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朵校花留給我
回學校的路上,幾個大二的人才開始後怕起來。
“張凌,去校醫院看看吧!”
“小魚,從前的你不這樣啊,沒想到你這麼能打。可你這次惹了姓林的,可能會遭到報復的!我們幾個……”
我想張凌一定是想說,我逞了英雄,他幾個同學都可能會受到連累。
“張凌,你放心,你們不會有事的,他要真敢對付你們,我就不像今天這樣打他一巴掌就解決問題了。”
“我不是這意思,我們也只是出一出心頭的怨氣,平時這鳥太耀武揚威了,根本就認爲這個學校是他家的一樣。”張凌當然不會因爲我出手認爲我們的兄弟情誼不值這點擔憂。
“對了,這姓林的什麼來路!”我本來不懼他什麼來路,但我還是想知道他爲什麼這麼狂。
“他是我們剛纔說的那個林思雨的堂兄,叫林思仁,今年大三,她母親在恆宇集團有不少的股份,這也就算了,他爹是東海市靜安區公安分局局長,而我們學校就在靜安區。而且,這廝的舅舅是學校的一名副校長!”
“難怪這麼橫!他不會叫他爹來抓我們吧!”我輕描淡寫的說。
我們幾個來到校醫院,醫生給孟霍接了一下骨頭,只是脫臼,並沒有大礙,其他幾個上了點藥。
我們正準備離開,卻見林思仁帶着幾個鬥敗的公雞也進來治療,不過跟着進來的還有三個警察。
“老張,就是他,他打的我兄弟,還打了我一巴掌,趕快抓起來。”林思仁看着我,心想,你橫,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還有你們,涉嫌故意傷人,跟我們走一趟!”被稱爲老張的警察對我們下令。
“我一個人打的,我跟你們走就是了,你們先回去!一會兒我就回來。”
“那不是你說了算的!小林,是他一個人打的嗎?”警察問站在一邊的林思仁,我的目光也瞧着他。
這個時候的林思仁根本就沒有顧及我對他的忠告,居然十分囂張的說,“嗯,他們都有份!”
“那全部跟我走!”
幾個人沒想到這報復來得這麼快,本來學校裡面學生打打架,人也只是皮肉傷,警察來也不過做做筆錄,問問情況,當事人私了就行了。
“我覺得,警察同志,你應該先問問情況是怎麼回事再帶我們回去吧,不然,你可就侮辱了你頭上的警徽了!”我不怒反笑,我被他們帶回去,我倒是不怕,不過,如果不擡出我身份就被他們帶回去的話,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而他們,肯定也會受到逼供,是我慫恿他們打人的,我得罩着他們。
“人家控告你故意傷人,有什麼情況,回警局我會調查清楚的!”
“你們是區分局的,還是學校派出所的?”我在這些地方沒熟人,我也剛來這邊,要真的進了警局,我少不了挨一頓揍,雖然事後我可能找回來,但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就胡亂抓人呢,事實上可是你口中的小林先惹我們的,並且也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屬於正當防衛。”周冬雨辯解道。
周冬雨肯定也不想去警察局。
“這卡里有五萬塊,就算是你們的醫藥費了,趕快給我滾!”周冬雨居然也當着警察的面想用錢來解決問題。看來他還是受到了他母親的影響。
那幾個受傷的人看了看林思仁,沒有去接那張卡!
“你以爲老子沒錢嗎!”林思仁見周冬雨居然在他面前提錢,恨不得上來抽他兩耳光。
“警察同志,我們這屬於正當防衛,即便把他們打傷了,也最多不過防衛過當,我們沒有違法!不信的話,當時那麼多當事人,你隨便找人來問問就知道了。”張凌雖然不知道我這麼能打,但他也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把這事擺平。所以,能不進警局最好就不要進,進去了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這個老張明顯還算是有點正義感,他轉身問林思仁,“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可見,他並不是因爲林思仁是他們局長公子而是非不分。
“老張,讓你把他們抓起來就抓起來,哪那麼多話!”這個林思仁明顯還沒摸對老張的脾氣。
“警察同志,請問你帶槍了沒?”我突然問道。
“幹什麼?”老張以爲我要做什麼。
“你要帶槍了的話,要麼把我給斃了,要麼把他給斃了,不然下次見到他我還想打他,自己成天在學校裡耀武揚威不可一世,被人收拾了,就叫爹來幫忙,真給他爹丟人,真給咱警察系統丟人。有本事,你把我打回來!”
老張其實也瞭解這個林思仁,他們分局局長林強的兒子,那就一個不可一世的官二代。平常也在學校橫行慣了,這次受了一點教訓就不得了。
“剛纔倒底是怎麼回事?你來告訴我!”老張指了指我!
“警察叔叔,我來說吧!”杜宇搶先一步把這姓林的怎麼霸道,搶人家的飯桌,怎麼指使手下打人,要不是我們這邊抗打,說不定現在早就全部住醫院了。
其實,不用說,老張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可是分局的領導的孩子,自己如果就這樣放了也不好交代。
“小鄧,把剛纔的筆錄讓他們幾個簽字,你,跟我們警局接受調查!”老張所說的你,指的是我。
那個小鄧把筆錄給杜宇看了看,讓杜宇簽字,並讓其他幾個人也都簽字認可,也就是說,他打算只帶我一人回去。我示意讓他們都簽了,我一個人去就是了,我不信我一進去就能給弄個什麼“躲貓貓”之類的死法出來。
行吧,一人回去就行,你要真敢打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凌,你們回去休息,我一個小時以後要是沒有回來的話,你打這個電話!我家裡的,我不想讓我媽擔心!”我告訴張凌我母親的號碼。
我本來不想給我媽說這些事情的,可離開了他們,我還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去了警察局,我多半就只有捱打的份了。
張凌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這屁大點事,那個一直沒說話的警察居然要給我上手銬,銬就銬吧,我現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希望我去警察局以後,裡面的人不是跟林思仁穿一條褲子的,那樣的話,我也少挨一點打!
來到警局,林思仁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老張把我帶進審訊室,這林思仁居然也跟了進來,這已經不需要當場對質了,他還來幹什麼。想趁我手被銬着,打我,這小子看來沒救了。
“老張,你先出去一下!”
“小林,這裡是警局,你不可以胡來。”老張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林思仁今天晚上肯定氣憤的不行,叫一個警察來做點事,居然叫了這麼一個警察,居然不聽自己的。
“老張,你這個刑警隊長是不是不想幹了,讓你出去一下有那麼麻煩嗎?”林思仁顯得不耐煩。
老張有正義感,但並不堅定,他居然想到自己的官位選擇了妥協,他默默退了出去,不過門沒有鎖住。
“他媽的,弄了半天,大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狗屁呢?”本來這是人家警察問的問題,還沒做筆錄,你怎麼能知道我的名字呢。
“我叫你自以爲了不起,敢打我!現在落我手裡了吧!”林思仁獰笑着朝我走過來。
我銬着手銬,一副帶宰的羔羊一般。
他以爲我沒有反抗能力,所以,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想過來扇我耳光,我想讓他如願的話,肯定不止一兩個耳光。
可我的腳並沒有被銬起來。所以,我一腳踢在他的小腹,這丫看樣子還真的不經打,要學人家橫行無忌,不能光靠狗腿子的,得自己有真本事才行。我不由對他感到有些悲哀。
看他不可一世的樣子,應該從小就打架鬥毆,然後就能練就一身打架的本領。可他怎麼什麼都不會,還學人家當霸王,霸王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不光只是有一個當官的父親就夠了的。
打他簡直一點挑戰性都沒有,早知道我就不跟他一般見識就對了。
“臭狗屎,你不是想打我嗎,來啊,怎麼蹲地上不動了,很痛吧,你父親沒教你,沒本事就別學人家當大哥,大哥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冷笑着看着疼得彎下腰的林思仁。
“我勸你還是去練練,然後光明正大的跟我較量較量,玩陰的,我也不會怕你的。我看你爹要罩不住你的時候,你怎麼辦!”
“我要讓我舅舅開除你,不要以爲你能打就了不起,還有那幫混蛋!”林思仁見我銬這也能打他,就不敢貿然再動手,我也懶得去打他。
“呵呵,開除我!你只管去好了,不過,我警告過你,如果你膽敢對我的朋友不利,到時候別怪我。”
“來人啊,犯人行兇打人了!”林思仁簡直不可理喻了,賊喊捉賊。
從外面進來倆小警察,不過不是老張,而是剛纔做筆錄的一個和另外一個,老張還算是有點正義感的,沒想到也這樣委曲求全,更別說下面的小警察了。
我現在還不想襲警,我要是襲警的話,他們肯定會拿器械約束我,最少也要用電棍電我幾下。
所以,他們進來把我按在椅子上的時候,我一點也沒有反抗!
這下林思仁以爲我已經完全被控制了,顧不得還在疼痛的小腹,就朝我一腳踢過來。
沒辦法,他學乖了,不想打我耳光了,我的小腿被他踢了一腳,生疼生疼的。
一腳不解氣,他還連着踢了幾腳。
看樣子,我現在應該不要去激怒他,所以,就讓他踢吧,我只防着不要被他踢出太重的傷就行了。
“小林,出出氣就是了,如果人在警局出了事,我們也擔不了責任!”這個時候,老張從外面推門而進,拉開其中一個警察放開我。
我心想,你有什麼責任擔不了的,大不了說我和林思仁在‘躲貓貓’就是了。
不過,這些我沒跟他說。
“小子,以後在江大低着頭走!”林思仁趾高氣揚,像是出足了氣一樣,終於心滿意足地走掉了。
警察們居然也沒有再爲難我,把我給放了。我以爲他們至少要關上我二十四小時的拘留。
但說實話,要不是因爲我打的是林思仁,這才屁大點事,最多被學校的教導員叫到辦公室訓兩句。
我悽悽艾艾的從警察局出來,小腿上有些淤青,我趕忙給張凌打電話,電話那頭,“小魚,沒事了吧,我正在往警局過來,正想給你家打電話的。”
“不用了,他們把我放了,我沒事,不要給我家打電話了,省得讓他們擔心。你回去吧,我馬上回學校了!”
我進的不是學校的派出所,我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有越權的嫌疑,但我已經出來了,也就無所謂了。不過,我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雖然從此以後我和林思仁結下了樑子,但我保證,他如果不在我面前不可一世,我可以裝作沒看見,今天這一頁我打算就此揭過。
從警察局到我們學校並不遠,但因爲學校本身的龐大,就造成了從正門進去的話,要穿過幾條街,所以,我在警察局外面攔了一輛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