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講過以前的時候鬧饑荒,一戶親戚(忘了叫啥)反正就是一對母女餓了誤吃了有毒的果子就死了,(我們那裡農村是類似於三合院的樣子,中間是祠堂,兩邊分別是一戶人,圍合着一個大院壩)過了幾天,她對門的鄰居五六點的樣子吧,起門想在門邊的水池舀水,睡眼惺忪的探出頭就看到那對母女一動不動的站在他對面盯着他,嚇得他一個激靈就關門躲牀上去了。
婆家3樓有一個長走廊,走廊上有通往4樓的樓梯,4樓是放雜貨的地方;3樓是住人的;2樓有兩個大堂,接待客人的地方,主入口也在2樓;一樓有一排地下室,大概有4間,連帶着兩個廚房和一個院子,後面是一片田野。這是背景。
有一次我朋友去外婆家,晚上大概9點多,站在3樓通往4樓的樓梯口那裡(玩手機),背對着樓梯,此時樓道里是沒有光的,除了手機發出來的光,家人都在房間裡,我朋友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非要跑樓道里站着。此時突然聽兩個呼吸聲,他吐完氣以後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吐氣,當時還特好奇,怎麼會有兩個呼吸聲呢,然後他就屏息了,那個呼吸聲居然還在!就在我身後,他聽的特別清楚,反反覆覆屏息實驗了好幾次!當時並不覺有多可怕,後來才細思極恐,頭皮發麻。
外婆的小院子跟隔壁家的院子只有一牆之隔,外婆在後院裡養了條狗,有一天傍晚,天沒有全黑,還有一絲亮,外婆突然聽到狗在哭,不是那種“汪”的叫聲,是嗚咽的哭聲,是對着隔壁的方向在哭,緊接着外婆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飄而過,飄到隔壁家去了!然後狗就不哭了!第二天隔壁家的老頭就去世了!”
“這些都不能用科學解釋但是你也爲什麼不相信靈異?”
畢瑞鄙夷道,“這着都是大腦皮層的疲憊反應,每天都碰到才叫怪異,所以,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卻沒有真正碰到的。”
羅博站起來,想離開他。
“前段時間有個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你聽說過嘛?”
羅博對靈異事件很興趣,忍住最後的耐心,“什麼事情?”
“省城首富,一幅畫《迪奧的世界》還請了幾個專業直播的,做的熱熱鬧鬧的,一羣傻逼,還不是故弄玄虛,被警方一鍋端了。”
“……”
羅博忍了忍,“那你說這有什麼用?”
雖說這個結果兩人都早已猜測到,但羅博還是垂頭喪氣。
舒逸卉失蹤幾個小時了,生死未卜,自己,
無能爲力。
畢瑞突然顯得少年老成,不說一句話,靜靜的看着一盤一盤的菜端上來。
羅博像看着一個算命先生,讓他故弄玄虛之前還要虔誠的等待。
所有飯菜都到齊,畢瑞滿意的點點頭。
拿着筷子就像拿着一把寶劍,鄭重的夾起一點肉絲,放進嘴裡。
“味道還行!比我上次吃的差點!”
“你上次?”
“一個月前,也是點了個辣椒炒肉絲,老闆兒辣椒放多了,還嫌我一盤菜吃了四碗飯……”
“……”
“老闆兒,再來一瓶酸奶!”
畢瑞讚許的點點頭,“你說有沒有可能那些空房子裡面藏匿着殺人兇手。”
然後自己搖搖頭,“不可能,我寫靈異小說的,對空蕩蕩的房間更加敏感,那些房間一直沒人。”
“這個魚片鹽加多了。”
羅博用自己左手按着自己的右手,讓自己控制。
“屍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進去,你都敲門那麼久劉老太也不開門。”
“那就是別人故意放進去的。但是屍體怎麼進去呢?老趙死了就三天,殺人,剔骨,拋屍,第一天肯定不行,昨天有可能,今天上午也有可能。”畢瑞啃着大豬蹄子,滿嘴冒油。
“所以想想誰進了他家,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周芝芝還沒回來,羅博有點心神不寧了,畢瑞這裡他也不抱希望,就像溺水之人瞎抓的稻草。
他心慌越來越厲害,難道這棟樓房真有從沒遇見的厲害生物。
剛想着,周芝芝從對面走了過來。紅燈,她依然翩翩而來,車輛從她身體穿過,也遮擋不了她妙曼的步伐。
“查出來什麼?”
周芝芝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每一家都一樣,佈置,傢俱都一摸一樣。”
羅博猛的一拍桌子,“有人把我當傻子!”
畢瑞嚇的豬蹄都掉了下來,“我……我沒有把你當傻子!”
“咣噹”豬蹄子掉在盤子裡,搖晃着不肯停止下來。
羅博看着畢瑞,眼睛沒有眨一下。
“怎麼了?”
“你沒吃完。”
“我被你嚇掉了。”
“上面還有肉。”
“但是……肉也不多了。”畢瑞有點忐忑,自己多嘮叨了幾句,又裝了下逼,不至於拍桌子吧。
羅博看着盤子裡面的腳踝骨,還有筋肉連在上面。
而盤子裡的是菜餚還是色香味俱全,就像鮮活的“人”。
“不是說你!”
“這棟樓有人佈置了一番,讓鬼看到的都是一樣的情景。”
畢瑞剛要開口,“閉嘴。”
奪過他手裡的還沒喝的酸奶,“芝芝,你累了,給你喝。”
畢瑞看着他和空氣說話,並且把自己的酸奶放到一邊。
吸管動了。
一定是風吹的。
有白色液體起來,紙質的盒子癟了。
然後,
裡面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有時候,百度和知乎裡的也是真的。”
畢瑞嘴巴大的能塞下一個蛋。
“不過謝謝你,我知道爲什麼兇手從天而降了。”
羅博把一個肥膩的大豬蹄子塞到畢瑞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