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咬了咬牙,索性將車子方向一轉,整個電瓶車直接甩了起來,後方甩起了長長的一道灰塵,電瓶車的輪胎在地上摩擦出一條黑色的痕跡,整個車子倒了個方向,直接往前衝去。
“拼了!”陳濤大叫起來。
“快躲開”牛頭驚慌失色,大吼起來,只聽後面的自行車一個個急剎車起來,一下子就給好幾個撞到了一起。
“我勒個去”
“哐”一聲,牛頭直接從車子上被頂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陳濤三人從電瓶車跳了下來,電瓶車“嗡嗡”響了幾聲,直接就給拋錨了。
“媽蛋,回家又得給我媽罵了,都是你”陳濤怒氣衝衝的走到牛頭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拽着他的頭就往地上兩下。
“哎喲”牛頭鼻青臉腫的想要起身。
陳濤一耗他的脖子,直接就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媽的,你們看個鳥!動手啊”牛頭大吼起來。
“上!上!救牛哥”身後東倒西歪的自行車,一大片的人衝了過來,手裡舉着啥都有。
“哈哈哈,試試老子的拳頭”李虎哈哈大笑起來,衝上前去,雙手敞開直接就揉住了兩個男子往前一推,那兩個男子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倒了一片。
張偉一個掃腿將一個手持菜刀的男子掃到了地上,一肘頂在他的胸口,搶過菜刀張偉直接對着前方的人狠狠一菜刀劈了下去。
幸虧後面有人拉了那人一把,不然這一刀準給把他臉劈了。
張偉嘴角撇過一絲冷笑,手裡握着菜刀,一步步的往前走去,邊上的李虎緊握拳頭,發出了“噶拉拉”的聲音。
“都給我住手!”陳濤一把將牛頭從地上拽了起來,一手耗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抓着他的頭髮。
“牛頭,服不服氣”陳濤撇着嘴,跟個痞子一樣的看着牛頭。
“我要是服你,我就不叫牛頭”牛頭冷哼一聲。
陳濤臉色一狠,重重一拳就打到了牛頭臉上,緊跟着一腳踩到他肚子上將他踹到地上,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攆了幾下。
“服不服,現在你不是牛頭了,已經成豬頭了”
“服服服!服還不行麼”牛頭使勁的拳頭敲了敲地面,滿臉淚汪汪的。
陳濤蹲下身子,看着腫成豬頭一樣的臉:“兩個事,第一個事以後再讓我看到欺負我們村的小子,我就把你埋在東邊的墳場去。第二個事,我這跑車壞了,你得賠我錢,不然我就天天去你們村口候着”
“得得,賠多少錢,我看看”牛頭捂着臉無奈的道。
“怎麼着也得拿個二百”陳濤想了想說道。
牛頭將在場所有人的零花錢全夠搜刮了個便,才湊足了整整兩百。陳濤接過錢,給自己點上了根菸,光着個膀子看着一大片的人。
“你們幾個耳朵豎起了,聽聽好,咱都是這片鄉下的,應該要團結,而不是欺負來欺負去,我陳濤不是一個好人,也沒啥文化,我就是一個痞子,痞子做不出什麼好事來,誰不給我這個痞子面子,我讓他好過就是他孫子”
陳濤抽着煙,說完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灰塵轉頭就推着他那輛拋錨的三輪電瓶車而去,李虎和張偉兩人直接跟在了後面,一左一右一起推着電瓶車。
“虎子,將車子推到二狗子那裡去修下”陳濤說着給了李虎二百塊,李虎點了點頭,推着電瓶車往另一側走去。
“八哥,晚上我們去抓點野味,東西都準備好了不”
“都準備好了”
“得,去休息會,晚上九點出發”
陳濤一個人悠閒的往家裡走,嘴裡叼着煙,雙手插兜裡東看看西看看,一路上的村裡小子看到都笑着點頭叫聲濤哥。
村裡的炮爺又在一棵大樹下盡顯他的牛逼相聲,爲啥這麼說,因爲這貨年紀四十左右,一個大光頭,一直穿着一件花襯衫,整天沒啥事做,就知道每天準點在這大樹下搬個凳子開始吹噓他那混跡江湖的事蹟。
村裡一幫小子一個個都搬着凳子坐着聽他吹噓,也不知道他那些事蹟是哪本小說上看來的。
“你們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後山那狗日的孫子帶了足足百來個人,一個個都拿着棍子砍刀,把整個草地都給站滿了”炮爺手一劃,叼着煙,手裡拿着一壺茶水。
“炮爺,然後呢,然後呢”下面的一幫小子開始叫起來。
炮爺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我們那時候哥幾個就五個人,就這麼過去了,一看對方那麼多,我們都不聳一下的,我幾個哥們一個個從口袋裡拿出傢伙來”
“炮爺,你拿了啥傢伙”
“嘿,我那時拿了一把噴砂,那時候可是稀奇貨,那東西威力可驚人了”炮爺一臉得意道。
“然後呢,你們幹起來了沒”
炮爺又喝了口茶:“當然,你以爲那時候幹架跟你們現在似的推幾下談判啊,我們是直接操傢伙就幹,那一戰可謂是驚心動魄阿”
炮爺說着帶勁了站了起來:“我們五個人把他們百來個人都給打散了,我的兄弟都是很威猛的,我二哥一把瑞士軍刀身邊圍了二十多個人愣是沒倒下,炮爺我一把噴砂就蹦了好幾個,那一戰我們哥幾個從我們那縣城正式坐穩了位置”
“炮爺,有沒有人受傷啊”陳濤笑呵呵的走了過去也聽了起來。
“受傷?當然有,你們這幫小子懂啥,我們那時幹架斷胳膊斷腿再經常不過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幫傢伙一個個都受傷嚴重,還有幾個直接擁抱天堂去了”
陳濤聽着不禁一陣好笑,這牛逼也是吹上天了,索性陳濤就順勢道:“這麼狠,炮爺你們幾個兄弟也太狠了吧,居然能打散百來個”
炮爺一臉牛逼:“那是肯定的,我們不狠我們怎麼能稱霸我們那片的地下勢力這麼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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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爺,那一戰你們哥幾個有沒有受傷啊”下面有人道。
“呵呵,我們又不是少林寺出來,肯定要受傷的,我二哥當時手被打折了,我當時身上都被砍了十二刀,我四哥,我四哥他。。。”炮爺說到這停了下來,本來激情的臉上也黯淡了下來。
“我四哥。。。”炮爺沒有再繼續,他輕聲的嘆了口氣,放佛陷入了深究的回憶當中去,沉寂了好一會,他淡淡的將凳子搬了起來道:“今天就說到這吧”
“炮爺,繼續阿,咦?這怎麼了,怎麼就不說了”下面的小子一個個看着炮爺的背影喊道。
陳濤望着炮爺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爲何他覺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哎呀,濤子你咋還在這呢,快回家去,你媽她外面工作給摔了”鄰居家的大媽跑來緊張的拉扯着陳濤。
“什麼!”陳濤一凜,激動的往家裡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