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不會讓你等太久
兩人的目光都在落在了門口。
門一開,卻見青青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了。
眸光在房間中一掃,定在了牀頭,眉頭不禁一蹙,詢問着望向葉首長:“怎麼回事兒?”
這她不就是上了個洗手間,然後去買了點兒吃的回來,怎麼成這樣了。
零瞧着是青青,眸子裡頓時精光閃爍,頓時又想吹了氣的皮球,又有了勁兒。
“青姐姐,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我,還把我綁你,青姐姐你快救救我。”碧綠透徹的眸子裡含着淚光,委屈的撅着嘴兒,那模樣看着就讓人心疼。
清澈的眸子一凝,青青淡淡的望了眼葉子衿,然後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到了零身邊。
葉子衿眸光一閃,分明感受到了青青情緒的波動,連忙轉身,跟了過去,幫着她拿手上的帶子。但是手剛一上去,便被青青躲開了。斜睨了一眼,她將袋子都放在了凳子上,彎身便要幫零解繃帶。
“老婆……”葉子衿在一旁喚了她一聲,她也不應,好像沒看到他這個人似得。澄澈若秋日碧空的眸子靜靜的望着一處,專注得直讓一旁的葉子衿泛酸。
黑眸一擡,望向零。兩人目光正好對撞,天真爛漫的少年紅脣微開,朝着葉子衿擠眉瞪眼,扮鬼臉,看起來倒是真有着一股子孩子氣了。
“好了。”青青起身,將凳子裡的東西取出來。
“青姐姐,我還有些事兒,咱們改天再見,別忘了哦,你差我一件事。”查爾斯。零起身,碧眸朝着葉子衿一瞥,故意提醒青青她的承諾,然後快步朝着病房門口走去。
瞧着少年逃之夭夭,葉子衿只能瞅着自家老婆乾着急,這是鬧哪樣,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還不回去躺着。”青青真是覺得葉子衿完全沒有一個病人該有的覺悟,就愛折騰。
老婆發話了,葉子衿自然聽話的爬上了牀,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伸手蓋上被子。
將買回來的飯菜都擺好,青青才偏過頭來道:“吃飯吧。”
然後青青便挪開了位置,讓葉子衿能夠夠得着。青青則兀自吃了起來,折騰了這麼久,青青也餓了,自個兒專注的吃着。
葉子衿頓着動作,望着她白皙的側臉,吶吶的拿起筷子,末了還是喚了一聲:“青青。”
“恩。”青青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過目光始終沒有望向他。
“我想吃蛋。”葉子衿望了眼煮好的雞蛋道。
“吃。”青青應了句,不過依舊兀自吃着飯菜。
“我……”葉子衿又想找藉口。只見青青終於望了他一眼,“葉子衿,他還是個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青青還是問出了口,對於少年查爾斯。零,青青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被葉子衿欺負,她的心就有些悶。天真爛漫的少年對她從來都沒有惡意,總是給她一種親切的感覺。
“老婆!”果然聽青青這麼一說,葉子衿心中的酸意像海嘯般,突然從遠處涌了過來,就他淹沒,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他薄脣一抿,反正他是不會承認錯誤的。
“老婆,是他先動手的。”眸子頓時波光粼粼,無辜、委屈得很。
青青葉眉微微一動,她微微頷首,不看他:“誰先動手,心知肚明。”以青青的猜想,可能是零說了些刺激葉子衿的話,這話很有可能是關於她的,然後葉子衿就沒忍住,動手了。
葉子衿面色淡定,依舊厚臉皮的裝委屈:“就是他先動的手,老婆,你都不心疼我,我受了傷是病號。他先動手,難道還不允許我還手啊。”
“好了。”反正他說是白就是白,他說黑她也不能怎樣。
終於吃了一頓安靜的晚飯,待青青收拾好了袋子後,正要望外走,便被葉子衿拉住了衣角:“老婆。”
“我去扔了。”
說完,將葉子衿的手拂開,青青徑直出了門。
葉子衿望着病房門,對賞了零一對熊貓眼,一點兒愧疚的意思都沒有,以後他要是敢接近自家老婆一米遠,他還會果斷的送他一對熊貓眼。
可是老婆是怎麼認識他的……
查爾斯。零低垂着頭走出軍醫院後,見門口正停着一輛粗出租車,便立刻去敲了門,司機會意的給他開了門。
“去離這裡比較遠的酒店。”青蕪姐家不能住,盧鬆家也不行,只能住酒店了。可憐的少年呶了呶嘴,正想閉上眼養一會兒身。
熟悉的帶着些許滄桑的聲音便從駕駛座傳來。
“少爺,專機已經爲您準備好了。”
眸子陡然一睜,雙肩一抖,零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軟綿綿的靠在後座上,喊道:“風爺爺,您怎麼過來了。”
“我來接少爺您回家。”主駕駛座上的人背對着零,迅速發動了引擎,“少爺,回去吧。”
車發動,緩緩的離開。
後座上,查爾斯。零一點兒逃跑的心思都沒有了。爲什麼呢?因爲前面的老人。
老人從小看着他長大,對他的招數簡直就是見招拆招。雖然老人是他們家的管家,但卻也是他衆多師傅之一,也是其中比較厲害的。他在他手上沒少受罰,沒想到家裡的老傢伙這次竟然將風爺爺給派了出來,看來他們是着急了,唉……那件重要的事就要到了。
“少爺。”
“風爺爺。”
“老爺,病了。”說了這麼一句話,風管家便不再說話了。
查爾斯。零卻緊緊的蹙起了眉,自家老傢伙從來不會再裝病引他回家,都是強硬手段直接抓他回去,難道真的病了嗎?眸子裡不自禁的劃過一抹擔憂,想要跑路的玩心,更是一收。
夜色沉沉,黎城機場,除了機長和空姐外,只載了兩人的飛機若流星般划向天空,消失在雲層當中。
蘇連城強硬的帶着姚青蕪去婦產科檢查了身體,確定姚青蕪身體很好,帶着她吃了晚飯,便死皮賴臉的要跟着姚青蕪回家。
可是姚青蕪還要回小酒店,怎麼可能回家。然而蘇連城像牛皮糖一樣黏着她,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女人在懷孕期間,脾氣本就有些躁。
“蘇連城,你給我滾會家去。”姚青蕪咬着銀牙,一聲怒吼。
“阿蕪,我這就跟着你回家。”蘇連城朝着姚青蕪魅惑一笑,輕輕爲她順着氣,“阿蕪,別老生氣,生氣了對咱們寶寶不好。”
“你還知道啊,也不知道是給誰氣的。”沒好氣的睇了蘇連城一眼,姚青蕪乾脆偏過頭不看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阿蕪,你先懷孕了,一個人在家又不方便,我去好照顧你。”蘇連城認真的解釋道,話裡的關心不摻一點兒雜質。
姚青蕪心中誹謗,才兩個月有什麼不方便。這人分明就是想登堂入室,沒這麼便宜。
“那好,我家大毛隨時歡迎你。”話語一落,鳳眸直接一閉,乾脆直接閉目養神了,與此同時也想着怎麼擺脫蘇連城去酒店。
一提到大毛,蘇連城的就有些惱火。大毛那隻大狗好像真的從一開始就不待見他啊,找時間他一定要讓他知道誰纔是它的男主人。偏頭仔細的打量着姚青蕪的面龐,蘇連城直接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桃眼裡光芒微微一閃,他的聲音便得正經無比:“阿蕪,你的計劃是什麼?”
姚青蕪睫毛微微顫動,她睜開眼,盯着蘇連城的側臉。
“恩,慢慢來,還沒開始。”鳳眸裡精光一閃,她嫣然一笑,映着窗外淡淡的燈光,彷彿一朵黑色妖姬。“你應該知道新城區有一塊黃金地盤吧。”
“你說的是那塊地?”蘇連城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問道。
黎城新城區北有一塊黃金地盤,是市政府規定的商業區。來年一月,將進行競標,這樣的地盤自然是吸引了各大商家的眼球,姚家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樣開拓發展的機會。
“是呢。”姚青蕪紅脣若沾了清晨露珠的嬌豔玫瑰,只是微微一勾,便散發着一股妖媚之意。
蘇連城望向前方,眉頭微微一動,沉吟了一會兒,才道:“現在去哪裡?”
蘇連城一直都在思索今晚的事,看似是一場爭對嫂子顧青青的行動。但他想起青青是和姚青蕪一起來的醫院,心思一轉,便也猜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恐怕是嫂子和阿蕪聯合起來擺了姚敏一道。
而現在姚敏應該被她們藏到了一個地方,所以他才問了後面的話。
柳眉微微一挑,姚青蕪緩緩睜開雙眼,望向蘇連城:“去老城區邊的樂友酒店。”
青青扔了袋子後,便給爺爺打了電話,告訴他她今晚不回去,老人問她吃了飯沒,然後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這讓青青越發覺得最近老人有些反常,好像在忙着什麼,無暇顧及其他。
剛進了病房,便被葉子衿眼巴巴的瞅着,見青青終於回來了,葉子衿才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家老婆沒有跑。
青青進了房間,便直接辦了凳子到牆邊,從包裡拿出了平板電腦,準備碼字。
“你好好休息。”擡頭望了葉子衿一眼她又低下了頭繼續。
“老婆。”葉子衿適時出聲,提醒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青青鏈接好了鍵盤,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着,對於某人的話語置若罔聞。
“老婆,身上好癢。”扭動着身子,葉子衿便要從牀上起來。
“別動。”青青蹙着眉頭凝視着他,“一會兒再說吧。”
得到青青的回答,葉子衿的眸子裡頓時光芒一閃,當真在牀上一動不動。
手指打着子,其實青青心裡卻想着另外的事,也就是葉子衿今天在他耳邊說的話。
兩人都領了證了,上次幫他上藥她都看過了,幫他擦身子按道理來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隻要一想到某人渾身赤裸的躺在她面前,讓她給他擦拭,她就覺得面紅耳赤。
葉子衿又不是傷了手,還打這樣的主意,分明是不懷好意。想着想着不知道打了些什麼字,她定睛一看。電腦屏幕上一連串的擦還是不擦,擦還是不擦,擦還是不擦。
夜色越來越濃,越發顯得病房內燈光的明亮,葉子衿耐心的等着,還是不見青青有動作,翻了個身,然後又翻了個身,再次翻了個身,輾轉反側,聲音自然傳到了青青耳中。
青青不禁將目光投向了他。
“老婆,難受得睡不着。”劍眉攏着,俊毅的臉微微繃着,他無奈道。
定定的望着他,青青放下了電腦,站了起來,反正她不行動他是絕對不會消停的,青青已經充分體會到了某人的心思。轉身出了門,正好遇到要回家的楚燁,在楚燁曖昧的目光中問完了注意事項,纔回了病房。
葉子衿望着青青空空如也的手有些不明白了,什麼都沒有,怎麼擦?
“楚燁給我鑰匙,讓我帶你去他的辦公室洗澡,他說你洗澡的時候只要不死命的搓傷口就沒有事。”青青揚了揚手中的鑰匙,便過去扶葉子衿。
葉子衿一聽,盯着青青手中閃着光芒的鑰匙,恨不得直接搶了過來,直接扔出去。當然若是楚燁在這裡,被扔出去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說好的擦身,說好的。
“走吧。”青青主動拉住他的胳膊道。
撐起身子,故意將重量放在青青的身上。然後兩人直接去了楚燁的辦公室,休息室裡有一間兩米寬的小浴室。
青青拽着葉子衿到了浴室門前便頓住了腳步,道:“我在外面等着你。”然後便要轉身,可是哪有那麼容易,鐵了心的葉首長不會讓她那麼輕易的走。
葉子衿迅速將浴室門打開,鐵臂一圈,大步一跨,兩人便都進了浴室,然後門砰地一聲關上,他直接將後背抵在了門上,任青青有三頭六臂都不可能逃出浴室。
“老婆,咱們是說好的。”
“我沒答應。”青青瞪了葉子衿一眼,後退了一步。
“老婆……”他嗓音低沉醇厚,帶着磁性,墨色深眸裡閃爍着邪邪的光芒,他靠在門前,將她圈定在視線當中。
清冷的眸子裡映着葉子衿嘴角的邪氣兒,俊毅的臉龐,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淡淡道:“好。”
“恩,老婆,我的衣服。”葉子衿意有所指的低頭望向身前的病號服。
青青秀眉幾不可微的一揚,緩緩走進,伸出了手放在了他胸前的扣子上,然後在他含着滿足的目光中一顆一顆的解開,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
明明是名軍人,葉子衿的皮膚好得沒話說,青青幫他解開釦子後,將衣服掀到了一邊。上衣對於她而言倒是還好,先前又不是沒看過。
葉子衿悄悄的將浴室的暖燈打開了,張開雙臂,很是配合青青的動作,病號服從身上褪去,赤裸的上身若一塊美玉完全袒露在青青面前,她的小手剛要離去。他的大手便抓住她的手,讓她的掌心貼在他的胸前,他微微傾身。
低沉的嗓音便在耳邊響起,若冬雪飄零的日子,坐在窗前捧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醇醇的香氣瀰漫在鼻尖、口齒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磁性誘惑。
“老婆,我們一起吧。”
北方冬季大多都有的暖氣,所以在屋裡大多都穿得少,青青進了醫院便脫了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藍色的襯衫。
在青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她圈腰抱了起來,一步來到花灑下,將水打開了,帶着些許的暖意的水花頓時傾瀉而下,將兩人的頭髮打溼。
烏黑若錦緞的長髮上沾上晶瑩的水珠,在朦朧的燈光下,更有光澤了。清冷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慌亂,本來想要給葉子衿來軟的,趁他不注意直接走人,卻沒想到葉子衿心裡想着這招。
青青小心翼翼的掙扎着,將手抵在他的胸口,不敢使勁兒。葉子衿有意側着身子,沒有讓水淋在傷口上。花灑下,水滴將青青的襯衫淋溼,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
葉子衿深邃的眸子若夏日裡灼灼的陽光,落在青青清麗的臉蛋兒上,惹得她的心不自禁的一趟,紅暈從脖頸蔓延,悄然爬上兩頰。
“葉子衿,你……你……”這個無賴,簡直就是,青青真的想要狠狠的推開他,可是手總是不聽話的放柔了勁兒,大概是心裡下意識的不願意將他弄疼。
“老婆,我幫你脫衣服。”他身上獨有的清新的男子氣息將她包裹着,話語了帶着笑意,他將她放下,身子一偏,將她抵在一旁的瓷磚上,免得她趁機逃跑,一隻手還是牢牢的將她圈着,另一隻手則是朝着他身前的鈕釦而去。
“葉——”呵斥聲還還沒說來,葉子衿已經低頭喊出了她若櫻桃般令人垂憐的紅脣,她的脣彷彿迷香,一吻便會上癮。他先是輕柔的觸碰安撫着,修長高大的身軀再次靠近了。
他脣瓣微涼,在他吻上來的那一刻,青青的心不禁一悸,那雙撐在他胸前的手緩緩的一洛落,因爲他的吻,思緒有些混沌,他的吻彷彿將她帶入了一個美妙的夢境。
“老婆。”葉子衿薄脣微微離開,滿意的看着有有些了愣神的小女人,啞着嗓子喚了一聲。她紅脣微微開闔,眸子裡蒙着一層霧花,臉頰飛着一抹紅霞,嬌豔迷人,若三月指頭的桃花,映入葉子衿眸中,眸色愈是一暗。
薄脣若蜻蜓點水般在她的脣瓣上輕輕一觸,手不安分的接續解釦子。雖然開着暖燈,一絲涼意還是飄進了青青的脖子,這令她的瞬間清醒了一下。
“葉……子衿,別……”她倏地伸手將他的手按住。頓時俏臉更是一紅,因爲某人的爪子直接按在了一個柔軟的部,她嗔怪的直接咬住他的脣瓣。
而這一眼嗔怪,反而直接點燃了葉子衿眸中的星火,他驀地直接將她圈在話裡,讓她感受他渾身的炙熱。
“老婆。”嗓音低啞,極具磁性,“我……”
他離開她脣瓣,在她的耳際呼着氣,然後將腦袋靠在她的肩上,輕輕一咬。
抵在瓷磚上的後背頓時一顫,他朦朦朧朧的話語,就像這房間裡的水霧,將她的心也染溼了,他薄脣觸碰的地方彷彿燃燒着一團火,將她整個身子都暖起來,熱起來了。
“我……”他放開了她的肩,將脣靠在她耳旁,聲音極輕、極輕,落入青青的心湖,卻攪亂了一池春水,她慌亂的不敢動,不敢看他。
“我……想……你。”
他深深的望着她,蠢蠢欲動的火苗暗沉在眸底。滾燙的胸膛隔着襯衫緊緊的貼在青青的身上,他鼻息漸漸粗重,被她按住的手反手將她的握住,再次放在了她胸前的鈕釦上。
“葉子衿,我……還沒準備好。”青青偏着頭,身子隱隱顫着,抵着她若火爐般的炙熱,她根本難以忽視。她的心像被麻一圈一圈的捆綁住了,緊緊的揪着,心悸的顫着,害怕着。
暗沉的眸子裡黯然之色一閃而過,葉子衿握着她的手微微一動,後停頓了幾秒,想要移開卻又戀戀不捨。將她從瓷磚上移開,他將頭埋在她的髮絲前,聲音有些悶的道:“恩。”
不過還是不願放開她,讓她後退一步,離開花灑下,他則悄悄的將水換成了涼水,任其在後背流淌。
“葉子衿。”氣氛曖昧而尷尬。她輕聲喚着他,伸手想要擡起他的腦袋,某人卻死命的不願意。一陣涼意撲面而來,青青伸出一隻手接了水,頓時葉眉頓時一凝,眸子不禁又暖又疼。
他忍得很難受吧,可是她……她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還放不開,其實她對他的有感覺的,臉蛋上紅暈愈深。
“我先出去了。”知道自己留在這裡葉子衿會忍受得更難受,所以提出出去。
葉子衿深深的吸了口氣,手臂放開了,然後偏過頭,背對着青青。
青青微垂着頭,快步走向門口,不過在離開之際,又突然轉過了身,腳尖一點,嬌豔紅脣在脣角輕輕一吻,“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說完立刻抽身,紅着臉逃出了浴室。按照青青的性子,本事不應該說出最後那句話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便想跟他說。
等青青將浴室門關上了,葉子衿都還有些恍惚,自作孽,不可活,忍吧,不過能換來自家老婆那句話,他的臉上便不禁揚起笑容。
不會讓他等太久了嗎?
其實他今天只是想要先試探試探的,可是在碰到青青之後便有些忍不住,吻着吻着便一發不可收拾。舌尖將脣瓣微微一舔,脣間彷彿還有她的馨香。
還好他忍住了,這裡的確不適合。
青青出了浴室後便直接跑進了楚燁的辦公室,身上的衣服都淋溼了,她只能坐在電暖爐便烤一下了。
心尖依舊不停的顫動着,她回頭望了眼休息室的門,清麗的臉上染着米分紅,佇立在那裡,就像是一朵盛開夏日裡的米分荷,亭亭玉立,美麗不可言。
冬日冰涼的水沖刷而下,在葉子衿有意識的控制下,心頭的那股火氣很快被他壓了下去。迅速的洗了澡,衣服早已經打溼透了,他只能裹了浴巾出去。
出了休息室,見青青一個人坐在沙發邊,撐着下巴發呆。他直接走了過去將她圈在懷裡,“老婆,我洗好了。”
這麼快就洗好了,這人先前就是故意折騰她的,青青乖乖的點了點頭,窩在他的懷裡,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方纔發生的一切不斷在腦海裡浮現,臉頰頓覺熱呼呼的。
“老婆,我衣服溼了。”
“我去給你拿來烤乾。”青青說着便掙開了葉子衿的雙臂,逃野似的進了休息室,過了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神色已經恢復了淡然。
葉子衿也不再逗她,只是靠着她,安靜的望着她貼心的爲他烤着衣服,靜謐中,尷尬的氛圍緩緩的衝散,在她的心裡,身邊男子的身影越發清晰了。
兩人清爽了回了病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半是強迫半是順從中,青青還是和葉子衿同牀共枕了。
燈光熄滅,穿外柔和的光芒透過窗簾灑了進來。暗淡中,葉子衿卻能清楚的看清青青的臉龐。
她大概是累了,舒展着眉,靠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深邃的眼眸頓時盈滿柔光,他望着她,只見輕輕的在她的臉頰,小鼻尖,還有雙眸撫動。驀地,微微低下,在她的眉心落在一吻,在她的耳中輕聲低語了一句,便見恬靜的她嘴角淺淺一勾,朝着他的胸前輕輕蹭了蹭,蹭得他一顆堅硬的心,直接化成了繞指柔。
擁着她,他也閉上了眼。
病牀上,他們彼此相擁,呼吸纏繞,一起美夢到天明。
夜半,M國,有“天使之城”的稱呼的弗羅裡達,一輛私人飛機降落,查爾斯。零下了飛機,便和風管家上了一輛林肯加長版轎車。轎車朝着機場的另一邊的城區而去。
不久,停在一座古老的城堡面前。近處看去,古堡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高高的灰色城牆上爬滿了按暗綠色的藤蔓,牆邊簇擁着妖嬈的薔薇花,黑暗中散發的妖媚的氣息。遠望,城堡上月光朦朦朧朧,隱在黑暗中,深邃悠遠,帶着一股王者般的氣質,轉眼而肅穆。
突然,古堡燈火一盞一盞的亮起,燈火輝煌,安靜的城堡裡傳來了幾聲議論。然後便見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女傭排成了兩排,身姿優雅的走了出來站在了兩邊,齊聲恭敬道:“零少爺。”
加長版林肯轎車停下,零繃着一張臉從車上走了下來,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從衆位女用面前走了過去。
“回去休息吧。”風管家步履從容的從女傭們身邊走過,其中一名領頭的女傭,微笑着喊道:“風爺爺,少爺這是怎麼了?”
風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大概是沒玩夠吧。”說完,他笑望着少年的身影飛速的朝着古堡深處的方向而去。
蘇連城帶着姚青蕪去了樂友酒店後,逼着姚青蕪給家裡打了電話告訴孟家她臨時有個畫展要看,飛了國外,要過幾天才會回去。爾後蘇連城自告奮勇幫姚青蕪將姚敏秘密的藏了起來,讓等了許久的盧鬆回了家,他也送姚青蕪回家了。不過在別墅門前的時候,還是碰了壁,蘇連城還是直接被姚青蕪拒之門外。
蘇家,晚飯後,蘇衍盛和周芳華夫妻都歇下了。蘇連翹被徐芸叫到了書房。
“連翹,聽說你查了顧青青的資料?”書房中徐芸拉着蘇連翹的手,慈愛的問道。
“奶奶,我……”蘇連翹眸光一暗,咬着紅脣喊道。
“恩,奶奶知道。”徐芸眸子裡劃過一道冷光,將腦海裡浮現白日的情景,臉上的笑突便沒了溫度,“說說,奶奶怎麼幫你。”
或許是因爲痛失女兒的原因,從小蘇連翹便更受徐芸喜愛些。蘇連城這個孫子對徐芸而言好像只是蘇家傳宗接代的一顆棋子,蘇連城雖是蘇氏集團的總裁,但是徐芸卻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凡事蘇氏集團的重大決策都要經過徐芸的同意。
“奶奶……”蘇連翹靠過去,在徐芸耳邊低聲說着,便見徐芸眸光一閃,意味深長的瞟了眼她道,“連翹,想要什麼就應該去爭取,放心,奶奶會支持你的。”
“謝謝奶奶。”蘇連翹抱住徐芸,像小時候一樣,在她臉上吧唧一聲,毛茸茸的頭髮徐芸的臉上蹭了蹭,“奶奶,連翹扶您回房吧。”
“好。”兩人出了書房,便遇上剛從外面回來的蘇連城。蘇連城只是打量了兩人一眼,便直接朝着自己的臥室走去。
“站住!”徐芸眉頭一蹙,微怒道。
背對着兩人的蘇連城,站定,懶懶的轉身,望向徐芸,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道:“奶奶,您叫我有什麼事?”
“最近怎麼總聽人說你不在公司?”徐芸眸光一厲,打量着蘇連城道。
“奶奶,哪個竟然敢給您打小報告,你也聽說了這新城區地盤招標就要開始了,我得多見些客戶,疏通疏通。”桃花眼裡好像真的帶着惱意,怪那些人跟徐芸打小報告,只是藏在眸底的暗光一晃而過。
徐芸依舊打量的蘇連城,似乎想要從他嬉皮笑臉的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但是蘇連城掩飾得太好,她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
“以後別總這麼晚纔回來,對了上次給你介紹的劉小姐處的怎麼樣?”
“哦……那個劉小姐啊,奶奶你孫子這樣一朵鮮花,您竟然忍心將我插在一朵牛糞上,聽人說他好像有特殊的癖好啊。”蘇連城一臉痛色,回憶起口中的劉小姐不屑的抿了抿脣。
特殊的嗜好?
徐芸一聽,嘴角一抖,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子裡劃過一抹惱意,這惱意自然不是衝蘇連城的,咳了一聲,徐芸的目光再次回到蘇連城身上:“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沒有什麼看得上眼的女娃。”
“哎……奶奶,您就別操心了,你孫子這麼優秀,還怕找不到媳婦兒。”蘇連城根本就沒有將姚青蕪的存在告訴徐芸。
“行了,你去吧。那劉小姐不處也罷,改天我再給你介紹一位小姐,這位小姐你可要好好抓住機會。”徐芸拂了拂手,拉着蘇連翹的手邊朝着臥室而去。
“奶奶,這又是哪家小姐啊,奶奶您這麼稱讚。”蘇連城好像很期待的樣子,在徐芸身後故意提高聲音好奇道。徐芸沒再轉過頭,倒是蘇連翹偏頭望了一眼,目光在蘇連城身上一掃,爾後收回。
等到兩人進了屋,蘇連城臉上的笑意頓時落下,沉着一張臉進了臥室。
雨過後,便是大晴天。
虞城山林,陽光穿過密密麻麻的樹林透過照耀在奔跑在林間石油路上的新兵身上。
南方和北方氣候差異很大,北方這個季節森林裡的樹木基本都已經脫光了葉子,而南方的樹林裡儘管也有落葉飄零,但是林間依舊鬱鬱蔥蔥。這裡空氣清新,倒是個早上散步的好來處。只是衆位新兵根本沒有散步的時間,他們只知道若是落後,背後的魔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新兵隊伍後面,顧青遠悠閒的坐在卡車上,欣賞着山間的美景,然後突然拿着擴音器在新兵們背後吼道:“再快點兒,你們是烏龜嗎?到讓你們先跑了十分鐘了,怎麼又被追上了。”
魔音在新兵們耳中迴響,隊伍前列,伊天佑小聲的在葉子菱耳邊念道:“他開車當然說得輕鬆了,咱們可是重裝啊。”
“別說了,小心魔王又聽到。”一旁的戰友好像已經被顧青遠給折磨得害怕了,提醒着兩人道。
“那個混蛋。”葉子菱咬牙切齒的低聲說了一句,回頭瞪了一眼車上的顧青遠,“繼續跑吧。”
從昨天訓練開始顧青遠的外號直接從“笑面虎”飆到了“魔王”。這個瘋子教官,簡直不把他們當人看,什麼訓練都直接加倍,把他們訓練得要死要活的,今早直接讓他們負重越野,自給兒卻一路悠閒的像是遊歷山水一樣,愜意得很。
“注意了,你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沒到終點,後果不能想象。”
陽光下,顧青遠的聲音帶着一絲懶意,從身後傳來,衆士兵頓時大驚。
還有沒有天理,十分鐘,能跑個啥,分明就是捉弄他們,但是新兵們也沒有辦法,只得使勁兒的往前盤,眼見遠處的終點處,一面新兵訓練營的旗幟在風中搖曳着。
葉子菱冷哼一聲,卯足了勁兒,直接的竄了出去,夏令營的時候,她曾經練習過負重越野。後方的顧青遠望着葉子菱的方向,摩擦着下巴,眸裡光芒一閃,然後露出一抹若陽光般燦爛的光芒。
若是衆位新兵回頭看見了,一定又是一聲哀嚎。
完了,魔王又有主意了。
葉子菱和伊天佑還有兩名新兵率先跑到了終點,然後讓他們大跌眼鏡的卻是此終點還不是終點只是一個幌子,終點還在前方一百米的地方。
“大家繼續跑。”新兵們本來就是卯足了勁兒跑,一位到了終點了,結果不是,勁兒都用完了,根本提不上勁兒,而且時間所剩無幾,想要到終點是不可能了。
反正看起來,魔王就沒安心讓他們過,萬一下一個還是個幌子呢,懲罰就懲罰吧,大家都不想再跑了。然而葉子菱在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立刻便往前衝了過去,隨後伊天佑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直接跟在葉子菱身後也跟着繼續往前跑,始終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在最後一秒的時候成功的跑到了真正的終點,將訓練營的旗幟朝着隨後跟上來了的顧青遠得意的搖了搖。
“整隊!”
顧青遠突然從卡車上跳了下來,往前一站。目光在葉子菱和伊天佑身上轉了一圈道:“有什麼好得意的,這樣的成績出去,別說是我訓的兵。”
新兵們一點不敢懈怠,迅速的站好了隊列。顧青遠目光一掃,將衆新兵的神情都收入了眼裡,眉頭一挑,又露出了令他們毛骨悚然的笑:“你們是不是覺得被我忽悠了?”
衆新兵噤聲,哪敢說話,越說越錯。
眸子微微一眯,透露着危險的光芒,顧青遠臉色突然一沉:“目光短淺,你們的觀察力呢?在追擊敵人的時候,難道敵人就眼巴巴的等着你們去抓了?凡事多用用腦子。這麼簡單的一個幌子,你們有幾個人發現了。”
鏗鏘的話語落在衆位新兵當中,帶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威嚴。
“越野完成的隨我坐卡車回營,其餘卸下裝備,跑回去,時間二十一分鐘,你們上車。”
說完顧青遠便直接跳上了車。
伊天佑瞅了瞅葉子菱一眼,又看了看車上的顧青遠,其實他很想上去的,可是葉子菱沒有動啊。等其他新兵都卸了裝備後,葉子菱上車將將裝備卸下,擦過顧青遠身邊時,她低着嗓子道,“你狠。”
“小孫女兒,不狠怎麼能訓你。”
腳跟兒一趔趄,葉子菱直直的朝着前面撲去。
“小孫女兒,小心些,你不是還要跑回去的嗎?”
顧青遠臉上盪漾着燦爛的笑容,圈着葉子菱腰,身上的若陽光般好聞的氣息拂過葉子菱的鼻尖,逗了她一句,直接將她丟下了車。
“葉子菱,既然你要求和大家同甘共苦,我就滿足你。”
莫名其妙的被丟了下去葉子菱嘴角一抽,她有說要跑回去嗎?
“顧教官,我也要下去。”剛上了車的伊天佑也想追隨下去。然而對上顧青遠似笑非笑的眸子,便縮了縮脖子,但還是自動的想要下車,後領被人一提,耳邊便傳來顧青遠一本正經的話:“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坐卡車是殊榮,伊天佑你不接受這樣的殊榮?”
瞧瞧這分明分明就是濫用職權,殊榮?他怎麼不這麼勸她,讓她好好的坐一會兒!
葉子菱嘴角狠狠一抽,直接跟上了隊伍,遲早她會給他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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