羅賓攔住他。
沒辦法,左辰安使勁兒在門邊敲門,她這纔打開門來,狀似咳聲道,“咳咳咳……”
“修好了。”辰葉低頭,用手擋住右臉頰,以免左辰安的目光掃射她。
“已經修好了,可以用了,隨意哈!”接着羅賓半推半拉把左辰安推進洗手間裡,然後關上門。
之後兩人靠在門邊,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感謝天感謝地啊!
左辰安站定在洗手檯上,揮幹自己手上的水漬,拿起左邊臺架上的毛巾擦拭水漬,眼角不經意瞥見一個菜籃,拿起放在籃上面的購物清單一看,“靜琪?江?”這不是嬸嬸和靜琪經常落款的字嗎?他又想起今天早上芳嬸曾經跟他說過,沈木晴是去市場了,想必這籃就是她了吧!
後花園的一架薔薇,柔條披掛的枝葉上,綴滿了圓潤的花,芬芳呈媚氣。
然而,如此良辰美景無人欣賞,有的卻只是瀰漫着淡淡的壓抑之氣。
左辰安找來花木晴,把自己發現的菜籃遞給她。
花木晴見着,驚訝道,“我一直在找它,怎麼會出現在你這裡啊?”
“你忘在勞務公司了啊!”左辰安理所當然道,語氣狀似漫不經心,但如果有心人認真想的話,便知道他在試探她。
花木晴不傻,自然知道了他的目的,試問,如要要演戲,誰能比得上她啊,她看似糾結,“那你怎麼知道勞務公司啊!”
左辰安正要解釋什麼,但被花木晴阻斷了,“別說你去了那家公司。”
“沒錯,我是去了那家公司。”左辰安大方的給予答案。
“你去幹什麼,是想去請新的傭人嗎?”花木晴問道,詢問他的來意。
“喂,我去幹什麼無關緊要,關鍵是你去幹了什麼。”左辰安反駁,把問題丟了回去,犀利的指出,“而且還是在工作時間。不僅行跡可疑,而且還偷懶怠工。”
花木晴被說得無言以對,現在只要是能混過一關是一關,“人家正好去了那附近,所以去找了勞務公司的羅先生。”
“是嗎?你去找他幹什麼?”左辰安追問,似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花木晴的。
花木晴看着他,反咬過去,“還不是因爲你,看見沒,你整天抓我的小辮,誰知道哪天自己會被解僱,我只好去拜託羅先生,有新職位立刻通知我。如果條件更好更安全,我立刻跳槽,總比留在這裡鬱悶的好。”搶過左辰安手中的菜籃,花木晴搶佔先風,“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像芳嬸交差了,哼。”說完,下了臺基,而後慢慢的離開左辰安的視線。
左辰安呆愣在原地,被說得一愣一愣的,這個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不過是想搞清楚她的背景來歷而已,有弄得那麼嚴重嗎?
“精彩回擊,木晴。”辰葉收拾好辦公室的清潔,把它恢復原來的樣,然後觀賞燈,接聽着來自好友的電話,調侃道,“做女傭沒有幾天,你抵賴狡辯的功夫見長啊!臉不紅心不跳啊!”
現在已是晚飯休息時間,花木晴的臥室裡,烏漆抹黑的,她也不敢開燈,深怕驚動了其他人,她只得小心翼翼的注意着。
站在門邊,花木晴輕聲反駁道,“這是在表揚我嗎?”
“當然啦,發自內心啊!”辰葉暗笑,“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你那個小白臉主有古怪,依我看,他一定對你有所企圖。”辰葉推理到,按照今天的發展和她的觀察,這個左辰安一定不簡單,只不過如果他對好友居心叵測的話,那他到底圖的什麼啊?
“圖什麼,你什麼意思啊?”花木晴不高興了,一說到左辰安,她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更何況好友說的那麼玄乎。
“事情若越是反常,往往說明內有乾坤,你想想啦,他若不是對你特別感興趣,也不會如此這般費盡心思調查你,說不準啊,這輩就吃定你了。他若對你沒有興趣,這麼折騰,是爲嘛啊?”辰葉翻了個白眼,好友心思單純,以她這個未來大導演客觀的角覺得,有貓膩哦!佛不是說過嘛,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