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心中濃濃情懷只能在妖妖困惑的眸光中,壓抑於心底。玄光沉了沉氣,便拉着妖妖的手邁開腳步:“此人戾氣強大,不容易對付。但只要你想,我便陪着你去。”
像是說着某種恆久不變的誓言,堅定的口吻讓妖妖再次失神,不自覺中,心底也生出了種種疑問。
“你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我們曾經是怎麼認識的?即便不是夫妻,我們也曾在一起,是嗎?”
不算是難以回答的問題,但玄光開口時,卻是無比的艱難:“我來自九重天,名叫玄光,認識你是受天父所命,下界收回被你母親傳入你體內的天宮法器,但那時我並不知道那件法器已經化作你的元丹,和你生出的心臟融爲一體,所以……殺了妖界不少人,逼着你自盡取出了法器……”
他不是一個擅於說謊的人,與其隱瞞,倒不如告訴她所有真相,至少讓她知道他是真的悔悟,數萬年來,無時無刻不再因此悲痛欲絕。
可妖妖聽到他的話之後,臉上並沒有露出他預料中的厭惡和憎恨,反而好奇的看着他繼續追問:“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還來找我?法器取出之後,你的任務不就已經完成了嗎?”
聞言,玄光再次訝然,他萬萬沒有想到妖妖既然可以如此平靜的問出這件事,就好似他方纔所說一切悲慘經歷都同她無關,她只是好奇整件事的事態發展。
可就在他打算徹底說出內心想法時,飄入鼻息的戾氣已然越來越濃,他甚至聽見不遠處傳來了陰冷的男聲,正陰森恐怖的說着:“想好了嗎,下一個是誰?”
像是在進行着某種交易,玄光緩緩皺眉,銳利的眸光在夜色中很快便尋找到聲音的來源,拉着妖妖的手再次緩緩邁開腳步……
“是你,還是你……嗯?”
黑暗中傳來的陰冷之聲已顯張狂,當妖妖隨着玄光的腳步看清前方夜色下佇立的黑衣男子時,她再次被他臉上所佩戴的恐怖白色面具驚到。
不過,站在她身旁的玄光似乎並不緊張。
瞬間收斂了周身神氣的他,同時掩蓋了妖妖身上散發的妖氣,一雙凌光滿布的眼警惕的打量前方,發現那面具男人身前還綁着四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儼然有繼續行兇的打算。
妖妖不解,不知這男人究竟同身前人有何深仇大恨,非得這麼殘忍的戲耍殺戮他們不可,下一刻,她便看到那面具男子抓住了其中一位只穿着褲衩的中年男人的肩膀,冷冷對他笑道:“不如,就你吧。”
那男人嘴裡塞着一隻髒襪子,只能吚吚嗚嗚的發出些怪聲,拼命的衝着面具男子搖頭,似乎想要求饒。而那面具男子在看到男人眼中露出的狼狽之色時,也滿意的笑了笑,鬆開了握住男人肩膀的手,緩緩退開了一步,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其他被捆男人臉上來回打量。
當然,這一切僅僅只是妖妖和玄光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