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禺狨王也不知道是什麼境界的修爲,速度居然可以快到這種程度。而且那北海龍王敖吉可是天仙境界的高手,在他的手上連抵抗之力都沒有,這個禺狨王實在是太可怕了。
“禺狨王,吾乃北海雨神,受天庭冊封,你敢對我怎地?”
被禺狨王抓在手裡,敖吉連連大叫,這個傢伙一向都是一副諂媚相,沒想到他在禺狨王面前還敢如此的硬氣。
其實像禺狨王這種妖王在天界一向都受鄙視,神仙認爲他們只是畜生,所以對他們十分不恥。
這敖吉雖然也是妖族,但龍族早在上古神魔大戰之時便以跳出妖族,位列仙班,所以在敖吉的眼中禺狨王是低等的存在,哪怕他修爲通天敖吉也十分瞧不起他。
“對你怎地?哼哼,你可以感受一下。”
冷笑了一聲,禺狨王的右手抓在敖吉的腰部,而後輕輕一抓,一條長筋就被禺狨王給拉了出來,那是敖吉的龍筋。
龍筋被抽,敖吉頓時就開始痛苦的大叫,龍筋被抽是極其痛苦的事情,當年哪吒抽完了東海龍王三太子的龍筋那傢伙就掛了,敖吉的修爲要比那東海龍王三太子的修爲高上不少,所以雖然龍筋被抽,但他卻依舊活着,只是修爲降到了仙者之境。
那伏魔將軍見禺狨王出手狠辣,原本想要幫敖吉解圍,畢竟敖吉答應他要把敖雲嫁給他,可以說敖吉就是他的岳父。
不過見李靖和哪吒都沒有動,而且哪吒的臉上還現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一向都十分會審時度勢是鳩摩智也沒動,選擇了沉默。
“李靖,你當真不是個東西,竟然眼睜睜的看着我被這禺狨王抽掉龍筋不管,我定要將你告上天庭,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在禺狨王的手上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李靖他們又不幫他,敖吉氣的七竅生煙,大罵李靖不是東西。
“哼,禺狨王,你仗着自己修爲高絕就亂施手段,居然將北海龍王的龍筋抽了,今天如論如何也放你不得。”
心裡雖然高興,但李靖不可能真的不管,要不然到玉帝的面前他沒辦法交代。一揮手,他手下的那十萬天兵都從雲頭上落下,而後便吶喊着朝我們衝了過來。
微微一笑,禺狨王將敖吉扔到一旁,而後在不遠的山角便出現一衆妖兵。那些妖兵由一員大將統領,大叫着衝向了那些天兵。
天兵與妖兵打在一處,場面頓時就陷入混亂之中。妖兵的數量要比天兵還多上許多,兩軍交鋒,天兵被妖兵團團圍住,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十萬天兵就少了十分之一。
見自己的天兵損傷如此嚴重,李靖眉頭緊皺,但他卻沒有什麼動作,因爲他很清楚,他和哪吒都不是禺狨王的對手,更何況哪吒一直都與他心有芥蒂,也不會拼命相戰。
李靖的七寶玲瓏塔被我打壞了,已經無法再用,他手中那把寶劍雖然也是不凡之物,但卻無法與我的離鸞紅繡球抗衡,所以他不敢貿然出手。
就在這時,天空中又出現一片雲朵,雲朵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恐有百萬之多。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二郎神楊戩。
楊戩的身邊站着三個身着道袍的道人,乃是三茅真君:即大茅君茅盈,中茅君茅固,小茅君茅衷。
這三茅真君便是那茅山派的三位創派祖師,道法通玄,修爲已至天仙頂峰,很是厲害。他們三個飛昇之時便得楊戩照拂,直飛上仙界。
在楊戩的撮合之下,他三人都入了天庭,且與楊戩關係匪淺。若是平時我遇到這三個茅山派的創派祖師一定會行禮鞠躬,當初在人界對付殭屍王的時候林秋生可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人界茅山派雖然沒落,但茅山的傳人卻是個頂個的英雄。林秋生臨死之時將他的兩個徒弟託付給了我師父,但在人界大亂起的時候那兩個孩子爲了救老百姓被妖邪給吃掉了。
當時師父對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十分傷心,也對茅山後裔十分敬佩。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茅山派站到了天庭那邊,我們已經是敵人了。
即便我心中再敬重他們他們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在他們的眼中,此時的我就是邪祟之物。更何況我和楊戩早有過節,哮天犬此時已經在他身邊了,那個傢伙一定會百般說我壞話,所以今日之戰不可避免。
“禺狨王,你當真是要造反不成?”
楊戩一出現,便讓那些天兵天將參與到戰鬥之中去,而後他帶着三茅真君和哮天犬落到我們幾人跟前,用一雙冰冷的眸子掃了我一眼,而後纔對禺狨王說道。
“是你天庭帶兵到我天妖山來,現在你反倒說我造反,楊戩,你我二人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雖說我曾與你有舊,但今日之事只要你趟進來就無法善了,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禺狨王絕對不是威脅楊戩,他的本事可不是說着玩的,更何況這天妖山之中的妖精何止千萬,只要禺狨王振臂一呼,妖精盡出,介時別說是楊戩,就是楊戩的師父玉鼎真人來了也不一定管用。
“禺狨王,我還真不想與你爲敵,但大天尊之命不可謂,今日我們說不得就要見個高低。唔,不過若是你能將這個小子和將臣交給我,那我定然不會找你的晦氣,爲了兩個不相干之人與天庭作對,這可不是你禺狨王的性格。”
禺狨王一向以低調著稱,他雖然是這天妖山之主,但卻很少參合爭端。楊戩是不知道禺狨王把將臣當成自己的師父,如果他知道的話也不會這樣說話了。
楊戩的話把禺狨王給惹怒了,冷笑一聲,禺狨王不再說話,手一晃,那把混元破天神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禺狨王高喝了一聲,揚起手中的混元破天神棍便朝楊戩打去。
見禺狨王動手,楊戩冷哼了一聲,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一晃便與禺狨王戰在了一處。楊戩和禺狨王打在一起,那三茅真君和哮天犬則是飛到了我和將臣的身前。
此時哮天犬化成了人形,一臉冷笑的對我說道:“小子,你倒是有些手段,不僅殺了我無求師兄,還將我的肉身打破。
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與這將臣廝混在一處,給了我殺你的藉口,三位真君,這廝手中有十分厲害的法寶,你們要多加小心。”
這哮天犬根本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跟我說了兩句話他便退到了一旁,我朝李靖那邊看了一眼,見他和哪吒只是站在一邊,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我心說他們最好不要參與進來,不然我說不得就要殺掉他們,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與天庭作對,但如今天庭派兵討伐,我斷沒有束手就擒的道理。
反正也已經是翻臉了,即便是將這些天兵天將都殺光也沒關係。掃了一眼哮天犬,我眼中滿是不屑,隨即看向三茅真君,我說道:
“三位前輩乃茅山開派祖師,按理說我應該以晚輩之禮敬之,原本我們同屬天下道門,但現在卻相互爲敵,雖然不是我願意看到的結果,不過我也不得不面對。”
“哦?原來你也是道門之人,既然是道門之人,爲何又與那邪祟廝混在一起。既然與邪祟廝混在一起,那你便是歪魔邪道,又何須與我三人套交情,動手便是。”
三茅真君之中的老三茅衷脾氣最爲火爆,聽我如此說還以爲我是在跟他們套交情,想讓他們放我一馬,立刻就一臉鄙夷的對我說道。
我不會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想勸他們走,不然動起手來非死即傷。但對方不領情,那我自然不會自作多情。
見將臣要動手,我朝他搖了搖頭,說道:“那隻黑狗就交給你了,你可以把他吃掉,我特許的,但凡攔着你殺他的人都可以吃,這三茅真君便交給我吧。”
之前那哮天犬陷害我纔有今日之事,若不是因爲他我也不會與北海龍宮交惡,那也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這個傢伙可以說是罪魁禍首,我對他又哪能不恨。將臣聽到我說可以吃掉哮天犬,臉上頓時就現出嗜血的笑容。
不過他有些擔憂的看了那三茅真君一眼,對我說道:“這三人修爲可都不低,你一個人應付的來?”
三茅真君的修爲都已經到了真仙之境的頂峰,若是光拼真氣和道法的話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我手中的法寶可不少,別看他們的修爲都遠勝於我,但要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你放心,我自己有多少斤兩我自己知道,儘快解決了那隻黑狗,然後再過來幫我吧。”
聽我這麼說,將臣也不再多言,一臉興奮的朝哮天犬飛去。三茅真君倒是沒有攔着將臣,而且臉上還現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看樣子哮天犬和楊戩身邊的人關係也不是怎麼好,要不然三茅真君也不會不管他。
“動手吧。”
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三茅真君,我低聲說道,三茅真君應該是沒想到我可以如此的淡定,不過他們也沒怎麼在意,三人手掌一晃,每人的手中便多了一根翠綠色的棍子。
那棍子就跟武狀元蘇乞兒裡面的打狗棒似的,三尺左右長,渾身都是碧綠色。不過他們手中的棍子不知道要比丐幫的打狗棒厲害多少,光從棍子上散發出來的靈氣我就知道這三根棍子都不是尋常之物。
“小子,你修爲尚低,若是我三人聯手打你的話你定然不服,這樣,由我三弟先出手,你若是能贏他,我們再上。”
還以爲這三茅真君都是光明磊落之輩,對付我這樣的一個後輩居然還玩車輪戰,當真是不要臉至極。
楊戩身邊的人都是如此,那個傢伙也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冷笑一聲,我對他們說道:“不用了,一個一個來實在太累,你們還是一塊兒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