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依舊沒有絲毫線索。
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刻,我和薛佳更是不敢隨便離校了,傍晚的時候打電話將這件事告訴了流素,流素只說讓我小心,別的一句都未多提。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奇怪的是,夢中的內容竟然同金豔萍有關。
時間彷彿回到了三天前,金豔萍接到了快遞打來的電話,說有一份同城快遞需要她簽收。
和金豔萍的室友所說的一樣,那深黃色的快遞盒子十分大,拿起來還有些沉,裡面裝着什麼東西金豔萍也不知道,但同城快遞地址往往寫得比較簡略,金豔萍按照快遞單子上顯示的寄件人電話撥打過去,卻顯示無法接通。
那是中午時分,寢室裡的同學都去吃午飯了,只有金豔萍爲了減肥而留在了宿舍。
她抱着巨大的快遞盒子回到了寢室,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地板上,用裁紙刀剝開上面的透明膠條……
夢境中的場景十分真實,每一個畫面都惟妙惟肖,時間也如同現實中的時間一樣,緩緩流逝着,將金豔萍失蹤的整個過程展現在了我眼前。
盒子裡裝着一幅畫,那的的確確是一幅畫,只是畫的內容十分駭人。
豔紅的底面,像是源源不斷的鮮血匯聚而成,而在那豔紅的中央則畫着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孩。
這是一幅油畫,仿真程度極高,不難看出畫面中的女孩就是金豔萍本人。
看到這幅畫後,金豔萍嚇得連連後退,直冒冷汗,可她依舊感覺畫中的那個自己正驚恐的盯着她,似乎正在向她求救。
驚駭了足足幾分鐘,金豔萍纔拿起座椅後背上的外套將畫面徹底遮住,隨即掏出手機撥給了她爸爸。
“老爸,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有人寄了一副很恐怖的畫給我!”
金豔萍說這番話時,渾身都在發抖,連嘴脣都是慘白慘白的。
電話那頭,她的父親對這件事感到十分驚訝,追問之下,金豔萍才說出了那幅畫的內容:“畫中的女孩是我,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渾身都是血,背景畫面也是血,這樣的油畫不是威脅是什麼?”說完,金豔萍便將寄件人的電話也告訴了父親:“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你一定要處理好,我肯定沒在學校得罪什麼人的!”
金豔萍的父親是富商,這年頭仇富情緒嚴重,什麼小人想要針對他們家也不是沒可能。
掛上電話後,金豔萍便重重舒了口氣,小心翼翼、手指顫抖的將蓋住油畫的外套拾起來,用裁紙刀鋒利的刀面對準畫面一刀一刀的劃下去,直至將那幅畫切割得支離破碎,她才停手。
草草將油畫的碎片收入快遞盒,金豔萍抱着一堆東西離開了寢室。
她沒有將它們丟入垃圾桶,而是走到了後山的一個大石堆旁,將所有東西一股腦全丟了進去,用打火機點燃。
無數灰燼隨風揮灑,火苗子一串一串的在金豔萍眼前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