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和
說了會話,我就打算回去了,在大院門外,我攔了一輛出租。
省委家屬院在市中心,現在市中心的地皮非常值錢,但還沒人敢打這片小區的主意,前些時候東海市政府搬到城邊去了,那裡的地皮相對便宜很多,而且更寬敞,但許多幹部其實不願意搬,因爲那裡配
都還沒有建起來,每天還得自己開車或者打車從城裡過去,地鐵五號線還沒修通。
省委也已經搬遷,就只有這片家屬院還保留了幾十年前的風貌。
回到學校,新生報道的場面還很火爆,我隨意溜達了一下,我只記得去暢園的路。
暢園說是園子,其實就連體的兩棟樓,中間是水房,洗衣房。另一邊就是宿管阿姨的門衛室,把整個暢園圍了起來,所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園子了。
園子中央有幾棵冷杉,下面是一排的自行車庫。
兩棟樓都有五層高,每層四十個房間,所以暢園最多能住下一千六百個學生。
這一千六百個學生,到現在爲止,我只認識405的兩個人。
我回到405,還沒有到吃晚飯的時間,我看到宿舍裡多了一個人,而那個空着的鋪位已經鋪上了被褥,我想這個就是我們宿舍最後一個來的,叫做張新的人。這個人見我進來,笑的有些靦腆地跟我打招呼。
我看張新穿的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T恤,我也給他報以一笑,說了自己的名字。
“老大,張新從家帶來的,嚐嚐!”杜宇遞給我一把棗子,是風乾了的那種,我拿了一顆意思意思。
張新家是山東的,因爲路有點遠所以今天才來。
周冬雨依然在玩他的遊戲,我覺得這人有些沉迷了,剛開學呢。
“老大,我們去吃飯吧!晚上去教室認認路,看看我們班有沒有什麼讓人流鼻血的漂亮妹妹!”杜宇把剛買的飯盆敲得叮噹響,好像沒吃中午飯一樣。
“食堂的飯有什麼好吃的,我們出去吃吧,我請客!”周冬雨果然是富二代。
不管怎樣,我想讀四年書的話,一定得去食堂感受一下,說實話我也並不是很想去食堂吃。
“小雨,我們還是吃食堂吧,外面吃太費錢了。”張新家可能是工薪階層,所以,他有些不想同意,即便是別人請客。
“老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雨家有錢!”杜宇聽說要去外面吃,也很高興,反正有人買單。
“有錢也不能總去外面吃啊!”張新覺得作爲學生首先應該把吃飯的首選地點放在食堂。
“嗯,張新說的對,剛來學校,我們應該去感受一下食堂的飯菜,這可是我們以後要吃四年的地方!”我說出了我的意見。
“嗯,小魚說的對!”張新明顯是附和我。
“張新,小魚以後是我們宿舍的老大,你知道不,老大打架可帶勁了,昨天你是沒看到,一個人單挑一個足球隊。”杜宇添油加醋的說。
“老杜,你太能說了吧,好像你昨天沒打人一樣!”
“總之,你做我的老大我是服氣的,小雨你說呢!”
“我也服氣,既然老大說去食堂,那咱們就殺向食堂吧!”周冬雨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突然發現,我沒有盛飯的飯盒。
我就問杜宇飯盒在什麼地方買的。
“就在暢園外面的小賣部,現在的東西質量差得要死,價格卻貴的要死。這麼一個破不鏽鋼飯盒要三十塊。”我聽他敲的響聲,質量確實不怎麼樣,看樣子,我應該帶一個飯盒來的。
我到樓下小賣部,買了一個三十塊的飯盒,我看裡面最貴的也就四十多,我也就買了跟老杜一樣質量的盒子。
而張新卻只買了一個五塊錢的瓷盆,沒有蓋子的那種。
我們還不知道食堂往哪個方向走呢,幸好我們看到一些人拿着裝好飯的盒子從大路那邊過來,我們就往那邊去了。
果然看到一個食堂,叫做第二食堂,我不知道江大有多少個食堂,不過看這個食堂離我們暢園最近,那以後多半就會在這裡面吃飯了。
杜宇一路上盯着那些往食堂去或者回來的美女看,“江大的美女還是
多的嘛,不過能夠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卻不多,老大,你說我們會不會不期然間碰見昨天張學長說的那個林思雨,林校花!”
“你花癡吧,即便碰上,你又不認識,再說,人家家裡那麼有錢,會來食堂吃飯嗎?”周冬雨還是覺得自己堂堂一個富二代,犯不着跟這些窮學生一起擠食堂排隊。
“林思雨是誰啊?”張新也偷偷打量美女,但當他看到美女發現自己的時候,臉就紅了,趕忙移開眼神。
“碰到就碰到吧,她又不認識我們,我們也不認識她!”
我們去食堂洗碗池用洗潔精把剛買的飯盒洗乾淨,然後又去食堂免費供應的
湯倒了一點湯把飯盒燙了燙,我總覺得這飯盒不衛生,周冬雨也皺着眉頭,他買的是一個最貴的飯盒!
食堂里人山人海的,我們宿舍幾個排在隊伍的最後面。
“老大,你吃什麼你說,我排隊打就是了,你去坐着吧!”杜宇跑去看了看食堂的飯菜。
“算了,你幫周冬雨打吧,小雨,你去找個位置,把座佔好!”我確實是想體驗一下這打飯的感覺。
“給我打個炸雞腿和二兩米飯就行了,然後一杯雪碧。給,拿我的卡吧,我請兄弟們吃這頓飯了!”周冬雨把學校昨天報名時發的卡遞給杜宇,就去找位置去了。
好不容易輪到我們,杜宇把卡插進讀卡機,我看到周冬雨的卡上有一千塊,而我看食堂小黑板上寫的今
菜譜,最貴的才五塊錢,炸雞腿三塊錢一個。我想周冬雨這一千塊錢一個學期肯定用不完了,看他那樣子一個星期能來食堂吃一頓飯就不錯了。
後面幾個可能是老生,看我們卡里存一千塊就笑出了聲,這卡是不記名的,也沒有密碼,你要不小心丟了而又沒有第一時間去掛失的話,裡面再多的錢也能很快花光。在學校基本上是一卡通,你要去學校超市買東西,一下子就可以把裡面的錢刷乾淨。所以,老生是從來不在裡面存太多錢的,最多是一個星期的伙食費。
我看着這些盛在不鏽鋼盤子裡面的大鍋菜,真還有些提不起胃口,色香味一點也沒沾上邊。最後我打了一份木須
和一隻炸雞腿。
最後,我們四個一人一隻炸雞腿,一人一杯飲料,我喝的芬達。
請客的周冬雨點的菜卻最少。
這天氣還有些大。
周冬雨老遠在向我們招手,我們奇怪這邊明明有空位,他爲什麼要去那麼遠。
等我們走到他
邊,發現他不停地抽餐巾紙把座位和桌面仔細擦了擦。我知道,相對而言,這食堂的環境確實是差了一些。
不過既然作爲裡面的一員,就得學會習慣。所以,我也就不管不顧地坐了下來,還好,桌面被小雨擦得比較乾淨了,座位也光可鑑人。
我說過,我要低調地把自己完全融入到江大這個環境之中,所以,我一點也不想表現得太過特立獨行,處處自以爲是的樣子。我看到其他人很少有抱怨食堂的飯菜難吃的,也沒有一個打了飯然後愁眉苦臉的,每天能有一碗飯吃,難道就不算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了嗎。
作爲和周冬雨一樣的富二代,我並沒有這樣最直觀的感受,我只知道我吃過的東西比這些好上一百倍。
事實上,我沒吃多少東西,木耳片我吃了兩片,發覺有些生,一點也不脆,萵苣片連皮上的老筋都沒剔除乾淨,瘦
比肥
還肥。
吃慣了特供食品的我,對這些食物的味道產生了了懷疑。當然,我和其他所有一直吃特供食品的人一樣,對什麼蘇丹紅,瘦
精,催紅素,催長素,沒有太多直觀的概念,我只是覺得這
片以及雞腿的長相和味道都怪怪的。
但我不能懷疑我爺爺治下的江安省東海市連大學裡面的食品都充滿了各種老百姓耳熟能詳卻不願意看到的那些東西。
況且,我不吃這個我吃什麼,難道天天回家去吃,或者讓周媽天天做好飯菜送過來。
我不想搞特殊,別人能吃,我也能吃。不過,我和周冬雨吃的都有些皺眉頭,周冬雨是覺得不好吃,而我覺得我不想吃,周冬雨可沒多少機會能進機關買特供食品,所謂特供嘛,就是特別只供應給機關的食品。而且還必須是有編制的人才能購買,比如沒有編制的一些安保或者清潔,那就沒有權力去機關特供買菜。要知道這些菜所花費的成本比那些打了催長素,打了若干農藥的菜高了很多,普通老百姓偶爾吃吃還可以,要是天天吃,那CPI不知道有多高!
什麼事
都要有個過程,反正以前在外面吃的也很多,只是很少在食堂吃而已,外面看似高檔的飯店,酒店,做出來的飯菜就一定使用的是合格的原材料嗎,誰知道呢!
所以,我就沒有特別的理由還惦記着今天中午
飯桌上的那桌菜了。
杜宇和張新倒是吃得很開心,說是比他們高中食堂的好吃。我讀高中的時候從來沒在食堂吃過飯。中午都是回家吃,家離學校很近。
我匆匆的吃飯,沒理會飯桌旁邊的妹妹邊吃邊聊的什麼,杜宇卻是時不時瞅一眼漂亮妹妹雪白的脖子下面的兩團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