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超那天休息,我找的風溼科的主任小龍,這哥們的婚禮也是我給辦的,還是那話:朋友多了好辦事兒。
索性這個妹子只是扭傷,並沒有她所說的骨折,不幸之中的萬幸啊。等一切搞定之後,我才簡單的跟對方做了自我介紹,同時我也知道那妹子叫念楚。
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麼像她這種特別文靜的女孩子要當小三,所以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旁敲側擊的尋問了這個問題,當然這是有技巧性的。
我:“腿還痛嗎?”
念楚:“好多了,謝謝你!”
我:“她們爲什麼欺負你?”
念楚:“不知道!”
我:“用我給你報警嗎?”
念楚:“不用了,謝謝!”
我:“想沒想過換個職業,重新開始?”(多技巧的提問,此處需要雷鳴般的掌聲)
念楚想了很久,黯然的回答道:“回不了頭了。”
後來我才知道,念楚選擇當小三是有苦衷的。她的父親在車禍之前是開大掛車的,一場交通意外,讓念楚的父親高位截癱,天文數字一般的醫療費用徹底壓垮了這一家人,原本幸福而又平靜的生活就此改變。
她家先是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隨後又賣了房子,一家四口租住在一間矮小的平房內。那一年,念楚考大學!
可不管發生什麼,生活總得繼續下去。爲了這個家,念楚放棄了念大學的機會,而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養家餬口上面。而且她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了自己的弟弟身上,只可惜這個弟弟不爭氣罷了。
要說這也算是非常有趣,當一戶人家裡面有兩個孩子的情況下,絕對是一個繼承了父母的大腦,另一個繼承了父母的外表。念楚繼承的是大腦,而她的弟弟繼承的則是外表。
念楚講到這裡的時候,眼神有些渙散的說:現在的她就是一隻籠中的金絲雀,爲了討得主人的歡心而做着那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目的不過是多賺一些錢來貼補家用罷了。
我不知道怎麼勸她,因爲現實就是這樣,我們沒有能力去改變任何事情,甚至連改變自己都很困難。
當我進入念楚所在公寓的時候,我發現裡面很亂,甚至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念楚說只有這樣,那個男人才會因爲嫌棄而少來幾次。
我攙扶着念楚坐在沙發上,隨後脫去外套,開始幫她收拾屋子。整整忙活了一下午,總算是將屋子的大面兒收拾出來了,至於那些過於細小的地方,我當真無能爲力了。
期間,念楚一直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我幹活,基本沒有跟我說過話,直到我忙完,她也只是對我笑笑而已。
看着牆上的石英鐘已經到了晚上五點,我避嫌的離開,對方並沒有挽留我,不過卻彼此之間留下了電話。當我來到樓下的時候,她給我打了第一個電話,讓我給她帶份晚飯上去。我想了想,隨即答應了她的請求。掛斷電話後,我無奈的笑了,有些時候,女人過分矜持,就會失去一些機會,而太豪放的,又會讓男人望而卻步,如何掌握好這之間的分寸,全看女人的本事。念楚很強,她懂得如何利用欲拒還迎的方式,來讓男人爲其所用,可能這也是她這些年來學到的最有用的本領了吧。
我照顧她的那段時間,包養她的男人一直沒有出現,估計也是後院起火,難以脫身的緣故吧。不過說實話,我挺享受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的,每天買來飯菜,一起吃飯,然後搶着電視遙控器,又或者聊一些八卦的事情。
忘記是我倆在一起的第幾天了,只記得那天她的腿能下地走路了,在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空當,念楚端過來一盤剛剛洗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然後有些羞澀的詢問我:“賈樹,你是否願意與我談一場天真而又不計較得失的戀愛呢?”
“好啊!”我眼睛盯着電視,想都沒想的回答道。於是,這個惡俗版的童話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我很喜歡這種性質的戀愛關係,跟大學時代的愛情一樣,雖然念大學那會兒我沒談過戀愛,但並不代表我不想談,只不過當時沒有能力去談罷了。這次正好可以彌補我人生的一個缺憾。
往後的一段日子裡,只要開心,我們倆就吃喝玩樂;如果不開心,就各忙各的,誰也不搭理誰,或者彼此拿着電話大吵一架,最後又因爲牽掛對方而和解,因爲彼此之間沒有責任的制約,這場愛情變得單純,簡單,而且無憂無慮。
我喜歡她的睿智,這讓她更能夠散發出一種成熟女性的魅力,雖然她的年紀比我要小,但這絕對不會影響到她的智商。總結來說,就是聰明的女人都是漂亮的;她則喜歡我放任不羈的個性,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不干涉她個人的生活,卻會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安慰她、照顧她、幫助她、保護她。
直到有一天,她在午夜讓我去她那裡。當我進入房間的時候,發現屋內非常的凌亂,念楚披頭散髮的坐在沙發上,臉上腫起來很高,嘴脣也破了。我心疼的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裡,就這樣僵持了很久,念楚猛然間問我:“你能給我十萬元錢嗎?”
“我沒那麼多,幹嘛啊?”我有些吃驚念楚的問題,同時隱隱的感覺事情有些不妙。“沒什麼。”念楚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暗淡起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念楚居然站了起來並來到我的身前,捧着我的臉頰開始吻起我來。她的吻很熱也很急促,卻足以融化掉我的一切,我因爲詫異而沒有配合着她,因爲我認識的念楚,非常的矜持,不會這樣大膽。
再然後,念楚將我推倒在凌亂的牀上,一件又一件的將我身上的衣服撕扯掉,到最後,騎在我的身上,將我給強。奸了。
那一宿我都不得安寧,念楚一次又一次的索要着,我第一次由主動變爲被動,但卻絲毫不會抵抗。我知道她壓抑得太久了,久到連她都忘記了她也是個人,不是籠中的金絲雀,是一個需要愛情,需要發泄,需要擺脫現有這一切的女人。
第二天早晨,她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有人說她被當時那個男人甩了以後,又被另一個老闆包養了;也有人說,她獨自一個人去南方發展了;還有人說她帶着自己的父親去北京看病去了。可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知道這輩子不會再見到她了…