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名短袍青年快步奔到那名髮型怪異的短袍年輕人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一看之下立即驚駭到目瞪口呆,這一腿的力量他們實在不敢想象已經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這種小武館竟然會隱藏這號人物,實在是他們想破腦袋都料想不到的。
這次任務似乎比他們想象中要難上許多,扶起那名受傷的短袍年輕人,便放下狠話,“這是你們自找死路,要是不把那個人交出來,這裡所有人都活不過明天。”
說罷,便攙扶着受傷的短袍年輕人轉身朝訓練場外奔去。
“你們不是要找我嘛,怎麼這麼急着走啊?”龍江戲謔的站在訓練場的大門口,旁邊站着的是一臉玩味笑容的史浩。
其實在這三名青年將洪皋撂倒的時候,史浩和龍江就已經趕到武館了,只是史浩想試試黃犟的實力,這才一直沒有現身。
從史浩臉上的笑容可以很容易猜出,對於黃犟的表現,史浩很滿意,甚至於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史浩看着兩名臉色陰沉一名臉色痛苦猙獰的短袍青年,冷然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三個就是白門的短袍高手吧?”
三短袍青年同時朝史浩投射去詫異的眼神,隨即回過神來,似乎也因爲自己是白門的人而感到驕傲,這個時候竟是沒來由露出一副傲慢的神色。
一短袍高手說道:“竟然知道白門的事情,你們果然不是普通的武術教練,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我想你要是聰明的話,應該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
“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就不應該說出這麼蠢的話。”史浩冷然笑道:“不妨告訴你們,我是史浩,你們白門派出兩個長袍高手要追殺得人就是我。”
三名短袍高手陡然露出驚異的神色,同時也有些驚駭,史浩這個名字對於白門的人來說也並不算陌生,上面下達了A級追殺令,屬於白門必殺的一個人,。
白門兩個長袍高手都沒有暗殺成功的人,他們可沒有自信拿下史浩,畢竟一個長袍高手的實力,那是十個短袍高手也抵不過的。
髮型怪異的短袍高手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眼前這麼一個看上去和普通大叔沒有任何區別的男人,驚悸道:“原來你就是史浩,沒想到你隱藏的這麼好,你竟然敢到豐海市來,真是自找死路。”
史浩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看了三名短袍高手一眼,笑道:“好說,不過我並不是來找死路的,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你們三人裡今天只能活一個,到底誰活着,你們自己選擇。”
“休得狂妄,就算死我們也要和你拼一番。”兩名沒有受傷的短袍高手同時大喝一聲,陡然揚起右手朝史浩攻去。
史浩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彷彿在戲謔的看着三隻小猴耍戲,果不其然,那兩名沒有受傷的短袍高手攻到中途的手突然在空中頓了頓,隨即突兀的變相。
兩個沒有受傷的短袍高手好似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朝那名受傷的短袍高手攻去,一名短袍高手的拳頭砸在髮型怪異身受重傷的那名短袍高手胸口上,而另外一名短袍高手則用手成爪刺入髮型怪異的短袍高手脖子處。
在驚恐的眼神中,他們的一名同伴便死於他們的聯手攻擊之中,然而不待那名髮型怪異的短袍高手身體倒地,另外那兩名短袍高手對視一眼,眼露寒光。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同時朝對方出手。
突兀的變故,讓在場的數十位學員不由得都看傻了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方纔還站在同一條陣線的三個人此時卻向同伴下手。
在死亡面前,每個人陰險邪惡的本性都顯露的淋漓盡致,他們沒有所謂的情誼,僅僅只是自私的想要犧牲別人以讓自己更好的活着。
黃犟眼神漠然的望着這一切,此時他的心境似乎達到前所未有的平靜,抑或是內心深處有些莫名的感觸,悄悄的,某些一直堅持不放存於本性之中的某些東西似乎在發生着變化。
雖然輕微的讓他自己都感覺不到,但卻是真真切切的在變化着,祝靈兒便猶如一個受驚的小兔子般躲在黃犟的身後。
看着眼前血腥暴力的一幕,然而此時的她卻並未感到什麼害怕,似乎有種感覺,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後,便什麼都不用去害怕了。
兩個相處數年之久平時感情深厚到讓人羨慕地步的年輕人此時此刻爲了自己生存的機會卻像瘋狗一樣互相撕咬着,這讓史浩不由得感嘆人性已經泯滅到何種程度。
不過他這個始作俑者也在默默的向佛祖懺悔,這完全就是他在推波助瀾將人的本性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
兩個白門的短袍高手經過一番浴血拼殺,最終一名個子稍矮,實力卻稍高的短袍高手獲勝了,另外一名同伴死於他的掌下。
看着史浩,他沒有說話,不過那眼神中卻帶着掩蓋不住的祈求和驚恐。
‘啪啪啪啪。。”
史浩滿臉笑意的拍着巴掌,玩味的笑道:“厲害,白門的人果然夠狠,對自己狠,對同伴更狠,我欣賞你。”
“我可以離開了嗎?”那名短袍高手寒着臉望着史浩,眼中帶着詢問的神色。
“當然不可以。”史浩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冷笑道:“你們白門要殺我,我怎麼能放虎歸山。”
“你耍我?”那名短袍高手冷然喝道。
史浩大笑道,神色陡然變得陰狠起來,眼中迸射出與他此時形象格格不入的寒芒,傲然道:“耍你又怎麼樣,今天你還想着活着離開,是否太天真了?”
說着,史浩右手奇異的一動,有如閃電一般,所有人都只見一道虛影在眼前晃過,緊接着便是一道寒光從腰間往上蔓延。
沒有人看清楚史浩如何出手的,也沒有看清楚那道寒光從何而來,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史浩依舊臉帶笑容的站在原地似乎未曾動彈過。
而他眼前的那名短袍高手卻是驚恐莫名的捂着咽喉,一道道血箭從他的指縫中濺射出來,任他如何捂住都無濟於事,鮮血好似決定的潮水源源不斷的涌出。
那名短袍高手緩緩的倒下躺在兩名同伴的身邊,帶着恐懼之色的雙眼望了望躺在身邊的兩名同伴,這種情況似在諷刺他先前的行爲。
從始至終,他都不知道自己咽喉爲什麼會被割破,他甚至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痛眼前便能看到自己咽喉噴射而出的血液。
所有學員神色驚恐的望着這一幕,視線又轉移到史浩身上,他們不曾想到,武館裡被任何人都遺忘的普通清潔工竟然是一個身懷絕技的高手。
讓他們束手無策的短袍高手卻在他手裡好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般沒有絲毫反抗能力,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他們腦袋都快有些轉不過來了,ǐζǔü如夢似幻般。
兩個一直都被武館中人視爲可有可無的廢材人物,卻在剛纔都表現出讓所有人都驚悸的實力,先是武館的吊車尾人物黃犟爲救美女挺身而出,一腳退強敵。
後是清潔工大叔彷彿變魔術一般擊殺一名高手,一次次變故,讓他們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中華武館的館長這個時候突然走了進來,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望向史浩和數十個受傷躺在地上的學員,大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史浩轉頭望着館主,嘴角帶着一抹淺淺的笑意,道:“祝翡,別來無恙,還記得我嗎?”
這個館主赫然就是東山縣縣大賽的舉辦人祝翡,曾經還邀請過史浩到豐海市來打地下拳賽,當時史浩因爲有許多牽掛直接拒絕了他,只是說以後有機會便來找他。
史浩也是在應聘的那天才認出來這個館主便是祝翡,只是史浩這幾年的長相變化較大,而且又因爲這些日子不曾打理過形象,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個二十八九歲奔三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