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這一幕非常巧合的被破門之後才衝進來的洪皋以及那十幾個學員撞見,方纔的聲音加上現在兩人曖昧到讓人瞎想翩翩的姿勢。
實在很難讓已經怒火中燒的洪皋和十幾個思想齷齪的學員往正常的那一面去想,現在就算黃犟跳入黃河也洗刷不了身上的冤屈了。
被譽爲中華武館館花的小師妹被一個人人鄙視的吊車尾壓在身下蹂躪,實在讓洪皋有些接受不了這種打擊,也是對於他自身魅力的一種侮辱。
他不敢也不忍對小師妹出手,便將這股怒氣一股腦的轉移到黃犟的身上。
“黃牛,你這個畜生,竟然對小師妹做這種事,我要殺了你。”洪皋怒視着十米開外的黃犟,眼中的怒火好似都要噴射出來一般。
他都還沒有染指過的小師妹卻被黃犟壓在身下,這讓他如何不氣憤,雙腿一蹬,好似發狂的猛虎一般朝黃牛衝了過去。
“大師兄,你誤會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小師妹什麼都沒有做。。。”黃犟焦急的解釋起來,沒有讀過什麼書的他詞窮的不知道如何爲自己和小師妹開脫。
洪皋此時哪裡還會管黃犟說什麼,幾個起落間衝到黃犟身前,一拳猛然朝黃犟腦袋上打去,黃犟雖然憨厚老實,但是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具備的。
頭腦袋一偏堪堪閃過,然而還未等他慶幸自己閃躲及時避過這一重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抑或是反應神經都是黃犟無法比擬的洪皋的第二拳已然打出。
沒有絲毫懸念,黃犟幾乎還未產生閃躲的意識胸口便便擊中,‘噗’的一聲輕響,一米七五左右並不壯實的身體好似落葉一般向後飄飛了出去。
黃犟胸口憋着一口氣強行爬起來,還待解釋什麼,張開口卻因爲胸口的悶痛一絲聲音也發不出,好似洪水猛獸的洪皋再次朝黃犟衝了過去。
祝靈兒知道以黃犟資質就算再練十年也不可能是洪皋的對手,這麼打下去黃犟肯定是凶多吉少,而且黃犟此時已經臉色通紅滿臉的痛苦之色。
女人與生俱來的同情心致使她有些害怕,嬌聲說道“大師兄,別打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師妹,你站一邊去,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無恥之徒。”洪皋說的大義凜然,話音未落便已經衝到黃犟的身前,騰身躍起旋身一腿鞭在無力防備也來不及防備的黃犟腦袋上。
黃犟直感覺腦袋一陣劇烈的震盪,眼前一黑隨即又亮了起來,身體在空中打着旋兒摔了出去,落在地上腦袋一陣暈乎,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灑在地上,那一抹嬌豔讓祝靈兒害怕的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此時此刻黃犟沒有爲自己的安危着想,也沒有想着爲自己開脫什麼,他滿腦子裡唯一的想法便是不能讓靈兒小師妹的聲譽受毀,他不能讓小師妹揹負水性楊花爲人放蕩行爲不檢點的名聲。
掙扎着爬起來,嘴角帶着一絲血跡,黃犟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說道“我和小師妹只是。。。”
“你還說。。。”現在就算黃犟說什麼洪皋也不會聽了,他只是想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到黃犟的身上。
在黃犟站起來還不到三秒鐘,他已然飛身躍起暴喝一聲,剛猛爆裂的一拳狠狠的砸在黃犟的面門上。
“呃。。。”黃犟慘呼一聲,仰頭倒飛了出去,受到強烈撞擊的臉龐噴灑出幾道鮮血,在空中肆意揮灑好似一道妖異的血霧,再次躺在地上的他臉龐痛苦到扭曲,染滿鮮血的臉看上去猙獰恐怖。
黃犟的腦袋已經陷入半迷糊的他雖然還在爲小師妹蒙受這種不白之冤擔憂卻已經無力再爬起來爲小師妹開脫,仰頭眼神木訥的望着天花板,卻還未反應過來爲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看到了在鄉下的父母期待的笑容,也看到了小師妹憎恨自己毀她聲譽的厭惡表情,最後,他看到了大師兄洪皋怒形於色的臉。。
因爲洪皋此時已經衝到他的身邊,彎腰一把將黃犟從地上提了起來,瘋了一般手肘瘋狂的朝黃犟的腦袋上撞去。
一次。。兩次。。。三次。。。狠狠的撞擊着,每承受一次撞擊,就讓黃犟腦袋越加暈乎,神智已經逐漸模糊了。
“噗。。。”黃犟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不偏不巧的噴灑在洪皋雪白的練功服上,好似花兒一般妖豔,洪皋怒不可遏的將黃犟重重的摔了出去,這一摔也讓黃犟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混蛋,我要殺了你。。”洪皋似乎仍覺得不解氣,又陡然轉身朝摔在四米開外的黃犟衝了過去。
祝靈兒早已是梨花帶雨淚流滿面,抽噎道“不要打了,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做,大師兄,不要打了。。”
正在爲昨晚在大街上瞅見的兩個美女哪個屁股更巧哪個奶子更挺的問題上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的龍江和史浩走進訓練場,卻看到黃犟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洪皋正如狼似虎好似看到一頭獵物般朝地上那個無力反抗的獵物衝去。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龍江暴喝一聲,驚醒了所有沉浸在這場單方面屠殺戰鬥中的學員,包括屠殺方的洪皋。
但是這個屠夫卻似乎像屠殺牛羊雞一般沒有絲毫憐憫之心,頭也不擡的說道“這個混蛋竟然企圖‘弓雖女幹’小師妹,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我靠,在訓練場做這種事,這小子這麼強悍?”龍江倒是對這個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少年有些刮目相看了,簡直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高啊。
不過龍江也不會縱容自己的學員在自己的面前打的你死我活,那簡直就是對他這個龍師傅的稱謂的侮辱,不待史浩發話,陡然展開身形衝了過去。
龍江的速度和洪皋的速度相比起來,就是越野車和手扶拖拉機的區別,儘管龍江和黃犟的距離比洪皋和黃犟的距離還要遠一些,儘管龍江比洪皋起步跑的時間還要晚一些。
但是龍江這兩越野車還是要比黃犟這兩手扶拖拉機先一步趕到黃犟的身邊,將洪皋攻擊黃犟的一拳硬生生架住,扣住的手腕讓洪皋動彈不得。
“放開。。。”洪皋也不知道小腦袋f發熱還是殺氣太盛,竟然又擡起右腿重重的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犟踏了過去。
“放肆。。”龍江神色一愣,陰沉着臉陡然擡起一腳後發而先至踹在洪皋的小腹上,後者被龍江腿部力量踹的倒飛了出去,摔了個華麗且幽美的狗吃屎。
龍江冷着臉,不屑的說道“在我面前還想置人於死地,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這種敗類死不足惜。”洪皋不屑的瞥了一眼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黃犟,似乎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那道不屑的眼神竟是直接飄到龍江的臉上,傲然道“你只不過是一個新請來的武術教練,只要我跟館主說我想換個教練,他能馬上把你抄了。”
龍江恬着臉微微歪着頭斜視着洪皋,那種眼神就好像在打量一個不知所謂的跳樑小醜,他冷笑道“無知的小輩,你會被重視是因爲你是種子選手,對館主來說還有點利用價值,你真把自己當跟蔥呢,只要我跟館主說一下黃犟的潛力比你大,黃犟便能馬上取代你的位置,不信啊。。那你就去試試館主到底會聽誰的。”
龍江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比狂妄,他是宗師級,而龍江的狂妄卻又和洪皋的狂妄截然不同,洪皋或者其他人的狂妄是因爲自身有一點點資本就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囂張。
而龍江的狂妄卻可以稱之爲自信,或者自傲,他不是盲目的狂妄,他狂妄的時候就證明他有把握掌握這件事的節奏,主動權在他手裡,這是自信的狂。
“到底怎麼回事?”龍江冷然掃視着在場的十幾個學員。
平時跟洪皋走的最近的一個平頭青年站出來譏嘲的說道“剛纔我們打算來熱身,一進來就看到那個敗類將小師妹壓在地上準備霸王硬上弓,要不是師兄即使出手,現在小師妹就被他玷污了。”
這傢伙也是個顛倒是非不分青紅皁白的主,他們明明聽到祝靈兒那一道嬌滴滴的聲音,而且祝靈兒的武功比黃犟高,就算他們真的在訓練場行房事那也是兩廂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