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燕靜接觸時間不長,但史浩卻對她有一點了解,時而刁蠻,時而單純,時而蠻不講理,時而通情達理,雖然有些大小姐脾氣,但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尤其是她對保鏢的態度讓史浩很是欣賞。
籃球已經近在咫尺,來不及細想,史浩左手迅疾一探,摟住她的柳腰奮力一扯,將呆立當場手足無措的燕靜扯到自己懷中,左掌猛地拍出,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籃球從史浩的側臉飛過,雖然沒有被砸中,與籃球碰撞的左掌卻是火辣辣的,一般的疼痛史浩根本產生不了痛覺,但這一球的卻讓他的手掌一陣火辣辣的,旋轉的力度不可謂不強,他不敢想象,這一球砸在燕靜的臉上,會是怎樣一種情景。
在籃球場上的孔翔驚出了一身冷汗,怒罵道:“你***怎麼丟的,操,差點砸到小靜了。”
“失誤,失誤,純屬失誤。”沈風連忙賠笑道,而後跑過去將球撿了回來,順便向史浩和燕靜道了個謙,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現在又是在別人學校,雖然猜到他們可能是故意要砸自己的,史浩卻也隱忍着沒有發作。
“小流氓,你沒事吧?”燕靜看到史浩不經意的甩了甩左手,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史浩,輕聲問道,說話的口氣也溫柔多了,方纔要不是他奮不顧身的將自己扯到一邊,自己肯定要受傷的。
“小意思,不要太感動了,如果你想再親我一下,我也可以大方點奉獻出我的貞操的,me.n,bby。”史浩嘴巴厥的老高,等待另一張嘴脣的攻擊。
“去你的。”燕靜細膩光滑的臉上露出些許紅暈,流氓就是流氓,老是沒個正經。
史浩剛想再調戲一番,卻見那邊又飛過來一個籃球,威勢比之方纔猶有過之,急速旋轉的籃球在空中划着一道乾淨利落的直線朝他的臉部砸來。
“**。”史浩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真他媽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浩哥是好欺負的嗎?驀地,史浩體內彷彿突然燃起了一股火焰,肚雞眼那一塊變的溫熱起來,隨着身體逐漸發熱,四肢百骸似乎受到牽引,有種莫名的力量蠢蠢欲動着,下一刻,四肢百骸陡然涌出一股不大不小的莫名力量,那股力量瞬間融入了史浩的血液,融入了他每一寸肌膚,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能一拳打死一頭蠻牛。
看在越來越近的籃球,史浩腆着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那副招牌式的邪笑,旋即右手成拳,右腳後移一步,一個半旋身拉開架勢猛地朝籃球揮了過去,這一拳看似不快,卻發出一道沉重的風嘯聲,不過這一奇異的狀況卻是沒有任何一人注意到。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所有人瞬間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動作,彷彿排練好了一般,場地上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的飄向看臺上,張大着嘴不知道說什麼了。
看着看臺上那個昂然站立的少年,所有人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了,他的右手竟然穿透了彈性極強籃球,一般來說,就算是大力士頂多也是將籃球打飛,可是,他卻是將籃球直接打穿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籃球質量越來越差了?。
操場遠處的武術社門口,一個青年不由自主向前走近了些許,這到底是什麼怪胎,那些打籃球的門外漢看不出來,但他卻知道其中的玄奧,不但需要極強的力量,還需要將力量凝聚成一點,這真的太難辦到了,這種人才竟然沒有加入武術社,不行,得跟社長說說,把他拉進武術社,一個月後的縣大賽的冠軍寶座就十拿九穩了。
訝然失驚的燕靜捂着耳朵,嬌豔奪人的臉龐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有沒有這麼誇張?
“我不是故意的。”史浩無辜的看着驚駭莫名的燕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實他自己也吃了一驚,他方纔只是感覺體內忽然多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本想將球打飛幾百米就算了,可沒想到自己竟然把球打穿了。方纔突然涌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力量?史浩握了握拳,眉頭卻皺了起來,那股力量怎麼突然沒有了?
抗打能力強,傷勢恢復驚人,現在又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這些事實在太玄了,只有等以後去豐海市找到方叔纔有答案,自己就算想破了上下兩個‘腦袋’也想不出什麼,乾脆就拋到腦後去。
史浩憤慨的走到籃球場上,將手中那個破開一個大洞的籃球狠狠的朝地上一摔,吼道:“日你二大爺,剛纔誰砸的?”
沈風,孔翔等人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見對方不過一個小個子學生,心中的一點驚駭也隨之消散了,沈風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身高一米八許的他居高臨下的蔑視着史浩,活動着肩膀和脖子,道:“是我,小子,你哪個班的,竟然敢打爆我的喬丹籃球。”
“老子是二中的,過來道歉,否則老子連你的‘球’一起打爆。”史浩環視着籃球場四周,卻發現自己話一出,周圍打籃球的人都圍了上來,這才發現不妙,暗罵自己豬頭,怎麼告訴他們自己是二中的呢,這不是讓一中的人同仇敵愾,對抗入侵者嘛。
“哦,原來是二中的朋友。”一聽史浩說自己是二中的,沈風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中和二中本來就是水火不容,學校高層長年明爭暗鬥,致使兩校的學生也勢成水火,見周圍圍上來幾十個學生,沈風頓時變得雄赳赳氣昂昂來,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你是二中的龍,但這裡卻是一中。
“給老子爬出一中,操,*毛還沒幾根,就跑一中來泡妞。”
史浩懶散無神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起來,眼中閃爍着一種讓人寒到骨子裡的野獸般的光芒,昨夜與狗王的一遇,致使史浩的心性和手段都狠辣了不少,他神色不屑的環視着周圍虎視眈眈的學生,冷然笑道:“以前在二中也有一羣人要羣毆我,但現在都恭恭敬敬的叫我浩哥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冷酷到極點,那股寒氣仿如南極那難以融化的冰,又仿如地獄間讓人毛骨悚然的戾芒,聲音蔓延的範圍,所有人不由爲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