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啦,玲姐。”花木晴臉上的表情不是很高興,但還是強顏歡笑的望向廚房裡的兩人,在她的視線觸及到張建輝的時候,卻見他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厭惡之意,不悅的神情明顯的表現在他的臉上,從椅子上下來,拿着整理的包包,不屑的離開了廚房廳。
花木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隨即轉過身來,詢問道,“玲姐,建輝哥怎麼了?”
曾玲不言不語,卻也是無可奈何的轉過身去,似乎有難言之隱。
待回到臥室,花木晴把自己的行李詫異的往桌子上一丟,驚呼道,“什麼?張渝欣那麼跟芳嬸說的嗎?”
曾玲點了點頭。
“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什麼飛車黨的頭頭啊?”花木晴蹙緊眉頭,生氣的反駁道。
“對嘛,我就知道,你怎麼會和那些人扯上關係,換了是張渝欣那還差不多。”曾玲說完,立馬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兒,腦海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呢喃着,“難道是……”
“難道什麼?”花木晴迫不及待的坐在牀上,等待着曾玲的下文。
“在那傢伙來之前,張渝欣曾經偷偷摸摸的進過我們的房間,幸好被我發現她藏在牀底下。”曾玲一口氣將前兩天發生的事情簡述概括。
“牀底下?”花木晴聞言,雙瞳孔放大,不可置信道,反應過來之後,立馬下牀。蹲下身子,試圖從牀底下知曉自己包包的存在。
“木晴,你在找什麼東西?”曾玲見她如此反應。疑惑道。
花木晴從牀沿邊起身,眼神閃爍,辯解道,“沒什麼,”而後轉移話題,試探問,“話說張渝欣進來幹什麼?她有拿走什麼東西嗎?”
“我也不知道她爲了什麼。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沒有拿走什麼,因爲她走時兩手空空。”曾玲搖了搖頭。當初的情況有些緊急,她卻是是注意到了她離開時,不帶走任何的東西,而之後的事情她也沒參與。具體的她也便不清楚了。
花木晴聞言,悄悄地暗鬆了一口氣,而後呆坐在牀上,心裡有些發愣,也不知道自己平板怎麼樣了。但望見曾玲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只好將擔心的情緒掩藏在心裡。
落地窗前的左辰安坐在椅子上閉嘴不語,緊抿的雙脣與無情冷冽的黑眸寫明瞭他有多憤怒,卻也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他一點一點的再次回想起兩人當初的對話:
“那個時候我正好沒錢。碰巧遇見何夫人,也就是府長夫人啦,他們夫妻菩薩心腸。很是可憐我,所以就幫我嘛。”
爲什麼她要這麼騙自己呢?難道是因爲不想他們的關係被他知曉嗎?還是另有隱情?
“辰安……”忽然,一道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
“啊?”左辰安下意識的反應。
“啊什麼啊你。”坐在對面同左辰安一起用餐的張朗抗議道,“你來了之後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我都以爲你要石化了呢。”而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左辰安聞言,卻也是不辯解。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鬱悶的心情也是難以言說。
“是不是碰到什麼煩心事了吧?有的話可以跟我請教啊。”張朗見狀挑眉。立馬不放過機會調侃他一下。
左辰安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但也知道自己此時不得不求助於他,可是這種事情一時之間很難開口,這讓他有些爲難。終是下了決定般的深呼吸,而後娓娓道來,“是沈木晴……”
“沈木晴。”張朗皺緊眉頭,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竟然讓他好友如此這般掛念。
“沈木晴……”左辰安有些難以啓口,支支唔唔道,“沈木晴是……”
“是……”張朗等待他的下文。
“是……”
“是……”
“沈木晴她是……”
“是……”
兩人表情漸漸地顯得糾結起來,一個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一個則是被急得。
張朗頗爲憤怒的拍了下桌子,而後怒吼道,“辰安,沈木晴是什麼你就乾脆點嘛,我都快被你憋死了。”分貝高八度,顯然是被氣急了,而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仰頭一飲而盡。
左辰安知道自己也是瞞不過去了,索性也就坦白了,“沈木晴她是府長大人的情*婦。”
張朗還沒完全嚥下去的水,直接往旁邊全數噴了出來,眼睛眨巴眨巴,不可置信的望向左辰安,“你丫的可別亂說啊。”
“我左辰安這個人從來不亂說,”而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靠在椅子上,“之前我就懷疑過她,但她矢口否認說那不是事實,我就相信了。知道我在t市親眼看見……”左辰安義憤填膺,欲言又止,“我不想相信,真的不想,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左辰安把自己這兩天一直鬱悶的心情全數說了出來。
“辰安,人與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她可能覺得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何況沈木晴這種人,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足爲奇啊。”張朗完全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分析整件事情,他對沈木晴沒感覺,也就不覺得她的選擇有什麼對與錯。
“但你很清楚這樣不對。”左辰安立即反應劇烈的反駁道。
“那你能怎麼樣,辰安?”張朗皺着眉頭,看着他說道,“這是她的人生,我們不能呢個操控他人的人生。”
左辰安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力反駁,只得沉默不語。
“相信我吧。”張朗最後在一次勸說道。
左辰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不語,只是心裡卻像是長了根刺一般,怎麼也無法消除掉,只能任由它漸行漸長。
“來了,”張渝欣端着大鍋飯從廚房裡走出來,一臉的興奮愉悅,看起來格外不一般,“大嬸,餓了嗎?”獻媚似的將晚飯端到芳嬸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她。
“來,吃飯吧。”張建輝從廚房裡端出小菜,“不用再等那兩隻了。”而後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花木晴捂着捱餓的肚子跟曾玲一起邁入廚房,看見椅子上坐着的張渝欣,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張渝欣輕佻的挽着自己的頭髮,狀似漫不經心道,“芳嬸,我跟建輝哥去外面吃,這裡沒胃口,我們走。”隨即,拍着桌子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先別走,”花木晴及時叫住她,待張渝欣轉身,花木晴鎮定自若的看着她,“你爲什麼要撒謊說我認識那個什麼飛車黨的頭頭?”
張渝欣立馬心裡暗叫不好,見張建輝站在自己旁邊,怒瞪向花木晴,立馬委屈似的靠向他的肩膀;而後者則是護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掩護之意再明顯不過。
張渝欣狀似痛心疾首的回頭望着她,“你就別說了,這樣幫你圓謊,我也不好受。”
花木晴立即反駁道,“你纔在撒謊呢,別無賴我了。”
張渝欣憤恨似的跺着腳,悲傷的喊着,“沈木晴,就坦白承認你跟傑克哥相好啦。”
花木晴見她如此誣賴她,立即爲自己辯解,“什麼傑克哥啊,我壓根就不認識。”
“沈木晴,夠了。”芳嬸不想再聽兩人繼續吵下去,立馬站起身來阻止她,可是卻是走向花木晴,一臉明顯不相信她說的話,狐疑的望向她,雙手叉腰,怒瞪她,“別撒謊了,你知道是罪孽,是要下地獄的嗎?”
“大嬸……”花木晴不可置信的看着芳嬸,沒想到她竟然也不相信自己麼?
“說得對,”張建輝在一旁附和道,“拆散兩情相悅之人也是罪孽,沈木晴。”
“建輝哥……”花木晴想爲自己別接什麼,卻被他打斷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張建輝反問道;而一旁的芳嬸也是在她身上直來直去,一時之間場面有些許的混亂。
花木晴蹙緊眉頭,再也忍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氣氛,大喊道,“閉嘴。”一下子,大廳便安靜了下來,她看着衆人,開口道,“能不能都別再指責我了。”而後下定決心,信誓旦旦的宣佈,“好,我會向你們證明我沒有撒謊。”
“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那就證明給我們看,拿出證據來,但不許你再撒謊。”芳嬸點了點頭,而後開口宣告,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爲止作爲一個管家,不能沒有證據就亂說話,但是有張渝欣的口供指向她,這讓他們不得不信,既然本尊都說了,會找出證據來,那麼他們便試目以待。
張建輝一把攬過張渝欣的肩膀,宣示自己的主權,但卻被張渝欣揮開,她耷拉個臉,一臉憤恨的望向眼前的花木晴,本來想一舉把她踢出去,沒想到竟然她有翻供的機會,這讓她怎能甘心?
夜色中,樹木好像些猙獰的巨人站着,錯疊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樹葉的隙好像千百雙的小眼睛,神秘地窺視着周圍。
黑暗中,張渝欣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後庭院的走廊裡,她心驚膽顫的按下那個她熟悉的號碼,電話不一會兒就接通了,她輕聲細語道,“傑克哥,我是張渝欣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