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別不信，我還真的見過山神。”
我話音一落，周圍人頓時猶如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我，隨即哈哈大笑道：“你要是看過山神，我還見過觀世音菩薩呢！”
看他們不信的樣子，我也不想去解釋什麼。但這乃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不能有絲毫退卻。畢竟，我真的見過山神，還和他打了一架。
山神之說由來已久，但神仙自有神仙之體，常人無法輕易看見和接觸。他們的存在類似於鬼魂精怪，不同於人類生活的空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超越凡人的存在都可稱之爲神明。
同樣，祭祀山神的傳統也從古到今流傳了下來。據《禮記·祭法》有云：“山林川穀丘陵，能出雲，爲風雨，見怪物，皆曰神。”
虞舜之時即有“望于山川，遍於羣神”的祭制，傳說舜曾經巡祭泰山、衡山、華山和衡山。歷代天子封禪祭天地，也要對山神進行大祭。
那二十年間我走過許多地方，也遇到過很多祭祀山神的人們。那爲何現在我看到趙家浜的人們祭拜山神會出來阻止呢？原因很簡單，因爲山神還有另外的名字——山鬼。
成爲一座山的山神，不一定都是那些位列仙班的神仙，很多自行修煉的精怪附着於某座山，也可自稱爲一山之神。
至於山神和山鬼之間的關係，我們可以從屈原的楚辭《九歌》中瞭解一二。《山鬼》出自《九歌》的第九首，這首詩便是祭祀山鬼的祭歌。而山鬼，也由此流傳出不同叫法，如精怪、山神之說。
總之一句話，能夠自稱山神的不一定是真的神仙，或許只是一個修煉成精的小妖怪罷了。我曾經遇到的那個山神，就是這樣的情況，而且還是個樹妖。
我看了看準備去祭祀的村民，又看了看女孩的父母，堅定地說道：“請你們要相信我，不然的話，真的會出事啊！”
可讓我非常鬱悶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聽我的話。就在這時，一個站在我斜對面的中年人悠悠地說道：“除非是趙半山的後代，否則我們誰的話都不信。”
他這麼一說，頓時引得大夥一陣叫好。聽到“趙半山”三個字，我的眼睛頓時亮了，急忙問道：“你們知道趙半山這個人？”
他們看我沒完沒了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外鄉人，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耽誤了祭祀，後果誰來負？”
就這樣，不管我怎麼阻止，這些村民都執意要去祭祀山神。我只能眼看着他們前去祭祀山神，讓他們將昏迷的女孩放在山上的神廟裡一天一夜而無可奈何。
女孩的父母大有深意地看着我，突然湊過來問道：“這位小哥，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敢問你來趙家浜所謂何事？”
我一愣，然後笑着解釋道：“我叫趙二狗，是趙半山的孫子。今日前來，是爲了讓我爺爺落葉歸根！”
趙全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隨即驚訝地看着我：“你剛纔會說什麼，趙半山是你的爺爺？那他的一身本事，你學了多少？”
聞言，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接着說道：“爺爺會的，我都會，爺爺不會的，我也會，所以，我的本事還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