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也見到了,該說的話,你也都說完了。現在,我要帶賈樹走了,你沒意見吧。”單前輩繼續詢問對方。
就見對方將臉背向我們,用動作告訴了我們答案。
“賈樹,我們走吧”單前輩喊了我一聲,就開始快步的往山下奔去。我一看,好,太好了,至少不用跟這老妖精幹一架了,於是趕忙將靈力釋放出來,並增加雙腳上靈力的配比,跟在單前輩的身後離去。
一路上,我幾次話到嘴邊,最後又咽了回去。單前輩應該是猜到我想問什麼了,於是放緩腳步對我說道:“賈樹,剛剛我把該說的話都說了,那麼接下來我要說幾句不該說的了。”
我倒想聽一聽什麼叫不該說的話,於是緊緊跟在對方身邊,豎起耳朵,生怕遺漏任何一個字。
“如果說邋遢道人是正統道教第一高手的話,那麼方纔你所接觸的殷子文就是介於正邪之間的高人。即使是邋遢道人了見到此人,也會給對方三分薄面,更何況是我呢。
你還年輕,總被教育自古正邪不兩立,邪不勝正,正義最終會勝利。那麼我告訴你,放棄這個想法。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正義和絕對的邪惡。
ωωω¸ t t k a n¸ ¢ ○ 世俗所認定的正義與邪惡,不過是滿足大多數人的喜好罷了。你敢說熊雅麗等三人的做法是邪惡的嗎”
我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單前輩就知道了我的態度,於是繼續說道:“充其量他們做事兒有些偏激,不太考慮後果罷了。如果因此就將對方打上邪惡的標籤,未免有些過於牽強。將來,你會遇到很多無法立刻做出決斷的事情,你只需尊重內心的想法即可,可千萬不要被世俗的觀念所左右。”
說完以後,單前輩加快的速度,留下我自己陷入思考之中。一直回到旅店,我才得出自己的結論,那就是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如果非要引經據典的話,那就是荀子的“人之初,性本惡。”也就是人與生俱來就想滿足各種自身的,若得不到滿足,那麼便會發生爭執。
不過說句個人的觀點,百家學說當中,荀子算是中立派的,我個人比較推崇法家的觀點。包括現在西方的各國,也都是以法治國,採取的是法治而不是人治,僅僅是個人觀點,不喜勿拍。
還沒等進到房間內,我就聽到王麗麗快樂的笑聲以及老曹與小樂爭辯的聲音,看樣子,在我出去的那段時間,這三個人聊得還挺嗨皮。
看到單前輩跟我進來以後,小樂的表情迅速變爲臭臭的樣子,看來這貨壓抑好久了,估計平時應該很少接觸同齡人,才導致他現在這種孤僻的性格。
王麗麗則快速的來到我的身邊,輕聲的問道:“幹什麼去了,你看你這一身的土。”
我親吻了王麗麗的額頭,然後用自己的腦門頂着對方的額頭說道:“沒事兒。”
“我什麼時候能走啊,單大師”老曹見我回來了,也鼓足勇氣問道。
單前輩沒有回答老曹的問題,而是瞅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絕對是讓我自己決定。
“走吧,曹哥,麗麗”我可能是受到殷子文的影響,又或者單前輩的話給了我提示,我決定依靠自己內心的感覺走下去。
衆人與單前輩和小樂告別後,我們就離開了旅店,不過話說回來,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該腫麼辦
老曹先是呼吸了幾口戶外的空氣,然後對我說道:“老弟,我知道你要去找那個失蹤的女人,但千萬記住啊,不要魯莽,有什麼事兒給我來個電話。老哥雖然沒什麼錢,但力氣還是有的。”
老曹的話說得我心裡暖暖的,然後我說道:“手機二十四小時別關機,有什麼事情馬上通知我。”曹哥點了點頭,然後打車離開,我則陪着王麗麗開始朝着白塔大廈的方向,步行前去取車。
好久都沒陪妞兒壓馬路了,尤其是王麗麗這種樣貌氣質俱佳的妞兒,一想到這裡,我就趕緊牽住對方的小手,生怕一不留神對方就跑掉了。
“那老頭帶你出去都幹嘛了”王麗麗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笑着回答道:“我要是告訴你,丫帶我出去壓馬路去了,你信嗎”
“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信,誰讓你是我看中的男人呢。”王麗麗這話說得我很開心,跟楠楠分開這麼多年了,但這是我第一次有了想要成家的衝動,也許孤獨的太久了,我有些累了。
我停下腳步,注視着王麗麗的眼睛,然後認真的說道:“王麗麗,我要真誠的跟你道歉。”
“因爲什麼道歉啊”對方不解的問道,
“不是因爲你,我才被那些人騷擾;而是因爲我的關係,讓你捲進了不必要的麻煩當中,所以,我要很正式的跟你道歉,對不起,讓你跟着我一起擔驚受怕。”我說的是實話,因爲既然我選擇了對方,那麼有些事情,我還是坦誠一些的好。
“說什麼傻話呢。”對方颳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後拉緊我的手,準備繼續往白塔大廈走。
天空此時開始下起了小雪,一會兒的工夫,遼陽這座古城也被銀色裝裹起來,同時,這場小雪也掩藏了多日以來塵埃的污濁,整個世界彷彿都變得純淨起來。
我一直再想,就這樣牽着王麗麗的手,漫步在這雪夜裡,一直就這樣走下去,走下去,是否就會攜手白頭呢
剛剛走到廣場,我和王麗麗的注意力就被不遠處的哭聲吸引了過去。
哭聲的外面已經聚集了好多的人,我拉着王麗麗的手,推開衆人來到裡面。就看到一個半大的孩子,此刻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呢。
在他的身旁,散落着一地的橘子,不少人都在小聲的議論着什麼。
我環視了一週,找到一個看起來還比較順眼的大媽問道:“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遇到城管野蠻執法了唄,這羣土匪,連個孩子都欺負。”大媽恨恨的咒罵道。
“這孩子寒假出來蹬三輪車賣點橘子,本打算賺點兒錢,這不遇到綜合執法的人了,人家不讓在站前擺攤,孩子不懂事兒,就跟那羣土匪理論起來了,結果三輪車給沒收了,橘子也給揚了一地,你看這孩子多可憐啊。”身旁一個小夥子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我看了看那個孩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居然沒有錢,於是只好厚着臉皮朝王麗麗問道:“帶錢了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