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實在抱歉,老朽管教不嚴,纔會出了這檔子事。”陳叔很清楚自己到東山縣來是來幹什麼的,並不想在東山縣搞風搞雨,但史浩方纔所顯露出來的實力卻讓他微微有些驚訝,也稍微引起了他的注意,陳叔說道:“趕快送他們去醫院,醫藥費我會全部承擔的。”
“這是你說的啊,醫藥費你全部承擔。”史浩心中雖然憤怒,但卻強行忍了下來,現在這個時候並不適合和他們硬拼,方毅天對他們都很是忌憚,更何況是史浩,見識了老頭的厲害,他並沒有去自討苦吃,那三個人慢慢收拾。
看了看老者,史浩連忙跑上去將錢任豪的頭抱在懷裡,拍打着他鮮血淋漓的臉,看着錢任豪緊閉着的雙目,史浩雙眼陡然變得溫熱起來,失聲大吼道:“錢總,錢任豪,你醒醒,給我醒醒啊,兄弟,你不能死,你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們還沒有達成那個目標呢,你不能這麼拋棄我們,你不能就這麼死啊。”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史浩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再不送我去醫院,就真的掛了,等那時候在哭也不遲吧。”錢任豪被搖醒了,迷迷糊糊間聽有人在呼喊自己,有氣無力的說道。
“都他媽有沒有人性,快打119叫救護車啊。”史浩見圍觀的人羣還一副觀望的姿態,大聲嚷道。
撥119能叫到救護車,真他媽牛人,就是與衆不同,有些好心人當即回過神來,拿出手機撥打120。
這麼隆重的盛典,東山縣局裡也沒有吝嗇,派出了幾隊治安民警過來維持秩序,起初見那麼多人圍在一起民警們卻只是遠遠的觀望着,而這時,職業經驗告訴他們,現在這個時候事件的發展已經進入尾端了,是過去抓些替死鬼交差的最好時間。
十數個民警當即整齊有序的跑到路口,推開人羣走了進去,第一眼發現的便是躺在血泊中的錢任豪和抱着錢任豪的史浩,剛想上去抓人卻見對面還站在一個人,王華——縣長的公子。
民警心中一突,趕忙將圍觀的人羣驅散,那些人見事情也結束了,便紛紛散去,待看戲的路人都散的差不多之後,救護車也過來了,那些民警又手忙腳亂幫醫生將王華,錢任豪,龍江,張天強四人臺上了救護車,也沒有說要什麼口供之類的,民警們又繼續去維護‘治安’了。
到了醫院後,錢任豪和龍江被送進了手術房,而王華和張天強兩人受的傷並不是太重,只是上了些藥,陳叔將醫藥費付清之後,便悄然離開了,只是走到醫院外,緊急的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陰沉着臉,眉頭皺成了八字形,雙手合起捂着鼻子上下揉搓着,一臉若有所思的史浩坐在手術房外的椅子上,一言不發,上過藥的王華和張天強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見史浩這個樣子,卻是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安靜的坐在史浩身旁沒有去打擾。
“他們四個又來了。”史浩神色低沉,交手的時候只是短暫的對抗了兩次,對於那三個少年實際的實力他還不太清楚,不過他們竟然能在短時間內把龍江,錢任豪他們打成這樣,實力定然不在自己之下,雖然這只是猜測,但史浩對於那個老頭子的實力卻是震驚莫名。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既然他們動了浩哥的兄弟,那老子就一定廢了他們,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史浩突然冷厲的說道。
“浩哥。”王華沉吟了片刻,還是說道:“他們的身手很強,任何一個都不弱於你,而且那個老頭也太恐怖了,這個仇我們似乎報不了了。”雖然這麼說史浩會很不樂意,但爲了兄弟不出事,王華也壯着膽子說出了,忠言逆耳利於行。
“這我知道。”史浩淡淡的說道,有些事既然逃避不了,就只能坦誠的去面對了。
一月二十日,縣大賽如期舉行,如所有人意料的那般,場面空前的火爆,足夠容納近萬人的體育場險些被撐暴,足球場的看臺上座無虛席,東山縣電視臺設置了四臺錄影機對着偌大的擂臺進行全方位的拍攝,甚至於附近的一些省市也來了新聞記者對縣大賽進行全程跟蹤拍攝,似乎已經將東山縣的縣大賽當做提高收視率的武打片。
能夠將縣大賽辦的如此盛大,自然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在衆多維持現場秩序的武警的幫助下,十數所學校的參賽選手依次入場,縣大賽並非只有東山縣的學校,在兩年前,很多臨近縣城的學校便也受到邀請,東山縣只有五所學校設有高中部,而其餘的參賽選手都是附近縣城的,舉辦方眼光很長遠,已經逐漸的將縣大賽推廣出去,讓更多的人蔘與。
縣大賽的比賽規則是輪迴積分制,十四所學校分成兩組,每組的七個學校相互對抗,獲勝方得一分,失敗者扣一分,最後每組得分最多的前四所學校晉級下一輪的對抗,爲了讓縣大賽更具懸念和可看性,縣大賽允許請外援,也就是所謂的候補選手,但是候補選手上場的次數只有三次,所以,這不但是學生實力的較量,也是各校教練戰術策略的一種考驗。
分組由各大學校武術社的社長抽籤決定,史浩也懶得去管,坐在選手休息臺閉關沉思,史浩倒希望能抽到和一中一組,那樣自己就可以更快的在衆人面前凌辱那個曾經蹂躪自己的鐘龍,不過事與願違,燕飛楠帶回來的消息卻是二中被分在一組,而一中被分到二組,史浩不由得有些遺憾,看來只能到決賽上才能相遇了,不過很快,史浩便發現這一次的縣大賽似乎不那麼簡單。
“恩恩。”一個長相頗爲豪放的青年緩緩走上擂臺,潤了潤嗓子,敲了敲話筒,“ldie,nd,genlemen,大家上午九點鐘好,衆所周知,縣大賽已經成爲新年前最隆重的一次盛會,在這裡有來自各地的同胞,本是天南地北,可能一輩子也不能相視的人,卻因爲縣大賽而齊聚一堂,展示自我,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緣分,也是一種機遇,緣分和機遇不可意料,既然來了,那就要好好把握,如果你想一飛沖天,如果你想受衆星捧月的榮耀,如果你想得到暗戀了許久的女生的芳心,如果你有實力,那麼,縣大賽是你騰飛的最好平臺,站在這個舞臺上,受着全省數百萬雙灼灼目光的關注,你就是新一代校園武王。”主持人看來也受過一些專業訓練,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說的鏗鏘有力,手舞足蹈的架勢,逐漸的帶動起了觀衆的漏*點,見氣氛已經漸入佳境,旋即又道:“呵呵,當然,我雖然也站在這麼高檔的舞臺之上,當我卻不可能是校園武王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一番調侃,臺下鬨笑聲如雷。
“,寶貴的時間就留給我們實力不凡的選手們演繹着他們的精彩,別在沉寂了,舉起你們的雙手,用最熱烈的掌聲有請第一場比賽的兩所學校的選手,嗷~~。”
第一場比賽由一組的東山縣二中和陵川縣青雲高中拉開帷幕,校董直接派出了副社長王一出戰,前兩年和陵川的青雲高中有過交手,並沒有什麼高手,王一的實力僅次於燕飛楠和官正,當然,還有躺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史浩,對付青雲高中卻還不在話下。
青雲高中休息臺上,一名穿着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冷冽的笑了笑,本來以爲自己今年又是來打個秋風而已,可誰想關鍵時刻竟然突然有一個人要求加入青雲候補選手,這個外援展現出來的實力讓青雲高中的教練欣喜若狂,爲了拿下頭籌,他不惜下血本,第一場便將外援用了上去,雖然外援只能參加三次比賽,但也值了,自己學校實力本來就不濟,若是第一場就輸了,扣成負一分倒沒什麼,可對於大家的信心卻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走上擂臺的王一卻是驚異的看着眼前足足高了自己半個頭,身體大了自己一號的少年,這個人似乎並沒有在縣大賽出現過,難道是新進的人?青雲高中竟然第一場派個沒有參加過大賽的人上場,是有把握還是已經放棄?
王一沉下心思,學着電影裡的樣子朝眼前的少年抱了抱拳:“小心了。”
青虎沒有說話,神色不屑的瞥了王一一眼,雙手抱着胸一動不動。
“鐺”
一聲鑼聲,比賽正式開始。
王一猛然衝了上去,如一條猛虎般朝青虎撲了過去,青虎仍是一副不屑一顧的神色,待王一衝到身邊,抱着胸的雙臂猛然一沉,雙手死死的扣住了王一的肩膀,陡然發力,輕而易舉的將王一的身體舉了起來,不管王一如何掙扎,卻沒有絲毫作用,彷彿被鐵鉗死死的鎖住了一般,青虎舉着他,走到擂臺邊緣,一個旋身,奮力將王一丟到擂臺下,擂臺高達兩米,加上青虎的身高和舉起手臂的高度,足有四米,就仿如摔一條死狗一般,摔的王一是七葷八素,久久爬不起來。
全場譁然,場面似乎靜止了傷秒鐘,旋即就是驚雷一般的掌聲和山呼海嘯般的驚歎聲,開場不到半分鐘,就被對方輕鬆的丟下了擂臺,實力的差距太大了。
正打着瞌睡,身體即將躺在休息椅上的史浩被山呼海嘯般的聲浪驚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見周圍的人無不驚駭的望着擂臺,不由的轉頭望去,見擂臺上正站在一個大塊頭,史浩的雙眼陡然變得冷厲起來,這個人他不可能忘記,前天才將自己四個兄弟打成那樣,沒想到他竟然也參加了縣大賽,那就更好了。
“既然都在縣大賽,那麼,老子就一個個的收拾你們。”史浩冷哼了一聲,也打起了精神,這次的縣大賽不似以前那麼簡單了。
接下來的比賽沒有史浩想象中的精彩,史浩本以爲因爲這一場的啓發和刺激,各大學校會暴動起來,可所有人反而都隱忍不發了,擂臺上像是一些演員在表演雜技般,實在枯燥之極。
兩天時間,一組和二組總共十四所學校都和該組的其他學校打了一場,一組出線的分別是東山二中,東山縣師範中學,進縣三中以及陵川青雲高中,其中二中以五分的成績居於榜首,青雲高中者排在第四,堪堪出線。
二組出線的學校也已經有了結果,東山一中毫無慾望的拿到最高分六分。
接下來便是決賽,爲了讓選手有更充足的準備,決賽定爲三天之後,而這三天,註定將是個不太平的日子,各縣城的精英匯聚一堂,又如何能夠平靜。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冬日柔和的陽光輕柔的撒下,透過樹木和房屋的庇護輕柔的灑在東山縣各個渺無人煙的角落,讓這個處處充滿着醜陋不爲人知的活動的城市也變得陽光生氣起來。“我靠,帥的驚動黨中央啊。”
史浩起牀對着鏡子一聲吼,心情頓時倍兒爽,休息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天,明天就是縣大賽的決賽,真讓人期待。
所以今天史浩決定放鬆一下,美其名曰爲縣大賽養精蓄銳全力以赴,其實就是這廝惰性起來了,洗漱了一番後便出門向名仕網吧走去,王華和張天強傷並不是很重,經過幾天的休息,已經好了許多,所以決定今天去網吧玩玩穿越火線,然後去醫院看看重傷的錢任豪和龍江。
穿越火線是騰訊借鑑反恐精英設計的一款網絡競技對戰遊戲,百萬人同時在線,火爆程度絲毫不亞於一些大型網遊。名仕網吧在二中不遠處,是東山縣歷史比較悠久的一家大型網吧,網吧老闆卻很會做生意,機器配置不斷更新換代,網速一流,液晶顯示器,沙發休閒區,如果再來幾個按摩女郎,那可就算得上星級享受了。史浩閒來無事便開着他那輛‘悍馬’在街上晃盪了片刻,見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目標便向網吧駛去。
“嘿,美女,我要開雞。”史浩將一張五塊大洋重重拍在櫃檯上。“開前面還是後面?”收銀員是個頗爲漂亮的女孩子,顯然沒有聽出史浩的話中話,因爲名仕網吧前面和後面是兩個系統,故而問道。“我想開後面。”史浩賊賊的笑道。“好的,可以上了。”收銀員將一張上機卡交給史浩。史浩心中一陣盪漾,這女的還真的開放,這就可以上了,哎,我他媽啥時候纔可以不意淫啊,史浩看着已經一柱擎天的‘浩哥’,心想二十歲之前還沒把處男的帽子摘掉,老子就把你割了。走到後面,找到了王華和張天強,紛紛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腦屏幕,史浩將頭湊了過去,看了看王華目不轉睛的神情,不解道:”你們這都是在看什麼,金瓶梅還是花花公子?”“浩哥,你來了。”王華回頭看了看史浩,視線又回到了屏幕上。
“你也就那點出息,我們這是在看最後一個流氓,這書好看,我們出來混的怎麼能不看。”張天強笑着說道。“最後一個流氓?啥玩樣兒?”史浩疑惑的摸了摸腦袋,開好電腦,便登上QQ,這QQ還是王華前幾天才幫他申請的,裡面除了王華幾個人就沒有別人了,也不知道找誰聊天,忽然用鼠標點到一個按鈕,顯示着【同吧】,進去一看,在名仕網吧上了QQ的人竟然都顯示在其中,史浩翻閱了一下,一直點擊着。。。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史浩滿頭大汗的嚷道:“操,有出氣的都給我過來,QQ怎麼加人。”史浩基本上是個電腦白癡,摸索了半天,一個人沒加着,倒是彈出了十幾個網頁。王華只好停下手頭的事兒,手把手的教了史浩一會兒,這個倒也簡單,史浩很快便學會了,於是便一個勁的猛加,將全網吧在線的女性QQ都加了一遍,不過有一部分卻是拒絕了好友申請,史浩對此很是不屑,這羣悶騷的女生,竟然將帥哥拒之門外。突然一個網名叫‘雪’的女孩子發來消息:“你是誰?”史浩二指禪在鍵盤上敲打了半天,終於整出一句話發了過去:“同時一個網吧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哦。”‘雪’來了個快捷回覆。“你這個‘哦’讓我想到高潮時的呻吟。”
“。。。。。”“你是處*女嗎?”史浩說。“滾,你有毛病啊。”“我沒毛病,我想說,其實我是處男。”“關我屁事。”“呃,如果你想‘屁事’,我可以滿足你哦,半賣半送。”‘雪’半天沒回話,史浩便也沒了調戲的興趣,於是開了穿越火線,強行將正在看最後一個流氓的王華和張天強拖進了遊戲。正當史浩端着4瞄着王華的小弟弟準備‘爆頭’的時候,卻聽網吧突然響起一聲清脆卻帶着憤怒的女聲:“純情老處男是誰,給姑奶奶站出來。”“咦,純情老處男,不是喊我麼?”史浩想起這好像是自己的網名,當即站起身來,舉起手應道:“我在這裡。”
這一問一答當即引得網吧的人紛紛側目,這網名還真是惡俗,而且還是一個小男生的網名,都不由得好奇起來。史浩一回頭,卻是看直了眼,只見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女生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走來,女孩上身裡面穿着一件黑色開司米,外面套着一件小巧的純毛小衫,修長的腿被一件褐色牛仔褲掩蓋了誘人的氣息,酒紅色的披肩秀髮呈波浪卷,胸部雖然沒有燕靜那麼壯觀,卻也比一般女孩的大多了,嬌豔動人又帶着一些洋氣。史浩對她有些影響,赫然是上次喊那個老者叫爺爺的女孩子。陳潸白皙的臉上微微有些潮紅,鑲在好看的彎彎秀眉下的星眸帶着嬌憤,央求了爺爺半半天,爺爺才答應讓鍾家那個寶貝孫子帶自己出來玩玩,沒想到竟然在網吧碰到這種神經病,還找自己賣處男。
她走到史浩身邊,神情卻是愣了一愣,是他,這人的髮色怎麼那麼像天然的,這個縣城的髮型師有這麼厲害嗎?旋即淡漠的看着史浩說道:“你是純情老處男?”這是史浩的軟肋,史浩下意識的看了看下體,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我想‘他’是的。”王華,張天強還以爲史浩這傢伙這麼快就勾搭上了一個妞,也沒太在意,徑自忙活着自己的。“潸潸,怎麼了?”鍾龍突兀的從前面竄了出來,關切的問答。史浩心中又是一驚,他竟然也來了,看來在縣大賽之前還有場熱身賽了,史浩劍眉下的雙眼陡然迸射出驚人的寒芒,嗜血的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露出一絲讓人心顫的邪笑,當日在鍾龍手中所受的屈辱史浩一輩子也不會忘,狹路相逢勇者勝,今天就用他的鮮血來祭奠我當日所受的屈辱。“無恥之徒。”陳潸見他的動作,自然猜到他在想什麼,在學校都從來沒人敢這麼調戲自己,在一個小縣城卻被一個男生這麼調戲,當即擡起還算修長的右腿朝史浩胯下寶貝踹了過去。史浩沒想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生竟然動不動就對自己出手,一點提示都不給,而且看那架勢似乎不是普通的憤怒一擊,速度竟然比青虎出腿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史浩一陣暴汗,這招七情六慾慾火焚身乾柴烈火絕後撩陰腿他也沒少用,可沒想今天卻被別人向自己施展,
現在的女生越來越彪悍了,一出腳就想秒殺自己的寶貝,還沒開光呢!這一腳速度很快,史浩連忙向一旁電腦前面的的沙發上撲去,躲過那女孩的一腿。陳潸心中也頗爲詫異,本以爲站的這麼近,趁他不備偷襲,自己這一腿絕對能將他踢的半天站不起來,怕把他寶貝踢爆,所以還特意留了幾分力,可沒想到卻被躲過去了。“喂,你是火星女啊。”史浩躺在沙發上激怒道。“比你猥瑣男好。”陳潸反脣相譏道,雙腳迅疾向前一踏,俯身一拳朝躺在沙發上的史浩打了過去。史浩見她得理不饒人,還糾纏不清了,也有點怒了,如猴子一般靈敏的向後一個翻身,翻下沙發站在地上,嚷道:“再來我可發飆了,別以爲你是女的我就不會打你了。”
史浩見她得理不饒人,還糾纏不清,當即也有點怒了,如猴子一般靈敏的向後一個翻身,利落的翻下沙發站在地上,嚷道:“再來我可發飆了,別以爲你是女的我就不會打你了。”
“來啊來啊,是男人你就上啊。”
陳潸也不甘示弱的雙手插着小蠻腰嬌喝道。史浩有些靦腆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是男孩……”
周圍上網的人都不禁好奇的站了起來,見一個紅髮少年和一個嬌豔動人的女孩針鋒相對的對峙着,又聽那女孩這麼彪悍豪放的話語,當即興奮起來,有些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吹着口哨,戲謔的嚷道:“嗷嗷,上啊上啊,是男人就上,哈哈,我是男人,那我可上了。”
“嘿嘿,網吧沙發寬,在上面辦事也不會掉下來的,就怕太激烈了會被彈簧夾住了小雞雞。”
王華和張天強也發現了情況不對,連忙站起來走到史浩身邊,見對面站在的鐘龍,微微變色,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還不等史浩說話,陳潸便譏諷的看着他們,鄙夷道:“怎麼,想五對一嗎,那就一起上吧,姑奶奶一併接下了。”
五P?好強悍,史浩聽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到底誰家姑娘啊,他認爲這種女孩就是匹脫繮的野馬,男人在她身上很難找到成就感,但越是野性的烈馬越是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不過史浩自認爲自己暫時駕馭不了這種女孩,所以他選擇了以退爲進,寧願得罪一百個小混混,也不要和一個會武功的女人糾纏,那是非常不理智的。打的她滿地找牙吧,別人說你是禽獸,被她打的滿地找牙吧,別人說你連禽獸都不如。“你們想一起上?”
站在陳潸身旁,面無表情的鐘龍看着他們,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因爲縣大賽明天進行決賽第一場,故而今天有不少參賽的選手出來放鬆一下,無論是晉級決賽的選手還是淘汰了的選手都放鬆來了,而身爲東山縣歷史悠久,服務周到的名仕網吧便成了他們的聚集地,參加過縣大賽的人對鍾龍這個強大的對手都很是熟悉,甚至許多學校的教練都對鍾龍做了詳細的調查,讓自己手下參賽的弟子仔細研究鍾龍的招式技巧,見鍾龍出現在這裡似乎要開打,都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史浩怔怔的看着面無表情的鐘龍,忽然想了很多,對於鍾龍的實力史浩還是很是忌憚的,在一中自己偷襲加動用叢林之王還是被打敗了,而且他知道當日鍾龍並未能發揮出所有的實力,不過史浩因爲受傷身體莫名其妙的強化了不少,實力也增加了一個檔次,打敗史浩覺得也未必不能。想到這,史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然若無的邪笑,既然要打,那就在讓他在世人面前,在舞臺之上,遭受浩哥的蹂躪,校園第一高手的神話,到此爲止吧。史浩的心是邪惡的,你敢挑撥他的性慾,他敢弓雖女幹你的身體,凡是讓他吃過鱉的,他都會讓他吃屎。“你比我囂張,所以我決定將你扔出縣大賽那個高檔的舞臺。”
史浩神色異常的傲慢,但配合他一頭妖異的血發和陰冷如惡狼一般的眼神,卻是沒人嘲笑他的目中無人,倒感覺有些冷傲的韻味。鍾龍也是一愣,眼神閃爍着異樣的光芒打量着對面那麼紅髮小子,心裡猜測着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昨天豐海市來的陳叔竟然和自己聊到他,並詢問着他的一些情況,陳叔的實力之恐怖鍾龍自覺不及其一二,但這個傢伙卻讓陳叔上心了。見他們沒有動手的意思,鍾龍也漸漸放下了戒備,他今天的任務是陪陳潸出來玩,能不動手是最好的。陳潸卻很是不屑看着史浩:“就你還參加縣大賽呢,你爬的上那麼高的舞臺麼!”
“沒空理你。”
她一句話說到史浩的痛處,史浩不耐煩的說道:“能不能不是你說的算。”
旋即便讓王華和張天強回電腦前繼續玩穿越。陳潸本以爲他會大義凜然的說幾句男子氣概十足的話,卻沒想到是這種反應,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本來還想上去揍他一頓,卻忽然想起他將青虎和黑蛇踢的後退的情景,於是求助的看向鍾龍,鍾龍連忙死死的盯着別人的電腦屏幕,一副我沒看見的樣子。陳潸見他這個樣子,氣的直跺腳,恨不得狠狠的煽的他神經錯亂,忽然瞥見史浩玩起了穿越火線,陳潸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去說道:“就你這身高還玩穿越火線啊!”
“靠,玩穿越和身高有什麼關係。”
史浩頭也不回的罵道。“就是有關係,有本事跟姑……姐姐打兩盤。”
陳潸挑釁的看着史浩:“你輸了就站在網吧中央唱征服,怎麼樣?”
史浩神情一愣,站在網吧唱征服,這點子也太……還是十八摸比較好聽。陳潸見他有些猶豫,當即鄙視道:“怎麼,不敢來?”
史浩陡然醒悟,有些時候身爲男……孩是不能讓步的,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史浩說道:“你確定要這麼玩?”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嚇唬誰啊。”
陳潸不滿的說道。“好吧,找臺我對面的機器坐好。”
史浩笑着說道,兩人面對面而坐,這樣可以防止看到對方的屏幕。待陳潸坐好好,兩人難得有一個統一的意見,玩‘巷戰’,巷戰這個地形類似於C的雪地,槍支都擺放在地上任君選擇,地形的兩邊是兩條過道,中間橫着一條橋,橋的中央又是一條過道,史浩選擇的是土匪,陳潸警察。本來因爲他們沒有大打出手而有些失望的觀衆們立刻又來了興致,紛紛丟下手頭上的事兒跑了過去圍着觀看,史浩和陳潸機器的旁邊每一寸地都承載着觀衆們的重量。比賽開始,史浩隨便從槍支的旁邊經過,一把4便自動出現在遊戲人物的手中,端着4就從土匪的右邊衝了過去,穿過長長的過道,直達警方老巢的小房間裡,不過一出去就聽一聲‘轟’的槍響,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差點把史浩的魂都嚇出來了,旋即屏幕上便出現人物躺在地上抽搐的鏡頭。旗開得勝,拿着狙擊槍躲在警方老巢的狙臺上的襯衫得意的跳起來往牆上弄了個噴圖。史浩也沒在意,一場比賽十三場,還早着呢,當即又拿着A-47從土匪老巢的左邊衝了出去,但遊戲人物的腦袋剛剛從一道護欄屏障露出去,立即又是一聲狙擊的槍響,一個黃金爆頭。史浩還就不信了,這妮子運氣真能那麼好,每一次都能恰巧瞄着自己出去的位置,難道是開了傳說中的透視外掛?第三場,史浩還是拿起4就衝了過去,像他這麼彪悍的匪徒,不衝簡直就是屈才了,不過這次他是從中間衝過去的,跑到警方老巢,就見陳潸端着狙擊站在狙臺上以高頻率的動作來回巡視,史浩當即釋然,怪不得自己從兩邊一衝出去就被瞄了,原來是這樣。趁陳潸還沒發現自己,史浩對着狙臺上的箱子就是一陣猛掃,子彈穿過箱子啪嗒嗒的打在陳潸的身上,陳潸跟着爺爺習武,反應和意識都很是了得,第一時間意識到他中間衝過來了,一跳一蹲,一記漂亮的跳狙,史浩又躺下了。望着電腦屏幕的陳潸得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的技術好菜啊,我就說和身高有關係吧。”
“你還沒我高呢。”
史浩不屑的反駁道。王華和張天強急的滿頭大汗,浩哥發傻了,怎麼一直拿槍和人家狙對瞄,跑位啊,不過見史浩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還是將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繼續看着。周圍的人卻是看的不樂意了,這傢伙簡直就是個菜鳥嘛,站在原地不動,這不是讓人家瞄嘛。史浩毫不在意周圍人的鄙視眼神,繼續拿槍表演着他的死亡秀,第五盤有個很好的偷襲機會,但史浩這廝卻用準星瞄着人家的菊花,一直淫笑着就不開槍,然後等陳潸回過身一槍給爆了‘頭’,氣的周圍的人差點沒衝上去扒光他衣服暴他菊花。第六盤,史浩一改風格,沒有在拿槍,而是從右邊的小房間裡拿起了狙擊,史浩忽然笑着說道:“gme.ver……”
周圍的人都不禁一愣,這傢伙都連輸了五局了,還這麼自信?連續五盤陳潸都站在警方老巢的狙臺上,看樣子她在那個地方能夠很好的發揮出狙的威力,玩狙嘛,我也會,史浩心裡想着。土匪老巢左邊有個高高的狙臺,史浩換出刀快速走到老巢的狙臺旁,然後換出狙,霍然跳了出去。
看熱鬧是祖宗從古至今傳承下來的優良傳統,秉着有熱鬧不看非好漢的精神,名仕網吧的後面大多數上網的人都禁不住好奇的走到人羣聚集的兩臺機器旁,越來越多的人將正在打仗的史浩和陳潸圍了起來,隨着人羣越來越多,嘈雜聲越來越大,前面上網的人也紛紛跑了過來,更有素質低下的小混混青年踩在電腦桌上眼神灼灼的向裡面觀看,還當裡面發生了‘人與狗的故事’。網管見秩序隱隱有點暴亂,想上去驅散人羣,卻還是忍住沒去碰釘子,這麼多人,他一個負責機器問題的網管還是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這些事交給那些暗地裡算是看場子的人比較好!史浩拿着狙上了土匪老巢的狙臺,霍然跳了出去,跳出去的那一刻,瞄準器便第一時間開了出來,正見陳潸依舊躲在警察狙臺的箱子旁邊,史浩嘴角微微一撇,準心一甩,扣動扳機,從起跳到開槍的一系列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砰’的一聲大響,一個漂亮的跳狙加甩狙,而且還是黃金爆頭,黃金爆頭是穿越火線中最完美的爆頭,陳潸還未看到史浩的身影,女性的遊戲人物的身體便轟然倒地。“譁!漂亮。”
圍在史浩和陳潸身旁第一線的數十位看得到屏幕的觀衆不由得拉出一聲長長驚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無論你對該事物懂不懂,看熱鬧總是有其可取之處,不懂的人也許只知道史浩扳回了一局,內行的人卻是驚歎史浩甩狙的技術,竟然能將狙耍的那麼快,那麼準,頭部是身體部位比較小的,跳狙加甩狙還爆頭的難度可想而知。陳潸愕然的看着屏幕,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剛纔怎麼回事,爲什麼開槍的速度那麼快?陳潸沒好氣的嚷嚷道:“算你運氣好,5比1呢,別得瑟。”
“淫品好,一切都好。”
史浩笑着說道。新一輪,史浩又拿着狙跑上了狙臺,起跳,開瞄準器,開槍,但史浩卻是對着狙臺上的大木箱子開槍的,旋即史浩又快速的對木箱子的正中開了一槍,‘砰’一聲大響,屏幕上方顯示出兩個名字和一把狙的圖像,正是提示史浩幹掉了陳潸的圖樣。“不可能,我明明躲的好好地瞄着另外一邊,你竟然穿我,你開外掛,你一定開了外掛!”
陳潸嬌憤的嚷道。“這麼多人看着,我能開外掛?豬腦,狙擊槍那麼長,你的槍桿都露出來了,這樣我都不穿,你當我草包啊。”
史浩不屑的說道,方纔打開狙擊槍瞄準器時雖然沒看到陳潸的人影,但眼神毒辣的史浩卻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立即就注意到箱子外面的槍桿。比分變成了5比2,新一輪開始,史浩拾起一把狙,立即換出刀快速從右邊的過道向警方老巢跑了過去,跑到警察老巢的小房間外,史浩立即跳了出去。自己連續兩次從狙臺幹掉了她,以人的慣性思維,史浩猜測她這次一定會死死的瞄着自己老巢的狙臺等着自己撞槍口上去,從側面攻擊是個偷襲的好辦法。史浩的原則就是能羣毆一般不單挑,能偷襲就不正面對抗,這一換位,便是力圖打她個措手不及,果然,一跳出去,那妮子還真站在狙臺上看着自己老巢的狙臺,史浩心中好笑,她怎麼就對狙臺情有獨鍾呢,難道是站的更高,‘射’的更遠。史浩沒有着急,慢條斯理的打開瞄準器,瞄着陳潸露在箱子外面的‘翹臀’開了一槍。“靠。”
在史浩身後觀看的同志們都不由得表達了一下發自肺腑的鄙視。“哎,人長得帥,‘打槍’都帥的遭人妒忌,這讓其他男生可怎麼活。”
史浩心裡恬不知恥的吶喊着。“壞人,你不能打狙。”
陳潸氣呼呼的嚷道。“我就喜歡打雞,還喜歡打野雞。”
接下來,便是單方面的虐待,雖然陳潸也聰明瞭不少,學會了隨時變動位置,不過卻依舊逃不脫史浩的狙擊,在遊戲中玩狙重在眼力,反應,意識以及控制鼠標甩動的力度,還有便是落地位置和開槍的時機,只有各方面相結合,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狙手,史浩玩槍雖然不行,但狙,反應神經恐怖的他卻是一流,這也是王華和張天強方纔其他他爲什麼一直玩槍的原因。自小經受非人類式訓練的史浩在這些方面都達到一個超高的層次,如果陳潸的反應和意識屬於桑塔納級別的,那史浩則相當於頂級跑車級別。一場‘神槍手’遊戲版被史浩完美演繹,讓觀衆們欣賞到一場心理戰術和高超技術完美結合的戰役,氣的陳潸差點沒把鍵盤給摔了,一會兒怪鼠標不靈活,一會兒怪鍵盤太硬,還怪沙發不夠軟,電腦放的太高。周圍的觀衆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史浩,眼中有驚羨,有歎服,開始見他打槍爛的跟個菜鳥一樣,沒想到玩狙竟然玩的出神入化,簡直可以算是一代狙神了。一般玩狙的人玩槍都不厲害,加上陳潸玩狙也很有兩手,這才顯得史浩玩槍很爛。鍾龍微微有些詫異的望着史浩,這傢伙確實有兩把刷子。“不知道你嗓子怎麼樣,征服是一首高昂鏗鏘的歌,唱的來不?”
史浩戲謔的說道。“你想得美,我開始是說你輸了就唱征服,可並沒有說我輸了也要唱哦,哇卡卡卡!”
陳潸見他一副喝湯喝到小強的神情,就得意的笑了起來。“隨便你,輸了就是輸了,不論你履不履行最終的失敗懲罰,依然逃避不了輸的現實。”
“混蛋,總有一天我會用狙打爆你的腦袋。”
陳潸嬌喝道。史浩斜着眼,用眼角的餘光蔑視的上下打量着她的身體,最後在她胸部上停了下來,搖了搖頭,“哎,不行。”
其實她的不小了,只是看過燕靜那對巨無霸,自然就覺得她的不行。“喂,你那什麼表情,想打架啊,來啊來啊!”
陳潸似乎也被掐住了軟肋,當即故意挺了挺胸給自己長長士氣,不甘示弱的看着他,雙腳一踏,擺出一副戰鬥的姿態。“你太弱了,沒興趣。”
史浩不以爲意的撇了撇,真想狠狠的蹂躪她一頓,不過在大庭廣衆對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動粗實在是有失風度,對王華和張天強道:“我們走吧,去看龍江和錢任豪。”
開着輪椅和張天強,王華走到醫院,門口的醫生見一個少年坐着輪椅在兩個少年的陪同下停在醫院門口,以爲是病人,剛要好心上前去幫忙,卻愕然的看見那個輪椅上的紅髮少年霍然從輪椅上蹦了起來,那醫生差點沒嚇的雙腿一蹬,旋即又見那少年大搖大擺,搖頭晃腦的朝醫院裡走來。在醫院裡休養了幾天,同住一個病房的錢任豪和龍江傷勢好的些,兩個賤男在醫院裡的生活倒是頗爲滋潤,有事沒事調戲一下護士小姐,一會兒要洗澡,一會兒要按摩,他們當這是桑拿呢,四天時間,醫院裡已經給他們換了七個護士,最後派了兩個大媽級的護士來服侍他們兩個,這才化解了一場護士因爲不堪重負集體辭職的風波。一見史浩和王華進來,龍江就興奮的拉着史浩講述着自己調戲護士,趁護士給自己測體溫時偷看她們胸脯等衆多光輝戰績,聽的史浩熱血狂涌,恨不得受傷的人是他自己。幾人在醫院裡玩鬧到夕陽夕下,一輪溫和的紅日漸漸落下了山脈,璀璨的餘暉仿如給東山縣鋪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讓人內心忍不住的平靜。和王華,張天強分開後,史浩便開着他那輛悍馬向家裡駛去,明天就是決賽了,今天還是早點休息爲好,雖然不一定有自己上場的機會。“靠,兩個輪子的也敢超我的車。”
一個小學生騎着小型腳踏車從史浩身邊經過,史浩當即加速追了上去,忽然間他的瞳孔急速放大,前面一輛頗爲豪華的小車正以時速大概四五十公里的速度朝自己撞來,眼看就要撞中,史浩想也不想,雙腳重重一踏,猛然朝一旁撲了過去,‘哐當’一聲,豪華小車在下一刻撞中輪椅,輪椅在空中翻了一圈重重的砸在數米開外,散落了一地的零件。“H,N,我的悍馬。”
史浩心中悲憤,燕靜在自己殘廢的時候送給自己的‘悍馬’,現在竟然被別人撞成了‘殘廢’,史浩當即勃然大怒,從地上爬起來朝停在不遠處的豪華小車跑了過去,雖然知道能開的這麼貴重的車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但憤怒的史浩可不管這麼多,走上去就一腳重重的朝車門踹了過去,‘哐’的一聲巨響,光滑如鏡的黑色車門凹陷進去一大塊,車門上的油漆如滾燙的油一般劇烈的彈跳着。史浩怒道:“媽的,給我下車。”
見裡面沒有反應,史浩直接將車門打開,伸手一把將裡面的人扯了出來,卻發現是一個女生,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靠,又是你。”
史浩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昏倒的衝動,這不正是中午才和自己打了一場穿越的女孩嘛。陳潸這次是偷偷的開陳叔的車跑出來的,她根本沒有駕照,本以爲在這個小縣城,傍晚人不多,不會有事,街上人是不多,卻偏偏碰到一個開着輪椅和自行車賽跑的白癡傢伙,不過撞了人,陳潸也不敢太嬌蠻,弱弱的說道:“對不起嘛,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
“不用道歉。”
“恩,你真好,那我走了。”
陳潸有些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嘛。“賠錢就好。”
史浩補充了一句。陳潸恨不得把剛纔那句話丟給狗吃掉,“要怎麼樣嘛!”
“精神損失費,營養費,驚嚇費,醫療費,輪椅費,你自己看着給。”
陳潸拿出小包包,翻了好一會兒,不好意思的說:“我只有幾百塊現金,我這有信用卡,就是不知道這裡能用不。”
兜裡隨便揣個幾百塊當零花,媽的,史浩接過信用卡左看右看,旋即還放在夕陽下照了照,恩,挺精緻的,陳潸不由得被他這個動作逗笑了,但她卻忽然見史浩臉色陡然一變,旋即就拔開腳丫子狂奔。“喂,還我信用卡。”
陳潸見他拿着自己信用卡拔腿就跑,這是土匪啊這,拿去沒密碼也使用不了啊,當即就追了上去。然而剛追了幾步,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大喝:“給我追。”
二十餘人快速狂奔而來,有好些人手中還用衣服裹着刀具。“那妞和他一夥的,一起砍。”
隨着一聲令下,二十餘人當即加速朝陳潸追了上去。
狗王在東山縣雖算不上什麼黑社會老大,但也算是一個地痞小團伙,手下跟着幾十號小弟,很多都是高中沒畢業就在社會上浪蕩的,平時靠欺壓一些小商小販,收取點保護費爲生。阿黃是狗王身邊的得力助手,算得上是狗王的左膀右臂,自從狗王被史浩捅了一刀之後,狗王便三番四次的讓阿黃去找史浩的麻煩,可沒想到每次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回來,本來這事兒他只想斷史浩一條手臂就算完了,可三番四次的踩釘子卻讓狗王發狂了,西門一帶的其他人對他的冷嘲熱諷更是將狗王的兇性激發出來了,這次讓阿黃帶着人去史浩家裡抓人。阿黃去到史浩家裡,他家裡卻一個人都沒有,阿黃剛帶着兄弟們收工,可沒想到從史浩家裡一出來就看到史浩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輛豪華轎車邊拉拉扯扯,可沒想到史浩眼睛那麼毒,一下子就發現了,轉身就跑,見那個女孩也跟着史浩一起跑,阿黃便認定她和史浩是一夥的,抓住她不怕史浩不回來。陳潸簡直就快瘋了,本來以爲史浩是搶了自己信用卡就跑,於是便追了上去,可誰想他竟然是被人追殺才跑的,現在害自己也被捲進去了,陳潸一邊跑一邊叫道:“喂,我不認識他,你們不要追我呀!”
阿黃身邊也不乏幾個長跑健將,剛從極具壓迫性,自殺率最高的高中解脫出來的學生也都是血氣方剛,漸漸的追上了跑路都優雅從容的陳潸,兩個看似二十歲不到的少年伸手朝陳潸的肩頭搭起,企圖將她制服。陳潸察覺到身後的異狀,猛地一個急停,迅疾躬身向後一退,瞬時間從那兩人手臂的中間溜到了他們身後,一雙粉拳齊齊打出,打在兩人的背心,那兩少年向前一個趔趄,但很快便穩住了身形,微一錯愕回過身將陳潸攔住,這一停頓,立即就被後面的大部隊給圍住了。見周圍二三十個色迷迷不懷好意的盯着自己的混混,陳潸氣的直跳腳,強顏歡笑道:“各位帥哥,我真不認識他,那個混蛋搶了我的東西我才追他的。”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把她抓住。”
阿黃淫笑道,話音剛落,已經有兩個人朝陳潸衝了上去。陳潸陡然收起媚笑的表情,轉而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色,雙拳齊出,衝上來的兩人立即被打了回去,見狀,阿黃這才知道原來這女孩子還真有兩下子,一揮手,二十多個混混一擁而上。陳潸左閃右避,連連招架,雖然她的武功足以對付這裡任何一個混混,奈何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不片刻便被兩名混混給拽住了兩條手臂,肩頭被兩隻大手壓住,根本動彈不得。“各位大哥,你抓我也沒用啊,我根本不認識他,威脅不了他的。”
被二十多個男人制服住,陳潸又恢復了那副楚楚可憐的小女生神態。“啊!”
然而這時,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左耳邊響起,陳潸感覺自己本來被壓住的肩膀突然間鬆了起來,她驚詫的轉頭看去,卻見方纔壓着自己肩膀的手此時正被一隻手反扭着,而那隻手臂的主人也痛的臉色發青,不斷髮出痛呼聲,旋即便見那個本來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的紅髮少年滿臉邪笑着站在自己左側靠後。陳潸眼中滿是詫異,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回來,對史浩的痞子形象也有所改觀。史浩反扭着那混混的手臂,右腳猛地踹出,正中了那人的腰際,那混混一痛未消,一痛又起,身體如一具稻草人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招得手,史浩快速一個旋身,轉到另外一個制住陳潸的手臂的混混身後,右手探出抓住那人的手掌,奮力一掰,只聽那混混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史浩一手扣住那人的手腕,跳起一拳重重的砸在那人的臉龐上,落地時扣住那人手臂的手猛地向前一帶,那人受力當即向前一個踉蹌,史浩膝蓋迅猛的朝他的臉龐上撞了上去,只聽的‘砰’的一聲大響,那人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曼妙的拋物線,仰身向後翻了出去。“砍他。”
阿黃大怒,率先將手中被衣服包裹住的西瓜刀亮了出來,高高舉過頭頂,由上至下狠狠的朝史浩的肩頭劈了下去。看來他們是不砍自己一條手臂誓不罷休啊,史浩眼神陡然一變,迸射出讓人全身不寒而慄的冷厲氣息,身體迅疾向旁邊一側,阿黃一刀擦着他的手臂劈下,史浩甚至能感受到刀身那寒冷刺骨的涼氣。閃過阿黃一刀,另外幾名持有砍刀的混混也朝史浩劈了過去,三把刀自三個方向朝史浩攻來,將他的前左右的方向封的絲絲的,史浩雙腳陡然發力,空中斜體旋轉540度,脫離了三把西瓜刀的攻擊,恰巧退到陳潸身旁,低聲一喝:“跑。”
不由分說的拉着陳潸的粉白的玉手,右腳來回幾個鞭腿,將擋在身前的沒有武器的人踢翻在地,急速狂奔出去。從小便在東山縣的大街小巷到處晃盪,對於東山縣的地形史浩不可謂不熟悉,陳潸也是發足狂奔,速度雖然不算快,但也算不上慢,被速度超絕的史浩拉着更是增加了些許,但身後那羣混混中也有幾個速度較快的,雖然史浩和他們的速度逐漸拉開,但卻拉的極其緩慢,拉着一個女孩跑路跑直線是個很蠢的行爲,不得已,史浩只得往小巷中鑽。冬日的傍晚時分,空氣中瀰漫着刺骨的寒冷氣息,絕大部分人已經回到家吃着熱乎乎的飯菜,街道上雖然還有一些人晃盪,見一羣混混追兩個看似學生的人,卻也沒有產生報警的想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東山縣人民行事準則,否則什麼時候被人掀了房子的牆角都不知道。在小巷中七彎八拐,小巷子彎道衆多,四通八達,雖然暫時看不到混混的影子,但史浩依舊不敢停下,兩人一直跑到一處堆放雜物和生活垃圾的小巷子,突然瞥見垃圾丟旁邊放着一個高足有兩米餘的冰櫃紙箱,冰櫃紙箱的旁邊還放在兩個裝彩電的箱子,史浩急忙拉着陳潸跑了過去,將冰櫃紙箱擡起,以命令的口氣迫不及待的說道:“進去。”
陳潸見周圍都是垃圾和雜物,秀眉緊緊的皺起,周圍難聞的氣味更是讓她用小手捂着鼻子,本想說幾句反駁的話,見史浩有些冷厲,有些深邃的眸子望着自己,卻又將話吞了回去,乖乖的鑽了進去,待陳潸進去後,史浩也立即鑽進了冰箱箱子,旋即將箱子放了下來。冰箱雖然高有兩米,但容量卻並不是太大,史浩和陳潸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幾乎能感受到彼此已經逐漸加快頻率的心跳,陳潸身體散發出來的少女特有的幽香衝擊着史浩的嗅覺,那股幽香逐漸在冰櫃箱子中迷茫開來,空中都充滿着那種沁人心脾的幽香,史浩貪婪的深深吸了口,很是享受的微微眯着雙眼,尤其是陳潸那柔軟的,含苞欲放的雙峰頂着自己的胸膛,那種軟綿綿的感覺讓史浩想用手去擠壓一下。陳潸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她感覺自己的胸脯和史浩的胸膛劇烈的積壓着,難受的挪了挪身體,胸脯卻發生更加刺激的摩擦,身體逐漸變得火熱起來,第一次與陌生男生髮生如此親暱的身體接觸,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彼此熱乎乎的鼻息噴在臉上,呼吸都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好刺激啊。”
陳潸臉色潮紅,沒有絲毫害怕的神情,反而有些興奮的笑道:“我在豐海市還從沒碰到過這種事情呢!”
“刺激?拜託,他們手裡的不是樹膠刀,那是純鋼真鐵打造的遇神殺神,遇佛斬佛,仙魔剋星的西瓜刀啊。”
史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們爲什麼追你啊,你說被他們抓住了會怎麼樣?”
陳潸有些好奇,他一個學生怎麼會被一羣混混追殺呢,於是問道。“我嘛,頂多就是被他們卸一條手臂,你……肯定會被先奸後殺,再奸再殺,鞭屍滴蠟,然後放在冰箱裡保鮮,第二天繼續一個輪迴。”
“咦!好邪惡。”
見這麼久還沒有人來,緊緊相貼的身體已經產生了些許感覺,雙峰酥麻的感覺似乎越來越強烈,身體火熱讓陳潸口乾舌燥,陳潸剛想說要出去之類的話,卻突然被史浩一手封住了嘴巴,旋即便聽聞外面傳來一陣喧譁的叫囂聲。冰櫃箱子有兩個手指一般大的小孔,但卻是在陳潸身後,史浩只得抱着陳潸從小孔中向外面張望,見那羣混混在箱子前面的三叉路口停了下來,似乎正商討着往哪條路走。這時,一名混混看了看這邊,視線似乎在冰櫃箱子上停留了一會兒,又在其他幾個箱子上環視了片刻,旋即緩緩的朝這邊走來。這一刻,史浩的心絃瞬間緊繃了起來,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混混,只要他一掀開箱子,便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擊的動作。陳潸臉色潮紅,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他越抱越緊,自己有些熱熱的臉也和他的臉頰也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氣氛中似乎都瀰漫着一股曖昧的氣息,身體逐漸發生了些許異樣的酥麻感覺,但她卻是不敢出聲,生怕驚動了外面的混混。那混混走到幾個箱子旁邊,左右看了看,忽然拉開褲子拉鍊,掏出生殖器官對着箱子一陣噴灑,尿完之後,渾身一個戰慄,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一臉仿如高潮奔瀉的舒爽神情。史浩看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原來是虛驚一場,幸好他沒有對着史浩藏身的箱子尿,否則史浩鐵定會衝出去一腳踹暴他的睾丸。三條路,但是阿黃卻不敢分頭行動,對於史浩的實力他很是忌憚,二十幾個人分成三路的話鐵定拿不下史浩,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會武功的俠女,於是瞎貓撞死耗子,帶着一羣混混隨便選了條小巷就鑽了進去。又觀察了好半晌,見他們沒有再回來,看來真的走了,史浩懸着的心這才落回了肚子,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放鬆下來後這才知道自己抱着她的動作有多麼親暱,下巴頂在她香肩上,聞着她的髮香,感受着胸膛那一陣陣柔軟的感覺,下體已經如等待閱兵的士兵直挺而立。
“喂,你下面什麼東西頂着我啊。”
陳潸忽然感覺自己下體溝谷處似乎被什麼東西頂着。“沒什麼,啤酒瓶。”
史浩信口胡扯。“哦。”
陳潸將信將疑的伸手握住那個頂着自己下體的‘啤酒瓶’,感覺硬邦邦的,握在手中竟然還會蠕動。由於史浩穿着的寬鬆的休閒褲,陳潸的小手很輕鬆的握住了史浩的寶貝,史浩渾身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差點就這樣走火了,除了自己的左右手,這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的手握着啊,那感覺,別提了。陳潸神情一愣,旋即想到一樣東西,嚇的尖叫着向後退了一步,但她被史浩抱着,又是在箱子中,身體立即失去了平衡,順帶把史浩也帶倒了下去,連人帶箱子一併想地上倒下。爲了不讓陳潸的後腦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導致腦震盪啥的,史浩連忙用雙手抱着陳潸的後腦,倒在地上,被史浩雙手保護住後腦的陳潸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呃!”
“啊!”
陳潸和史浩同時呻吟了一聲,因爲史浩的身體已經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由於慣性使然,史浩的下體更是對她的下面來了個劇烈的衝刺,陳潸只覺身體一陣陣酥軟,自己那裡被史浩的東西狠狠的頂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己下面似乎都已經溼了,望着史浩清秀的臉龐,血紅色的頭髮,深邃而略帶憂鬱的眸子,一時間竟然有些意亂情迷,連忙用雙手推開史浩的身體,嬌嗔道:“快點起來,你還想壓到什麼時候啊。”
“我想壓到高潮再起來。”
史浩心裡這麼想着,卻沒有說出來,旋即戀戀不捨的從她身上爬出了箱子,本來想在箱子裡上演一場漏*點大戰的,哎,太遺憾了。陳潸爬出箱子,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裳和秀髮,不屑的瞥了史浩一眼。“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是不是怪我有色心沒色膽,你要是想發生點什麼我也沒意見啊。”
史浩不忿的說道,心裡卻嘆息,哎,看來我不是個合格的色狼啊。這時一個揹着麻布袋來撿廢品的老太太從這裡經過,看了看他們凌亂的衣衫和頭髮,和藹的說道:“小夥子,做那事也要注意點衛生啊。”
說完便徑直撿着廢品。陳潸和史浩站在箱子旁面面相覷,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老太太撿完廢品離開後,史浩才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陳潸卻是嬌哼了一聲,快步向巷子外走去。“喂,你走那麼快乾什麼,你知道怎麼出去?”
史浩在後面叫道。陳潸停住腳步,冷哼道:“要你管!”
口上這麼說,卻站在原地等史浩帶路。史浩將陳潸帶出小巷子後,便徑直回家了,回到家時,奶奶和妹妹也纔剛剛回家,簡單的吃了些飯,史浩便回了房間,但他卻不敢睡,他怕那羣混混還會來找麻煩,叢林之王放在枕頭下,隨時準備和他們拼命,但狗王那羣小弟不知道爲何,晚上竟然沒有再來尋事,然而正當他準備入睡時,房門外卻陡然響起了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雖然腳步聲輕微的可忽略不計,但在寂靜的黑夜中,史浩仍舊聽到了。旋即,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史浩一個激靈,敏捷的從牀上翻身躍起,警惕的問道:“誰?”
“咯咯咯!”
沒人回話,依舊是輕快有節奏的敲門聲,史浩的心陡然一突,難道遇鬼了?“到底是誰啊,我不怕鬼的。”
“開門。”
一道有些沙啞,又有些陰柔的怪異聲音響起,寂靜的黑夜中這道聲音仿如地獄間的鬼魂叫聲一般,嚇的史浩毛骨悚然,房間裡亮着燈,史浩壯着膽子走過去打開房門,旋即如一隻猴子一般猛然向後退了兩三米,直到退到牆角退無可退才仔細看着門口,這一看立即愕然的張大了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站在門口的竟然是救過自己幾次的雨衣人,此時此刻依舊是穿着雨衣,用防雨帽遮着臉,只留下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是你。”
史浩驚異的叫了起來,自己頭髮無緣無故變成血紅色,身體的神奇之處跟這麼雨衣人很有關聯,史浩問道:“你是方叔嗎?”
雨衣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用那道沙啞又帶着陰柔的如鬼厲一般的聲音說道:“跟我走。”
“去哪?”
史浩問了句,見那人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猶豫了一下,披上外套乖乖的跟了上去。屋外,空氣中瀰漫着讓人渾身瑟瑟發抖的寒氣,一陣陣兩份吹拂而過,只穿着單薄內衣和一件外套的史浩不禁被吹的緊緊的抱着胸,兩排牙齒如發生槍戰一般,發出‘格格格格’的響聲。“你參加了縣大賽!”
雨衣人背對着史浩,聲音依舊是那麼怪異,讓人聽不出到底是男性還是女性的聲音。“是,你到底是誰啊。”
雨衣人回頭看了史浩一眼,又道:“是不是碰到三個很厲害的少年和一個老者?”
史浩詫異的望着雨衣人的背影,驚詫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
頓了頓,史浩迫不及待的問道:“我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我的頭髮又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清楚,你告訴我。”
“以你現在的實力,要打敗他們三個任何一個都不是很簡單。”
雨衣人又道。史浩都要哭了,“老大,您老就回答我的問題吧!”
“那個老者已經開始注意你了,你必須安分點,還有,剛纔有一夥混混來找你麻煩,被我打跑了,這種小混混,必要時就要狠心剷除,否則你不會有安生的日子。”
雨衣人似乎是在教史浩,必要時,殺一儆百。“哦,怪不得我說他們怎麼沒來呢,原來是你打走了,既然你這麼厲害,就幫我去滅了他們吧,省的三番四次來找我麻煩。”
史浩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些事,我不會幫你,一切由你自己親力親爲,你纔會成長,否則養成依賴的心理只會毀了你的獨立能力。”
“你到底是不是方叔?”
史浩再次問道。“你練了十年基本功,今天我是來傳授你一門武功——七星譚腿,看清楚了,我只演示一遍。”
說着,雨衣人已然飛身踹出一腿,腿勢快,狠,猛,順勢破空,一腿去勢未畢,另外一條腿緊接着逆勢而行,速度快的讓史浩眼花繚亂,雨衣人的身影上下翻飛,一道道腿影在路燈下如飛快閃過的流星,鬼魅的讓人心顫,無論是角度,力度還是速度都讓史浩心中震撼不已,望着那一道道腿影,心中模擬着一場對戰,還未出手便已經被壓迫的不行,每一腿像似順勢拈來,又彷彿是蓄勢而發,太強了,史浩由衷的發出感嘆。雨衣人一邊演練一邊講解:“七星潭腿講究快,準,狠,三大要素缺一不可,腿成三彎,有沉肩,垂膝,活腕,八鋼十二柔,八打八不打之說,講究隨其勢打,尋其隙打,見空就打,出腳打,回腳也打,所謂枝搖跟固,只動腰,不動胯。”
雨衣人停了下來,望着史浩道:“看清楚了沒有?”
“沒有。”
史浩很坦白的說道。雨衣人眼角不自覺的挑了挑,但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套腿法威力巨大,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煉成的,旋即又耍了一遍,一向說一不二的雨衣人,今天爲了史浩破戒了,連續耍了五遍才收手。七星潭腿耗費體力較大,雨衣人也不禁有些喘氣。其實第一遍的時候史浩便已經記得差不多了,只是很多細節他需要更加了解,只有吃透了箇中關鍵和各項技巧才能學有所成,什麼時候起腳,什麼時候收腳,什麼時候發力,什麼時候收力,什麼時候借力打力等等史浩都力圖研究透徹。史浩施展了一遍,幽暗的燈光下,他的身影如鬼魅般上下翻飛,腿影,身影,呼呼的破風聲,威勢雖然和雨衣人施展的有着天壤之別,但卻已經有了幾分神韻,雨衣人不禁有些驚訝,想當年自己一個星期才略懂皮毛,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施展的有模有樣,確實是個武學奇才,十年的基本功沒有白練。“學會這套腿法,足夠自保了,以後的路,全靠你自己,你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記住,只有掌握住自己的命運,才能掌握更多人的命運,或者說,改變更多人的命運,弱者,順應潮流,強者,改變社會……史浩,我們都在等着你成長。”
雨衣人越走越遠,聲音卻久久在史浩耳邊迴盪蕩蕩蕩……這一晚,史浩沒有睡覺,整晚,他將七星潭腿練習了一遍又一遍,招式不成熟便練到成熟了爲止,天逐漸亮了,史浩休息了兩個小時,便向體育場走去,今日,縣大賽決賽的第一場,史浩迫不及待的想試試七星潭腿的威力了。
用武俠世界的術語來形容,七星譚腿絕對是一門上乘的武功,無論是在速度,力度等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史浩堅信練成之後自己的實力絕對可以突飛猛進,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花哨招式較多,史浩追求的是用最簡潔的招式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予對手最強一擊,力圖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將其擊倒,那些花哨的招式對於史浩來說無疑就是雞肋。史浩練習了一夜,也琢磨了一夜,他在琢磨如何將那些花哨的招式統統去除,塑造成一套攻擊力最強的譚腿,只有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幸得史浩還是剛學,這套腿法雖然早已成型,但在史浩的思維中還沒有達到根深蒂固的程度,所以並未影響到史浩的習慣,要改造也並非不可能,史浩琢磨了一晚上,將去除了花哨招式的譚腿演練了幾遍,卻感覺不倫不類的,哪裡還有一點七星譚腿的狠辣和剛猛,簡直就像是在跳芭蕾。天逐漸亮了,無奈之下,史浩只得去休息,這種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早上九點,只睡了兩個多小時的史浩便向體育場走去,史浩這種人是躺在牀上就能馬上進入深度睡眠的人,睡眠質量極高,兩個小時對他來說已經足夠恢復許多精力了,今日是縣大賽決賽的第一場,在不久之後,鍾龍和那三個少年就要統統被自己蹂躪,然後踹下擂臺,想到這,史浩就是一陣興奮,學了這套七星譚腿,史浩的自信更是空前膨脹,走路時都是昂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一副天下第一捨我其誰的架勢。縣大賽九點鐘開賽,史浩趕到體育場時,體育場早已經是人山人海,看着看臺上那一幅幅寫着‘某某某你是最棒的’,‘某某某我愛你’的豔紅耀眼的條幅,史浩不禁心生感嘆,這到底是縣大賽還是羣星演唱會啊。經過一番不亞於廝殺的身體對抗,史浩終於從水泄不通的人羣中打開一條通道擠到二中選手的休息區,此時二中武術社的人都已經悉數到場,王華,張天強赫然也在其中,讓史浩意外的是,燕靜也來了,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還爲開賽的擂臺,眼神有些空洞,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史浩和王華,張天強,燕飛楠等人打了個招呼,便徑直朝燕靜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左肩,然後閃到她右邊笑道:“嘿,丫頭,發春呢?這麼久不見,可想死我了,來,先來個熱烈的擁吻再說。”
燕靜從神遊天外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下意識的看了看左邊,卻聽聲音從右邊傳來,回頭見史浩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愣了愣,旋即推開撅着嘴就朝自己印了過來的史浩,哼道:“誰要理你啊!”
史浩饒有興趣的的看着她生悶氣的絕美臉蛋,笑着說道:“還在生氣啊,那天完全是我的本能反應啊。”
“流氓,就你纔有那麼齷齪的本能反應。”
燕靜不屑的說道。“那要不然這樣,我讓你摸回來,上次我摸你是隔着衣服,這次我脫光衣服讓你摸,其實我的胸也是很大的。”
史浩苦着臉說道,一副虧大了的表情。“滾,誰要摸你,那還不是我吃虧。”
“靠,你這是性別歧視,難道我們男人的胸就不值錢啊。”
史浩氣憤的說道:“你看看啊,做雞的接一單才一百塊,可做鴨的接一單就不是那麼一點點了,從此可見,男人的身體是比女人值錢的。”
燕靜不禁被史浩的表情和話語逗的嬌笑起來,塗着潤脣膏的溼潤紅脣一張一兮,兩排貝齒帶着若隱若現的朦朧誘惑,一雙如黑夜中最明亮的星星的雙眸划着好看的弧度,讓她本就絕美的容顏更增添了幾分嬌媚,史浩一時間也不禁看的呆了。燕靜嗤笑道:“你那是什麼邏輯啊!”
“浩哥的邏輯,丫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恩,什麼?”
燕靜好奇的看着史浩。“你笑起來真的很迷人。”
史浩一臉認真的說道。“啊?”
燕靜愣了愣,沒想到他竟然說的是這個,從來不曾被史浩誇獎過的燕靜心裡不禁然升起一絲欣喜,對於前些日子被史浩摸胸的悶氣也消散了許多,笑着問道:“你也來看比賽啊?”
史浩謹慎的環視着四周,見周圍沒有可疑的人士,便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我是二中隱藏在暗處的最大的王牌,二中能不能拿冠軍就看浩哥的表現了,不要聲張,低調低調。”
燕靜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史浩,“就你啊,不會吧?”
“沒錯,就是我,這次我要讓所有人對我史浩刮目相看。”
史浩神色陡然變得堅毅,聲音也是無比的低沉,帶着決絕的韻味,讓人無法對他的決心產生絲毫質疑的心理。這時,那個帥氣陽光,口才非凡的主持人再次登臺,抄着一口流利的國語說道:“各位現場的觀衆朋友和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大家早上九點多鐘好,萬衆矚目的縣大賽決賽第一場終於到來,相信經過這三天的養精蓄銳,比賽選手都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吧,衆所周知,在前幾天的比賽中,出現了數位實力高強的新面孔,這不由得讓人猜疑,到底暗處還隱藏着多少高手沒有亮相呢,相信這次的決賽會是空前的精彩,比賽的懸念依舊如漫天雲霧,這次的冠軍到底花落誰家,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我覺得我再說下去,那些武功高強的小夥子就該上來對我羣起攻之了,讓我們請出第一場比賽的選手,他們可以說已經是老對手了,陵川青雲高中對戰東山二中,不是冤家不聚頭,這次他們竟然又抽到一起,不得不說也是一種猿糞啊,第一場東山二中敗給了青雲高中,這一次到底他們的教練會如何安排呢,大家拭目以待。”
決賽是以淘汰制度決定,八所學校分爲四組對抗,最終選出獲勝的四所學校,然後四所學校再次抽籤對抗選出兩所獲勝的學校進行最終的冠軍爭奪,所以八所學校可謂是卯足了勁,步步爲營,必須將自己最終的底牌用上了。陵川青雲高中除了外援青虎之外並沒有能夠和二中對抗的選手,青雲高中的教練沒有選擇,必須將青虎用上了,二中校董知道青虎的厲害,所以便決定用二中的最終底牌史浩出去迎戰,不過卻依舊沒有多大的底氣,本以爲這次有史浩這個外援的加入,奪取冠軍的機率提升了許多,可沒想到其他學校也請到那麼強的外援,這讓他很是頭痛,情況已經發展成這樣,只得死馬當活馬醫,“飛楠,讓史浩準備一下,放手去打吧,能不能闖入半決賽就看天命了。”
史浩走了過來,笑着說道:“老大,你似乎對我很沒有信心啊?”
“呃。”
校董神色有些尷尬,自己剛纔那句話,似乎有失禮貌,但面對輕鬆就將武術社的副社長王一扔下擂臺的青虎,他真的無法對史浩抱太大的希望,旋即鼓勵性的笑道:“盡力去打吧,能不能晉級就看你這一戰了。”
“史浩,我觀察過青虎前兩場的比賽錄像,他屬於力量型的蠻牛,千萬不要和他正面比力量,用你的速度優勢和他周旋,二中的希望全看你了。”
燕飛楠和官正走了過來,不無擔憂的說道。“比力量,我不會輸給他。”
史浩傲然說道。“上吧。”
官正語氣依舊淡然,只是臉上第一次露出些許笑意。“放心,我還想留在二中讀書呢。”
史浩揶揄笑道,脫下厚厚的外套,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轉身向擂臺上走去。燕靜本以爲史浩剛纔是騙她玩兒,卻沒想到他竟然說的是真的,對於青虎的霸道她也在電視直播裡看到了,芳心隱隱有些爲史浩擔心,蓮步依依的走到史浩身後,輕聲說道:“小流氓,自己小心點哦,不要太勉強了!”
她知道史浩外表嘻嘻哈哈,似乎什麼事都不在意,可從一中和鍾龍那一場大戰中她就知道史浩內心是無比自傲的,他不會允許自己失敗。史浩回頭朝燕靜咧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邪邪的笑容,灑脫的一揮手,笑着說道:“等着我凱旋而歸。”
史浩走上擂臺時,青虎已經站在擂臺上,青虎見上來的竟是當日一腳將自己逼退的紅髮少年,不禁然愣了一愣,旋即嘴角咧出一絲冷笑,挑釁的朝史浩伸出右手,拇指朝下。坐在擂臺不遠處的解說臺上的主持人見兩位選手上臺,便講開了:“青雲高中派出的仍是實力強悍的神秘外援,而東山二中放棄了二中的王牌選手官正不用,派上了同樣不曾在縣大賽露過臉的紅髮少年,是放棄了比賽的輸贏還是胸有成竹,不得而知,但我情願相信,這是二中的底牌,相信,這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超強對抗。”
史浩冷笑道:“知道嗎?現在我兄弟還躺在病牀上,所以,今天你會死的很慘!”
“想打敗我的人很多,但還沒有人實現過。”
青虎同樣很自傲。“今天,我會把你扔下擂臺。”
史浩神色狠戾,額頭上青筋爆出,早已拽的緊緊的拳頭猛然朝青虎打了過去。青虎也不甘示弱,比力量,他從來不曾怕過誰,粗壯的右臂猛然揚起,砂鍋大的拳頭一瞬間迎上了史浩的拳頭,他比史浩高了足足一個頭,手臂必須朝下傾斜些許才能與史浩的拳頭迎合。“砰”雙拳瞬間劇烈的撞擊在一起,兩道剛猛狂暴的力量瞬時間漏*點碰撞,衝擊着各自的手臂,強大的反震之力讓兩人的雙腳黏住堅硬的擂臺地面不住的向後劃退,這一次硬碰硬,竟是平分秋色,臺下的人一陣譁然,一個身材矮小的清秀少年竟然和一個壯碩如野牛的少年硬拼力氣,而且絲毫沒有吃虧的跡象,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無論是燕飛楠,官正,還是燕靜,校董都不由得爲之動容,情不自禁的從休息席座位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似乎怕漏過任何一個精彩的場面。
一棟三層的洋房小別墅中,饒海燕雙手合十放在胸口處,美麗雙眸怔怔的盯着四十三寸的液晶電視屏幕,眉頭緊緊的鎖着,擔憂之色毫不掩飾,電視屏幕中赫然就是史浩比賽的畫面,小浩,小浩他參加縣大賽,那個人那麼強,小浩,打不過千萬不要勉強,我不要在看到你受傷了。“不行,我要去現場。”
這個想法一瞬間蔓延了饒海燕的整個身體,讓她頓時坐立不安起來,急忙關了電視跑下樓,攔下一輛出租車就向體育場奔去。陳詩蕾同樣也在家裡關注着縣大賽,可入眼的卻是那個讓自己芳心萌動的紅髮少年,浩哥他參加了縣大賽,爲什麼他都沒跟自己說,不行,我要去給浩哥加油。體育場,東山一中的休息區中,陳潸死死的盯着擂臺上那個紅髮少年,沒想到他真的站上了那個擂臺,和青虎比力量竟然沒有絲毫落敗的跡象,他真的那麼厲害嗎?“你引以自傲的力量也不過如此嘛!”
史浩譏嘲的笑道,只是手臂卻已經被震的有些發麻,微微的顫抖着。“少他媽廢話。”
青虎的情況也並未比史浩好,右手臂被那股狂暴的力量襲擊的陣陣痠痛,一向引以爲自傲的力量竟然被一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傢伙給抗住了,青虎怒火攻心,大步流星的朝史浩衝了過去,粗壯如史浩大腿的手臂好似一跟粗壯的鋼棍一般狠狠的朝史浩掃了過去。史浩迅疾曲身一閃,輕而易舉的躲過青虎的一記剛猛的橫掃,青虎右手臂原勢不變,手臂猛地向下一壓,企圖將曲着身體的史浩壓趴下,史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雙腳在地面上連踏兩步,藉着地面的力量,身體竟仿如裝了滑板一般向後劃退了一米有餘,讓青虎的攻擊再次落空。這正是學了譚腿之後的奇效,腿部力量的增加讓身體似乎都輕盈了許多,史浩穩住身軀,站直了身體鄙夷的說道:“就你這種速度也想打中我?”
“開場不到一分鐘,雙方便打的難解難分,神秘壯碩少年的剛猛,紅髮少年的輕盈靈巧,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還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廝殺,到底是壯碩少年以剛克柔,還是紅髮少年以柔克剛,又抑或是雙方以剛克剛,結果到底如何,還是由他們去演繹吧!”
主持人激動的解說着。“我要一拳打爆你的頭。”
青虎徹底的被史浩的不屑一顧給激怒了,從來都是他欺辱別人,又怎能容忍自己被如此侮辱,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垃圾縣城的垃圾少年,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匯聚全身力量的一拳瞬間破空而出,帶着讓人心中驚顫的沉重的風嘯聲朝史浩的臉龐飛了過去。他強任他強,他橫任他橫,史浩不但要在實力上戰勝他,還要徹底擊潰他的心理防線,史浩要打的他精神崩潰,打的他神經錯亂,打的他提不起打架的勇氣,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史浩沒有和他硬碰硬,而是不慌不忙靈敏的向左邊側身一閃,青虎仿如攜着千鈞之力的右拳擦着史浩的側臉飛過,史浩右拳閃電般一探,在青虎胸口上連打兩拳,旋即快速一個旋身,貼着青虎龐大的身軀閃到他的身後。青虎只覺胸口傳來一陣陣劇痛,想也不想,猛地回身,腰部的力量瞬間傳入手臂,掄了一個大圈朝自己身後的史浩砸了過去,匯聚着他渾身力量的一拳足以重傷任何一個人,但前提是要他能夠擊中目標。史浩身材瘦小,靈敏的如猴子一般,幾個滑步,輕鬆的躲過青虎的攻擊,青虎不依不饒,身體轉過來,又朝史浩打去一拳。史浩不禁冷笑,居然你想比力量,那老子就跟你比力量,面對青虎全力一拳,史浩不再閃躲,右腳支地,左腿猛地飛出,迎向青虎朝自己砸來的剛猛一拳,除了第三條‘腿’對女性的超強殺傷力之外,史浩的左腿是他全身攻擊力最高的肢體。又是一次最強力量的比拼,全場觀衆不由得睜大了雙眼,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的盯着擂臺上,更有甚者已經站了起來,趨於每個人都存在的以弱勝強的心理,所有人都不禁希望看到青虎那個蠻牛被一腳踢飛出去的場景。然而,史浩突然見青虎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譏笑,正當史浩不明所以的時候,卻見青虎右拳猛然一撤,一個閃身閃到史浩身體側面,再次朝史浩側臉打了過去。“操。”
史浩不禁暴出一聲粗口,這廝看似蠻牛竟然還會玩陰的,剛纔竟是一個爲了引誘自己出手的虛招,此時史浩左腳去勢未緩,而青虎狂猛的一拳已然打到側臉三寸不到的地方,若是被打中,史浩毫不懷疑自己會當場昏迷的情況,來不及細想,下意識的用出了昨晚練習了數十遍的七星譚腿。左腿原勢不變,右腳猛地發力,霍然騰身躍起,右腿迅猛的朝青虎頭部踹了過去。青虎心中大驚,全然沒想到他反應竟然快到這種程度,而且竟然還能做出如此精妙的回擊,當即收攝心神,右拳快速一收,朝史浩的右腳架了過去。堪堪擋住史浩臨時變招的右腿,然而青虎卻被史浩腿部傳來的力量震的後退了一步,史浩藉着反彈之力,身體如失去重力,脫離了地球引力一般在空中強扭腰肢,左腿猛然在空中劃了個半弧線,狠狠的朝青虎頭部鞭了過去。青虎臉色頓時大變,來不及閃躲,勉力擡起雙臂橫在右耳,抵擋史浩左腿的攻擊。“砰”的一聲輕響,青虎擋住了史浩的一腿,卻又被震退了兩步,手臂也傳來陣陣劇痛。不待身體下落,史浩的身體竟又如一片輕飄飄的落葉般在空中來了一次變換,右腿重重的朝青虎的胸口踹了過去,青虎的思維反應了過來,但身體的靈活性卻遠遠跟不上思維的反應,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史浩的右腿給予自己胸口重重的一擊,身體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無論是現場的觀衆還是電視機前的觀衆,目睹了這一幕的人統一的陷入了半呆滯的當機狀態,張大着嘴,睜大着眼,思維似乎都失去的正常的運轉,好半晌纔回過神來,他們除了發出一聲驚歎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此時的驚訝之情了,電影中的特技鏡頭也不過如此啊,如果不是看到擂臺上方除了藍天白雲就沒有別的東西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爲這是電影裡的掉鋼絲特技。全場數萬觀衆不由得整齊劃一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愕的看着擂臺上那個紅髮少年,比賽依舊在繼續,他們的情緒註定將在史浩的表揚下跌宕起伏。“天啊,他會輕功嗎?”
陳潸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力量不輸給青虎,身體靈活性和速度卻又如此的恐怖,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少年啊,東山縣這麼一個小縣城真的能訓練出這麼厲害的人嗎?燕靜張大着紅脣,眼神茫然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同樣是一臉驚詫的哥哥燕飛楠,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喃喃道:“哥,他剛纔做了什麼?”
“他在空中玩特技。”
校董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取而代之的便是無限的狂喜,這一次,上天真的送了自己一個大禮。入圍了決賽的其他幾所學校的教練以及選手驚詫之餘便是面如死灰的慘淡,不過東山一中和得到青蛇與飛鷹的學校卻是滿臉的興奮,對於冠軍他們似乎都已經不是那麼看重了,這一年的決賽將會是迄今爲止最強實力的對抗。史浩傲然挺立在擂臺上,不屑一顧的瞥着那個從地上爬起來的青虎,不待他穩住身形,史浩已經飛快的奔了過去,雙腳在地上奮力一蹬,猛然騰身躍起,雙腳在空中瞬時間朝青虎頭部連踢出三腳,青虎雙手護住頭部,被震的連連後退,史浩雙腳剛一着地,又躍了起來,旋身朝青虎閃電般踹去一腿,攜着強大力量的右腿準確的命中了青虎的小腹。小腹是人體較爲脆弱的要害,青虎臉色鐵青的捂着小腹蹲在地上,久久站不起來,史浩一個箭步竄到青虎身旁,左腿毫不留情的鞭在青虎的頭側,青虎只感覺自己腦部一陣強烈的震盪,身體斜着飛了出去,如玩偶一般在地上翻滾着,眼看就要翻下擂臺,史浩卻突兀的將青虎拉回了擂臺。史浩盯着鼻青臉腫的青虎,冷聲笑道:“我說過,你打傷了我的兄弟,所以你會被我扔下擂臺而不是自己滾下去。”
說着,史浩右腿膝蓋已經重重的撞上了青虎的臉部,此時此刻的青虎已經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砰’的一聲大響,青虎龐大的身軀重重的砸在擂臺上,塌陷的鼻孔暴出一篷讓人心顫的鼻血,觀衆們不由得感到心駭,這到底是比武還是屠殺,似乎有些殘忍。陵川青雲高中的教練急忙跑上擂臺,攔在史浩身前,陰沉着臉道:“我們認輸,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
青虎是來但外援的,竟然已經輸了,便沒必要再讓人打下去了。“滾開。”
史浩臉色同樣陰沉的可怕,聲音冰冷的讓人心顫。“比賽已經結束,我們已經輸了。”
“比賽還沒有結束,給我滾開。”
史浩忽然怒喝一聲,擡腿就朝青雲高中的教練踢了過去。“小子,別太狂妄了。”
青雲高中的教練身高體壯,穿着一身尺度合身的筆挺西服,揚手朝史浩的腿迎了過去,面對一個學校的武術教練,史浩不再隱藏,七星譚腿瞬時間使出,迅疾凌空踢出三腿,將他胸部,腰際,下盤統統封鎖在攻擊範圍之中。青雲高中的教練神色一變,擋住兩腿,第三腿卻是無論如何也跟不上暴怒之下的史浩的速度,被踹中了左腿膝蓋,青雲高中的教練只覺右腿膝蓋一陣劇痛傳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史浩毫不猶豫,猛然飛出一腳踹在青雲高中教練的胸口,只見青雲高中的教練的身體仿如一片飄絮般直直的飛下了擂臺。全場觀衆又一次沸騰了,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個瘋子,竟然連武術教練都敢踢下擂臺,太瘋狂了,不過,這也是所有人最希望看到的情況,這可是縣大賽數十年來頭一回啊。史浩一腳重重的踏在如一條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青虎,蹲下身雙拳閃電般擊出,如雨點一般的拳頭瘋狂的砸在青虎的臉上,一片血肉模糊,青虎的臉卻是已經嚴重變形了,史浩眼中迸射出惡狼一般的兇性,雙手抓起青虎壯碩的身軀,高舉頭頂,朝擂臺下奮力丟了下去。“操,你他媽找死。”
飛鷹和黑蛇也急忙跑了上來,卻依舊還是沒有來得及阻止,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兄弟被扔下擂臺。“很憤怒嗎?這就是浩哥的報復。”
史浩冷厲的笑道。“幹掉他。”
黑蛇眼中陡然迸射出毒蛇一般的狠戾光芒,朝旁邊的飛鷹陰沉的說道。史浩絲毫不懼,反而露出一絲瘋狂的笑容,“你們確定要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