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溪身邊坐着一個黑袍男人。
男人一身黑袍,黑袍很寬大,把他的手都包在了裡面。
我在看着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黑袍男人同樣是在觀察着我。
“你怎麼在這?”
兩年多不見了,這個男人基本沒什麼變化。
黑袍男人站了起來,想要給我一個擁抱,結果被我躲開了。
“兩年沒見了,你倒是變了不少啊,我可愛的弟弟。這麼久沒見了,連一個擁抱都不給我嗎?”
沒錯,這個黑袍男人就是無道,那個目中無道的我那個便宜哥哥。
兩年前,發生了那場慘劇之後,我就再也沒見到過他,而且也沒有他的任何音訊。他就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今天,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在王若溪的身邊。
“呀,黑袍哥哥和浩淼哥哥是兄弟啊。我說他怎麼認識浩淼哥哥的。”王若溪拍着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
“來來,趕緊吃吧。我早就聽說了重慶的火鍋是一絕,今天一定要好好嚐嚐。”
無道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坐了下來,往火鍋裡面下東西。
“若溪,坐到我身邊來。”我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是讓王若溪坐到我身邊來比較安全。
“哦”
王若溪乖乖地搬到了我身邊坐了下來。
無道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重慶的火鍋確實很好吃,尤其是現在外面還很熱,吃着這滾燙的火鍋,滿頭大汗的,再來上一口冰鎮飲料,這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我吃火鍋的同時,時不時的也會盯着無道看,怕他搞什麼小動作。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從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到現在,說實在的,無道還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除了第一次我們兩個見面,就是在鬼市外面那次,我們鬧得有些不愉快。
後面,我們也見過幾次,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壞事。
相反,他做的大多數都是好事。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人寧願冒着對抗鄭
家的危險也願意跟在他身邊。
他確實比我更適合繼承鄭家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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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這些年,我沒有去過鬼市,我也沒有問過鄭家的事情。
道上的事情也都交給鄒繼超去做了,我當了一個甩手掌櫃,我對鄭家的事情和道上的事情都不聞不問。
而無道,他替我做了很多事。
這頓火鍋,我們吃的滿身大汗,吃的很痛快。
“這應該是這麼多年來,咱們兄弟兩個第一次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吧?”
也不知道無道腦袋裡面的那根筋不對勁,他竟然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頭也不擡,專心的燙着一根鴨腸,說道:“這怪誰?還不是怪你,我一直都在家,你偏偏不回家,這怪我嘍?”
無道笑了笑,筷子卻伸了過來,從我的手上搶走了那根鴨腸。
“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還不懂。”
這我怎麼能忍?我的鴨腸,誰也別想搶走。
於是,我的筷子夾住了無道的筷子,向下一拉,那根鴨腸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
“我是不懂,你不說,我怎麼會懂?”
這件事,我爸不說,我也不敢去問我媽,我怕她會傷心。怎麼說,無道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了的,而且無道從小就被爺爺帶走去尋找救他的方法。我媽的內心深處,對無道的感情也許要勝過我吧。
而現在,他竟然說我還小,我小嗎,我哪裡小了?
之後,無道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反而說了一些網上很紅的段子,引得王若溪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吃過了飯,我讓胖子送王若溪回去,而我,則是要搞清楚無道這次來這裡的目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無道的地盤僅限於北方的城市,到了南方,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我們鄭家,對南方的影響力也要小上許多。
很多道上的人都會做一些陽奉陰違的事情。
我們兄弟兩個沿着街道一直走進了學校裡面。
“你爲什麼回來重慶?”我還是剛剛的問題,只不
過換了一個問法。
無道這次沒有逃避,說道:“我到這裡辦點事情,順便來看看你。”
“辦什麼事?”
“秘密,是爺爺讓我來的,他最近託夢給我了,讓我來這裡找一個人,取走一些東西。”
爺爺嗎?他爺爺,也是我爺爺。
無道從來都不管我爹叫爸,唯獨我爺爺,他會叫爺爺。
“見什麼人?取什麼東西?”我追問道。
無道搖了搖頭,這次,他拒絕回答了我的問題。
“老爺子不讓說,等你該明白的時候,你去問他吧。”
我也不再繼續追問了,因爲我知道,無道和我爹是一個性子,他不想說的話,誰都沒有辦法強迫他說出來的。
“你今晚住哪裡?”
無道看了我一眼,笑着說道:“怎麼着?你想讓我和你住在一起?別裝了,你是不是很想和我這個哥哥睡在一張牀上?嘿嘿,你一定很想吧。”
無道突然摟住了我的肩膀,我想要掙脫,可惜,無道的力氣是在是太大了,如果我是一隻瘦弱的小貓,他就是一隻猛虎,他摟住我的肩膀,我卻沒有辦法掙脫,只能順着他的意思。
這也是我們兩兄弟第一次走的這麼近吧。
“屁,想得美,我租的房子倒是還有一個沙發讓你住。”
“不是吧,大哥我在這裡玩幾天就要回去了,你不會這麼對我吧。”
第一次,我覺得我們兩兄弟的關係原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陌生。
原來,我們兩個竟然能夠走得這麼近。
我們兄弟兩個,第一次能站在一起,談談人生理想。
可是,這樣難得的時刻,竟然很快就被人破壞掉了。
我們兩個走過了一片小樹林,結果,小樹林裡面鑽出來一羣人。
“就是這個小子,給我狠狠教訓他一頓!”
五六個人手裡面拿着棍棒衝了出來。
無道和我被這五六個人圍住,他看了我一眼,戲虐地說道:“怎麼?在這得罪人了?”
我看了前面這幾個人,大概已經想到了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