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卡薩贊這樣說,也沒有再繼續強迫。
即便是繼續威脅,卡薩贊估計也不會再讓步,他不可能讓塔塔娜處於那樣的危險中,或者說,他對我也沒有絕對的自信,不相信我能百分之一百的抓住那個叫卡爾的傢伙,並且威脅他解除掉塔塔娜身上的蠱蟲。
“既然這樣,那麼我明天早上過來拿資料,最好能直接查清那個叫卡爾的明天會在什麼地方落腳。”我說完,也不多說,轉身便走。
雖然是異國他鄉,但在這唐人街,到處都是華僑華裔,即便是泰國人,在這裡,也大多數會中文。
我找到了一箇中國古代客棧風格的酒店,開了一間房住下。
這裡的房間裝潢,極力的模仿了古時候的客棧,我估摸着,如果拍古裝劇,這裡都能直接拿來拍戲了。
在這裡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牀,然後朝着卡薩贊家裡趕去。
到了卡薩贊家門口時,我一敲門,卡薩贊便打開了房門,他臉色比昨天差了很多。
我看着卡薩贊問:“資料呢?”
“不用了,進來說。”卡薩贊招了招手,然後轉身走了進去,我跟進去後,卡薩贊便道:“不用去找卡爾了,今天晚上,降組織就會找上○7,..門來。”
“我到唐人街是躲避降組織的,你確定,你能對付得了降組織?”卡薩贊看着我問。
我笑着說:“堂堂泰國第一降頭師,什麼時候也會這麼害怕了?”
卡薩贊並沒有生氣,而是笑着說:“老了,以前再厲害,也抵不過歲月,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我即便是和降組織拼死又如何,可我還有孫女照顧。”
“以前塔塔娜很喜歡一個人,可惜那個男人卻負了她。”卡薩贊看着我道。
我心裡一沉,明白卡薩贊說的是我,我忍不住說:“當初是你不讓我和她相見的。”
“嗯,也有我一部分的責任。”卡薩贊點頭起來,臉上也不由浮現出感慨的神色:“當初那個讓我瞧不上眼的傢伙,如今的實力卻已經強到這般,如果她能和你在一起,她的安危我便不用擔心了。”
我往着沙發上一坐,看着卡薩贊說:“那倒未必,如果塔塔娜和我在一起,說不定遇到的危險更多。”
卡薩贊一聽,他是個聰明人,稍一思索,就道:“這倒也是,實力越強,遇到的小麻煩的確就越少,但是如果遇到麻煩,說不定就是跨不過去的大麻煩,丟掉性命,也是正常。”
這是一件很輕易就能想明白的事,就比如卡薩贊,如果他不是泰國第一降頭師,塔塔娜絕不會遇到如今這樣的麻煩。
“把神蠱蟲給我吧。”我對卡薩贊說:“萬一你把神蠱蟲藏起來,今天晚上死在那個降組織的手中,我豈不是要虧死?”
卡薩贊見我這樣說,眉頭微微皺着,也不說話,我道:“放心,就算沒神蠱蟲的事,塔塔娜遇到這樣的麻煩,我也會奮力一搏。”
“如今降組織都打上門了,即便是你留着神蠱蟲,又有什麼作用,到時候就算你用神蠱蟲解除了艾唐唐身上的噬魂蠱,你們依然會被這個組織殺掉。”我說。
神蠱蟲這東西畢竟是能用來對付神無雙的重要東西,不放在我自己手中,我心裡也不放心。
神無雙看我這樣說,道:“你等一會。”
說完,他轉身走上樓,過了一兩分鐘,他慢慢的走下來,他的手中拿着一個鑲着金邊的木盒。
他遞了過來:“這便是神蠱蟲。”
我一聽,急忙接過這個盒子,打開一看,盒子裡面放着一隻毛毛蟲,真的看起來完全就是毛毛蟲,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它身上的金色的,它緩慢的在盒子裡面蠕動。
我關上盒子,把盒子放進自己的包裡,向着卡薩贊謝道:“多謝,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會抓住卡爾,讓他解除塔塔娜身體的蠱蟲。”
卡薩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看着他問:“如今泰國既然如此不安全,不如你帶着塔塔娜,跟着我去中國。”
卡薩贊一聽,眼睛一亮,微微點頭:“之後再說吧。”
我就這樣在卡薩讚的別墅中等待了起來,期間餓了,叫了兩份外賣。
不過每一份外賣,都經過卡薩贊檢查。
雖然我有奇門飛甲,用蠱蟲悄悄的偷襲我,是辦不到,但是卻能在食物裡下蠱。
好在這些外賣裡,都沒有蠱蟲。
卡薩贊還真是夠小心的。
不過生活在降頭師這個圈子便是如此,過得可比我們中國獵妖師累多了。
不管是獵妖師還是陰陽先生,對付邪祟,在邪祟出來的時候,總能感覺到周圍出現了陰氣,可降頭師下蠱蟲,可都是無色無味的,各種各樣的蠱蟲。
吃飯,喝水都有可能被別人下蠱蟲。
很快外面的天色,也是漸漸暗淡了下來,我嘴裡叼着一根菸,看着外面暗下來的天色,對一旁坐着的卡薩贊問:“你不上去守着塔塔娜?”
“放心,她有我的蠱陣保護,而且降組織是想讓我加入他們組織,殺我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不到迫不得已,他們是不會殺塔塔娜的。”
“除非是拼死也不加入他們組織。”卡薩贊說。
我忍不住問:“他們都以塔塔娜的性命威脅你了,你都不願意加入他們組織,加入一個組織罷了,又不是讓你去死。”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死,也不會加入他們那樣的組織。”卡薩贊說:“整個組織都是用蠱蟲維繫起來,不像你們中國的很多門派,是以師門情感來維繫。”
“你以爲降頭師爲什麼沒有組織?其實歷史上很多人都想組建出降頭師的組織,可只要統領所有人的那個人一死,所有降頭師都會自相殘殺起來。”卡薩讚歎氣:“再則說,我一生,僅存的,或許就是我泰國第一降頭師這個名號,加入這麼一個組織?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我一聽,笑了一下,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我雖然不理解,但也不能說卡薩讚的想法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