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暗處的蘇卿堯訝然的觀察着這一切。
他的父親,那位傳說中什麼法術都不會的創世三皇之一澤言大帝,卻擁有真言之靈,和舉世無雙的馭甲本領。
可惜,真言之靈只對人類有用,馭甲術雖有追蹤和殺敵的本領,但到底不是真正的人,沒過多久,澤言大帝所派出的第一批馭甲人偶就被血光染紅,其中不少已被震出公寓之外,化作紙片臨空飄落。
看到這一幕,澤言大帝微微蹙眉,看向身旁朝陽,口吻依舊平和:“看來,這傳聞中最爲恐怖的厲鬼,的確不好對付。”
“是啊,這個世界上,無論屬於三界六道那一派,但凡是最厲害的都不好對付。”說罷,朝陽便繼續撥動琴絃,看向澤言大帝道:“比如您,最厲害的真言之術,除了鬼,誰都在您手上都只有死路一條。比如夜墨,最強的魔尊,或是他化身弒天戰佛,天下不敵。比如冥皇,最厲害的鬼仙,從未輸陣,比如這嫁衣鬼……一個就足以亂了人界,若沒有您妻子青嵐設下的結界,這四個嫁衣鬼就足以將您管轄範圍內的所有子民吞噬。說起來,我們哪裡是在聯手對敵,分明是在幫您維護人界安寧。”
“呵,你這丫頭,說來說去倒成了我的不是。難怪天父消亡之後只剩一魂一魄也不願留在神界,想必也是怕了你這伶牙俐齒。”
說着,澤言大帝又發出了第二批馭甲人偶。
然而此刻,一道森冷輕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墨染紅衣在頭頂上方徐徐飛落,隨之而來的還有無數冥界鬼仙。
守時趕到的冥皇並未立即出手,而是站在朝陽和澤言大帝身後觀戰:“頭一次三界六道聯手,這場面倒是難得一見。不過,多謝公主誇獎,如果本尊沒記錯,本尊從未輸陣這話倒是不盡真言,至少曾經輸過一次,就輸在你夫君玄冥手裡。”
他輕攏着衣袖,一雙血眸也如他身上的戰袍一樣,染着點點墨色,看上去卻驚心無比,叫人不寒而慄:“說說你的計劃。”
“我知道冥皇您習慣親自動手,所以和青嵐商議,若是待會兒許貴殺不了穆臨風和沈佳文,他們倆兒就交給您了。”
聽了朝陽的話,冥皇不由血眸一沉:“雖說本尊擅於此道,可兩個也未免太多了。”
“是,夜墨會和您一起。”
“另外兩個呢?”
“另外兩個乃新生嫁衣鬼,不足爲懼,凌霄和司徒瑾楓已經在強大自身法術,加上他們迫不及待想要營救蔣憶,想必所激發出來的怒火和戾氣已經足以對付剩下兩個嫁衣鬼。”朝陽說着,便淡淡一笑,黑眸中依舊冷光盡露,“現在所做便是儘量消減它們的戾氣,並逼着它們現身,只算不能消減它們的戾氣,屆時我和青嵐出手也無妨。”
“呵。”冥皇垂眸,亦是冷冷發出一聲鼻音,“四個嫁衣鬼,卻要我們這麼多人出戰,也算是讓它們死得榮耀。不過成功救出那丫頭之後,是不是該找你和你那位了不起的夫君要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