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時間過的有些窩囊,上次和林逸幹一場,以我在公安局被他爆K爲代價,這次,居然淪落到要我們輔導員出面才能擺平的地步。
難道我這個二世祖真的是吃乾飯的。
要不是我有自信擡出我的身份來,沒人敢把我咋樣的話,我這個二世祖難道就一文不值了。我自詡能打架,可居然連個江哥都對付不了。
對付比自己厲害的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他變成自己的人,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江哥明顯不會被我感化。我和他說不定還會兵戎相見。可在我身邊,能打架的一個也沒有。難道我也需要去找個保鏢,讓自己在江大可以橫着走,即便不擡出自己的身份也沒人敢惹。
遇到江楓,我有些失落了情緒,關鍵是,自己居然打不過他。在我身上主角無敵的模式難道不應驗了。隨隨便便出一個人物,我居然都對付不了,面對危機四伏的校園,我感覺自己赤裸裸的一片,沒有了一點自保的能力。
看樣子,應該培養自己的勢力才行,如果單個武力值不夠,那就一羣。成天像一羣螞蟻一樣在校園裡遊蕩,這不是那些YY小說配角男常用的模式嗎!比如江哥,他不是成天帶一幫手下在校園裡橫行霸道嗎。
看樣子,心高氣傲的我,也漸漸有變成NPC的宿命,讓人隨便踩的命啊。
兄弟幾個也都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
“老大,那個江楓還真難對付,本來我們都處於上風了的,沒想到一個江楓就把我們的勝利格局給粉碎了!”杜宇似乎很不甘心。
我無奈地搖搖頭,“這個江楓看樣子的確很難對付,我自詡武力不低,沒想到還是鬥不過他!”
“嗯,話雖然這樣說,但老大,你都收拾了好幾個人了,而他卻以逸待勞,如果在公平的環境下,老大應該鬥得過他的吧!”張新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客觀的分析事實。
“是啊,老大,如果你們兩個都準備充分,誰勝誰負應該不一定吧。”
他們這麼一說,我覺得也還真的有點道理,不由少了一些悲觀,自信心也多了一些,在江大,我還是少有敵手的,這個江楓也和我半斤八兩之間吧,也許我還能贏他也說不定。
帶着這種或許是自欺欺人的心態,我安心地睡覺了,或許我是在給自己尋找釋然的理由吧,人生總不能你想欺負誰就欺負誰,總還是有些人你不能欺負,也有些人喜歡欺負你。
有很多東西你可以做到第一,但並不是所有東西你都能做到第一。正所謂人無完人嘛。
睡夢中,我夢見自己又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遇到了江楓,又和他交上了手,這次,沒幾下,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但我突然一身冷汗,因爲我背後寫着,省委書記的孫子!
我不是靠自己打敗他的,而是靠我爺爺。可我依然放肆地大笑,這使我回歸到高二之前的我,那個時候的我在新北市是典型的二世祖,官二代,高幹子弟,沒人敢惹我。
而我現在剛學會低調,滿世界的人都覺得我好欺負。誰都想來虐我一下,這讓我很是受傷。
扮豬吃虎也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因爲到目前爲止,我一直在扮豬,並沒有吃過老虎。豬就的傻傻的,作威作福慣了的我,可以扮豬,卻很難裝傻。
不過,不管怎樣,江楓被我在夢中收拾了,我從此可以趾高氣揚的宣佈,我依然很能打。所以醒來的時候,昨天的陰霾一掃而光。
我們宿舍四個都沒有去軍訓。謝穎打電話來問了問我們的情況,我讓她放心,沒有任何問題。
我對這個軍訓本來就不在意。
上午,我們幾個去了校醫院,把傷口上的白紗布換成了一塊創可貼,也就是說,我們幾個基本上也沒什麼問題了。
總之,依然是生龍活虎的。
然後,杜宇接到電話,有人要買電腦,我讓他們過去,我就沒去,周冬雨也沒去,我想這事杜宇和張新完全能夠搞定。
我和周冬雨正聊着,從籃球場邊走過,冷不丁的一個籃球就砸在了我的頭上,也怪我,根本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麼大一個暗器打過來,我居然都沒感覺到。當然,這也不能怪我,當時我和周冬雨聊的是剛從身邊過去的一個美女,我和冬雨聊到的是對方性感的翹臀,我和周冬雨都扭過頭去看那學姐的屁股去了。不過,那屁股的確夠吸引人的,裹在緊繃的牛仔褲裡面,任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吞口水。
我眼睛稍微一花,感到頭有些暈,這好像不是有人投籃無意碰到的,而更像是有人故意在砸我一樣。因爲力度大了許多。幸好我練過,不然,還說不定給砸成腦震盪。
我不由大怒,“TND,誰剛纔砸我,有種過來!”這些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在當受氣包,誰都可以欺負我一樣,低調就該被欺負嗎。我臉上又沒寫膿包兩個字,難道我給人的感覺就是我好欺負。
見我發狠了,打籃球的幾個高年級同學都圍了過來,可能是剛纔砸我的那個人走到我跟前,“是老子砸的,你想怎麼樣?”這個人耀武揚威地擦一下鼻子,一臉的不屑。
我看這人,我也不認識,既不是江哥,也不是林哥。也應該不是他們找來找茬的纔對。
“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好欺負?”我不怒反笑的問。
對方一怔,也沒明白我爲什麼要這樣問,待反應過來,以爲我露怯,“不怕告訴你,在江大,我很喜歡欺負別人!而且,你也的確好欺負。”
“可是,欺負人總要有個理由吧,我好像沒招惹你吧!剛纔那球你是故意砸的?”我想低調,我想平靜地讀書,可爲什麼總有這麼多人跟我過不去呢。
“他媽的,我朱公子欺負人,很少有理由的,可今天我告訴你理由,剛纔過去那個女孩是我馬子,**的賊眼往哪裡盯呢?”
唉,我想,原來是色心惹的禍。
“哦,朱公子,那我不知道,我給你賠罪好嗎,我剛來江大幾天,就被很多人欺負,我都有些麻木了。如果我給你道歉,你還覺得不夠的話,那你就欺負我吧,隨便怎樣都成。只是別超過我的忍受限度。”
對於我善意的提醒,這個朱公子明顯沒想到。即將被自己這個朱公子收拾的人,還能這樣侃侃而談,雖然話裡面充滿卑微的味道,其實根本就是不屑,是在挑戰。
我想我也真他媽的流年不利,看兩眼美女的屁股也能招來橫禍。一個看起來蠻橫的朱公子,馬上就要欺負我了。
朱公子聞言果然大怒,“他媽的,被人收拾難道也能討價還價嗎?哥幾個讓他長長記性,別老盯着人家女孩的屁股看!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真的是什麼人都能欺負我嗎,這個所謂的朱公子夠不夠資格啊。
可是,不容我多想,幾個盛氣凌人的傢伙拳腳相加地就來了。
“冬雨,你先躲開,我就不信,今天又會遇到一個江楓!他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以爲我是病貓啊!”我低聲吩咐周冬雨,讓他去旁掠陣,我有信心收拾這幫混蛋。
我的意思是說,我看這幾個人並不比江楓更能打,要是在江大個個看我不順眼的人都有江楓一樣的身手,我還混什麼混,回去抱着老爸的大腿得了。
我也不再跟他客氣,痛下狠手,掰斷了幾個人的手腕,打掉了幾個人的牙齒。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江楓那麼能打。我還是有在江大混的資本的。
這個朱公子也沒想到我下手如此之狠,沒幾下就把他身邊幾個人全給廢了,好在,朱公子的名號也不是吹出來的,他一點也沒有顯出驚慌,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老四,我在三號籃球場,快過來,有個小子很能打,我不是他對手,我帶的人都給他廢了!”
看樣子,他是在搬救兵,連搬救兵也這樣氣定神閒,這個朱公子倒是做老大的料。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老四會不會比江楓還厲害。
既然對方叫了人,我似乎也不方便先行走開,我也沒打算現在就教訓這個朱公子一頓,等我收拾了他叫來的人,再收拾他不遲,那個時候就名正言順了,敢拿籃球砸我,你小子是活膩了。
沒過多久,一羣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我看這羣人來衣服都沒換,穿的都是跆拳的衣服,爲首的居然正是江楓。
“大哥,是哪個小子不長眼!”江楓居然還沒看到我,或者看到我了,以爲我是看戲的,因爲我一副事不關己的吊兒郎當的模樣。
“就是這個小子,老四,好好教訓教訓他,在江大,敢惹咱們兄弟的都要叫他好看!”順着老大的手,江楓接受了我就是那個不長眼的小子的事實。
江楓有些難堪,昨天自己和他打了一架,趁着人家鬥了幾場再出手都沒討好,今天,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幾位和已經爬起來的幾位,知道剛纔又有了一場打鬥,自己再和人打,都有點不顧自己的形象了。
“大哥,我贏不了他!”江楓最後還是覺得保持自己一點顏面比較重要。
“老四,你不是自詡打遍江大無敵手嗎?你怎麼才見到人家就說打不過!”朱公子明顯對江楓的回答感到不滿意。
“咳咳,老大,我是說贏不了,不是打不過!”江楓臉色一紅,還在給自己辯解,“我昨天和這人打過一架,我也跟你說過的!這人是大一的,阮老師的學生,”他說大一的意思就是說,新來的嘛,我那打遍江大無敵手的口號在新的學年裡得經歷一些挑戰才知道保住保不住呢。
“不就一阮絲竹嗎,你怕你未來嫂子,就連她的學生都不敢得罪了?”朱公子明顯很不以爲意,對江楓的反應也很生氣。
在學校裡,他能倚重的就是江楓跆拳協會的一羣人,和跟着自己的一幫學生,在這羣人中間,當然屬江楓最能打,要是現在連江楓都對付不了人家,那今天自己的這個朱公子的形象可就毀了。
可爲了欺負一個大一新生就叫校外的勢力進來,他更加丟不去這人。
“楊小魚,咱們之間肯定會有一場真正的較量的,今天咱們暫且休兵,你已經打了一場,我贏了你也勝之不武,等你哪天準備充分以後,我們再來公平地打一場!”
剛纔他們在嘀咕什麼,我根本就沒聽到,我本來一見來人是江楓,也有些擔心,這廝我現在還真對付不了。
沒想到他也跟我一個心思,至於以後的較量,時間,地點,都還沒定,也許到時候我已經在江大創出一片地盤有了地位了,那個時候,關於我的謠言肯定四面飛散,說什麼我是市長的兒子,省委書記的孫子的小道消息肯定滿天飛,到時候,我就不信江楓還有膽子找我挑戰。
況且,我剛滿十八歲,體力各方面都還沒達到頂峰,再過一年半載,我肯定比現在更能打,到時候,我也不一定就贏不了他。
對於他這樣的場面話,我當然也回答他以場面話,“哈哈,江哥如此看重小魚,小魚理當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改天我們再較量一番。”
可這樣一來,我也失去了找朱公子麻煩的藉口。行,這一球之仇就先記着,如果你還來找我麻煩,那我就變本加厲,如果大家相安無事,那你就先欠着,我什麼時候想找回來,再來找你好了!
“老四,你就這樣放他走了,我的顏面何在?”朱公子以爲搬來自己最強的援手,肯定能扳回一局,沒想到剛一照面,江楓就認了慫。可他有什麼辦法,雖然自己從小好勇鬥狠,經常和人打架,但自己身邊總是跟着一羣保鏢或者手下,基本上沒人敢反抗。自己對付一般人還行,他也江楓較量過幾次,自己總是很快就敗北,也就是說,自己多半不是這個小魚的對手,貿然上去,肯定也討不了好去。
“小子,叫楊小魚是吧,今天就暫且放過你,改天我相信你沒這麼好運!”朱公子也撂下一堆場面話,叫江楓的人把手下幾個膿包弄去校醫院看傷。然後恨不得吃了我一樣,盯了我幾眼,那彷彿是要把我記在心裡,永難磨滅。
我對他的眼神置若罔聞,不管他們的離去,對身邊的周冬雨說,“你說,我是不是看起來特好欺負,是不是天生一副被人欺負的長相!”
“不可否認,你的長相是有些帥,帥到別人自嘆不如,就想把你踩在腳下!讓你的帥變成一坨狗屎!”周冬雨說我帥得像一坨狗屎,我看他也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