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飛的事情就這樣落下了帷幕,整個過程,所有村民都親眼目睹。因此事後,也沒人來找我的麻煩。
至於李蛋,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出現了。至於趙二喜一家,我也沒過多地打擾。畢竟,他們剛剛失去親人,需要時間平靜一下。
老支書不放心他的兒子,讓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看他的樣子,我也不好瞞着着,只好一五一十地把趙子文的情況說與他聽。
可沒曾想,老支書經不起這樣的打擊,竟然在幾天之後離開了人世。他走之前,還把喊到牀前,囑咐道:“二狗啊,如果你以後遇到了我那逆子,還請手下留情,讓他不要太過痛苦。請轉告他一句,我自始至終在意的都是他。”
說完這些話,老支書就走了,悄悄地走了。很多知情的村民自發前來弔唁,由於趙子文的失蹤,只好由我來給老支書送終了。
老支書的喪事辦的很平靜也很順利,李蛋也終於露面了。短短几天時間,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非常頹廢。
將老支書下葬之後,當天晚上,李蛋便拿着幾瓶酒,帶着幾樣小菜來找我喝酒了。我的身體才恢復了七八成,看他那個樣子,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一杯白酒被李蛋一飲而盡,我有意阻攔但還是放棄了。或許,他需要好好地醉一場,才能稍稍緩解心中的鬱結。
一杯酒下肚,李蛋便跟我聊了起來。
“二狗哥,我知道你現在最想問我小飛的身世。好,我現在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給你聽。”
我喝了一小口酒,吃了一口菜,隨即放下筷子,聽他慢慢道來。
“我父母親死的早,而大哥早就進城務工並留在了城裡。至於我姐,也在外出打工的時候和別人處了對象,早早地嫁了出去。我十幾歲時就開始種地,幹各種各樣的工作。後來覺得沒有什麼出路,就去城裡做生意,算是掙了一點錢。”
說到這,李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一飲而盡,微微嘆息了一聲,接着說道:“後來我回到這裡,尋思着給自己討個媳婦。機緣之下,我認識了小飛他娘,也就是趙二喜的媳婦李華。”
我眉頭微皺,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靜靜地聽下去。
“二狗哥,你不要誤會。我認識李華之前,她和趙二喜還沒結婚呢。李華是二喜子的第二任媳婦,他第一個妻子死了很久了,你明白嗎?”
“那後來呢?”我問。
“後來?我以爲自己掙了點錢,就去找李華的父母提親,結果被拒絕了。你知道他們的理由是什麼嗎?”李蛋的情緒有些不穩,再次幹了一杯酒。
“是因爲你沒錢嗎?”我猜測道。
“哼,李華的父母說我配不上她,覺得李華跟了我會遭罪。而且還說了,趙二喜已經來找他們說親,並且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我一愣,驚訝地說道:“還有這樣的事?”
“我氣不過,就問他們爲什麼?他們竟然說,趙二喜的家底不是我能比的,讓我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後來,李華知道了這件事,就和她父母鬧。她父母不理會她,她哭着跑來找我。那一夜之後,我便和李華有了夫妻之實。兩個月後,李華來找我,說她懷了我的孩子。我當時的想法就是帶她私奔,離開趙家莊。可結果,李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