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素突然扣住我的手腕,目光灼灼低聲道:“瓔珞,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什麼?”
手指一挑,懷裡的隱形衣就被他奪了去。
我詫異地看着流素,沒想到他竟然穿起來樹皮隱形衣,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氣得直磨牙:“拜託,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我得趕回A大報道,沒空陪你玩捉迷藏!”
話音剛落,冰涼柔軟的東西就貼在了我嘴上,迫使我猶如遭雷劈一般僵在原地,狠狠倒吸了口冷氣,直將他身上的茶香味都吸進了嘴裡。
仿若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很快隨即脫離脣瓣。
流素靠在我耳邊輕笑,聲音輕柔得如同山間淌過的溪水,緩緩融入耳畔。
“瓔珞,知道嗎,很久以前,我就想這麼做了……”
我咯噔咯噔地拽緊拳頭,尋着他手臂的位置,一路摸上他的後頸,狠狠捶了下去。
“趕緊把衣服給我還了!”
傍晚時分,寧靜的校園內徘徊着我們追打的笑聲,飛躍陳舊的高牆,穿過生鏽的鐵網,彷彿就連美好的時光也能揉碎在蒼黃的路燈下,隨着淡淡的光影一點一點的消散,一點一點的老去……
我想,也許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能讓我刻在記憶裡,直到淪亡。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看完第一篇日記的內容,蔣心悠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頓時有一種令她心虛的羞愧感。
連她自己都忘了,她曾經同流素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厚,可爲什麼如今察覺不到了呢?難道同情殤吸走了她體內的月靈之氣有關?
正巧此時蔣憶端着牛奶和瘦肉粥步入臥室,伸手將日記的內容合上了,一口一口喂着心悠吃食,語氣清清淡淡的說道:“爸媽今天去祠堂了,若是被他們瞧見你這副模樣,指不定又要擔心。”
蔣心悠卻連忙追問:“情殤將這本日記送來的時候,還說了什麼?”
蔣憶狐疑的看着她:“你怎麼這麼問?”
“因爲這些往事對我而言大多已經比較模糊,她卻偏偏將日記帶給我,似乎想讓我記起曾經發生的事……”說到此處,蔣心悠不由眸光一沉,“難道情殤想讓我看清什麼,認清自己的內心麼?”
聞言,蔣憶不由一笑:“怕是希望你慎重選擇,莫要因爲夜月一人,便忘了曾經那些爲你努力付出過的人吧。”
聞言,蔣憶不由一笑:“怕是希望你慎重選擇,莫要因爲夜月一人,便忘了曾經那些爲你努力付出過的人吧。”
一聽這話,蔣心悠臉都紅了,她自認爲情殤不是愛管閒事的人,給她看這些日記恐怕也不只是感情的原因,怕是日記中另藏端倪,想到此處,蔣心悠連忙對姐姐說道:“我想繼續看日記的內容,另外還有件事需得姐姐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