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閃避,從裡邊走出來的確是一個女人,黑色皮革質感的緊衣完美的展現她材的妖嬈。只見她面帶怒容,看見躊躇的李施慧,驚訝從她臉上一閃而過,隨即冷冷的扔下一句:“已經自己走過來了?”
“恩?”不明何意,這個妖嬈女的語氣似乎很不好,隱隱帶有厭惡。而且因爲雙方高的問題,這高挑的女子給人一種咄咄人的感覺,就好像女王一樣,面對眼前的李施慧她毫不猶豫的展現出她的不友好。語氣傲慢,高昂的下巴彷彿要把所有的一切貶低。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受誰指使?還是說你就是首腦之一?”一連串的問題像是鞭炮一樣接連不斷的噴了出來。
“……”剎那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四下的景物也因此有些扭曲變形。
“採琪,不要那麼苛刻,怎麼說她也是倖存者。”一個熟悉的男聲音幫了李施慧不大不小的忙,以至於使她不太尷尬。
穿過女子,李施慧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向這邊走來。
被稱作採琪的女子,撇了眼李施慧,甩頭往回走,在與李施慧的父親方天刑影交錯的瞬間,低語道:“在這裡沒有幸存者這種說法。”
“不要太緊張,放鬆點。”
“哼,好自爲之。”
兩人的語速又低又快,李施慧根本沒聽清,就看到父親堆起了笑臉,站在自己跟前,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在這裡物資有些緊張,能用的只有這些。”
望着這張笑臉,李施慧頓時失神了,這是何等熟悉的表呀,感覺就像是“來~叔叔這裡有糖吃哦。”。每次導自己兒子參軍時就是這樣讓人噁心的面孔。
雖然厭惡,但還是略感害羞,撇過臉儘量不去直視招牌笑容,扯了扯剛過邊的衣角,迴應道:“似乎不只是物資的問題吧。”窘了眼採琪的背影,補充道:“空氣也緊張的。”
也不知是太過於羞澀,以至於聲音過小,方天刑好像沒有聽到李施慧說些什麼,自顧自的接着說了下去:“哈哈,先進來再說吧,吃點東西再說吧。”溫和的笑容和那張粗獷的臉怎麼看也不搭配。
然而心裡討厭,卻又不自覺乖巧的跟了進去。
室內除了剛纔的採琪,還有一個陌生人,只是他渾繃帶躺在上,像木乃伊一樣,露出的雙目渾濁的和死水一般,沒有起伏,不爲外部所動,就算看到李施慧,也不過微微挪動體,好像並不願意和她接觸。
反倒是方天刑最爲,取出食物,笑眯眯的放在李施慧跟前。
“這是什麼?”夢夏奇怪的問道。
“你不知道麼?這只是很普通的罐頭。”李施慧沒好氣的回答道。
“罐頭?那也是食物麼?”
“罐頭不是食物,只是儲存的容器,裡面倒是有些東西可以填肚。但是味道就有些那個。”
“快試試!感覺好神奇。食物居然藏在金屬裡面。”
“……”
見夢夏的語氣不像是作僞,心中不免疑慮:“夢夏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這可是幾百年前就有的東西。”
疑慮歸疑慮,當把食物放入口中的時候,夢夏居然大家讚賞,就好像面對可蛋糕的少女一樣,一副沒有抵抗力的樣子,說起話來也變得陶醉,全然忘了自己因有的姿態,不住催促李施慧進食。
“哈哈!吃慢點。”方天刑爽朗的笑着,似乎很喜歡眼前的小傢伙,大咧咧的坐在李施慧對面,和善的聊起天來:“餓了好久吧,在這裡要找到食物可不容易呀。方便的話,可以和我們說說你的經歷嗎”
“恩?”
“不要誤會,也不是有意打探什麼,只是隨意的閒聊而已,如果有些沉重也就算了,不說也可以的。”
“那個……”
“哎,人老了就是這樣子,不自覺就會閒不住,懷念以前的事。”直接無視李施慧的發言,他的眼神變得悠遠起來,彷彿前方並不是明亮的天花,而是另一個空間。
“說起來,我也有一個混小子,年齡大概就和你這般上下,不爭氣的很,練了十多年的功夫,也沒點長進,反倒像個女孩子一樣文靜的很,好聽點叫斯文,難聽點就是娘娘腔。”
李施慧眉頭微微抽搐,臉上的表愈發的恭敬起來,好像對方天刑的話格外感興趣。
“呯!”的一下,方天刑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整個人的氣質突然間變得可怕“說起來就覺得生氣!我方家可是軍旅世家,不從軍竟然跑去讀書!”
在場的另外兩人似乎對方天刑有所瞭解,對他這樣的狀態也見怪不怪,倒是採琪,若無其事的將腳略微分開,一副蓄勢待發的摸樣,但上半仍然保持着輕鬆,並不在意這邊的況。
“……”
“讀書!讀書!讀出來有個用!也不張大眼看看世界都變成了什麼樣子!幾乎連自保都成問題,還死抱着那些沒用的東西幹什麼!”青筋突起,面容變得猙獰。
“他的樣子有些不對。”夢夏謹慎的提醒。
“不用你說我也清楚,現在該怎麼辦。”李施慧也緊張了起來。
方天刑的手突然搭在李施慧的肩頭上。
“小姑娘,你是倖存下來的人,你有何感想?據我所知,這裡可是商業文化大都市,也不過一週甚至更短的時間,就變成這樣的廢墟。”
在強烈的壓迫下,李施慧慌忙開口:“等等!說不定這只是一場**,並不是科技沒有用處。”
“**?不可能!是另外一種新的物種的誕生將這裡摧毀的!”
話一出口,李施慧立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父親的神色有異,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或是受到什麼大的創傷以至於精神有些失常。
只見採琪不再裝作若無其事,而是全神戒備,就等方天刑發難的時候行動。
而李施慧感到肩膀疼的快要斷掉,眼看方天刑的臉色也來越奇怪,心裡也開始害怕了起來,但同時腦子也飛速的運轉起來,並沒有因爲這詭異的形式而放棄冷靜。
氣氛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就好比快要沸騰的液體,隨時都可能爆發。
“對了!您的兒子叫什麼名字?不能和他談談麼?說不定有所轉機。”
不適合的時間,說出不合適的話,清脆的嗓音吐露出天真的話語。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