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沉聲喝道:“你給我閉嘴,我們家有沒有來客人,難道我會不不知道?”
燕柔故作委屈的說:“可是史浩他們明明就在咱們家,我又沒有說錯,他們警察要找罪犯就讓他們找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又沒做虧心事。”
“滾出去。”燕雲氣的渾身顫抖,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他就要當場給燕柔一耳刮子,燕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孫,心腸竟然這麼歹毒,同樣是一個父母生的,兩個女兒的性格竟然有云泥之別。
“哼。。。”燕柔惡狠狠的瞪了燕雲一眼,轉身便走了出去,只是轉過身的那一剎那,嘴角劃出一抹惡毒陰冷的笑意,這一次,看你史浩怎麼死的。
燕雲緩了緩氣憤的情緒,走到聶建身邊,說道:“聶局長,我燕家真的沒有你要找的罪犯,看在我這張老臉上,這事兒到此爲止,改天親自請聶局長到寒舍吃頓便飯,以感謝聶局長的辛苦。。。”
聶建知道燕雲這是在賄賂自己,而且能讓燕家當家的說出這番話,那答謝的金額估計夠平常人一生無憂的生活,若是其他局長,估計現在已經興奮的找不着東西南北了。
但是聶建畢竟不同於其他局長,在金錢的面前,他從來沒有心動過,剛上任那會兒,黑白兩道就有數不清的人給他送禮,但都被他拒之門外。
聶建冷笑道:“多謝燕老的好意,不過晚輩沒有燕老那麼清閒,可以在家裡享清福,在下每天都有很多事要處理,就不勞煩燕老爺子了。”
說着,看着燕靜,繼續說道:“現在,還勞煩燕小姐挪動一下千金之軀,否則晚輩也不介意動用武力。。”
燕靜神色不懼的望着聶建,身體不曾挪動分毫,聶建冷冷的盯着燕靜,許久輕輕的嘆了口氣,和女人較勁,真是個鬼主意。
聶建動身繞過燕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牀前,正要彎腰去掀開被子,燕靜突然做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只見燕靜突然快速解開睡衣的絲帶,整套裙子式的睡衣從身上脫落,顯露出曼妙迷人的身材和潔白無暇的肌膚,以及那兩個不斷上下起伏的波瀾,不過卻有胸罩的束縛並不能一覽無遺的欣賞那兩股波濤洶涌。
燕靜猛地鑽進被子裡,很無賴的說道:“我現在要睡覺了,你要是掀被子,我就告你非禮。。”
燕靜現在也是心慌意亂,救人心切,全然沒有想到這樣的做法分明就是在表明此地無銀三百兩。
聶建起初還只是懷疑,懷疑牀上鼓脹着是被那個大的布娃娃頂起來的,現在燕靜這一弄,他便已經確定有人藏在牀上,但是他身爲一個有風度有身份的男人,確實不太好意思這樣去掀被子。
頓了頓,他拿出一個對講機,說道:“來兩個女的到二樓的第二個房間。”
不片刻,兩個身穿便衣的女武警快步走了進來,點頭向聶建打了個招呼:“局長,有什麼吩咐?”
“把她的被子掀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身體遮起來。”聶建快速下達了一個命令。
兩名女警也不笨,這種情況她們也能猜到一些端倪,相視一眼,便快步走上去,一女警拿着掉落在地上的睡衣,一名女警則快速掀開棉被。
雖然燕靜極力抓着,但是她的力量又怎麼及得上武警的力量,被輕易的掀開了,然後下一秒她的身體便被另外一名女警用睡衣遮住了。
“不要。。。”燕靜驚叫一聲,轉頭看向旁邊,明亮的瞳孔卻滿是迷茫。。。
聶建望着牀上,除了幾個布娃娃,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讓聶建有些不知所措,也很是詫異,神色不解的四處張望。
房間裡放着一個巨大的衣櫃,一臺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一臺電腦等傢俱,除了衣櫃,也並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
燕靜心中驚詫,剛纔小流氓明明睡在牀上的,人跑哪去了,難道他會隱身術?沉下心思,她憤怒的嬌喝道:“我一定要投訴你們,我一定要把你們警察這種爲人不齒的舉動公佈於衆,讓東山縣人民看看你們醜陋的行徑。。”
“燕小姐,多有得罪,實屬無奈。”雖然是一番歉疚的話,但是聶建的語氣卻絲毫沒有表露出那種意思,反倒像無所謂的敷衍。
說着,人已經走到衣櫃旁邊,猛地拉開衣櫃查看了一番,仍舊是一無所獲,聶建眉頭緊皺,心想難道舉報的人是跟自己鬧着玩呢?
聶建不死心,拿出手機回撥了剛纔那個號碼,門口卻突然響起一陣響亮的手機鈴聲,在死一般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明亮,讓所有人都不禁轉頭望向門口。
只見燕柔神色愕然的站在門口,手中拿着那個不停高聲吼叫着音樂的手機。
燕雲看着聶建手中的手機,又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燕柔,雙眼裡怒火狂冒,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原以爲燕柔剛纔真的是因爲不知情才說出那麼無知的話,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舉報之後又故意給聶建提供消息。
燕雲心口悶得慌,沒想到自己燕家百年基業,竟然出了這麼一個心腸歹毒的孫女。。
面對燕靜殺人一般的眼神,燕柔當場臉色就變得煞白,驚愕的呆立着,連拿在手中手機都忘記按下掛斷鍵。
第一次打電話的時候,燕柔是很聰明的選擇了關機,但是第二次在房間中給外面的聶建打電話,卻因爲出來的匆忙,忘記關機了。
聶建愕然的看着站在門口的燕柔,隨即搖頭苦笑一聲,便掛斷了電話,原來像自己打舉報電話的真的是她,方纔聽聲音聶建就覺得燕柔的聲音和電弧裡的聲音很相似。
但是因爲燕柔是燕家的女孫,他不相信燕家的人會讓自己的家族扣上一個窩藏罪犯的罪名,所以也只是懷疑而已,這個電話頓時讓他的懷疑變成了事實。
不過卻也讓聶建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既然這個電話是燕家的人打的,按理說自家人不太可能給自己家族抹黑,那麼燕柔打的這個電話,是否是一個惡作劇?
不過根據剛纔燕雲和燕靜的表現,似乎又不太像惡作劇,但是史浩四兄弟去哪了,難道真的會飛天遁地?這顯然是一個很滑稽的想法,以他這麼理性的人,是不可能相信這麼無稽的事情的。
既然沒有收穫,聶建也沒有藉口一直待在燕家,燕家在東山縣的勢力並不比鍾家弱,如果將燕家逼急了,事情也會很糟糕,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有權有勢的燕家。
聶建下令收隊,數十名武警快速撤離了燕家,在周圍封鎖的武警也紛紛收隊離去,不過聶建仍是留了一小隊武警在周圍暗中盯着燕家。
待聶建走遠後,躺在牀上的燕靜輕輕的喊道:“小流氓,小流氓,他們走了,快點出來,你躲哪去了。”說着,還用手拍了拍牀,又看了看地面。
“我出來了。”史浩突兀的跳到燕靜身前,將後者嚇的從牀上猛然跳了起來,迷茫的看了看天花板,說道:“你。。。你從哪裡出來的。”
“額。。。好大。。。”史浩目瞪口呆,喃喃的說。
“什麼好大?”燕靜看着史浩不解的問道,隨即感受到史浩灼熱的目光,而且那兩道火辣辣的目光還在不懂下移,停留在自己私密處。。。。
“啊。。”燕靜陡然如夢驚醒,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軀,驚叫一聲便泥鰍一般用前所未見的速度鑽進棉被中,小臉頓時變得羞紅,好似夏日裡最美的那一道讓人心醉神迷的晚霞,美的讓人不捨得移開目光。
燕靜把頭埋在被窩裡,嬌聲道:“臭流氓,你還看。”
“我靠,你沒看我都知道我在看你,太牛了你。”史浩打趣的說道。
感覺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燕靜平息了一下起伏的胸口,說道:“你剛纔躲在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