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部連可不想死,他現在擁有着無上的權力和地位,正是風光無限之時,如果殞命於戰場,豈不可惜之至。
現在倭兵早已是亂作了一團,根本就無人再顧及的他的指揮了,物部連也知道大勢已去,再不逃走可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物部連顧不上其他的人了,在親兵的保護之下,強行地向外突圍。
不過物部連在倭人一盤散沙的情況下,着實也太過招搖了,很快地就被羅尚給盯上了。
羅尚看到物部連護衛衆多,心想此人一定是倭人的大官,說不定還會是倭人的主將,擒賊先擒王,既然被羅尚給撞到了,那麼他絕無逃脫的可能了。
羅尚縱馬便追了過去,挺槍大喝一聲,道:“往哪裡走?”
物部連此時已經是焦頭爛額了,看到羅尚衝來,早已是心膽俱寒,根本不敢與之交戰,撥馬便走,只留下幾名護衛與羅尚糾纏。
那幾名護衛的武力又豈能與羅尚相比,但見羅尚連挑帶刺,不過片刻之間,便已將那幾名護衛挑翻於地,而後直追過去。
物部連此刻身邊已再無幫手,看到羅尚如此悍勇,自知不敵,拼命地抽打馬屁股,想要逃出去。
但倭人的馬匹又矮又小,速度較慢,羅尚騎得卻是一匹隴西上等駿馬,速度極快,不過才幾息的時間,就已經追到了物部連的身後,羅尚一槍便刺了過去。
物部連亡魂大冒,回身抽刀想架一下,但羅尚的這一槍刺的又快又準,物部連根本就擋不住,長槍直接便刺入他的後背上,透胸而出,物部連慘叫一聲,當場氣絕身亡。
在漢軍的強勢碾壓之下,整個戰鬥很快便結束了,十萬倭兵大部被殲,只有少數僥倖得脫,其中便包括副將軍平羣臣。
平羣臣狼狽地逃回到了大和城,去見成平大王。
成平大王本來還在王宮安坐,靜等物部連得勝的消息,但仗似乎纔剛剛開始,就見平羣臣衣甲殘破狼狽不堪地逃回來,跪伏於地,泣道:“啓稟大王,我軍大軍大敗,物部大人陣亡戰場。”
“啊——”成平大王宛如一盆涼水澆頭,跌坐在那兒,半晌無言。
這樣的失敗,簡直就是災難性的,大和國崛起之後,成平大王原本是雄心萬丈,欲一統倭國,而且成平大王也確實是做到了,大和國現在成爲了本州島上的第一強國,周圍的小國紛紛地歸附,只需滅掉邪馬臺和狗奴國這樣的對手,大和國就可以真正地一統倭國了。
可惜漢人不給他這個機會,不但是搶先一步滅掉了邪馬臺和狗奴國,而且攻上了本州島,近畿一戰,摧毀的不光是大和國的軍隊,還有成平大王的信心。完了,所有一切都將歸零,大和國的覆滅就在眼前。
“不——”成平大王突然想到了漢人那苛刻的投降條件,儘管那條件簡直無法讓人容忍和接受,但畢竟成平大王的王位還在。“快,派人去和漢國求降,不管什麼樣的條件,本王都可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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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詢還正在指揮打掃戰場,就接到稟報稱大和國特使求見,他微微一笑,吩咐將來使傳到近前。
來使不是旁人,正是剛剛從戰場之上逃走的平羣臣。在此之前,平羣臣還是倭軍的副將,現在搖身一變,成爲了大和國的議和使臣。
“怎麼說,成平國王是準備接受我大漢的議和條款了?”嚴詢瞟了一眼平羣臣遞交上來的乞降文書,淡淡地道。
平羣臣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是,成平大王本無意於大漢爲敵,只因那物部連在背後挑唆慫恿,才導致了發生如此不愉快的事,現在物部連伏屍戰場,是他罪有應得,成平大王后悔不已,此次派卑職前來,首先是向尊貴的大漢雍王殿下請罪,希望能得到雍王殿下的寬宥,成平大王願尊從雍王殿下的號令,唯命是從。”
嚴詢呵呵一笑,看來這倭人還真是賤骨頭,不打不行,揍他一頓,顯然就老實多了,天底下什麼是真理,強權就是真理,只有自己足夠的強大,別人纔會臣服,如果沒有近畿這一戰,倭人又怎麼會如此老老實實地來乞降,那怕是最苛刻的條件,現在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最大的恩賜。
“準不準降,本督可說了不算,那得雍王殿下點頭纔是。”嚴詢打着官腔道。
平羣臣頓時是汗如漿出,他們現在最怕的說是嚴詢說,當初讓你們投降你們拒絕,現在戰敗了,就想來投降,晚了!
現在大和國的兵馬已經在近畿一戰中全軍覆沒,大和城早已無禦敵之兵了,可以說現在漢軍只需要彈彈手指頭,就可以滅了大和國,成平大王最怕漢軍此刻大舉進攻,自己就真得死無葬身之地,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快地派來人來乞降求和。
但現在不同先前,先前大和國兵馬尚在的時候他們還有談判的權利,現在就完全地仰人鼻息了,人家高興或許準你投降,人家不高興直接滅你一國沒商量,所以成平大王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半點主也由不得他來做。
聽到這話,平羣臣是惶恐不已,連忙跪地求開恩。
嚴詢呵呵一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雍王寬懷大度,肯定不屑與爾等計較,這樣吧,本督即刻稟報雍王,由他來定奪,你們回去先安心等待吧。”
平羣臣無奈,只得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安心等待?開玩笑,在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前,他們能安心嗎?可現在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是在忐忑不安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大和國以及周邊小國臣服的消息傳到三韓,劉胤便委派陳壽做全權代表,前往倭國,處理倭地各國投降後的諸多事宜。
而陳壽抵倭後的第一站,便到達了馬關海峽,召集各倭國國王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