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花木晴端着一杯上等的橙蜜跪坐在地上,微笑着看着正在看報紙的江靜琪,“這是橙蜜,靜琪小姐,喝完之後,我保證你的聲音會宏亮如前的。”
江靜琪耐心的聽她的解釋,可是由於自尊心和麪子問題,使她拉不下臉來去對她好,只是嘟起嘴巴,繼續翻看報紙,假裝不在意。
花木晴一見,撓撓頭,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得恭敬道,“您還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而後起身轉身離開。
江靜琪拿着報紙,眼瞥見她走了出去,這才小心翼翼的收起報紙,嘴角嫣然一笑伸手就要去端那杯橙蜜。
“住手,主人。”張渝欣端着一杯橘黃色的**慢慢地靠近江靜琪,再看見她伸手要喝那杯花木晴端過來的橙蜜時,她連忙阻止了她,嚇得江靜琪水像燙手山芋一樣抽開,“不要喝沈木晴的。”連忙把那杯橙蜜挪開,然後把自己做的橙蜜端過來,阿諛奉承道,“這是我親手做的橙蜜,要是沈木晴在那裡面下了毒藥怎麼辦?”
江靜琪翻了個白眼,驚訝她的大驚小怪,“我看沈木晴沒有那麼惡毒了啦。”擺擺手,江靜琪嗤笑道,經過昨天的那事件之後,她相信木晴的爲人,也不會這麼陰險。
“您什麼時候開始偏幫她了?”張渝欣手裡還託舉着橙蜜,看着那張感到陌生的面孔。突然覺得心有不甘。
“沒有,我不是偏幫她,如果她是存心想要害我的話。就不會幫我了。”江靜琪實事求是道,搖搖頭,根本不相信張渝欣所說的話,倒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她分明是在做戲啊,主人。”張渝欣拍着桌子就是不想讓她被她蠱惑了,如果連這個她最堅實的後盾都跑去站到與沈木晴同一陣線,那她往後日子要怎麼活。先是來硬的,隨即張渝欣放低姿態。告誡道,“您可不能也被她忽悠了,主人。”
“喂,你這是在說我笨嗎?”江靜琪站起身來。怒瞪着張渝欣,語氣中明顯的十分不悅。就算她知道自己的神經反應遲鈍,也絕不允許從她們的口中說出。
“你說什麼,主人。”張渝欣很會看臉色,見對方已經瀕臨發飆的邊緣,連忙裝傻充愣,裝不知道,但也確實是因爲江靜琪嗓子的原因,她只能聽得懂一半。
“你這是在說我笨嗎?”江靜琪再次在張渝欣的耳邊怒吼道。喉嚨再次忍不住乾咳起來。
“沒有啦,主人,我哪兒敢啊!”見她正在氣頭上。張渝欣知道她此時此刻需要自己服軟,她才肯罷休,連忙雙手合掌,哀求道,“我只是傭人,您是我的主人啊!”
“這就對啦!”捂住自己的喉嚨。江靜琪立即吩咐命令道,“拿走!”聲音雖沒有平常的洪亮。但是讓張渝欣聽話離開,也就足夠了。擺擺手,像甩小狗一樣甩開,而後剖拿起桌子上剛纔花木晴端給她的橙蜜,輕輕抿了一口,也不去看張渝欣此時此刻完全已經鐵青的臉色。
“舒坦!”江靜琪喝完後,閉上眼睛,享受眼前的時光。
張渝欣心知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理虧,只得端着自己泡的橙蜜,三步一回頭的瞪視江靜琪,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穿出一個洞來,想起自己的托盤還忘了拿,立刻轉身回頭,卻見江靜琪徑自享受,無視她的存在,這才跺着腳心不甘情不願離開。
回到廚房裡,張渝欣重重的把托盤放在桌子上,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生氣道,“現在就連靜琪小姐也開始對她好了,爲什麼就是對她無處下手啊?難道她身上藏有某種迷惑力?”
張建輝戴着草帽,拿着拖把,悄無聲息的站在自言自語的張渝欣身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自顧自說,絲毫沒有想叫她的舉動。
張渝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思索完,一個不經意的轉身,卻被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嚇了一跳,立馬尖叫,“啊……”
“我的神啊,嚇死我了。”張建輝也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拿着掃把,很有幽默感的出聲。
“幹嘛啦?”正在處於鬱悶心情的她果然對張建輝沒有好臉色看。
“渝欣妹子,我是建輝哥啊!”張建輝見她不高興,連忙陪笑道,隨即響起剛纔的事情,他問出聲,“等等,看你自言自語的,難道是在跟小鬼說話?”
“你瘋了嗎?”張渝欣被說得毛骨悚然,連忙拍下張建輝伸出的手,“我只是抱怨抱怨罷了。”
“真的嗎?”張建輝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而後眼角瞥見桌子上的一杯橙蜜詢問道,“我正好口渴,我能喝嗎?天氣太熱了。”說完,還有衣角扇了扇風。
張渝欣皺眉把橙蜜遞給他。
張建輝正拿着橙蜜就要走,看着杯子裡的**,不禁疑惑,“這是什麼啊?”
張渝欣想着想着,似乎想到一個什麼好主意,嘴角慢慢地掀起,轉身正要喊住男人,“建輝哥……”可是哪裡還瞧得見他的身影,早已端着橙蜜消失而去。張渝欣雙手叉着腰,怒瞪着原地,可是又想到剛纔她出的那個主意,頓時喜笑顏開,決定自己動手。
離開廚房的張渝欣爬上樓梯,漸漸的往目的地奔去,時不時的還探頭探腦,生怕被人瞧見似的,見無人阻擋她的腳步,這才興沖沖的推開江靜琪的閨房,小心翼翼的關上門之後,這才翻箱倒櫃的尋找什麼東西。
見這廂搜尋無果之後,開始到另一個櫃檯搜索,從第一個抽屜裡發現一個深藍色的盒子,打開盒子,正如她所料,那條鑽石項鍊正躺在盒子裡,鑽石項鍊閃爍着光芒,張渝欣深深地被它吸引住了,可是又想起自己的任務,看着它,張渝欣嘟喃道,“沈木晴,你死定了。”
而後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絲巾,再把那鑽石項鍊拿出來,放在絲巾裡,而後慢慢地離開;隨後又來到花木晴的臥室,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有找到可以適合鑽石項鍊放的位置。
抽屜,櫥櫃,電視機上面……忽然眼角瞥見牀邊,張渝欣漸漸的露出笑意,毫無懸念的她知道了這條鑽石項鍊該放在哪裡了。
庭院裡,江靜琪坐在休憩椅上,皺着眉頭,時不時的還可以聽到她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
“給,靜琪,吃了這草藥,百病退散。”韓逸夏拿着一瓶不知是什麼的草藥,放在江靜琪的面前,信誓旦旦道。看着她拖着還未痊癒的嗓子到處咳嗽,感覺有那麼的一絲不忍心。
江靜琪直盯着眼前的藥瓶看,疑惑不解道,“這是什麼,看着怪怪的。”
“天上有地下無的好東西,你相信我。”韓逸夏拍着胸脯保證。
“真的嗎?”
“比珍珠還真,試試吧!”韓逸夏催促道。
江靜琪小心翼翼的拿起瓶子,打開瓶蓋放在鼻尖聞了聞,卻被一陣怪味道給薰的神志不清,連忙甩開,皺着一張小臉,“什麼嘛,好臭啊,趕緊拿開。”
“不許退還,拿着。”韓逸夏拿着藥瓶,退了回去。這個女人識不識貨啊,這個連他平常表演的時候都沒有捨得拿出來,雖是好東西,卻物以稀爲貴,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拿得到的,“這是好藥,打着燈籠都沒辦法找得到的。有一次上表演課,我演着演着,我……”
韓逸夏本想讓她相信來着的,沒想到說着說着就說出自己的底細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改口道,“我是說我是當舞娘的時候,唱着唱着就失聲了,吃了這藥不過是一小點,聲音又滿血復活了,相信我,準沒錯的。”
韓逸夏一個人在那邊推銷推銷,可是江靜琪聽着卻是不那麼回事,光是剛纔聞到那個味道就足以讓她倒盡胃口了。
“儘管一試。”
“不要。”
最後江靜琪無奈,還是接受了韓逸夏那個藥瓶子,就當他是好意吧!這麼說服自己,江靜琪拿着瓶子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嘮嘮叨叨道,“誰敢吃啊,會吃死人的。咳咳咳……”邊拿着瓶子皺眉,江靜琪邊捂着喉嚨咳嗽。
剛要把藥瓶子扔進抽屜,江靜琪立馬發現自己的抽屜亂糟糟的,明顯是被別人動過手腳,她即刻意識到自己的鑽石項鍊,連忙從抽屜中拿出那個深藍色的盒子,果然……裡面的鑽石項鍊不翼而飛了。
頓時她慌亂了手腳,這要是被母親發現自己丟失了鑽石項鍊,那該怎麼辦啊?
江靜琪欲哭無淚,不過想必是有人偷了鑽石項鍊,要不然它也不會失蹤。
江靜琪思索完,立馬找來張渝欣。
“什麼?鑽石項鍊不見了?”張渝欣在江靜琪面前故作驚訝道,不過她心裡自是得意的很,所以事情發展的方向都在按她的計劃走。
“對啊,我記得就是放在抽屜裡了。”江靜琪邊嘟嚷着邊走到沙發上坐下,由於心裡鬱悶得很,咳嗽彷彿變得更加嚴重,不停的用手扇風,試圖環節喉嚨的灼熱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