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姐,你就這麼讓顏清姐姐繼續殺人嗎?”對於這種事,姜夢緣顯得於心不忍,咬脣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憑白給自己惹一身罪孽,值得嗎?”
“不值得又如何?她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而且……亦是在自尋死路。”季如歡知道這個時候有夏千雙和冷彥守着那些倖存者,蒲絲和李玄天也沒有走遠,想必已經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想到此處,她便也不管曹顏清接下來如何了,轉而問姜夢緣:“漣漪呢?”
“漣漪姐出來之後一直跟着主人,歡姐放心,漣漪姐這麼做只是想知道主人這些日子究竟在做什麼,她不會和主人一樣濫殺無辜的。
聞言,季如歡放心點頭:“雖然我也很想知道他的動向,但跟着他太危險,你還是通知漣漪趕緊回來吧,莫要引起那人的注意。”
“好。”
說完這話,姜夢緣便趁着霧氣而去,而這時季如歡也緩緩轉身,看向巷口:“所有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
蒲絲知道這話是對他們說的,便拉着李玄天緩緩自巷口走出,詫異的看向季如歡:“爲什麼?”
“你指的什麼?”
“你和麻衣人……爲什麼你不屑於他爲伍?”
季如歡冷冷一笑:“我爲什麼要和一個閹人爲伍?”
說罷,她便對着蒲絲迷惑的雙眼繼續說道:“你們該不會真的信了史書上的記載,以爲我是個宮女吧?”
“你是明宮的后妃?”李玄天淡淡開口,將心中疑惑脫口而出。
季如歡緩爾一笑:“了不起。怎麼看出來的?”
“古代有宮女同太監對食,而且宮女與太監同爲奴才,不存在誰看不起誰,而天家的公主自幼身邊就有不少奴才,習慣了使喚旁人,至於你……眼高於頂,麻衣人幫你復仇也沒有半分感激和感動,可見除了天子的嬪妃,沒有人會像你一樣急於逃脫一個太監的掌控。”
“說的不錯。”季如歡點點頭,驟冷的目光看向李玄天,“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
從第一次到達鳳凰山,見識到李玄天一身非凡仙氣,甚至還未出手就感覺身體已被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灼傷,季如歡很難想象一個人會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法力,後來又見到了夜月,發現他的法術和李玄天的法術屬同一脈,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也十分相似,再後來聽夜月喚李玄天二哥,才知道他們算是同族不同宗的兄弟,卻始終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
直到蒲絲從白瓷碟中現身,季如歡才猜到了一些,估摸着他們是神仙,卻也想不到會是上古龍族。
想到此處,季如歡便皺了皺眉,出言提醒:“那個人叫喬閆,你們若想查有關他的身世和身份恐怕也查不到什麼,倒不如我對你們言明。他……算是我的未婚夫吧。”
蒲絲很詫異聽到了如此答案,只聽季如歡面無表情的繼續說下去:“但皇上看中了我,所以便編造了一個理由,將喬家入罪,滿門抄斬。”
說起這些事,季如歡眼中沒有一點兒感傷,不是她冷血,而是因爲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喬閆,雖然喬家的事因她而起,但後來她也付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