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雲家盛宴還有一天時間,所有人都不敢鬆懈,雲家僕人遍佈整個雲都來維持和接待外來的修道人士防止意外發生,畢竟雲都之中大部分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再加上仙界四宗之人尚在雲都,如果發生意外傷及無辜,必定會影響雲家在雲都的威嚴。
儘管雲都佈下重重防線,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突然一聲巨響從雲都城中傳出,隨後又是幾聲慘叫,婉瑩嵐等人聽到聲響之後立刻從房間飛了出來,不消片刻法相,晨風,雷木風三人便來到婉瑩嵐住處,婉瑩嵐依舊冷着臉,與婉瑩嵐相反的則是雷木風臉上永遠都掛着讓人沐浴春風的笑容,晨風最先打破僵局道:“各位師兄妹,聲音是從雲都西南方向傳過來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裡造次?”
雷木風道:“晨師兄所言極是,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僅僅是封印‘裂天’,同時也要保護雲都不受心存邪念之人的威脅。”婉瑩嵐冷哼一聲說:“爲何不見玉衡金仙?”雷木風絲毫不生氣的說:“師叔他老人家正在靜修,這種小事用不着他老人家出手,我們後輩去就行了。”晨風頓時緊張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場面失控,就在這時法相道:“阿彌陀佛,我們就不要在這裡做無謂的爭吵了,還是趕快過去吧,別的事情擴大。”
婉瑩嵐又冷哼了一聲,便率先飛向雲都西南方向。
四人到達之後,只見周圍數十丈房屋被夷爲平地,而地面上則躺着兩三位修道人士,從服飾上看乃是青城派弟子,青城派弟子見到四宗弟子,便紛紛圍了過來哭求道:“四宗師兄們,在朗朗乾坤之下,我師兄弟們竟然在雲都之中被殺,請各位四宗仙友替我們做主。”晨風道:“各位道友大家不要慌,你們跟我們講述一下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其中一人說:“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本來好好的,突然我這幾位師兄就好像着了魔似的,將體內真氣強行向外逼,最後真氣逆流而亡的。”法相走到那幾具屍體旁邊仔細的在觀察,他發現每個死者都是嘴脣發紫,脖子出有絲絲紅點,好像是中毒而亡,晨風等人也湊過來仔細的觀察,晨風說:“看樣子這幾位道友是被人下毒,毒發而亡的。”
雷木風說:“晨師兄是在懷疑是萬毒門的弟子嗎?”晨風說:“除了他們誰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的別人下毒呢?”
婉瑩嵐冷哼一聲:“如此下流的的手法,也確實符合萬毒門弟子。”但是萬毒門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呢,神兵尚未出現,便先殺青城弟子,這不符合一向低調行事的萬毒門,難道他們想殺一儆百,可是如今的萬毒門有這個實力嗎?
法相說:“阿彌陀佛,我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萬毒門所爲,如果他們是爲了‘裂天’而來,以他們小心謹慎的風範怎麼會對青城派弟子出手呢?”就在這時一句病懨懨的聲音從他四人身後傳出:“還是法相師傅明事理,不愧是無量山密宗首徒,跟俗家弟子相比就是不一樣。”
所有人幾乎同時轉過頭去尋找剛纔說話的那個說話的那個男子,他們想知道究竟是誰如此狂妄,竟然敢如此調侃四宗弟子,只見一個黑衣男子站在衆人當中,一張比雷木風更加病態的臉上卻掛着更加燦爛的微笑,但是這微笑卻讓人不戰而慄,而此人長相也與雷木風有三分相似,讓人聯想到這是不是雷木風失散多年的弟弟。
雷木風問道:“閣下是誰,怎麼就一言斷定這些人不是遭受萬毒門之手呢?”黑衣男子還沒有說話,旁邊又傳來一句話:“他沒有騙你們。”婉瑩嵐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英俊男子此刻正在不遠處注視着衆人,婉瑩嵐冷聲道:“你又是誰”當白衣男子目光掃過婉瑩嵐的時候,眼中透漏出無比的愛慕之情,眼睛再也無法挪開,婉瑩嵐一個冷冷的目光投了過來,白衣男子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尷尬一笑道:“在下雲宮雲無塵,沒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貌美冷豔的女子,想必姑娘就是四宗第一美女,劍宗婉瑩嵐師姐吧。”
婉瑩嵐冷哼一聲,晨風道:“原來是少宮主,失敬,失敬,婉姑娘一直都是這種性格,還望雲兄不要生氣。”雲無塵道:“能目睹婉姑娘芳豔,實屬三生有幸,在下又怎麼敢生氣呢。”經過一番客套和介紹之後,衆人又將眼光投到了黑衣男子身上,雷木風繼續問道:“這位兄臺又是誰呢,莫非雲兄認識?”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我還以爲諸位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我本打算就這樣離開呢。”雲無塵道:“我就是萬毒門新一任毒王段紅塵的弟子秦風!”在衆人說話之際,周圍的人早已經退到了數十丈之遠,婉瑩嵐一聽說此人乃是毒王弟子,就向前跨出一步準備動手,幸好被晨風攔住,要知道萬毒門的弟子個個都擅長用毒,更何況秦風乃是毒王弟子,一不小心着了他們的道就麻煩了。
秦風說:“婉姑娘脾氣可真大,我這副病怏怏的身子可擱不住你們折騰。”晨風冷聲說:“難怪你會說這些人不是萬毒門所殺,原來你就是萬毒門嫡傳。”秦風說:“無緣無故我爲什麼要殺這些人,況且對付他們我有必要用毒嗎,我來這裡只是替別人傳達一個消息,再說以我們萬毒門現在的實力敢動你們正派之人嗎?”
法相說:“秦施主既然如此說,那麼相比秦施主一定知道他們的死因。”秦風說:“他們是種了南疆一種巫術,降頭術。”衆人一聽皆是一驚,南疆大山和中原大地向來井水不發河水,此次怎麼會突來來到中原,難道他們也是爲了‘裂天’,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越來越不好辦了,因爲中原的人對南疆的巫術絲毫都不瞭解,南疆巫術神秘而詭異,讓人防不勝防,他們可以悄無聲息的向人人們種下巫術,可以在百里之外下蠱,一旦中了他們的巫術,這個人的生死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說他們是人間判官一點也不爲過,而這幾名青城派弟子可能只是他們的一個見面禮,一個警告而已,到底有多少人中了他們的巫術現在還不得而知。
秦風微微一笑道:“在下已經將消息傳到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先告退了。”婉瑩嵐冷聲道:“你會這麼好心,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秦風道:“我當然不會這麼好心,讓我冒這麼大風險甚至暴露自己身份來告訴你們肯定是有回報的,而作爲回報他們會將南疆罕見的‘九足蛛王’贈與我。”
突然一陣紅霧從秦風周身升起,衆人趕快躲避開來,生怕紅霧之中有劇毒,待紅霧散去,秦風早已不見身影,婉瑩嵐本來還準備追去,卻被雲無塵攔了下來,雲無塵道:“婉姑娘,當務之急不是秦風,而是那些南疆巫師,以及城中的各位道友,還請婉姑娘以大局爲重。”
晨風也告訴婉瑩嵐說:“婉姑娘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裂天’及衆位道友纔是重中之重。”晨風開口,婉瑩嵐這才作罷。
秦風來到雲都城外,一個穿着苗族服裝的男子此刻正在那裡等着秦風,秦風微微一笑道:“我已經將話帶到了,我要的東西呢。”苗族男子將一個錦盒遞給了秦風,秦風打開一看,裡面一個三寸大小,全身通紅的九足蜘蛛正窩爬在裡面,秦風笑道:“合作愉快。”苗族男子說:“相比雲都現在已經人人自危了吧,到時候‘裂天’必將成爲我們的囊中之物。”秦風嘆了一口氣說:“你未免也太樂觀了吧,反正我現在對‘裂天’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想法,能得到這個寶貝我已經知足了,只有知足的人才能長命。”苗族男子見秦風打退堂鼓,他急忙說:“我們巫族與萬毒門同處一地,我們只有合作才能對抗雲宮,才能重振萬毒門昔日光彩。”
秦風說:“對抗雲宮做什麼,爲什麼要重振萬毒門,萬毒門的興衰與我有什麼關係呢。”苗族男子說:“你!你就不怕這話傳入毒王耳中嗎?”秦風聳了聳肩說:“我有什麼好怕的,不過看在九足珠王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沿着這個方向朝東走,你會碰到兩個女子,她們身上有你們苗族丟失多年的‘天蠶蠱母’。”那苗族男子一聽,兩眼頓時發出精光,他微微一笑說:“謝謝秦兄提點,剛纔的話就當我們說過,秦兄不要介意。”
秦風說:“哪裡話,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小生就告辭了。”苗族人說:“後會有期。”待苗族人離開之後,秦風又出現在原地,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哎,怎麼就不聽勸呢,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貪心的人是不能長命的,看來你是沒有機會去我師父那裡告我狀了,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