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磊衝出了醫院,張偉就這麼在後面追,也幸好是凌晨醫院裡沒什麼人,要是有人看到就這麼一個人手裡拿着槍毫不遮擋殺氣騰騰的在後面追着,那還不嚇死人。
“砰砰砰”張偉邊射邊跑,子彈一下子擦着吳磊射到了邊上的燈柱子上,吳磊咬着牙直接衝過馬路,嘴裡大叫:“麻痹的瘋子”
張偉飛快的衝了過去,就在他準備穿馬路時,側面一輛轎車飛快行駛而來,一下子就從張偉的側面偏了過去,車子一個急轉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黑線,直接就撞到了馬路的欄杆上停了下來。
張偉看着空無一人的馬路對面皺了皺眉頭。
“媽的,找死啊!神經病啊你!”駕駛座的男子咆哮着粗口從車上下來破口大罵。
“你他媽比是不是神經病大晚上的!你活膩了是不是”這男子一臉憤怒的就準備過來動手,可隨即他便愣住了,看到眼前這傢伙拿着槍,一臉的殺氣,臉上還沾着血跡。
“那啥,那啥,哥們,拍電影呢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男子嚇的雙腿都在發抖,飛快的衝上車,一個倒車一腳油門直接絕塵而去。
張偉用手將臉上的血跡擦掉了,把手槍放在兜裡直接向着黑暗中的一條衚衕跑去,很快湮滅在了黑暗裡。
在醫院的走廊口,李虎等人一個個都表情凝重的站着,張偉這下成了逃犯,陳濤又還在搶救,到現在凌晨三點,一個人也沒離開。
“不對”盛秋傑一個疑惑聲,大家都看向他。
李三金臉色也變了,他摸了摸他的那大背頭,手裡把玩起大金鍊子。
現在這羣人,範傑和陸有才兩個人似乎天生就不是混這條路的,陳濤也是爲了保護他們兩個,把他們安排進了公司負責管理,有意無意的避開這條路,而張偉,李虎,盛秋傑就好像天生就是混的,至於李三金就是那種牛逼吹的很大,可是真刀真槍卻不行,但是呢,你讓他去管理又不行,這傢伙唯一的優點就是腦子靈活。
“你們看”李三金手一指,大家都看去,只見走廊口還有一個人坐着,正在那裡閒情悠閒的抽菸。
大家一時間似乎就忘了這還有個人呢,這個人就是剛剛和吳磊一起來的那個穿着大衣戴着墨鏡的男子。
他正坐在那裡抽着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戴着墨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李虎,盛秋傑,李三金,範傑還有陸有才一起走了過去。
“你是誰?”李虎小心謹慎的看着這穿着大衣的男子。
這男子嘴角微微一撇繼續抽着煙,抽了口煙緩緩道:“你們還不把這屍體處理掉麼?等等警方就過來了”
“把屍體處理了”李三金說道。
幾個血徒立馬就把屍體給擡了出去,還有個血徒專門拿了拖把什麼的過來把地給拖乾淨了。
“呵呵,你們處理屍體也沒用,這裡滿是監控”男子又笑了。
李三金皺了皺眉頭:“閣下,有什麼話直說吧”
“我還是個人證呢,我剛剛可是觀看了一場精彩的殺人案,你說你們也實在太猖狂了,這公共場所居然都敢開槍,這不是找死麼?還是你們這幫小赤佬認爲混大了,無法無天可以抗衡國家了?”男子似笑非笑道。
“我們怎麼樣跟你沒關係吧”許少陽這時走了過來,他正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笑了笑:“今天陳濤差點就被吳磊幹掉,到現在還在搶救,不過吳磊也不好受,場子被砸了不少,死了三個金剛,還有個鬼佬失蹤了,自己現在也受傷了,檮杌派了霸虎去幹掉了毒蛇,鬼佬的手下想去幹掉檮杌,雖然打傷了檮杌,可是鬼佬的人一個不剩的全被幹掉了,好看好看,這齣戲真是有趣,你們現在的形勢可不好,老大在搶救,張偉又殺了人逃了,吳磊現在可是瘋狗,他白天被警察抓了,可是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最後還是把他放了出來,我知道你們手上肯定是有更直接的證據的,怎麼不把這個證據放出來呢?放出來吳磊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阿,不過你們也得注意啊,吳磊現在是到了爆發邊緣,狗急了還得跳牆呢,更不用說吳磊這麼一個大哥”
“呵呵,你倒是看的清楚,那麼你是誰?我怎麼從沒見過你,你知道這麼清楚,又是和吳磊一起過來的,你是吳磊的人?”許少陽笑道。
“不,我可不是吳磊的人,你們搞錯了,我雖然是和吳磊一起過來的,可是我只是半路碰到他的就順道一起過來的”
“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誰”許少陽皺了皺眉。
該男子抽了口煙,嘴角一撇道:“你不要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就是了,我是來幫你們的就是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來幫我們的?”許少陽道。
“信與不信不過在於你們的選擇之間而已,你們要信就信,不信就不信”男子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那你說說看”許少陽說道。
“警方的人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大概還有五分鐘時間,你們想找人頂罪也是不可能的,張偉這個肯定是逃不掉的,我這裡有份資料,如果張偉被抓住,你們可以把資料給警方,裡面是這個叫察泰早年在泰國的殺人視頻,還有到中國後犯罪的視頻,這樣可以減輕張偉的刑,第二個,你們現在已經被推到了最前面來,形勢很不樂觀,現在陳濤又昏迷了,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了,周福現在隱藏起來了,不過你們得提防他,接下來,就是吳磊對你們的反擊了,搞不好一不小心你們就會全面崩潰”男子淡淡的說道。
“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吳磊能讓我們全面崩潰麼,搞急了我弄死他”李虎不屑道。
男子笑了道:“我不是嚇唬你們的,還有很多問題你們都沒有看到,你們想想爲什麼陳濤這次傷的那麼重,到現在丟了性命,難道就是吳磊在搞他?是什麼讓陳濤失去了定力,他一向穩重冷靜,怎麼就無緣無故跑到那狗屁的郊外去了呢?”
“你的意思是。。。”許少陽眉頭一皺。
“呵,有一股勢力已經暗中盯上你們了,而且這股勢力可不是小勢力”男子嘴角一撇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